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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对方松开的力量,回首,只见邬仲伊逐渐淡漠的脸庞,突然心慌,却无力改变:“那现在,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那请你告诉我,若不如此,我又该如何正大光明地才能保住颜家的家业不被暨国王室侵占?保住驻在越国的暨国军士受到最小伤害?又如何去保住自己在越国遭受的各方明暗奇袭算计?你认为我冷血无情,可你又真正知道多少?了解多少?”
难道她以为她喜欢耍弄这些阴谋诡计?喜欢把旁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喜欢投身这些令人恶心的权术斗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这世界所设下的法则所逼,想退却已不是她能作主,当踏入时,就早已没了回头路。
怔愣地听着对方低沉呐喊,望着颜骆韶隐忍却不愿轻易发泄的情绪,莫名的心疼与无力感瞬间侵入邬仲伊脑髓,全身如同脱力般又向后退了几许,为什么要与她说这些?防卫似的垂下眼,她不想听,一点也不想听……
邬仲伊逐渐后退的身子使颜骆韶暗下眸心,苦笑,不是早就知晓会是这般?她还在期望什么?平定突然而起的急躁心绪,望了眼沉默不语的邬仲伊,转身往一直跟随其后的马车步去,原本,只是想道歉,却未料,会变成如此境况。
“吁~这不是颜军师?”骑着骏马,刹那出现的明黄锦衣男子挑眉望向正上马车之人,而后又转往邬仲伊所在之地,“看来近日,城内的某些传闻真是所言非虚~”不怀好意地来回打量几步之遥的两人,男子笑道,“就不知王妹会作何感想?”
“骆韶见过太子殿下!”作揖,脸上早已恢复一如既往的清冷,“殿下何不亲自去问问二公主殿下?”这种似有若无带着微讽的试探令颜骆韶不着痕迹地轻抿唇瓣,“恕骆韶无礼,身缠要事,先行一步。”
“呵呵~颜军师还是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怎么说,暨军为保越国之土功劳不小,近日又大挫晁军士气,逼退敌军,父王今日命孤特意送上请帖,望军师与沃大将军能于三日后参与王室的庆功大宴。”命身后随侍拿出红色帖子递出,“当然,身为越国新商的邬大老板也在父王邀请之列,等会儿便会派人送上贴子,孤想,凝儿到时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似有深意的眼神扫向一旁静默不语的邬仲伊,在微施辞礼后便在一片马蹄声中逐渐远去。
如同来时般,转眼间眼前又是尘土飞扬,邬仲伊不由自主地望向拿着红贴正拧眉之人,疑惑之余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任由自己站在原地。
静静盯着手中红贴稍许,眼底浮起抹无奈,颜骆韶刚想扶着不知何时出现于身旁的马侍臂膀上车时,就感觉一道灼热目光射向自己,转眼,便见邬仲伊一脸犹豫不决地站立原地。
叹息,如今她真不知该如何去对待眼前这个带着或许连本人都未察觉的些许高傲之情,明明可以看穿一切可又总是爱耍脾气的人:“庆宴,别去!”停顿,在离去前最后吐出话语。
惊讶,随后了然!直至马车在视线无法触及时,才继续往渔塘迈开步伐,可思绪却又再次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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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烛火摇摆,暗红的书案上躺着艳红帖子,邬仲伊披着单薄外衣倚在书案前,本就墨黑的眸心在此刻更显深沉,白日里,颜骆韶那句‘别去’犹然在耳,那似乎只能证明一件事,三日后的庆宴必定有着旁人所无法知晓的陷阱或危险?可究竟会发生何事?颜骆韶会不会在明知有问题的前提下还应邀前去?
拿起剪裁完美的帖子,心里涌出丝道不明的感慨,一定会去吧!回想对方今日的低沉呐喊,脑子泛起疼痛,那一句句的询问就好似打在心上般,令人硬生生地发疼,却又无语相对。
她错了吗?摇头,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卷入是非,可回往过去的大半年里,似乎在与颜骆韶重遇的那刻起,所有的一切就已由不得她作主。
其实,就算在21世纪,阴谋不也是处处滋生难防,更何况是这个战乱年代,颜骆韶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不当他人权势建立的踏脚石,只能转而把别人当成谋划的棋子。
她明白,可就是无法接受,心里总有种隐隐的意念,希望那人对自己不只是利用这般简单……
可是,不是利用,又会是什么?她又想成为什么?
似乎,这是个没有答案,却又是心中急欲知晓的问题。
25
25、第二十五章 。。。
“不行!”铿锵有力的两字否定了眼前之人的打算,沃隆越死死望住颜骆韶,气息粗重,“韶儿!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人前去冒险赴宴?若让旁人知晓,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为什么她总是不愿自己陪伴于其身侧?难道作为一个男人,会连个女人也保护不了?
“隆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到目前为止,我们仍未接到相如凝从宫中传来的任何消息,可见明日晚宴,越王定会耍出对我们而言令人措手不及的计谋,更何况,若到时我们两人同时被困于越宫内,城外的那些暨军又如何是好?别忘了,你的身份。”她可不希望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晚宴,而把她这几年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就这样毁于一旦。
“可是……”他怎么能放心~
“我会安排好一切,若是真出个意外,到时你我里应外合,必不会有事!”望了眼对方甚为担忧的模样,颜骆韶轻言安抚,随即却想到那个早已离府之人,敛眉,一抹愁绪窜上心间,不知明晚,她是否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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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奕儿仔细为眼前之人打理灰白的锦锻绸衣,可眉间却越拢越紧,最后抚平稍有皱折的衣摆后,才抬头:“公子,真要去?”以邬仲伊越国新商的身份,也并不是非去不可,可今日为何如此执着?
“恩!帖子都送上府邸,不去,说不过去,也会落人话柄。更何况,那是王室,总要应承一下!以便日后的商事运作……”微微一笑,“奕儿无须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那,请公子万事小心!”直至对方离府,薛奕儿的眼底仍刻有那抹不去的深深忧虑。
随着马车前行,邬仲伊掀开车子帘幕,望着越来越近的宫殿,轻道:“都安排好了?”
“公子请放心,一切就绪!”一道男音蓦然回应,直至宫殿前,邬仲伊下车后才于一片灯火交错的阴影中渐渐显出粗旷样貌――城卫队长蒋国,但一瞬间又消失无踪。
灯火辉煌的越宫就如同21世纪某个地方所要举行的庆典般,洋溢着喜庆之色,唇角微弯,不解这份喜庆从何而来,就为晁国的退兵?又或是……
“你还是来了。”清冷的话语蕴含丝丝无奈飘入耳际,回首,就见这几日来总缠绕自己纷乱思绪的女子。
可今日一见,却令邬仲伊猛得瞪大双眸,没想到平日男装之人此时竟会身着淡色素衣裙装,梳着女子发髻优雅行步而来,原来,这冰山却又满脑子阴谋诡计的女人也可以如此轻盈般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让人移不开眼。
“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的。”脸庞挂上笑靥,轻声回道,只是心里百转千回后,却无法说出真正前来的理由。
踱至对方身旁,颜骆韶这才放慢脚步,跟随邬仲伊向主殿走去:“偶尔的逃避未必不是件明智之举。”
“既然如此,那你,又是为何前来?”说别人容易,到自己身上怎么又是另一番做法?“怎不见沃大将军陪同前来?”好奇本该位于其身侧却不见踪影之人。
“稍后便会到!”静默片刻,随后笑声轻扬:“你,真不识好歹!”像是回应对方之前的疑问,但口吻却略显轻松。没想到好心劝之,却得到这般结果,怪谁?
微愣,随后扬起笑颜,随着人流,缓缓向前步去。
不言而喻的舒暖之意在两人间不着痕迹地轻轻漾开,只是下一刻,当颜骆韶见到不远处某些‘熟人’正向宫殿深处隐去时,刹那停住脚下步伐,本想在旁人不注意时悄悄离去,却不想,还是被至始至终呆于一旁的邬仲伊逮个正着。
“去哪?”扯住对方快离去的身子,低声相问,瞧这女人神色,就知其欲做的绝非好事,难道她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你先走一步,我去去就来!”想摆脱邬仲伊紧攥的手掌,可怎么也扯不开,只能气恼地抬眼瞪向对方,“还不放手?”声音稍显急促,再不快点,怕要来不及了。
“你不说,我不放!”她不可能让颜骆韶一人在这越宫里横冲直撞,若真有个意外,那……
“你~”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眺望远处快消失的人影,下一刻便扯着邬仲伊一同向对方隐去之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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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丞相!事情怎样了?”相天凌皱紧眉,急问正稳坐之人,“难道还是没办法制住他?”
“二殿下的势力逐渐庞大,更何况如今又有三殿下相助,事情的确棘手之极。而近日,二公主也被其制住动弹不得……”苍老的嗓音述说着无奈,更显无力。
“哼~他们软禁小凝,不就是因为沃隆越与邬仲伊的存在。怕小凝在两人的帮助下威胁其权势?不过他也够狠,今晚竟想在父王面前,让小凝嫁给右相长子。左相,若此次被他得逞,那我们岂不更处于劣势。”此时相天凌更显焦躁,来回踱步。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做法。”左相捋着下巴上的灰色长胡,在瞧了眼相天凌后缓缓开口,“想办法令二公主下嫁于邬仲伊,以此来削弱二殿下的势力,重新均衡权势,直至太子登上王位的那刻。”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咝~”躲在暗处的邬仲伊刚发出声响,就被一只柔软无骨的手迅速捂住。
“谁…?!”惊问声平地而起,接着便是匆忙的脚步声,“来人!来人!有刺客……”
糟糕!惊慌地拉着身旁一声不响的颜骆韶逃入群乱纷立的假山中,在找到一处藏身之洞时飞快闪入,只是,却小得只能掩住一人。
逐渐靠近的众多声响惊得邬仲伊一把轻推颜骆韶入洞,而后整个人也快速挤进那拥挤之地。
“快找!不管死的还是活的,都要找到,明白没?”相天凌心急如焚地下着命令,他不知刚刚那隐于暗处的人听闻了多少,但不论如何,都绝不能轻易放过。
“是……”
唔……怎么会这样?她只不过是受了‘刺激’才不小心发出那么点小声音而已,这也可以被听到?感受着周围不断来来回回的坚硬脚步,邬仲伊心脏的跳动越发急促起来。
就在心脏快跳出喉头时,心之所在处突然盖上一只柔胰,怔愣,目光刹那投向身前位于阴暗处之人,借着微弱月光,只见对方微微摇首,而后身子便被一股力量往里拉去。
当身子紧贴对方的那刻,呼息不受控制地□急促,鼻尖缠绕着独特的清冷香味,身子触碰的是比自己更为柔软的娇体,而耳边,是徐徐地软哝吐息,脸庞因注意到这一切而瞬间泛红,手脚更是不知该如何摆放,这、这、这……
望着又一波守卫从眼前掠过,颜骆韶紧紧抿住唇瓣,看来相天凌这次不会轻易善罢干休,可究竟是何事会令他如此心急不安,难道在她们到达前,对方正商讨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轻叹!果然还是来晚了一步!偏首打量正惶恐不安的邬仲伊,感受着掌心下正急速的心跳,与其不稳的短促呼息,还有那张不知何时已红艳的脸庞,颜骆韶唇角微扬:“其实现在出去也无防!”令只有对方才能听闻的嗓音轻声耳语,“只不过,要委屈你当定那名副其实的附马爷……”
话未落,腰际便被一股巨大力量紧箍,颜骆韶不做任何反抗,反而双手不自觉地圈上对方,最终忍不住埋首于邬仲伊颈间闷笑起来,一想到这人被逼婚的场景,就觉是这世上最有趣之事。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冰山女人吗?撇嘴,有什么好笑的?不是她,她能遭这罪?加强手中力量,让对方身子毫无缝隙地紧贴自己,恨不得把颜骆韶揉进自己身体里,看她还笑得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