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跟我们院的男生说,要是赢了的话我就请他们吃一顿作为奖励——”御姐方笑眯眯的凑近我,甚至很可爱的皱了一下她秀挺的鼻子。
我大大的翻着白眼,原来你才是最歹毒的人!
我深呼吸了几下,表情愤愤,难怪你要亲自护送我来医院,难怪你要对我嘘寒问暖,难怪啊难怪,难怪那群男生为了你从软弱的稀泥变成了吃人的癞蛤蟆!
我越想越来气,直接把被子蒙到头上不去看她那张笑的很欢的脸。
“荀誉。”御姐方含着笑意叫我。
“死了。”我从被子里哼了一声。
“荀誉。”御姐方又叫了一声。
“……”我不理!
“荀誉。”御姐方的声音变得有点冰冷,我缩在被子里打了个寒颤。
世界安静了几分钟,我被极冻视线锁定了好久,终于忍不住终于破被而出,“我出来了还不行!你干麻总要威胁我!!”
“你觉得我是威胁你?”
难道不是吗?我抱臂瞪着她。
“我只是想让你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御姐方摸了摸我的头,又扭了一下我的脸。
“你的每一句话我都有听。”我闷闷的低头,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心慌。
“饿了吧?给你买了点粥,趁热吃。”
“我不饿,不想吃。”
“……”
互瞪五分钟之后——
结果可想而知,我荀誉无奈投降——
“别瞪了,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乖。”御姐方又摸了摸我的头,很霸道的把饭盒塞到我手里。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吃……
左脚再一次粉碎性骨折,医生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以后绝对不能再剧烈运动,否则我可能真就变成瘸子,诊断之后,御姐方又追着那个黑脸医生问东问 西,我竖着耳朵听了下好像是关于我是否需要忌口什么的。
忌口?干脆把我送到尼姑庵得了!
“荀公子~”
“小誉儿~”
我一脸黑线的转过头,想看看谁用这么恶心的称呼叫我,不过我听到之时就已经有所觉悟,果然是你们——
张苗苗和司徒杨。
司徒杨大大咧咧的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才几天不见你就玩到医院里了,有前途!”
“感谢司徒学姐垂青,感谢这家医院的收容,感谢CCTV,感谢MTV……”
张苗苗忍着笑意,冲司徒杨道:“你看我们荀公子是不是被小黑踩傻了,是不是该转到精神病院看一下?”
司徒杨要揉我的脑袋,我立即后仰躲过,脑袋却一下子撞到了床头……
= =痛啊,鼻涕眼泪都要撞出来了——
司徒杨扑哧一乐,“我们的小誉儿还耍起脾气了,还不让姐姐摸,真小气。”
我揉着脑袋正色道:“这不是小气!这是原则!”
张苗苗晒道:“还原则,对着我们院方老师你怎么不摆出点原则,见色忘义,无耻!”
我哼了一声,“怎么,怎么,我就无耻了我就无义了怎么了。”
司徒杨又咯咯笑道:“小誉儿,你知道么,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是个——”
“什么?”张苗苗被吊起了胃口,赶紧问道。
“人渣——!!”
= =我无奈看着和司徒杨笑倒在一起的张苗苗,唉,这俩人是来探病的吗?不来把我气死就不错了。
两人又调侃了我一阵,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哎,我跟你说荀公子,你是不知道自己的人气有多高,今非昔比,你已经成为校园敏感词汇了,双蛋晚会那次,你拉琴的时候摆的苦大仇深的闷骚表情,竟然吸引了不少怀春少女的眼球哩,还有人追着问我你是哪哪院的,我都给你保密了!包括性别!!”
张苗苗和司徒杨对视一眼继续道:“再加上这次篮球赛,我猜你们院的女生八成都觉得你是男的哩,以后在学校可小心着点,别用你这张无知小白脸到处勾引良家妇女~”
我无奈了,我彻底无奈加无语了,先不说我的性别被人恶意篡改,就说我那次双蛋晚会拉琴时,我那怎么可能是闷骚的苦大仇深的表情?!张苗苗你会使用修辞手法吗?!你夸张的简直已经扭曲了事实!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张苗苗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道:“伤的怎么样?没大碍吧?”
“还好,还是两栖动物。”
“学姐跟你说话你能不能认真点。”张苗苗戳我的额头,仍是被我躲过,只不过这次没撞到床头而已。
“看把我们荀公子矫健的,啧啧,这反映,这速度,我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人类——”
“好了,苗苗,别逗她了。”这时,御姐方含笑走了过来,张苗苗和司徒杨赶紧起身站好,恭恭敬敬的鞠躬道:“老师好。”
= =这俩人角色转换也太快了吧。
接下来我又被撂在了一边,张苗苗和司徒杨拉着御姐方说个不停,趁着闲,我把白粥了喝了,然后掀开被子,继续春秋大梦。
睡了不知多久,一直做着乱糟糟的梦,先是梦见拉琴的时候琴弦无故断掉,后来又梦见自己在深山里狂奔,跑着跑着被猎人的陷阱套住了脚挂在了树上,然后又来了一只熊不断摇晃树干,要把我从树上摇下来做晚餐——
真是乱七八糟啊,我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天色已经放暗,整个病房就我一个,一股莫名的恐惧感突然包围我的神经。
医院灯光惨淡的打在我脸上,我看着空空如也的病房,旁边的床头柜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御姐方已经走了么?
我再次莫名的失落,可是我为何又会感觉失落?
窗外的灯火辉煌,元旦的余温还未过去,到处都是新年快乐的喜庆氛围,我仿佛被遗弃在世界尘埃的一角,静静的舔着自己的伤口,然后用结痂的铠甲继续接受阳光的火热。
会灼伤皮肤、留下看不见的伤口。
13、第 13 章 。。。
当御姐方推门而入时,我就像是赤'裸'着被暴露在阳光之下,好像隐藏多年见不得人的丑陋伤口突然被人瞧见,一瞬间我只感觉一股莫名的揪心与疑惑。
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不解的望向她,我在疑惑,我在犹豫,我甚至在恐惧。
我疑惑她为何会突然闯进我的生活。
我犹豫是不是要让她看到真正的荀誉。
我恐惧在她面前暴露真实的自我。
如果不是脚仍像个猪蹄似的被挂在栏杆上,我想我会立即逃之夭夭。
我恐惧。
她总是可以轻易碰触我的身体,可怕的是我竟然没有闪躲的力气。
我恐惧。
她总是可以轻易的看穿我的眼神,捕捉到我不想触摸的领域。
我恐惧,我非常恐惧,我好想把自己变成一个刺猬,然后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
我们没有相似。
我们没有交集。
我们是游鱼和飞鸟。
我不想让自己再次被伤的体无完肤,不管是天空,还是海底,我都不适合。
“想什么呢,表情这么可怕。”御姐方将一袋水果放在我的床头,然后又来摸我的头。
我强迫自己躲了一下,她的手僵在空中,挑了一下眉,勾起嘴角,略显不满的语气,“荀誉?”
“这么晚了老师不回家,医院很好玩么?”我扯了下嘴角,摆出一副很漫不经心的表情。
“你是在赶我走么?”御姐方冷冷的瞧着我,如果是以前,我会立即投降吧。
可是、现在不同啊,我必须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而且不管是不是我自作多情。
我将头撇到一边,“算是吧,我和老师你无冤无仇,还请老师放过我吧。”
心猛的感觉撕裂般的痛楚,喉咙每发出一个音节身体的战栗感与冰冷感都在阻止我说出下一个可恶的字眼,可我仍旧违背身体以及心的意志,一字一句,说的铿锵,说的有力,说的我的伤口再次涌出暗红的血渍,生疼。
“因为我是你的老师,所以照顾你一下也是理所当然,如果给你带来困扰,我道歉。”御姐方说完这些就紧紧抿着嘴唇,我看得出她的线条很是僵硬,眼中隐隐压抑着怒火。
我轻笑一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更是诡异,与其说是笑,倒不如说是嘲笑的哼了一声,“那就多谢老师了,耽误您这么久,医药费我会尽快还给你……”
“够了……”方欣突然打断我,我不敢去瞧她的眼睛,只能把自己的视线投向窗外。
“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门被轻轻的关上,我的眼泪也终于簌簌而下。
抱歉、我只是个软弱的人而已。
第二天文强和球队的队友一起来探病,我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甚至可以说是没心没肺,一直在医院苟延残喘了一个 星期,我获准出院,毕竟快到考试周了,我可不能把美好的青春荒废在医院里。
还打着石膏的脚真的不适合在学校里出现,尤其被张苗苗她一说,我的确有点惧怕面对广大群众,每天窝在自己的小窝里装僵尸,特意出院之时央文强给我买了一箱的方便面拎回家……
还记得自己曾经发誓说就算每顿喝刷锅水也不会吃方便面,就算许子忧离开之时我也从未如此委屈过自己的胃,可是不是为何,现在的我,真的好想狠狠折磨一下这具躯体,哈,或者说应该算是我软弱,只能从吃泡面来寻求一种心理上的救赎感。
日子仍旧循序渐进。
一月末很快来临,一天上午考试过后,我去了许久未曾光顾的学校食堂,家里的泡面已经见底,看来得拜托强哥再给我带一箱过去了。
仍旧要了份炒面,我将拐杖放到椅子上,拿起筷子,并没有像以前感觉会有享受感和满足感,苦笑一下,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么,连食物已经拯救不了我了。
“那个……”耳边突然想起一声怯怯的唤。
我扭头,看着出声的女生,“嗯?有事?”
那个女生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请问那里有人吗?”
我摇了摇头,道:“没人,可以坐。”
“谢谢!”她拂动了一下耳际的发丝,我这才发现她的头发很漂亮,一直垂到腰际,慵懒的绑了一条黄色的丝带,很有水墨画的韵味。
收起目光,我恍然发现,原来美女还是可以吸引我的眼球,果然还是恶性不改么?
我暗自鄙视了下自己,继续低头扒着炒面。
吃了一会我突然发现对面的女生好像并没有点什么东西,而且好像在盯着我看。
我转了一下筷子,突然抬起头来,盯着她的眼睛,她惊了一跳,连忙把眼神移开,脸上也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我又吃了几口,将盘子推到一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然后道:“好了,我吃完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那女生涨红了脸,紧张道:“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吃饭,你可以再吃一点的,我可以等。”
我笑了笑,“没关系,我真的吃完了,如果你不说,我可要走叻……”说着,我便佯装去拿一边的拐杖。
“等一下!”她果然叫住了我。
我再次轻笑一声坐回了位置,“请说吧。”
她在那里憋了半天,整个脸涨的通红,半天突然冒出一句:“实在对不起!!我弟弟把你的脚踩成这样!!实在对不起!!!”
“呃……”我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去过医院看你,不过你都是在睡觉,再去的时候你已经出院了,去你上课的教室也找过,不过你好像都不在……”她越说头越低,说到最后我都要感觉她 要哭了。
听她的话说,看来她是那头熊的姐姐了,我摸了摸下巴,难道现在很流行美女和野兽的组合么?
“那么说你应该是我的学姐喽。”我赶紧转移话题,我可不想再把女生弄哭了。
“嗯……我比你长一岁,今年大二。”她稍稍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真是,学姐你不用紧张,其实也不能全怪你弟弟,我这只脚原本就有伤,是我自己太脆弱了,欸,你怎么又要哭啊,别哭了呃……”
我手忙脚乱的递上纸巾,谁知道她却越哭越厉害,我连忙又道:“其实真的是我不对啦,我是女生欸,本来就不应该上场比赛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止住了哭,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我。
我暗叹一声,果然如张苗苗所说,我的性别已经成为最大的谎言。
作者有话要说:i want it that 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