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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子活动一下筋骨,身后突然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昨晚干什么了?你可终于舍得睁眼啦!”
我扭头一看,笑了笑,“啊,静静学姐,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啊?”
“三四节没课,刚才路过的时候看见某人睡大觉,顺道就进来看看咯,对了,昨晚……真是谢谢你了。”
我挠了挠头,“哪的话,还得感谢学姐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英雄救美,哈,不过我充其量只能算个狗熊。”
唐静冲我眨眨眼睛,笑道:“其实你更像熊猫。”
我收拾了东西,便和唐静一起去食堂,沿路上又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我赶紧摸出口罩戴上。
唐静见状,问:“你感冒了?”
“没有。”我低声答。
“那你干麻这样?”
“姐姐,你忘记他们眼中我可能是男的了吗?”
“那又怎么了?”
“……”我语塞,抓了抓头发,半天吐出一句。
“会被人误会的。”
“误会又怎么样?”
唐静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支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叹口气,人家是纯真的学姐,可能真是我这个长毛的脑袋多想了。
“啊,对了,你昨晚怎么会喝多呢?我记得你明明没喝酒啊?”我问出心中疑惑。
唐静微笑答,“你不在的时候,司徒杨劝我喝了一杯……我心想一小杯也没事,就喝了,结果……”
司徒杨啊,我作势点了点头。
“走吧,吃饭去。”
下午也是满课,熬过之后兴高采烈跑去市场买菜,好久没来市场了,看到什么都想买= =
左右看了一下,也不知道方欣喜欢吃什么,样样素素买了一些,最后一咬牙一瞪眼买了一条活鲤鱼,卖鱼的大叔长刀耍的风生水起,我眼见鱼尾可怜的扑腾了几下,长刀手起刀落,“咣当”一声,板子上丧失了一条鱼命。
我半闭着眼睛不忍看这一幕,并替方涌起稀薄的罪恶感= =
大鱼啊,你即将神圣的迈入一名御姐的宝肚,所以你没什么可遗憾的!= =
黑色的塑料袋沉甸甸的,我乐呵呵的返家去也,走了半道我又郁闷了。
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吃鱼呢?= =
纠结啊!
由于手里的东西太多,我开门的时候还挺费劲,钥匙转了半天我突然又不敢推开这道铁板。
诚如上文,我是在听到她早上说要我做晚饭时我才变成如今这副摸样。
但若是她临时有事,又或者她根本就不记得早上的呓语——
归根结底也就一句话、
若她不在家,怎么办……
我的心重重一颤,手上的材料变得像是千斤般重。
暗叹一声,我真是被自己打败了啊。
深吸一口气,我还是缓缓将门推开,进门,玄关放着家里唯一一双拖鞋,我心中一紧,但随即又想起来昨天晚上好像并没有给方欣穿拖鞋的机会……
故作镇定的换好鞋之后,我进入大厅。
没开灯,沙发上有一团被子,里面也不像有人的样子。
心冰冷一路直降到谷底,我直勾勾的盯着沙发前的茶几发呆,上面是一个空杯和空盘子。
应该是做的早饭。
我吹了一声口哨,眯起眼睛。
还好她、吃了早饭。
看着地上各色塑料袋,不由为自己一连串的行为感到可笑。
我甚至还有一丝冲动,想直接啃了那条活生生的鲜鱼!
就在我自怨自艾的景儿,浴室那边传来拉门的声音,然后方欣御姐裹着我的浴衣,如同人鱼登陆,一路湿湿嗒嗒从我的面前经过。
“你回来啦?”她揉着脑袋赤着脚,又走回我面前,看了一眼我买的东西,然后笑眯眯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啊?快去把鱼炖了吧!”
我忍,我再忍,我真的感觉我面部已经青筋暴跳,以至于我发出吼叫。
“你!”
“怎么了?”她拿着浴巾擦着头发,一脸平静的看着我。
“把拖鞋穿上!”我愤恨的将穿在脚上的拖鞋甩出去,然后拿了菜气鼓鼓的直冲厨房。
我拿着刀在菜板上发泄着我的怒气,一个快要三十岁的女人,在家里,不穿鞋不开灯,还嚷着要饭吃,这这这……着怎么这么诡异啊?!
砍着砍着我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她刚才洗了澡,莫不是……
为了印证我脑中的想法,我摘了围裙连忙冲到浴室,拉开门一看,湿淋淋的喷头还在滴水,某只御姐的内衣裤扔了一地……
我恨啊,我真恨啊!
红着脸捡起她的那啥和那啥,塞到洗衣机里,然后我又把浴室清洗了一遍,正当我汗流浃背从浴室出来时,方欣那头传来要死的声音。
“饭还没好吗——很饿啊——”
= =我恨啊!我真恨啊!!
窝着一肚子气我还是顺利弄完了二菜一鱼一汤,我这边屁颠屁颠的端菜进大厅,人家御姐娘娘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好吧,这能理解,谁叫她是长辈呢?!= =
我端来两碗米饭之时,御姐方已经猫到餐桌前,竟然蹲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瞧着我手里的饭碗,左右手各拿一根筷子挥舞着,眼里冒出幽绿的光芒……
我将饭碗放到她面前,拉来一边的椅子坐好,方欣迫不及待的开动——
我咳嗽了一声,用自己的筷子夹住了她伸向煮好大鱼的手。
她扬了扬眉,“干麻?”
我彬彬有礼的冲她一笑,“我说姐姐,我觉得用餐之前,我应该适当给你做一次爱的教育。”
方欣瞅了瞅眼前的饭菜,不耐烦的摆摆手,嘟着嘴道:“吃完再说。”说着,她的筷子又转到另一盘西芹百合。
我的筷子不偏不倚又夹住了她的。
她啪的一下放下筷子,挑眉瞪道:“荀誉?”
我立即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被投进了冰窟里,方欣身上散发出浓重的冷冻视线不留情面的射在我身上,我下意识一哆嗦,放下了筷子,方欣哼了一声,脸蛋又转成春暖花开,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
我哭啊,我真要哭了!她这还是人吗?
我再次审视眼前的某只人类。
她的样子绝对是一个活脱脱的御姐,快三十了,不坐椅子非蹲在上面,现在只穿了件浴衣,不穿拖鞋,随地扔衣服,而且现在里面还没穿衣服……裸的= =
她吃的秀气,不知真的是不挑食还是饿坏了,每样菜都被她吃了不少,但是米饭到没怎么碰,看来还是担心自己的身材走样。
“荀誉。”
“干麻。”
“鱼有刺。”她的手指摸着嘴唇,看样子好像被扎到了。
我没好气白她一眼,“鱼身上没有刺那还叫鱼吗?你都把人家分尸吃到肚里了还埋怨塞牙缝啊?!”
方欣“切”了一声,“可是我还没吃够麻……”
“那就明天吃。”我吃了一口米饭。
“明天吃也还有刺啊。”
“……”
“……”
我俩互瞪五秒。
我把筷子一拍——
“那就不吃!!!”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怜的荀誉,要被气死了(笑)
24、第 24 章 。。。
方欣朝我一瞪眼,恶狠狠道:“我、要、吃、鱼。”
“那你就吃。”我又扒了一口饭。
“我不要吃带刺的。”
“那你就不吃。”
“荀誉。”方欣又朝我发射灭绝人类惨绝人寰的御姐视线。
我仰天悲叹!
来个神,把我带走吧!
投降是必然结果。
所以我心平气和。
我很平静的从那条鱼的尸骨上扒拉下来一块肉,开始进行大眼瞪小眼的运动。
海底捞针,鱼中挑刺儿,都不是人干的事。
“别弄得太碎,我不吃鱼子酱!”
刹那间,我恍然发觉自己好想连李莲英都不如。= =
吃完饭后,方欣还是拍拍屁股跑到沙发上窝着看电视。
我看了一眼残羹剩饭,我发现一个事儿。
我们俩配合的非常好,她吃菜,我吃饭……
收拾好了碗筷和桌子,我洗了个澡,穿着长袖运动服,没办法,浴衣被某人霸占了。
我坐到她跟前,方欣又开始了换台大战,我瞥了眼电视,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说方大小姐。”
“嗯。”她回了一句。
“您老难道就没有什么自理意识吗?”
“你有不就好了。”
“……”我扁了扁嘴。
“那您老也没有家庭意识?”
“你有不就好了。”
我急的满脸通红。
“可是这些不是我有就行的问题!你平时在家也这样吗?”
“对呀。”她答得理所当然。
我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
这只披着御姐毛皮的人渣!
可是她在校的确是衣着整齐,大方得体,收拾的利利索索,怎么看也不像甩手掌柜啊。
“那你家里……有人帮你收拾?”
“嗯,保姆呀。”
还保姆呀!
我气得咬牙切齿,把手往她眼前一伸,“拿来。”
“干麻?”
“拿钱来!我去给你找个保姆!”
“不要。”
“为什么?!”
“因为你比保姆强。”
“……”
坐在沙发上生了一会闷气,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
可能是因为见她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无名火起,这样一个人去外国进修,她的生活起居又有谁来照料?
荀誉,你又不是保姆!
我抓了抓头发,离开沙发,打开笔记本玩了起来。
晚上十一点左右,我关了笔记本,方欣仍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扫了一眼,得,今天不是恐怖惊悚片变成黏糊偶像爱情片了。
一阵睡意来袭,我拖着身子坐到她身边。
“还不睡啊。”
她不答反问,“你困了?”
我“嗯”了一声。
“我睡不着。”
“我知道。”
又沉默了一会,我盯着电视里的俊男美女,心神不由又集中在方欣的身上,直到耳边传来她低低的呼唤
“荀誉。”
“嗯?”
“我离职了。”
我一怔,僵硬着把头转向她,嗓音沉重,“我希望你不是开玩笑。”
“不是。”她淡淡的答。
我垂下脑袋,看着自己的手。
离职?意味着什么?
我们不再继续一个学校,我不会每天在看到她,我不会脑筋发热跑去上她的课,还得遮遮掩掩,怕她会看到我,我不会在竖着耳朵听法学院的学生说,啊,我们的刑法老师怎么怎么样……
我苦笑、
这样很好。
真的很好。
我忍住眼中无故而出的泪水,抽了茶几上的纸巾假装擦着鼻涕,抹去了眼角的湿润。
脑子里很乱,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只剩下一具皮囊。
不行,我得去睡觉了。
我故作镇定的站起身子,艰难的张开嘴。
“我去屋里睡。”
在我踉跄迈出第一步时,方欣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头勉强冲她笑笑,“还有事吗?”
“坐下,我还没说完。”她抿着嘴看着我,表情满是探寻。
我心中冷笑,脑中名为理智的弦被扯掉大半。
好吧,就让我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
有时我对疼痛会有异常的渴望,我会时不时撕扯嘴上的唇皮,直到涌出铁锈味的血渍,我会挤压被擦破的伤口,享受那种刺痛皮肤如同针扎的快感,我不是一个受虐狂,我享受疼痛,是为了下一次受伤做好准备。
喜欢一个人就是不断受伤的过程,我对自己轻易的沦陷感到悲伤和无奈。
悲伤的是即使我已经遍体鳞伤我仍旧忘不了喜欢二字带来的快感。
无奈的是我再一次轻易落败。
罢了罢了。
我颓丧的坐□子,露出苦涩酝酿出的微笑。
“那看来我以后不用在叫你方老师了,这样很好。”
“荀誉,你不要逃避现实。”
“逃避现实?!”我的怒火突然平地而起,我冷着嗓音,发出低吼的音色。
“随你怎么说,你还要吩咐什么?快说吧。”
她叹出一口气,似满足又似渴望的看着我。
“跟我在一起吧。”
我愣愣的瞪着她发呆,半天我的嘴角翘起,引出个自嘲的微笑。
“方欣,你不用可怜我。”
我开始不明原因的拼命解释,“是,我是很喜欢你,可是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