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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稍显微凉的感觉更令她低首而望,当十指交缠的双手映入眼帘时,心里的不解更为浓厚,随后想到什么似地心急开口:“你有没有受伤?”眼神更是明目张胆地打量起对方。
“我,很好!你哪里不舒服?”无法去形容,为何心底会有种不断攀升的恐惧心绪,在邬仲伊如残破娃娃倒下的瞬间,颜骆韶以为自己的心也会就此破碎,她无法想像,有一天,眼前这人突然消失的情景,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这个叫邬仲伊的人已渐渐融入她的生命,凭借着她独有的小聪明与无赖样,不知不觉中,就这样见缝插针地钻进她平静无波的心海。
蹙眉,盯着颜骆韶微显奇怪的模样,邬仲伊有种说不出口的疑惑:“你确定没事?”怎么感觉怪怪的?她可不认为以对方的性子,会因为救了她一命,而感激予她,想当初,这女人不是照样耍着她玩?
好笑地瞥了眼对方一脸警惕的模样,颜骆韶笑声轻溢,却瞬间迷了邬仲伊的眼,她从未见过这冰山似的女子也可以有精灵般的笑靥,仿佛万物复苏,春色盎然的气息在倾刻间袭卷而来,呆呆地凝望住对方,一时移不开眼,最后竟也跟着傻笑起来。
舍不得放开十指交缠的双手,颜骆韶转而用另一只手的指尖轻点对方额头:“笑什么?身体真没事?”笑容收敛,眼底是不曾褪却的浓浓担忧,她没有忘记在邬仲伊倒下时,那不断从口中溢出的鲜红血水。
不说不觉得,被如此一提,这才发现旧患新伤竟一起疼痛起来,尤其是胸前锁骨下方,像是被什么狠狠辗过般,整个身子更是沉得无法移动分毫:“疼~”蹙眉轻语,她发现全身骨头都好像生锈了般,竟可以发出‘卡嚓’声响?
“哪里疼?腰腹?背?还是这里?”言语间一一询问,在得到邬仲伊点头回应后,心里稍安,但当指尖最后轻触对方被刺之处时,眼里是掩不住的忧虑,唯独这胸前伤处,连禄威远也无法确诊,当时,若不是邬仲伊胸前的玉牌挡住那凶猛一击,怕此刻,这人已命丧黄泉,想到这,心间不由一颤,十指交缠的双手更是一紧。
疼归疼!可邬仲伊的注意力却完全被颜骆韶的异常举动给吸引,怎么一觉醒来,总觉得眼前之人好像变了个样似的对她这么关心,还真让她有点受宠若惊~也不管身上的伤会为自己带来多大麻烦,瞅着两人交缠的手,星眸顿时一亮,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贼:“韶韶……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举起未曾分开的双手,轻轻摇摆,更是凑上前,紧紧盯着颜骆韶闪动着明亮光芒的眸心,她怎么有种否极泰来的预感,难道……
颜骆韶毫不犹豫地当面翻个白眼,也不作回答,只是径直掀开对方衣襟,当锁骨下方青红色的印迹逐渐显现时,眉间越拧越紧,黑青色由原先正中央的玉牌所在处慢慢向外扩散,最后覆住整片胸骨:“差一点……”如果,禄威远没有恰巧在附近摘取草药,那么此时此刻,邬仲伊还会在这傻傻地望着自己吗?
想到不久前那千钧一发的‘死别’,心头一悸,恍惚地回望正一脸贼笑之人,心中有抹疼痛,在不知不觉中飘散,指尖轻轻抚上此时正镶着暖暖笑意的女子:“那个吻,还当真吗?”对她,她选择认命,既然逃不脱自己心底最深处最真实的情感,那又何必再逃?只是将来的一切,怕是要偏离最初轨道,“若是当真……”
“当然是真,不真我干嘛吻你?”急忙应道,邬仲伊双眸明亮地盯住颜骆韶,为这个,她都暗自纠结了许久,就算她是现代人,可对于吻,却不是随随便便的:“韶韶,你喜欢我,对不对?”紧紧攥住颜骆韶的双手,眼里闪动着期盼。
“若喜欢,仲伊就得跟着我参与一切的明争暗斗,或者更甚,你可愿意?”这人虽不说,但平日表现出来的神态,颜骆韶也是心知肚明,她不想拖邬仲伊下水,可就怕到时的身不由己。
“颜骆韶,我只要你一个答案。”至于今后会如何,她心中只有一杆称来衡量,若是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了,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断了这份情,微微轻叹,“我知你忧心之事甚多,更何况,你我又都是女子,这份情在他人眼里或许不容于世,但无论如何,请相信,一旦开始,我邬仲伊定会全心全力地护你,爱你!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这是她第一次想如此倾尽全力地保护一个人,保护这个明面上故作冷淡坚强,可半夜却独自蹙眉沉默的女子。
浅笑,这人把什么话都先说了,她还能
47、第四十七章 。。。
说什么?
“仲伊!我喜欢你……”因为喜欢,所以不想给两人留有遗憾的机会,也不想因为其他,而无法圆满这种喜欢,“所以,以后无论发生何事,你要记住,你的命不再属于你一个人……”这是种倾诉,也是种告戒,一种霸道却蕴含满满情意的告戒。
忍不住由心底攀升而起的喜悦,邬仲伊手中一紧,倾身轻轻吻住颜骆韶那偶尔弯起却令人着迷的簿簿粉唇……
48
48、第四十八章 。。。
坦承心意的两人接下来应如何?按理说,是甜蜜缠绵,卿卿我我一番才是?可是,望着眼前不请自来的几人,邬仲伊心里涌起抹愤恨,整个人懒懒地斜靠椅背,指尖轻轻敲击桌案,唇角似笑非笑间轻声询问:“奕儿,这是怎么回事?”先不说陶辛、郭有为与聂逢等人,为何连近些日子以来一直在乐坊忙碌的苏涟漪也跟着凑乐闹?
“公子!我们来接您回府。”恭敬回应,当薛奕儿瞅着眼前连说句话都甚为虚弱的人时,眉间不由拢紧。想自家主子难得出次城,便先后遇劫遭刺,他们这群做属下的,能省得了心吗?这不,干脆亲自迎邬仲伊回府,也免得平白无故地在城内干着急。
她又不是小孩子,有必要如此吗?轻笑:“奕儿,你太紧张了……”吐息间,疼痛仍是紧紧缠绕身体,想来,这次也的确伤得重了,要不然,颜骆韶又何必连续几日都请禄威远为她把脉施药?
“公子!虽有禄大夫在此为您医治,但药草总有不全之时,而府里有最好的药草可供给,便利许多。更何况,您总呆在这,也不是办法,会为颜军师添麻烦!”边说边睨向一旁始终不曾开口的颜骆韶,瞧对方一脸冷清模样,薛奕儿心里却只有深深的无奈,不明白,这女子送信令她带回邬仲伊,可为何此时却又一语不发?而最糟糕的是,为什么非要她做这种事?难道不知枪打出头鸟这理吗?
郁闷归郁闷,但该做的还是得做,手肘轻轻触碰身旁的苏涟漪,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对方便轻柔开口:“听闻大哥伤重,府里的人都甚为焦急,因此特意请奕儿姐姐与几位管事前来接您回去,若是他们办不成事,怕回去也无法交待,大哥忍心见他们被责怪吗?”柔柔细语,却句句能勾起邬仲伊的愧疚。
微叹,邬仲伊此刻不由对苏涟漪刮目相看,只是一段时日不见,当初救回来的人儿竟变得这般伶伢利齿,也不知是她当时眼拙还是对方掩饰得够好?
只是,她还不想这么快离开!眼神无法控制地投向某人,只是那仍旧冷淡的面容瞧不出任何情绪,指尖摩挲下巴,片刻后无奈启口:“既然如此,那就回府吧……”
得此回应,众人甚是满意,而郭有为不知何时更是步至邬仲伊身前,低眉轻喃:“公子!玉石之事已拖了些时日,因此有为出营后便会带人直奔扈国,怕不能护送您回府,望见谅。”他原本几日前就该动身,可听闻自家主子出事,心急之余便决定多停留些日子,而今日随着众人出城探望,见到对方精神尚可,也感安心,并打算乘此机会离去,说来,扈国的事在对方嘱咐下仍得瞒住众人,不得明说。
轻点首,邬仲伊随后望向众人:“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与颜军师商谈,稍后就来。”在场众人微愣,但碍于颜骆韶在此,不便开口,纷纷望了眼邬仲伊后便带着些许犹豫陆续出帐,直至剩下两人。
“仲伊有什么想说的?”清冷的脸庞染上淡淡笑靥,捧起手边茶水微抿,眼底镶着好奇,都这个时候了,邬仲伊还想说些什么?
微有艰难地起身,邬仲伊慢慢踱至对方身前,移开颜骆韶手中茶水,握住那双细软柔胰,轻语:“我不知你为何会在此时把我支开,但既然是你希望的,我照做就是。只是,以后别想着法子吓奕儿他们……”
薛奕儿之前无意间瞄向某人的哀怨、委屈眼神,她又怎会错漏?同时也心知肚明奕儿与苏涟漪他们为何会出现于此,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选择顺了他们的意。
“你到是挺关心他们,果然主仆情深。”眼角泄出丝丝笑意,可却未曾沁入眸心,邬仲伊瞧着眼前一脸故作淡漠,言语间却带着些许酸意的人儿,不由哑然失笑,俯身,虽扯动伤口带出疼意却仍是轻吻对方正抿成一条线的唇瓣,半晌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不一样的。”
虽是短短四字,但颜骆韶瞬间就明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浅浅一笑:“不怪我吗?”欣喜于对方对自己的了解,但她知道,若是换成他人,定不会这般轻易应允。
“怎会?不过……”终究无法忍住不断想亲近的念头,再次俯身吻住颜骆韶的圆润鼻尖,“我等你的解释。”她不想一辈子呆在颜骆韶身后受到对方保护,而是想让对方知晓,她有能力可以与她共进退。
坦然地接受邬仲伊对自己的亲腻举动,享受对方那份令自己心暖的绵绵情意,颜骆韶不得不承认,她喜欢邬仲伊这样待她,短短几日,她能清晰地感觉出对方举止间的亲而不粘,而对于她所做的决定既不会干涉也不会彻底放任……她想,终有一天,她会被邬仲伊宠坏。
“等进城后,我便去找你。”起身,抚平邬仲伊颈间微有皱折的衣料,颜骆韶低声叮嘱,“我会令禄威远随你一同回去替你医治,所以,好好养伤~”
“恩~”紧紧握住颜骆韶的双手,邬仲伊心中涌起浓浓的不舍,明知只是短暂的分离,可仍是被一种巨大的失落紧攥不放,深吸口气,缓缓开口,“你,万事小心。”这次的刺杀,令她隐隐猜到些许,却无法确定,不过无妨,她相信不久后,对方便会告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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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略显颠簸的马车里,闭着双眼的邬仲伊无法忽视一旁不断投射而来的目光:“涟漪!我脸上有东西吗?”苏涟漪那眼底闪烁的疑惑与探究令她觉得颇为无奈,不明白,为何上车后对方便紧盯着她不放?
红晕染上脸颊,移开眼,苏涟漪低声轻语:“涟漪只是觉得,大哥好像变了~”至于哪里变,她也说不清,可就是有种感觉,似乎邬仲伊眉眼间比过往更多了份愉悦安然。
望着叫得越来越顺口的苏涟漪,邬仲伊唇角扯开丝弧度:“涟漪最近整日呆在乐坊,真有点乐不思蜀,难道是谱了新曲不成?”扯开话题,不想缠绕某一个问题而纠缠不休,到目前为止,她还并不想让他人知晓颜骆韶与自己的关系,毕竟,沃隆越就像块大石般无可避免的横亘在那,不是轻而易举便可打发的。
“不瞒大哥,涟漪的确谱了新曲,改日还望大哥赐教。只是功劳并不全在涟漪一人身上,奕儿姐姐在其间也帮了很大的忙。”眸心溢出笑意,转首望向一直在旁静默不语,正暗自思量的娇艳女子,苏涟漪未曾想到,作为邬府大管家的薛奕儿在琴乐方面也有其独特的见解与卓华才艺。
心间闪过诧异,随着对方的目光一同投向某人,原以为,奕儿不会再碰那些令她急欲逃避的乐物,却不想,竟会在苏涟漪这里破了戒,浅浅一笑:“奕儿与涟漪既然这般投缘,以后不妨一起多多探讨。”若是能解开各自心底深处的心结,岂不是皆大欢喜……
在旁人看来本是义正言词为他人着想的话语,却不知为何瞬间引来两人若有所思的凝视,苏涟漪还算好,只是满眼疑惑地望住邬仲伊,像是在想些什么;而薛奕儿却比某人大胆得多,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凝望自家主子:“奕儿多谢公子关心!只是,公子也该多关心自己才是。”
明显话里有话的言语令邬仲伊微愣,靠着身后对方为自己特意准备的软垫,久久不语,她不知该如何去应对薛奕儿这意有所指的话语,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