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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雨颜,你要真想独宠后宫,让皇上青睐于你,就收起你这套,听我的安排!”,紫雨晨眼里含着丝丝薄怒,对这种女人,自己一向懒得搭理,要不是自己今后还指望着她,早把她嘴给缝起来了。
“凭什么听你安排?你有什么本事?”,紫雨颜毕竟也是大家出身,自然知道轻重缓急,听出她所说确实有几分道理,火爆脾气也收敛了几分。
紫雨晨没搭理她,直接叫进来几个从紫府带过来的丫头,“去给颜妃娘娘沐浴,把她身上那股浓重的脂粉味给我洗干净!还有,把屋子里气味重的熏香、香囊统统扔出去。去找些兰花,在屋子里各个角落放一些。”。
“紫雨晨,你确定这样做,圣上会喜欢吗?”,紫雨颜坐在床上,听着她的话,觉得不舒服。
“你就照我意思做吧!我保证今晚司马澄会出现在你紫语楼。”,紫雨晨又从衣袖里掏出一本诗集,扔到她的旁边,“这上边有司马澄最喜爱的诗句,还有一些绝世诗词,你最好把它们背下来!”。
“可是,我带着喜帕,看不到?”。
“把那东西拿下来,不就行了?等到他来了再带上一样!”。
“我娘亲说,喜帕必须有丈夫拿下来。自己不能随便动!”。
“紫二小姐,不要告诉我,你在花轿里的时候没有把喜帕拿下来过!别废话!”。
司马澄坐在御书房里,一身红衣着身,明眸皓齿,剑眉横生,气质优雅温和,但仍在无形中散发着久居高位的威严与尊贵。
身旁的一个小太监低着头,冲着他问道,“陛下,想好今晚去哪位娘娘殿里就寝了吗?”。
“小李子,你有什么建议?”。
“陛下,奴才不敢。这种事自然是陛下您说的算,岂容奴才插嘴!”。
“四位妃子,均出自名门。颜妃乃紫澜二女,紫澜位居一品,朝内声望显赫。雨妃乃李阳长女,据说从小跟其父习武,武艺不俗。容妃乃太傅之女,身份不低。然妃出自柳府,该女才貌双全,世间少有,颇有青莲仙子之姿。”。
“看来,陛下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小李子,通报下去。今晚怡然阁。”。
司马澄坐在由十几个人抬着的龙榻上,径直朝怡然阁走去。自己年近三十,后宫已有十数人,儿女也有六个,其实根本没有选妃的必要。可是,内有太后,外有朝臣,有些事确实是身不由已。
想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司马澄微微一笑,自己并非贪恋女色之辈,可是在看到那个叫柳怡然的女子的画像之后,确实有一种叫欣赏的感觉。这个女子眉宇间尽显柔美,气质幽雅,仿佛深林中的一株气韵娴静的兰花,又好似春日里的一朵轻柔娇弱的樱花,不似后宫中争强好胜的那些妃子们,她的身上是一种超越凡尘的淡然和雅致。
司马澄想到这,心开始着急,想着早一点见到那个别样的女子。突然间,一阵清脆的笛音响起,司马澄挑了挑眉,以为又是哪个妃子见不得后宫添妃,而半夜惆怅。
可是,随着悠扬的笛音响起,司马澄开始疑惑,这真的是自己的妃子吹的吗?这笛音清脆的仿佛溪涧的清水清澈透明,却带着那种独有的直抵心田的温柔,就好像一股细流在心田缓缓流淌,在它的滋润下,所有的细胞没了往日的疲倦开始安静下来。
“哪里传来的笛音?”,司马澄承认他被这笛音捕获了,所有的音符在流淌中渐渐化成一只只触手,紧紧抓住了司马澄的心。
“这个,奴才不知!”,所有的人都在恍惚,这笛音似有似无,却绵长不绝,让人辨不清方向。“陛下,陛下,是紫语楼那里传来的!”。
“去紫语楼看看!”。
所有的人刚踏进紫语楼的刹那间,被惊呆了!
几百只大大小小的,红的、蓝的、黄的,各式各样的孔明灯在一瞬间被放飞。微黄的烛火透过薄薄的灯纸,衬着这漆黑的夜色,显得格外的朦胧、美丽。正在司马澄为之惊叹的时候,几百只萤火虫从四面八方飞来在他面前汇成一条长长的丝线,然后缓缓的朝里面飞去。
司马澄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跟着发光的丝线缓缓的向里走着。最后,所有的萤火虫飞到一扇门上,荧光点点,显得华丽却又迷人。
推开房门,一条桃花铺就的花瓣路摆在脚下,司马澄着心里已是激动万分,缓缓的朝屋里面走去。灯火阑珊处,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如一朵娇羞的桃花,坐在床上。淡淡的兰花香扑鼻而入,司马澄细细的品味屋子里的幽香,缓缓的走到床前,挑起大红的喜帕,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映照着自己痴迷的身影。
窗外,一抹红影微微挑了挑唇角,收起自己的玉笛,身形一转朝另一个地方飞去。
红影如鬼魅般飞进一个贴满喜字的阁楼,抓起几颗石子,朝楼门口的几个人轻轻弹去,转瞬间便见人滑落到地上昏睡过去。
看了看侧卧在地上的春分和谷雨,来人无奈的笑了笑,便转身溜进了屋内。
和紫语楼那边的一样,有个大红喜袍着身的女子安然的坐在床上,只是不同的是,这个女子浑身透露着一股萧索和无助。
红衣女子故意清咳一声,转而坐到一边的桌子旁,拿起所谓的交杯酒独饮起来。
柳怡然握紧手,害怕,自己确实是在害怕。刚才听谷雨说,陛下要过来就寝,整个心都被提了起来。自己怎么愿意嫁进这深宫之中?要不是父亲那一脸难色,自己死也不会成为皇帝的女人,也不会去当这个然妃。
酒杯相碰的声音不断的响起,柳怡然提着的心越揪越疼,她知道隔着喜帕的那个人是自己未来的夫君,是自己要服侍一辈子的人,可是任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平复不了这颗害怕的心。
看着床上那人微颤的身形,紫雨晨略有几分心疼,这个女人面对陌生人时总是会害怕,慢慢放下酒杯。
“然儿,我不喜欢你嫁给司马澄!”。
柳怡然听到异常熟悉的声音时,觉得自己的心莫名奇妙的泛起酸楚,是个女人?而且这声音为何那么像那个人?一想到那个人,总是会有奇怪的感觉,明明是恨?明明是自己亲手伤了那个人?本以为,所有的恩怨都一笔勾销,可是在听到如此相似的声音和语调后,泪竟然没出息的流了出来。
没有多想,柳怡然一把扯下头上的喜帕,泪眼婆娑中看见了那个刚刚走进自己屋子里的女人。
不是,不是她?柳怡然看清伏在桌子上的人后,轻轻仰头,将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再低头时,眼里已是全然的戒备和敌意。
紫雨晨下巴搁在桌子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她眼里的戒备自然看得清楚。低头抿了口酒,“然儿,不要这样看我!”。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
“我想你了,所以我就来了,我不想你和司马澄洞房,所以我把他支开了。我叫什么?然儿,记住了,我叫紫雨晨。紫色的紫,细雨的雨,早晨的晨。要记住我的名字哟!”,紫雨晨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不想告诉她自己就是秋至。不是害怕她听到那个名字后会愤怒,而是已经做够了一味忍让的秋至。
“你,你到底是谁?”,柳怡然眼中染了薄怒,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跑到自己的洞房了干什么?紫雨晨又怎么样?不想也没必要知道她的名字?
“我是谁?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紫雨晨感觉头有些发沉,一想到平时沾酒便醉的自己竟然喝了整整一壶,不禁苦笑。踉踉跄跄的走到床前,顾不得床头某人惊讶的要喷火的目光,脱了鞋子和外衣,倒头就睡,嘴里还嘟囔着,“然儿,你不能再找别的男人了,陈旬,司马澄,不能再有第三个!”。
柳怡然盯着这个醉醺醺的女人,没听明白她最后在嘟囔什么,只是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去,可是一向温柔惯了的柳小姐下不了这个狠心也没这力气,干脆就缩到床头,谨慎的看着这个神经不正常的女人。
第八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丝薄的床帘,一缕缕的洒进。
“不,不要!”,床上原本应还在闭眼沉睡的人,眼睛突然惊恐的张开,满身冷汗打湿了衣角,就连气息都跟着错乱。
柳怡然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浑身微微颤抖,整个人因为刚才那个噩梦而蜷缩成一团。梦刚开始还和以前一样,如梦魇般手脚不能动弹的自己,正赤体被一个看不清样貌的黑影的毫无忌惮的爱抚。渐渐的那个人的脸开始清晰,是秋至的模样,再后来自己哭喊着让她放开自己,可是她却突然拿出一把剪刀,目光凶狠的刺向自己。
都一个月没有做那个困扰了自己七年的梦了,昨晚为什么会突然梦到她呢?秋至,秋至,一想到这个名字,柳怡然心里总会泛起莫名的情绪,有恨,有怨,有痛,也有悔。
真的后悔,自己怎么会如此无情的刺了她。
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抓起被子缩到床头,惊慌的看向床尾处,昨晚那个女人还在吗?看着空荡荡的床尾,柳怡然长长的舒了口气,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如此亲昵的叫自己然儿?
再次见到紫雨晨是在一个时辰以后,按照皇宫里的规矩,所有新近的妃子都要到皇太后那里去请安行礼。
柳怡然带着春分和谷雨,一行几人刚踏进皇太后的永坤宫,就听见一个娇弱、温柔的声音在向皇太后问安。
“雨颜祝皇太后,福禄安康,长命无极。”。
“平身吧!。”。
“谢太皇太后!”
“昨晚,皇上在你紫语楼就寝的?”。
“回太皇太后,正是!颜儿得皇上眷顾,日后更会尽心尽力伺候好皇上。”。
“嗯!果然是个灵巧的丫头,难怪皇儿大清早在我耳边念你的好呢!”。
柳怡然跨进大殿,向主座上的皇太后和皇上躬身问候后,便选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上。说实话,自己厌烦这种阿谀奉承、尔虞我诈的场面,如果当初旬哥哥不死,自己那至于嫁进皇宫。
举起茶杯,轻抿一口,柳怡然对着身边假装热情的妃嫔轻轻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颜儿,你快告诉朕,你是如何让那百十只萤火虫飞成一条线的?朕此生真的此为见过如此奇妙的场景!”,司马澄望向紫雨颜的眼神中,含着无限的爱恋,他在心中认定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带他进入那么美的意境,同时他也认定这个清晨为自己咏颂诗词的女子才貌双全,百世难得一见。
“回皇上,此方法是颜儿少时听一方士所言,用一种药物撒到空中,那些萤火虫就会纷涌而来,沿着路线飞翔。”。
“哈哈!妙,妙,颜儿,你当真是一个难得的奇女子,昨晚朕真的为那些美妙的场景动心了!”,司马澄心生喜悦,眼前这个温和娴雅、才华横溢、灵动多情的女子不就是自己找了一辈子才找到的女子吗?
听到司马澄毫不吝啬的夸奖一个新近的妃子,其他妃嫔均纷纷看向正一脸羞涩的紫雨颜,有不屑、有白眼,但更多的是嫉妒。
柳怡然亦是微微抬头,心里想看一看如此才情的女子是什么模样,却在抬头间,一眼就看到了颜妃身后站立的紫雨晨。
恰在那时正好和看向自己的盈盈目光相接,心里一慌,迅速低头,柳怡然都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慌,却又忍不住拍了拍胸脯。暂不说这个叫紫雨晨的女子长的如何,单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她周身流露的气质,还有她那双光华四溢的深眸,为什么这个人会如此相像秋至?可是看相貌、看身高,明明就是另外一个人呀!
柳怡然稳了稳心神,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一切都是庸人自扰,秋至不会也不可能进宫,而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叫紫雨晨的陌生女子。
紫雨晨轻抿嘴角,扭过头来,不再继续看她。昨天晚上,自己在她那里呆了一夜,沉睡的她一声声的哭喊着,‘秋至,放了我。秋至,放了我。’。到底,自己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你真的如此害怕再见到秋至,见到我吗?
“颜儿,昨天的笛声是否是你所吹,朕至生从未听过如此缠绵悱恻又清纯透彻的声音,仿佛琼汁玉液,如痴如醉,撩人心神。”,司马澄理所当然的把昨晚美好的一切全都归于紫雨颜身上。
“这,……回圣上,这笛音颜儿在屋内也有听闻,可是并非颜儿所奏,相较之下,颜儿更擅长琵琶!”,虽然紫雨晨告诉自己,昨晚所有的一切不是她而是自己精心为皇上准备,可是万一哪天,皇上来了兴致让我奏上一曲,岂不是露馅了!十几年在紫府养成的戒备之心,使紫雨颜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话,谁知道哪一天帮自己吹笛的人消失不见,到时候自己该如何收场?
紫雨晨眉角轻挑,这样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