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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怡然看着那抹白影的同时,另一个地方的司马澄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翩若凡仙的女子。
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震撼。先是,在干净纯粹的笛音衬托下,她宛若月华里的仙子,超脱俗世羽化登仙。后来,笛音渐渐忧伤,她的周身也透露出落寞和孤独,让人感同身受,忍不住想拥在怀里细心安慰。
她心灰意冷的一跳,亦是惊慌了司马澄的心。等带着一群侍卫匆匆赶到时,哪里还有那抹白影的存在。
司马澄看着空荡荡的树梢,心也跟着空荡荡的。他盼着能有见到笛音主人的一天,现在见到了,却发现,被彻彻底底的迷惑了。
虽然只是一抹看不清容颜的影子,司马澄知道,自己真的沦陷了。当初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颜妃那里,不就是被这笛音迷惑吗?现在,对这人的迷恋,恐怕不能自己了吧!
那股清冷的气质,那抹忧愁的笛音,那个恍若谪仙的背影,真的很希望能真实的触摸到她!
司马澄闭着眼,“影卫,出来!”,刚登基时还以为自己没有让他们出来见光的那天。可是现在,只想找到她!
“那个女人,去查查!”。
几个黑衣人听着司马澄的话,微微蹙眉,依旧跪在他身后没有离去。
“怎么还不去?”,司马澄口气中带着微微薄怒。
几个黑衣人依旧没动,只是一个回道,“圣上,这个女子武功高深诡异,非我等所能企及!刚才,她似乎觉察到我们的监视,趁飞身而下之际,消失不见踪影。”。
“那你们的意思,你们奈何不了这个女人了!哈哈,堂堂皇朝影卫连一个弱女子都拦不住,我这皇宫岂不是成了来去自由的无人之地!”,司马澄大怒,“这样的话,留你们何用!”。
“圣上,此女子武功之高,普天之下恐无人能及。吾等技不如人,甘愿受罚。只是,陛下,要想探听这女子下落,或许有一人知道?”。
“谁?”。
“颜妃。圣上大喜之日,此女子吹笛诱皇上前往紫语楼,我等觉察跟随前往。后来,她就是在紫语楼消失不见的!”。
“紫语楼?颜妃!……小李子,摆驾紫语楼!”。
“皇上,你进了我紫语楼,什么话都不问,直接朝我要一个会吹玉笛的白衣女子。未免太没把颜儿放到眼里了吧!”,颜妃眼角生媚,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人骨头发酥。
娇柔的指尖轻轻在坐在椅子上的司马澄手臂上滑动,舌尖微微挑起,一股勾魂的模样看着司马澄。
司马澄也觉得自己这做法甚是不妥,看着她这幅模样,刚才焦急的性子也磨去了一半。
一把握住往自己里衣钻的手,“雨颜,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想见见她!”。
“见?”,紫雨颜冷冷一笑,抽回自己的手,扭着腰肢坐回到软榻上。“皇上有颜儿一人还不够吗?况且,颜儿真不知那人的存在。”。打量着自己尖细的玉指,紫雨颜眼中露着不爽,紫雨晨,你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辛者库也就算了,竟敢来跟我夺皇上!一百多棍棒没打醒你吗?
“颜儿,告诉我好吗?你告诉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司马澄心里急着问出那女子的下落,也软着性子跟着她磨。况且,若真的跟这日夜相对的人搬出皇帝的架子,司马澄也有点不忍心。
紫雨晨眼中划过几丝戏谑,手指挑了挑,把司马澄叫道软榻前,软绵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圣上,真的什么都答应颜儿!”,手沿着司马澄的小腿一直向上,隔着衣料,慢慢的磨蹭。
司马澄只觉的心一慌,然后下腹一股燥热涌上来。对上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声音也跟着发软,“颜儿,告诉,告诉朕!”。
然后,衣衫尽解,一室春意。
窗外,阴暗的角落里露出一角白衣,那人嘴角轻轻上挑,流出几丝若有若无的轻笑。
眼中闪过几丝轻蔑,冲着窗纸上倒影的两个身影撇了撇嘴。紫雨颜,注定是个狐媚的主,任何男人,只要她想要,一定会把人勾到手,当然连心里上对她已有成见的司马澄也不在话下。至于司马澄,这个人注定出息不了,连这点定力都没有,也顶多做个太平皇帝。
第十三章
清晨,司马澄坐在书房里心烦意乱,一方面责怪自己定力不强,一而再的纵容自己,另一方面也在为颜妃不肯告诉自己那女子是谁而苦恼!
“圣上!请用汤!”。
司马澄接过奴婢端上来的瓷碗,轻抿了一口,然后皱起眉头,看着碗里白色的汤料,“这是什么汤?怎么平日里没喝过!”。
“回皇上,这是白参。御医说,此物珍稀,有极好的补血凝气的功效。”。
“是吗?除了颜色跟其他参汤没什么两样呀,味道差不多!”,司马澄喝了几口便递回去了。突然像觉察到什么似地,看向低着头,端着汤碗的丫鬟,“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呀?”。
“回圣上,送汤的姐姐不舒服,故而奴婢代替过来送药!”。
“是吗?抬起头来我看看!”。
司马澄不经意一看,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便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满脸担忧,但仍是一副镇定的皇太后端坐在雕花凤椅上,“太医,皇上究竟是怎么了?无缘无故,怎么会晕倒在书房里!”。
几个老太医谨慎小心的围在一起,不敢言语。其中一个一脸无奈的看了其他几个,硬着头皮站出来,“太后,陛下并无大碍,只是精气旺盛,血脉充盈,血液回流急速导致的暂时性休克。”。
“精气旺盛,血脉充盈?你们给我说清楚些!”。
“这个,这个,皇上最近时间内服用过催情药物,早上又喝了白参,增补过剩,因而才会这样!”。
“你们在胡说什么?宫中何时出现过那些下三滥的玩意?”皇太后颇为大怒,刚要让人把这几个庸医拉下去,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小李子,昨晚,皇上在那个寝宫就寝?”。
“会皇太后,紫语楼!”。
“果然,是那妖媚的女人。来人,给我去搜这紫语楼,我倒要看看这姓紫的丫头,到底是用什么玩意拴住皇帝的。”。
看着地上一捆熏香,皇太后勃然大怒,指着跪在地上的紫雨颜,“好,好,紫雨颜,难怪这一个多月来,皇帝独宠于你、听之任之,原来你就是用这东西来迷住皇帝的!”。
紫雨颜看着地上一捆熏香,眼睛微眯,这也只是普通的龙烻而已,即便是有催情功效也微乎其微,怎么可能把人给弄晕了。“皇太后,这只是普通的香料!我想后宫的其他娘娘那儿,也不会没有这东西!”。
“混账!你还真是不知廉耻!来人,告诉她,她口中所说的普通香料是什么?”。
“回太后,这是坊间的一种合欢散,具有极高的催情作用。虽外形酷似龙烻,但其功效强其百倍。”。
“你胡说,怎么可能!”,紫雨颜摇着头,眼里满是不可思议,伸手上前一抓,果然,不是自己常用的龙烻。怎么可能?自己放熏香的地方极其隐蔽,那些士兵怎么可能搜到?即便侥幸搜到,那正宗的熏香怎么变成这东西?难道?紫雨晨那死丫头!
“太后,冤枉,冤枉,不是我!是紫雨晨,她跟我有仇,她报复我!”,紫雨颜一副娇怒的模样,难怪进宫前爹爹让自己多留个心眼,这个女人从小就恨着紫家的人。
“紫雨晨,她又是谁?”,皇太后收敛几分怒气,这个颜妃是紫澜之女,紫澜在朝中威望极高,若无真凭实据,恐怕会招其不满。所以,还是弄清楚为妙。
“是她,一定是她,肯定她知道辛者库的事是我吩咐的,所以她放火烧死了那几名太监,现在轮到我了!一定是!”,紫雨颜一想到早上丫鬟来报,说内务监发生火灾,心里就在忐忑,一定是那死丫头来报仇了!
“你还没告诉我,紫雨晨是谁?”。
“紫雨晨是跟随颜儿进宫的丫鬟,因为我嫌手脚不力,送她去辛者库。她心存报复,才会陷害于我!”。
“怎么又扯出辛者库?辛者库又不是没人看守,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出来报复于你?”。
“太后不知,她会武功,有一次还差点伤了颜儿,留在皇宫迟早会危害到皇上的命。所以请皇太后,一定要抓住她!”,紫家的人向来不是省油的灯,紫雨晨你待我无情,别怪我无义。
“这,……来人,去内务监查查花名册,找找是否有紫雨晨这个人!”。
紫雨颜看着跪在自己旁边的七八个丫鬟、婆子,满眼的震惊,她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可能说不知道有紫雨晨这个人存在。
“小红,你说话呀?明明是你和紫雨晨一起送我进宫的。老嬷嬷,辛者库不是你管着吗?紫雨晨被打,难道你们也没看见,不知道吗?”。
一旁的小红哭哭凄凄,欲言又止,最后哆哆嗦嗦的说道,“颜妃娘娘,你是怎么了?我们真的不知道有紫雨晨这个人呀!而且辛者库那边,不是然妃吗?是你怕然后日后得宠,先下手为强,嫁祸然妃说她偷了你的金钗,把她送到辛者库去的。”。
“混蛋,你在说什么!闭嘴!”,紫雨颜怒羞成怒,扑过去要打。
“够了!”皇太后脸色微怒,花名册上没有紫雨晨这个人的存在,连颜妃认为见过紫雨晨的人都说没见过这个人,“颜妃,闹也闹够了!我没心思陪你胡闹下去了。熏香的事没完,有扯出然妃的事。我说柳大人那么正派的人,怎么可能教出做小偷的女人,原来是你一手编排的呀!诬陷然妃在先,谋害皇上在后,紫雨颜,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呀?以为这皇宫里没人管得了你了吗?”。
“不是,不是我!冤枉,太后,真的不是我呀!”,紫雨颜一下子惊慌失措,连忙磕头求饶。事情怎么会这么发展,紫雨晨怎么有那么大的本事做到这些?
“来人,把颜妃拖下去,打入冷宫!是生是死,等皇上醒了再说!”。
“太后,冤枉!紫雨晨,你个小人,你给我等着!”。
看着颜妃被一群人拖走,皇太后紧跟其后也气呼呼的走了。跪在地上的七八个人才站起来,被叫做小红的丫鬟眼中闪过几丝戏谑,手指揉了揉脸侧的发迹,秀唇微启,背着身后仍旧低着头的几个丫鬟婆子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一百两黄金,晚上自然送到各位手中!”。
“还有,你们就当这皇宫中,真的没有过紫雨晨这个人吧!”。
“是,多谢紫姑娘,我等告退!”。
紫雨晨躲在怡然阁的树林中,看着被几个人搀扶着的那人,心一阵绞痛,怎么回事?明明才一天,怎么会发生从屋顶滚下来这样的事?而且,好端端的,她为何爬上屋顶?
紫雨晨摇了摇头,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昨晚辛者库那边发生了什么?自己先是吹了会曲子,被皇帝的几个影卫盯梢,趁机把司马澄引进紫语楼。再后来,想怎么把紫雨晨从这皇宫中抹掉。到了今天早上,特意到皇宫药膳房寻了白参。最后,就是紫雨颜那桩闹剧。
太后自是知理的主,知晓然妃冤枉,便立马把她从掖庭中送了回来。紫雨晨本想在弄完紫雨颜的事后,彻底从这沉闷的皇宫消失,可是,还是想,看她最后一眼。
这一眼,便是千悔万恨,紫雨晨紧了紧深陷在树皮里的手指,眼中纵有万分的担忧,却还是没有过去看看她伤的如何。
苍白的纱布包裹着额头,额角处依旧残留着丝丝血迹,脸颊处有几处淤青,手臂也被夹着木板,腿一瘸一瘸的走着,这样的柳怡然让她看着心疼不已,可是,明明说好再也不见,又何必给她,给彼此图添烦恼。
柳怡然前脚刚跨过门槛,便推开在一边扶着的春分和谷雨,倚在门框边,回头看了看院子,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影。是自己错觉吗?怎么会感觉到那个人在看自己?
“小姐,外面凉,进屋吧!”,春分眼里有几分疑惑,看看院里,明明没有一人,小姐在看什么?
“小姐,进屋吧!”,谷雨哭红着眼,伸手去扶她。却被一只缠着纱布的手推了回来。
柳怡然推开一边守着的春分和谷雨,意有所思的看向外面的树林,回过头,吃力的独自一人往屋里走。
“小姐!”,“小姐!”,春分和谷雨看着摇摇晃晃的她,担心不已,刚想伸手又被拍了回来。
柳怡然喘了口粗气,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扶着摔瘸的腿,一点点的往屋里面挪。每走一小步,便痛的闷哼一声,柳怡然惨白的脸上渗出处冷汗,却依旧费力的挪着一小步。随着走动,身上的伤口因为布料的摩擦,变的越来越痛,柳怡然摇了摇有点发昏的头,整个人因着全身的痛而颤抖起来,然后却依旧执着的迈出脚,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