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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了,”挂断电话虫,心里一寒,看来做事要是论狠心绝情,赤犬才是遥遥领先的,他刚才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战桃丸妨碍到逮捕草帽一伙,必要时可以进行“肃清”。
“小中将,对于草帽一伙的事情,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看到战桃丸的态度难得这么好一次,心道难道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说道,“他们在这岛上募集的成员还没什么火候,只是些不具名的小海贼,出发怎么也得等明天后天,我们先派出一小部分兵力,在岛上四十号至四十六号区域埋伏,其中重点区域是四十、四十二、四十六,记得随时上报情况,另外除了草帽一伙,这个小岛上还有几个超新星的存在,也不能轻敌,明天一早先遣散这几片区域的居民去避难,在他们出航那天前一只也不要漏掉,”眼中杀气满满,“战桃丸先生,你这次带和平主义者一起来了吗?”
“啊,当然,老子怎么可能那么小看草帽小子,顶上战争已经过去了两年,他们一伙人绝对变得更强了,和一直聚集到这座岛上的新人来说一定有天壤之别,”看得出来,战桃丸对草帽一伙有着超乎寻常的戒备心。
“嗯,那明天在海军形成初步的包围网后,你再把和平主义者放出来,对聚集在现场的所有海贼进行全面堵截!”一切准备就绪,真是期待复活了的草帽一伙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奔波一天,晚上才回到旅馆,并没有留在海军本部过夜,因为这些年除了和艾琳一起,我早就习惯了独处,而且本能驱使,我还是受不了身边那么多不熟悉的气息在,没有安全感,我还有洁癖。
浴室氤氲着水汽,放空思绪,整个身子都放松的沉在浴缸里,摸着胸口处那道长长的疤痕,细线缝合处支棱的有些咯手,这是半年前的一场激战中留下的,剑走偏锋,差一点,就再也睁不开眼。
小时候和路奇他们一起训练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转眼,二十二年翩然远去,但要是按照实际年龄推算,我应该已经活了四十六年,余生半载,“唉,已经老了啊,”有些好笑的自言自语道。
“笃笃”的敲门声惊起,警觉的单手扒住浴缸,细细竖耳听去,却并没再听到什么声音,我所住的这间房外被我罩上了一层气圈,普通人碰到是不会有反应的,只有自身带有强烈气息的人才能让门发出声响。
我赤脚从浴缸里出来,拽过条浴巾裹住身体,任凭凌乱的短发贴在脖子上滴着水,随后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浴室的门,因为浴室就在门边,只隔着一扇门可以很轻易的洞察外面的动静。
而当我真正出来,发现了一件更诡异的事,门外确实盘旋着一股气息没错,可那股气息……竟然是我自己的!
正当我迟疑之际,门再度被敲响,“谁啊?”没有听到任何回答,沉闷的“笃笃”声和房内此刻的寂静形成了鲜明对比,左手扶在把手上,右手掌心旋起一个能量球,我管你是人是鬼,敢装神弄鬼就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刚要开门,忽觉手腕一热,眼睛瞥到那块儿发光的貔貅宝石,心脏突突变的不规律起来,在罗格镇的时候貔貅也有过这种自动发光的情况,罗格镇,小木屋,貔貅,一幕幕场景从我眼前掠过。
打散了右手上聚起的能量球,芒刺在背的感觉让我无所适从,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随着门的敞开,一阵熟悉的花香落入鼻尖,就像是妖艳的紫罗兰沾染了晨露,你总是有办法让我的一颗心不上不下,为你起伏。
双眼被裹着黑色斗篷的女人牵绊住,泪水渐渐模糊视线,不管我曾经用多少的事实和数据来证明这个女人还活着,活在世界的某一处安然无恙,心里也总是充满不安,或许这就是因为把一个人完全放在了心上。
记得曾经有人说,上帝总是会把我们身边最美好灿烂的东西抢走,以提醒我们得到的太多,可是对我来讲,不顾一切为我拾起所有爱恋憧憬,占据我心中所有的,只有眼前这女人一人罢了。
第4章 第四章
“小空不觉得冷;也打算不让我进去了吗?”
清冷的女声传来;才惊觉自己没穿衣服;而且还正好挡在大门口,幸好现在是深更半夜;没人会在走廊里瞎溜达。
“额,请进,”慌忙靠在门上;给女人让出了一条路;才反手关上了门;我就说这世界上哪有这么悬乎的事情;气息反应还能相同,想必是罗宾手上的另一块貔貅在作怪。
看到女人脱□上的黑色斗篷,两年后;她的皮肤变的白皙异常,长发及腰,刘海被梳到了后面,穿了一件亮蓝色高领毛衫和一条粉橙色热裤,配上那副高冷的气质,根本让人挪不开眼。
以前我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只能轻松把各种深色系挑在身上,而且气质拔群,可现在看来,这样鲜亮的颜色和她衬着也是毫无违和感。
“口水流下来了哦。”
听闻,急忙捂住了嘴,抬头对上女人含笑的双眼,才知道自己又被她骗了,这个腹黑的死女人……
感觉脸上烧的很厉害,眼神也不知道该往哪放,只好强装镇定,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继续倚在门上,不敢靠近床上坐着的女人。
女人嘴角挑着淡笑,眼神中意味不明,“小空,点心好吃吗?”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罗宾话里的意思,我觉得我一定是得了只要和这个女人说话脑子就会锈掉的病,忽的恍然大悟,“你跟踪我?”重点是我竟然一点也没发现,而且连罗宾是什么时候跟着我上了九蛇的船我都不知道,她这要是想害我,我大概早就被人神鬼不知的将军了。
“我只是碰巧经过,不小心看到小空和别人打情骂俏而已,”罗宾笑的一脸无害。
心中警铃大响,立刻澄清道,“那个,洛伊只是我的朋友,罗宾姐姐,你不要误会!”即使这个女人从来没承认过她对我的感情,也从没给过我什么希望,我也不想她有丝毫的怀疑我。
“克莱门特·梵亚洛伊,创世主世界贵族天龙人的后裔,两年前从圣地·玛利乔亚来到香波地群岛并在此定居,之后在世界范围内从事大规模的慈善活动,旗下拥有人类拍卖会场无数,涉及的产业有毒品、贩卖人口、药物、军火不等,和地下世界的来往非常密切,”罗宾语气轻松的细数着小公主的家底,我却越听心里越凉,“小空认识的这位朋友,真是兴趣广泛。”
半响无言以对,严格说来,罗宾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到小公主,却连小公主隐藏起来的产业链都摸的一清二楚,这估计要是再过个几天,是不是连小公主他们家祖宗多少代的资料都能让这女人给倒腾出来,而且罗宾只是坐在那,我就感受到了来自这女人身上的压迫力。
这两年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空刚洗完澡吗,怎么也不擦擦,该感冒了,”罗宾起身走到我身前,柔声问道,这个女人本就比我高出快一头,加上我又是赤脚踩在地毯上,由下仰视,女人的五官显的更加立体,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
“你刚才敲门,我没来的及,”不敢再看她,话里有些结巴,无数次都在心里咆哮,为什么对上这个女人我就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哦?小空这是在埋怨我,来的时机不对了,”不是问句是肯定句,虽然罗宾依旧言笑晏晏,我却委屈的有些胃疼。
不明白她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要用审犯人的语气对我,心里闷闷的难受,她被雷劫走的那段时间我没日没夜的找她,是她一声不吭的消失了两年,任我怎么做都像大海捞针,每天都在思念却只能暗自忍耐,时常告诉自己不能因为一己之念,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绑住她。
我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在见到她的时候告诉她,现在却被她这样对待,好笑自己的妄想,可笑自己的痴心。
喉咙哽咽的说不出话,我只是摇了摇头,甩出去几滴眼泪,到头来在她心里,我也只是个自作多情的为她做了许多事的小妹妹,本来当初选择做亲人的时候就注定不会再有交集。
知道自己够傻却还是一厢情愿,一往而深,这才是真傻。
柔软的指腹贴上我的眼角,罗宾只是轻叹了一声,替我抹掉眼泪,“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听到充满暖意的声线,心里忽的一酸,眼泪也更加汹涌,记得当初和她在阿拉巴斯坦重逢时,她也是这么淡淡的,仿佛在她眼中什么都不重要一样。
“过来。”
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罗宾就把我拖进了浴室,提手打开花洒,让我转过去背对着她,等到洋洒出了热水,她才替我解掉了裹在身上的浴衣,感觉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别乱动,”被女人嗳暖的声音蛊惑,我强忍着羞意直直杵在那,后背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痒的有些难受,身侧紧握的双手被女人握住,女人的气息在我耳边,一阵酥麻,伴着洒下的热水,似乎一下子就窜进了全身的细胞里。
“我知道你从来不会对我真的生气,”女人的嘴唇轻柔的贴在我颈边,她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就像是朦胧呓语,身体似乎变的很不对劲。
“我从没生过你的气,”一开口,才听到自己声音有多沙哑,清楚感觉到身后人的毛衫紧紧贴合着我的背部,心脏撞击着鼓点,乱了节奏,那女人身上的火热和我熨烫的身体之间,只隔一层布料,“我只是……很想你,”细弱蚊声,眼泪不禁滑下,没入流淌下去的热水里。
无数个夜里,我都想对着这女人说上一句我想你,但却是那么奢侈而不真实,现在说出了这句话,忽然如释重负,有些事也不想再强求了,我只需要对她传达了我的心意,接不接受或无不无视,都是那女人的事,我只负责对她一心一意。
我鼓起勇气转过身,而在看到女人眼角的泪水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罗宾姐姐……?”面前的女人全身湿透,被热水打湿的长发贴在身上,我伸出手无措的替她擦着眼泪,可是却越擦越多,她的眼泪滚烫,这么狼狈的看上去就像是个疯子,但那眉目却依旧昭昭然的清冷。
“如果,是我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了,对不起,我道歉好不好,罗宾姐姐,你别哭了,”一转眼就忘记了自己心里满满的委屈,剩下的只有心疼,女人哭着不闹让我心里十分焦急。
况且杀人我倒是在行,可哄人这样的活,我是真的不擅长。
“小空……”难掩的水声下,罗宾的声音听上去很不真实。
“唔,怎么了?”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深蓝,那里面清澈的有我的倒影,想着一直这样看着,她心里会不会就有了我。
“我会说谎,也会骗人,”没有注意到罗宾边说边越来朝我靠近,“可我从没欺骗过你,”忽然眉间一热,女人俯□,软软的嘴唇贴了上来,她温柔开口道,“小空,我说我喜欢你。”
心头一震,她的话听在我耳里那么不可反驳,温柔且坚定,但好在我还没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我有些晃神,否定道,“不是,你只当我是你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你的喜欢和我的喜欢又怎么能一样。
“当初在空岛上,你把貔貅还给我,说欠我的已经还清,你的决绝我信了,从空岛掉下去的时候,我一直在催眠自己,说你舍不得那么伤我,你一定有苦衷,我也逼着自己相信了,你不知道我会因为你无意间的举动而开心好久,哪怕你只是简单的说一句,‘小空,等我’,我也会不知疲倦的一直等着你来接我……”
“妮可·罗宾,你不懂我的想你是什么,两年间,我想你想的快疯了,可是我一直在拼命压制自己这种疯狂的念想,我怕我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觉得让你烦心还不如来烦自己……”
“呵呵,可是你现在忽然说喜欢我,却让我不敢相信了,”真是悲哀,我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心里钝钝的疼。
不想再说话,我弯腰拾起地上的浴巾,却看到浴巾已经被流水糟蹋的不成样,只好先把它搭在了水池边,没再看眼前的女人,打开浴室的门,赤脚走进了房间内,拽过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喜欢这两个字,太重。
忽然,鼻间被铺天盖地的花香所包围,一阵天旋地转,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人早已经陷入柔软的大床里,罗宾全身湿透的压着我,让我动弹不得,她清妩的脸在我眼前无限倍放大,眉眼低垂,眼中有我摸不透的情绪,我只是本能的感觉到这个眼神很危险,“你……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