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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死后还遭最心爱的女儿记恨,那他做的一切可就得不偿失了……
“请!”手臂微抬,邬仲伊随着越王走至屋内的案台处,本想嘱下人端来清水,却不想越王用案台上的利器瞬间割破指尖,而血红色液体便一滴滴地落入黑色墨台中,代替了原本的清水,心下一震,虽然仍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但邬仲伊的身子却刹那僵硬起来:这算不算是变相的血书?
“邬老板莫惊,寡人只是想让这份遗书可以留得长久一点。”久到相如凝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看穿他真正的用意。
在一番书写后,越王当着邬仲伊的面把纸书装入深黄色的纸封中,而后落下占有红色泥浆的章印,随后递予对方手中:“寡人在此有个请求,等凝儿坐上王位后,还望邬老板代为亲手转交,可否?”
“其实越王不必如此,在下只是不希望您出现于众臣眼前所以才限制了您的行动,待二公主成为越王后,她自会来此见您,到时你可亲手交予她。”至于越王究竟是死是活也便由不得她作主。
直到此时,越王都不知是该嘲笑邬仲伊不想染上杀戳的懦弱还是该庆幸对方一如既往的退缩性子?明明看透一切,却不愿身在其中,这样的人究竟该如何待之?或许颜骆韶的方法才是最佳之选。可惜了,早知如此,当初那场晚宴就不该为一时之疑而放走这么个可以在背后助凝儿成就大事的人。
“你我心知肚明,一山容不得两虎。时候不早了,邬老板尽管安心的离开便是,寡人绝不会踏出这宫门半步的。”事已至此已是自己所设想的结局,那他也该心安了才是,凝视着快步出宫门的邬仲伊,越王最终忍不住开口,“邬老板,在这乱世,只有善待自己才能真正地活下去。”
快步带着邬府侍卫走出宫门的邬仲伊本不想理会临走前越王所说的话语,可是越不想理会,那些话语便越是深入人心,脚下停顿,摇头想甩掉那些埋着疑惑种子的思绪:“向然可否从宫外传来消息?”若是未算错时机,她吩咐对方办的事此时应该已完成才是。
“回公子!听说一柱香之前,向寨主手下的人曾带着一袋包裹进了大殿。”跟随邬仲伊其后的侍卫如实回道。
包裹吗?停在原地静静思索片刻,而后邬仲伊扬起浅浅笑靥,既然如此,那大殿上就没什么可操心的:“回府吧!”离开那么久,也该回去好好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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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越国诏告天下:王储相如凝以己之力,运筹为握,连合驻越暨军平定谋逆之储相天佑弑兄夺位之乱,除去乱臣贼子一干等人,在群臣拥护下坐上越王之位,成为南大陆上有始以来第一位女王。
越宫深处,相如凝微显疲惫地批着案台上的折子,当合上今日最后一本时才抬头揉动快僵硬的脖子:“颜军师这次进宫找寡人,所为何事?”只要一想到大殿那日与百官僵持不下时所发生的变故,相如凝便不得不承认,若是能得邬仲伊之力,就算要得这南大陆的天下,怕也不会是异想天开之事,还有对方在几日后亲手递予自己手中的信件中,父王那以血墨所写下的字句,除了道明越国近段时日夺位叛乱一切事由处,更隐隐透露出令其想方设法招揽邬仲伊的意图,可是,谈何容易?
“前些日子因军队整顿而未有机会进宫,骆韶今日恰好有时间,便来索取公主曾应允在下的东西。”虽然颜骆韶承认自己有乘火打劫的意图,但东西是无论如何也得到手。
“颜骆韶,这话亏你说得出口。”一听此话,相如凝只要想到自己的失算之处,便不由黑了脸,她万万没想到颜骆韶在最初便与自己的父王达成了协议,在这两年来更是设了那么多的局,演了那么多的戏,如果不是父王在信中一一阐述,她到现在或许都被埋在鼓里,“这两年,相信寡人的父王定是给了颜军师不少好处,难道还不够吗?”竟还敢肖想自己欲给颜骆华的定情信物。
“那些是越王与骆韶的交易,可不是公主的,两者如何能相提并论?难道此时身为坐上越王之位的公主要反悔不成?”眼神一凛,颜骆韶一点不畏惧此刻已变了身份的相如凝,对她而言,无论是谁坐在这王位上,都无所畏,只要对她有利可图便是,更何况,这被她舍弃的王位,又何须惧之?
“你……”稳住欲脱口而出并有失身分的谩骂之语,相如凝狠狠盯住眼前淡漠如斯的颜骆韶,“寡人一向言而有信,不仅是吾国那块祖传之玉,就连沃将军也一并交还予颜军师。”既已坐上这王位,那沃隆越对她而言便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何必再留于身边碍自己的眼?
“那玉,骆韶便收下了!至于那人,还请越王另行处之为好。不然,骆韶烦恼之余总往骆华的地方跑,怕会一不小心遇见不该见的事,到时……”这明晃晃的威胁令相如凝顿感郁结,为何她堂堂一国之君会被他国的小小军师给不断微讽与威胁,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那骆韶在此多谢越国新主。”接过侍女递来的,与那日晚宴上所见相同模样的玉佩,微微勾起唇角,这心心念念的龙麟玉终于落入手中,想到某人会露出的欣喜之色,颜骆韶眼里沁出丝丝暖意。
“东西都已到手,颜军师还要呆到几时?”若是可以,她真是一辈子都不想见到对方,“至于沃隆越,你还是好好想想,有些人不是你说不要就可以舍弃的,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对他许下承诺的。”不是她刻意在为难颜骆韶,而是沃隆越已主动提出解除婚约之事,而此事不仅没有引起越国大臣反对之声,反而乐见其成,更何况以其暨军将军的身份,作为越国新登基女王的夫婿实属不妥,所以暗中赞成此事者多居之……
握紧手中的玉,颜骆韶转身慢慢向宫外踱去:“你按你所想去做便是,剩下的,我自会解决!”沃隆越,是心中的一根刺,可始终还不到拔去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未修……
103
103、第一百零三章 。。。
越国的政变似乎在邬仲伊抽身回府后便似乎与她再没有任何关系,而这些时日,她也未曾出门见过任何人,就连颜骆韶也未见过半分,不是不想见,而是每当踏出府门时,心里便会升起股令人不适的奇异感,她很清楚,就算努力地把越王说的那些话抛诸脑后,可潜意识里仍是在意那老家伙所说的一切,真是临死前也不给人安稳。
所以,现在的邬仲伊应是用不敢见的说法才更为恰当,她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流露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从而惹心上人不快。更重要的是,邬仲伊讨厌这样的自己,那种怀疑、猜忌与越渐自卑的性子令她觉得无所适从。
仰躺于自家盛开茂密花林中的后园里,邬仲伊仍是纠结不已,她始终不解,都走到了这一步,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对她与颜骆韶的感情存在置疑?是因为韶韶过往的名声还是因为自己的性子使然?
若说那些人言语中蕴含着怕她被颜骆韶利用,还不如说是认为她配不上自己心上人来得更为恰当,但若说实话,连邬仲伊自己也觉得,与她在一起真是委屈了韶韶……
“仲伊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我来了这么久也没发现?”颜骆韶微微蹙眉,而后慢慢走近正陷入自己思绪,不知日月的人。听奕儿说,这些日子邬仲伊不跨出府门半步,也不见任何人,除了睡觉便是发呆,究竟发生了何事可以令她如此这般魂不守舍?
“韶韶?!”心神微震,邬仲伊凝望住正缓缓走至自己身边的人儿,脸上呈现出抹茫然,随后似是意识到什么般扬起暖暖笑靥,“今日怎有空前来?”听闻在相如凝坐上王位后,颜骆韶便与沃隆越一起回了暨军军营,本以为她会过段时日再回来。
“听仲伊这话,似是并不想我前来你府中。”像认定如此般,颜骆韶淡漠的脸庞显出抹令人心疼的哀色,走至一半的身子也停下并轻轻颤动起来,“既然如此,那骆韶这就离开。”
“韶韶……”焦急地呼唤从邬仲伊口中不假思索地吐出,慌乱地起身拉住欲转身离去的人儿,“韶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不想你来这里,只是觉得前些日子你那么匆忙去军营,不会那么快回来,所以有点惊讶而已,真的只是惊讶。”就在颜骆韶转身的一瞬间,邬仲伊感到害怕,害怕对方真的会一走了之。
瞅紧那蓦然苍白的面容,颜骆韶似乎在这一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并不认为只是一个简单的玩笑会让邬仲伊如此大惊失色,敛神收起本想继续作弄的心思,微凉的双手抚上那沁着薄薄汗渍的脸庞:“仲伊,刚才只是个玩笑,我不会走。”颜骆韶原本清冷的眼神在此时更显柔和,边轻声细语安慰边回顾这段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寻找着令邬仲伊失措的原由。
“这段日子,仲伊怎么不出去走走?城里的商铺都已重新开业,难道你就不关心自己的那些铺子?”就算在脑中不断搜索,颜骆韶仍是找不到任何不妥之处,只能用另一种方法来慢慢探索整件事的起因。
“有陶辛与奕儿他们,铺子不会有事。而且,前段日子有点累,正好可以乘此机会好好休息一下。”避重就轻地回应对方的问师,邬仲伊牵起颜骆韶的手走向一旁的石椅,“军营的事,韶韶已处理好了?”虽是明知顾问,但邬仲伊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恩!当时还真是多亏了仲伊暗中潜伏的府卫,以至于伤亡较少。说到这,,相如凝能顺利登基成王,还真是仲伊的功劳,着实让骆韶刮目相看呢!”那日,若不是有人突然走入大殿并打开那装满当朝文武官员家眷们最为心爱的饰品加以威胁,相如凝恐怕还无法安稳地坐上越王之位,虽然那些官员明则赞成,可私下多少会有不服之人,不过这段日子以来,相如凝下诏的那些对国家、百姓甚至商贾们有利文书也算是变相地堵住了那些悠悠之口,而到今时今日,所有的事几乎都已慢慢步入正轨……
“呵!那只是无意之举,若是换成韶韶,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好。”笑望对座的女子,邬仲伊倒不认为自己做得那些有什么了不起,反而有点卑鄙,不过她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或许以后她会做出更多如此卑鄙的事也说不定。
又再妄自菲薄了!不过颜骆韶也不去争辩什么,只是浅笑盈盈间继续开口:“听说那日仲伊未在府中而是进了宫,但在大殿之上又不见你的身影,可否告之骆韶,仲伊去了何处?”在问出口的同时,颜骆韶便突然意识到某些问题,睨了眼对面神色渐变的心上人,这种想法更明确起来,“仲伊是去见了越王,对吗?”没想到,就连赵王诈死一事,对方都能探得,看来邬仲伊的势力不容小觑,不过也同样令她安下心来,至少这人已有足够的实力可以自保。
“恩!本打算去探探口风,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是多此一举。”露出抹苦笑,如果她早知这一切都是越王与韶韶设下的局,当初是否就不会选择进宫给自己找罪受?
“或许未必!仲伊不是也由此得知了许多事?”紧紧盯住邬仲伊的脸庞,不想错过对方丝毫的神色转换,而在瞧见那倏地呈现灰白色泽的面容时,心下顿时一紧,“看来那日越王与你的谈话不仅仅是对越国时局的讨论而已。”定是那老家伙说了一些什么才会令邬仲伊在这些日子里这般精神萎靡。
除了沉默以对,邬仲伊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越王的那些话就像魔咒般时不时地在耳边出现,明知是幻觉,明知不可信,但自己就像着了魔般无法轻易摆脱。
邬仲伊那纠结不已的表情令颜骆韶移开目光,继而起身往前踏出几步,伸手摘下这后园中已开出美艳色泽的花朵:“我不知那日越王究竟与你说了何事,但多少也可从中猜测几许,若是有一日,仲伊知晓骆韶利用了你,你会作何打算?”
利用?!好伤人的字眼。身子止不住地开始战栗,邬仲伊呆呆地望住那个背对自己的纤质身影,唇瓣开合多次,却无法吐露半字,为什么韶韶要有这种假设?难道结果真会如越王隐晦所说的那般?但最后只能闭眼颤声:“那韶韶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
“若不是真情,我又何须事事惦记于你?若不是真情,我又何须时时前来见你?若不是真情,我又何须把自己交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