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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顿饭又会是在沉闷中解决,谁知道白铭竟然破天荒的讲话了:“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这话显然不是对刘元南说的,“刚才在楼下就看到你的样子了,是想通了什么吧?”白铭笃定的说道。安然那副表情他曾经无数次的见到过,每次当她想通一个问题的时候都会露出这种表情,所以白铭才会这样问。
刘元南这时也看向她,想知道她到底想通了什么。
“也没什么啊…。只不过是有一个初步的推测而已。”安然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是关于那个牌子吗?”白铭立马想到了事情的重点。
“嗯…确切的说,是从那块牌子延伸出来的结论——我认为这家酒楼的老板是个女的。”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这里的食客大多都是男的吗?”
你丫以为这里是青楼呐!再说食客大多为男性很正常好不好,现在这个时辰哪还会有女子出来吃饭啊!刘元南在心里吐槽道。
“从我刚开始看到那个牌子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你们不觉得吗?”安然破天荒的没有鄙视白铭,而是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一开始也觉得奇怪,但是后来一想,可能…。这家酒楼的老板以前和某个大夫发生过纠纷,有过过节甚至是有仇,所以才立起这块牌子,不想让任何大夫踏进她的地方。这么一想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啊。”刘元南思索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旁的白铭也是点点头,算是赞同。
“嗯…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但是后来我推翻了这个结论。”安然笑道。
“为什么?有哪里不对吗?”
“因为…。它这个牌子根本就是个摆设,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啊,我们不也是大夫吗,现在还不是一样进来了。”
“额…。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啊。可…。那是为什么呢?”刘元南和白铭此时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安然,等待着她的解释。
“这种情况下概括一下有两种情况:第一,这块牌子是来真的,她是不会让任何一个大夫进入这家酒楼。至于辨认的方法嘛…。。也有,她可以再派两个像刚才那样的两个大汉守在门口,搜个身逼问之类的就行了,实在不承认,就稍微用点武力。不过,君子动口不动手嘛,尽量还是避免掉好了。这种方法虽然麻烦,但是至少绝对会让大家正视起那块牌子来。可是,她没有用,甚至没有用个类似的方法。”
“谁要用这种方法啊!你以为大家都是来干嘛的啊!蹲大狱吗!”刘元南吼道。
“唉…。不要着急吗,我只是举个例子。”安然边说着,边往嘴里塞了块牛肉。
“呵…。呵…。麻烦你举个正常人会用的例子好吗?”刘元南嘴角抽动着。
“嗯…。刚才说到哪儿了?哦,既然她没有采取上述方案或其他类似方案的话,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接下来第二种情况,也就是说这块牌子并不是认真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家店的老板竖这块牌子在这里只是说说而已?”白铭试探道。
“没错,我猜测很有可能是这样,否则,她不可能不作任何的辨认措施就放我们进来。当然了,如果此时隔墙有耳,那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
刘元南听后还真四处警惕的望了望,好似真怕有人在门口偷听。
“所以,我在想,这家店的老板只是曾经和一位大夫有过过节,但还不至于到有仇的地步,于是开这家酒楼以后就竖了这块牌子,作为摆设,我想赌气成分居多吧。很有可能是以前她认识的大夫做了什么让她觉得心有怨念的事情,才立了这块牌子。所以,做着这种赌气意义的事情,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是位女子……”
“原来是这样,安然你看到一块牌子居然想了这么多东西,我还以为…。。”说到这里刘元南住了嘴。
“以为我只知道吃东西是不是?”安然笑道。
“没有没有…。。”刘元南连忙摇摇头。
“其实…。。刚刚不是说初步推论吗?我还有一个更有意思的推论,要不要听听看?”
“要…。要…。。”俩人齐齐点头。
安然忍住了说“切克闹”的冲动:“我在想,这位老板娘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当初那位大夫嫌弃她做饭难吃,特别挑剔她饭菜的口感,导致他们分开,所以女方在此开了酒楼,并立了牌子。”
“你怎么会知道呢?”刘元南问道,没有注意到白铭脸上有些不对劲。
“我也只是猜测啦,具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啊。”安然摆摆手。
“问一下不就知道了,我去把他们老板娘叫来!”好像被勾起了兴致,刘元南竟主动跑出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俩人,白铭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我也只是推测啦,到时老板娘来了不就知道了,这么激动干嘛。”安然依旧在往嘴里送菜,不过白铭罕见的没有动筷,脸色凝重的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刘元南就回来了,安然抬头看去,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子,若没猜错,应该就是这里的老板娘了。
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脸上未施粉黛,却也十分动人,看得出当年绝对是个美人胚子,双眸似水,沉着冷静,仿佛能看透一切。一眼看去,就给人以端庄的印象,虽不似那些年轻女子般肤若凝脂,但是也透出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稳重的气质。
只是这个气质在看到白铭那张惨白的脸之后那却消失殆尽。
“白铭!!!!你居然敢到我的酒楼里来,给我滚出去!!!”
☆、第21章 揭榜
这一声怒吼,不仅震住了白铭,连带着安然和刘元南都愣住了。
怒吼过后,仿佛发泄完了自己的不快,这位老板娘竟然眼角涌上了泪花,往前走了几步,而白铭也难得的露出了温和的神色看着她,两人就这么站在小小的房间里,静静的对视着,完全忽视了还在边上的人。
旁边的小厮早已识相的撤离了案发现场。眼看男女主角的感情戏到达□□了,安然早已腾身站了起来,并和刘元南十分有默契的说道:“我们吃饱了!”然后同时向后退了三步到门口,接着转身便往外走。而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俩人完全没有理会,或者说是没有注意这两个人的耍宝行为。
出了门以后,刘元南和安然也不知道去哪儿,这家酒楼现在生意好得很,根本没有多的一间房甚至一张桌子能给他们坐下。俩人只好出了“名流”到外边晃荡晃荡。
这边俩人百无聊赖;张府里,小翠正一脸悲愤的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你真的答应要嫁给那个戚家少爷吗?”小翠这个问题早就问了不下十遍了,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听什么答案,又或者说她想听的那个答案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这是圣旨,皇命难违。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张钰凝此刻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窗前,望着天上正在迁徙的鸟群说道。
“不过,好在成亲的日子在腊月,小姐你还有几个月的……。”小翠擦了擦眼泪,强颜欢笑道。
“那又怎么样呢,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结局终究无法改变,早嫁晚嫁都一样,每天像这样坐在屋子里看着窗外的日子,比嫁过去可能也好不了多少。”没等小翠说完,张钰凝就打断了她的话。
这段时间她总是会想起在山上的那段时光,那段时间的的相处,让从小冷漠的她总能感受到以前没有的温暖。这些回忆在她的脑子里放了一遍又一遍,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觉得珍贵,珍贵到想要让自己的下半辈子独自守着这些回忆活下去。
“小姐,小翠…。小翠会陪着你的!”小翠哽咽着扑到她怀里。
“傻丫头,你有你自己的幸福,不要跟着我,到时候你就离开丞相府,我这里还有些银子,你去好好过日子吧。”张钰凝淡笑着抚摸着她的头发。
小翠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两人就这么在房间里坐着,气氛沉闷不已。
而对此毫不知情的安然和刘元南已经散步结束,回到“名流”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酒楼里早就已经打烊了。两个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刚才的房门外,发现门还是关的,里面一片漆黑,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扒在房门上偷听。
“怎么没听到声音呢?”安然说道。
“会不会是睡下了?”刘元南蹲在下面,一面朝里张望一面给出了自己的猜测。
“什么?睡了?”看她的表情,刘元南就知道这人的思维肯定发散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你们在干嘛?”一道淡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大,但是却犹如惊雷一般在两人耳旁炸响。
回头一看,正是那老板娘和白铭站在身后,一脸鄙夷的目光到是颇为相像。
“我们以为你们还在里面谈话呢,所以就在外面帮你们放放风。”安然神色如常地把自己从偷窥狂的范围中撇了出去。
一旁的刘元南看她反应如此神速,想来恐怕经验老道,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助攻,于是也就默默的没有作声,算是认同了。
“我可是第一次听说放风的时候要把脸贴在门上。”那位老板娘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们两个。
“咳咳,这位…。是我夫人,柳艺。这位是我徒弟,安然,他是阳城知府的二公子刘元南。”这几年的饭没有白做,白铭适时地开始为两边人相互介绍,算是解了围。
“柳艺…。。吗?”听到这个名字,安然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对于她是自己的师娘这一点倒是没有感到多少惊讶,毕竟她在门口的时候心里就大概有数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俩也别耍宝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酒楼里睡吧,里面有好多间空房。”白铭说道。
俩人一想也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就算回到原先的客栈估计别人也已经关门打烊了,那还不如就先在这里住一晚,反正那里还有两个侍从看着行李,不会出什么事。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在“名流“里住下了。
是夜,众人都在睡梦中与周公喝茶下棋,聊天打屁。白铭却悄悄地从房间的窗户里飞身而出,来到了其正上方的屋顶上,果不其然,看到一个人影躺在屋顶的横梁上,借着朦胧的月光白铭也看到了那渐渐显现出来的身形。
“你果然在这里啊。”今天和柳艺重逢时,他就知道安然一定想到了张钰凝,想问题的时候她肯定不在屋里,于是晚上到屋顶一找,果然在这儿。
“你上来干什么?不去陪你那老相好?话可说在前头,我可不想和你有一腿。”安然瞥了他一眼,懒懒的说道。
白铭微笑地扇了她一巴掌,说道:“呵呵,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是吗,你要真知道的话,麻烦现在立刻横死在我面前满足我的愿望。”安然摸着被扇过的脑袋咬牙切齿道,不过她的怨念被自动无视了
“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她?”
“没有啊,她要成亲了,而且还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多少人想要多要不到,赐婚对象也是堂堂护国将军的公子。可以算的上是门当户对了吧。”
“哼,扯吧你就,你什么时候讲究过门当户对?你什么时候把赐婚认为是一种荣耀了?这种时候跟我装正经!”白铭冷哼一声。
“你要我怎么办,跟她说我喜欢她,然后要她不要和别人成亲吗?首先撇开这是皇榜不谈,但是我们都是女子这点就不行啊。你也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我要让她一辈子都背负着这个不孝的骂名吗?就算她不在乎这些虚名,可是哪一个女子不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老了的时候能够子孙满堂,承欢膝下,我能给她吗?”没有想象中的不甘,安然只是淡淡的说出这段话,仿佛说的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看着此时无比冷静的安然静静地说出这番话,白铭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向别人抱怨,永远都是自己抗下所有,总是替别人着想,这样的安然需要的可能不是别人的安慰。
“你自己好好把握,不要做出让自己遗憾的事情,明天不要忘记进宫去,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留下这一句,白铭就走了,留下安然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思考,或许这才是她现在最需要的吧。
安然没有看他,只是摆了摆手,算是知道了。看着她的身影,白铭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名流”还没有开张,安然就已经出门了。
“这么早就出门可不是他的作风,看来怕是一晚上没睡了。”此时的白铭正和柳艺正站在三楼的走廊上,以他对安然的了解,安然应该已经把那个心结暂时放下了,至于要怎么解,那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