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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跟着几位前辈学习,我保证你受益匪浅。”
“知道了,我会听话的。”
荀悠又和我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慢慢的听着,最后她突然来了一句。
“誉,方欣在美国遇到点麻烦,原本她没准备走这么久的……”
“你说什么?”
荀悠示意我冷静。
“表情别这么可怕,像要杀人一样……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麻烦,就是了结的一个案子还有案中案,查呀查一直查不到头,再加上案子牵筋拉锁的,涉及的人员太广泛,方欣国籍又特殊,所以一时半刻美国政府不放人……”
“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应该很快就能回来……我看她也不跟你解释,你这又不闻不问的……你们没有出什么状况吧?”
我苦笑一下,不知方欣是如何与荀悠大仙诉说我们的关系。
“我们怎么会出状况,就算我想吵架,离得这么远,怎么吵?”
荀悠突然把脸凑过来,一副八卦的样子。
“誉,你们在一起,谁在上面?”
我没好气瞥她一眼,咳嗽了一声。
“荀总,现在是工作时间,可以谈论私事吗?”
荀悠很鄙视的从头到脚看了我一眼,“真是的,你该不会到现在连方欣的脚趾头都没碰过吧?”
“荀悠!”我咬牙切齿道:“我警告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好好好。”荀悠再次稳住我濒临爆发的情绪。
“誉,你可以等她回来吧?嗯?”
我轻笑一声。
“当然,我会一直等她,就算她不来找我了,我也一定会一直等她……”
荀悠摇摇头,略显疲惫道:“我总觉得你们之间不会一帆风顺,可是我已经自顾不暇,感情的事情,谁遇上了,谁就变成了傻瓜。”
脑中突然浮现出云遥那张清秀完美的脸。
“你和云遥姐吵架了?”
荀悠晒道:“还云遥姐~你叫的可真亲切~”
我冷哼一声,“一定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吧,以云遥姐温和无害的个性,一定是你丧尽天良的做了很过分的事。”
荀悠摊摊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怎么都这么说,难道脸蛋生的天然一点就可以博得更多的同情吗?其实我长得也很无害啊!”
我继续晒道:“你是很无害,但我知道,你的心是黑的,漆黑漆黑的……深不见底的……黑。”
在荀氏的日子真的是非同凡响,这点荀悠真的没有骗我。
企划部绝对卧虎藏龙,当然我只是个小虾米。
三位长得看似老学究摸样的人,都身怀盖世绝技,这也是我在慢慢的人际交往中发现的公司几大灵异事件……
比如说,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在财务部还未做月度财务报告之时,就已经得出了一部分亏空的结论,对公司股票的运行也是胸有成竹,预测精准。比如说,那个总是一身中山装的山羊胡大叔,每天都会知道哪个部长穿什么衣服又或者擦什么口红,最恐怖的还是那个一身光鲜的“婆婆”,她的技能就是无声无息掌握公司里所有地上and地下恋情……
有一次,婆婆让我给她泡茶,送过去之后,她拉着我的手像是要给我讲故事。
“小荀啊。”
我恭恭敬敬的垂下脑袋。
“是。”
“有喜欢的人了吧?”
我诧异望向笑眯眯的婆婆,我发誓绝对没有在公司其他人面前说过自己有“恋情”。
我和她打哈哈。
“喜欢的人谁都有几个吧?婆婆也是有喜欢的人吧?”
“小滑头,如果你总是这么绕圈子,久而久之,就真的说不出喜欢啦……毕竟谎话说着说着,连你自己都会当真了呦。”
婆婆的目光深邃,像是看穿一切的X光,在她视线的压迫下,我只有喘息的份儿。
没办法,我吐露实情。
“是,我有喜欢的人。”
“这就对了。”婆婆笑呵呵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年轻人就应该直爽一点,别和一些糟老头一样,就会说些不靠谱的骗小姑娘。”
我讪讪的应着,感觉那两个“公公”同时往我们这边瞥了瞥。
“张氏,你平常就是这样在别人面前贬低我和老王的吗?”
“孙氏,难道我有说错么?你那些癖好……还好意思让我和小荀说说嘛?”
接下来,张婆婆和孙公公就开始了一天习以为常的斗嘴,我悄无声息的返回座位,像以往一样摇头苦笑。
这三个人别看平常在办公室里嘻嘻哈哈,但是一到大小会议又或者企划部发现了其他部门蠢蠢欲动的不良态势,他们就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像是从地狱来的黑白无常。
还记得有一次人事部的几名高官应酬晚回,老王和老张两个公公站在公司大门前把一辆保时捷堵了,待车上的人下来之后像是看见了自己祖宗,又是点头又是哈腰,完全没有平日在公司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摸样。
那时我就在怀疑了,这三个企划部的大神到底是什么身份?
可是想来想去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还债的暑假工,干完这几天我就要和荀氏说拜拜了。
当然,以上也就是我单纯懒散的想法而已。
新的一天,没有迟到,没有匆忙,推开企划部的玻璃门,冷气还未制造的充盈,我放下东西,照例习惯性的把自己桌上的东西重新审视了一遍,像是确定有没有被挪动的痕迹。
“小荀呐,你的警惕性还未放下啊。”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我心中不禁疑惑,这孙公公难道是属猫的么?
难道他就是靠这双猫足窥视到别人的隐私?
“您早。”我转过头去哈下腰。
孙公公笑眯眯的道:“有没有空听我这个老头叨念几句呢?”
“当然。”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照例先泡了一杯茶给他,孙公公泯了一口,徐徐道。
“你和现任总经理荀悠,一定关系匪浅,你叫荀誉,要知道荀这个姓并不常见,甚至说鲜少……”说到这里,孙公公刻意营造出停顿,像是在观察我的表情。
当然,我仍旧一片微笑而已。
“我观察了你这么久,你的个性大约我也掌握了一点……”
“公司里从来没有茶叶,但你每天都能弄到新鲜的铁观音,每天来得不早,但走的最晚,早上来的时候,必先看看自己桌上的东西……”
“你的着装也是……领口从来都是系的好好的,袖口的扣子也从来没看你放下过,就连袜子的颜色也都是清一色白色,看人的时候永远面带微笑,只是你那漆黑的眸子好像特别警惕,坐在电梯里的时候总是低着头,走路的速度更是快得离谱……”
孙公公眼里的光瞬间变得犀利而压迫。
“我说的对不对?”
“不错。”我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
“茶叶都是我从对面的茶楼里买的,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你们的要求,至于其他……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可能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吧,在学校也是。”
“那你到底是荀家的什么人?!”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我再次低头表示歉意。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蹦出两个人的声音。
“啊哈,我就说老孙你搞不定她吧!”这个是婆婆。
“小荀的个性和过世的董事长一摸一样,笑面虎。”夹着股票书的王公公笑意浓浓的朝我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
“小荀,婆婆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搞定你。”
我继续无奈的笑。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自己有时候也搞不太懂。”
“但是婆婆看得出,小荀你很在意‘她’呢。”
“你每天总是对着日历看很久,一般在意时间的人往往都是在等什么……你在等她是不是?”
“是,婆婆真厉害……我在等她,但或许要等很久……”
孙公公突然塞给我一个东西。
“袜子,昨天特意去给你买的,明天就给我换上,这是上级对下级的命令,你无权拒绝,况且你也不会拒绝!”
袜子是灰色的,上面有一个很奇怪的鸭子图案。
“还有这里。”孙公公指了指我的领口。
“扣子解开吧,如果我看的没错,小荀的锁骨应该很漂亮,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老不死的家伙!”婆婆狠狠的掐了一下孙公公,小小的企划室里传来阵阵的笑声。
托三位大神的福,我突然发现自己在慢慢变化。
比如第二天,孙公公想喝38度的泸州老窖就被我一口回绝,他老泪纵横的和我说,小荀终于会说不了……我不在继续听之任之的消极对待,我开始一点一点表露自己的想法。
孙公公还是时不时的送我各种小玩意,从袜子到衬衫,稀奇古怪,他好像把一半的精力都投入到我身上,每天对我的着装打分,天天对着我亮黄牌。
张婆婆还是对方欣非常好奇,但是我死不松口,每天紧紧防范着她各种旁敲侧击,不知怎么的,原本已经有点渐渐模糊的影子,逐渐变得清晰,我可以从头到脚回忆起方欣的一颦一笑,回忆起她一切的生活习惯,这些,都是被我埋藏在心底最温暖而又最脆弱的角落……历久弥新,如今散发出无与伦比绝美的醇香。
孙公公,让我在公司整个人开朗了不少,张婆婆,让我重拾对方欣的那份执着以及眷恋,我不再自怨自艾离别的苦恼,我像等待醇香的葡萄酒一样,等待方欣这个即将出土的千古芬芳。
至于老王……
还记得有一天一直不怎么参与改造我的他突然凑到我身边。
“小荀啊,有没有自己的小金库呢?”
我悻悻的笑着。
“如果我有那玩意的话……我就不会当暑期工了吧……”
老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玩玩这个?”
“股票?”
这时,一旁的孙公公突然插话。
“小荀,机不可失,老王想当你师傅哩。”
“可是我没有本钱啊……”
这时张婆婆突然道。
“别告诉我你的她没有给你留下营养费……”
我红着脸摸了摸头,这几个老家伙到底有什么企图?
“小荀,荀家的人,不可以只安于眼前呦。”老王冲我眨眨眼睛,好像有很浓的深意。
我无奈的投降。
“好吧,我今晚打电话问问她,如果同意的话,我就跟你们下海。”
三人胜利的对视,我当然知道他们没有任何恶意,只不过我搞不懂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已。
晚上的时候,我拨通了方欣的电话。
等待接通的嘟嘟声让我的心跳竟然变得凌乱,如果是现在的话、能说出口……
已经不需要等待,你就在我的面前,甚至就在我心里……
我从来就不曾离开你,你的一切已经悉数映入我的血脉……
如果是现在的话,绝对说得出口……
听筒里出现方欣略带磁性的声音,我算了下时差,她那边现在应该是早晨十点左右。
“方老师,请确定你现在没有在喝水或者行车等进行需要集中精神的运动……”
“我在床上。”方欣的语气有点朦胧,说的轻飘飘的让我脑子里一下蹦出了不和谐的画面……
咳……
我摇了摇自己的头。
“我想对你说……”
我闭上眼睛——
慢慢凝结——
“我爱你,好想你,你还要离开我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章感觉就像结尾了哈……
如果追不下的童鞋就可以就此打住了
52、第 52 章 。。。
方欣的归期近在眼前。
直到已经确定这个消息真伪的第三天,我仍旧恍如梦中。
因为我已经大五了呀,时间还真是一晃匆匆……
这几年里发生了好多事,比如我曾经去了USA三次,以慰和某御姐的相思之苦,比如我交给老王的“本钱”,已经在无声无息中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导致我现在成了荀氏的小股东之一,比如应该由荀悠批示的文件,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比如我大五应去的实习公司竟然是从未与学校签订合同的荀氏,当然,这一切都脱不出荀悠的算计。
不过、我并不排斥而已。
恍然间,我的头发也已经到了肩膀的长度,我总是将它们绑成一束扎在后面,丝带是方欣送我的生日礼物,一条很有古风气质的丝带,她在上面签了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