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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越紧,枫叶越红,站在一棵枫树下,怜儿抬起一片已经残缺的红叶,不由得发起愣来。
她一向乐观,从不懂什么伤春悲秋。但此时,却一阵悲从心来。因为她已决定将寒池玉莲的种植之处告诉云天梦,而这却意味着……
“怜儿,你在这个什么?”白秋伤悄然来到她的身后,关心地问。
其实这几天,白秋伤为了云天梦的事刻意躲避着怜儿。因为从那次会客厅的事发生后,他已能确定云天梦在怜儿心中的地位;既然这样,他若再去亲近怜儿未免无趣,但他却没有放弃对云天梦的调查。这几天他一边暗中等待消息,一边监视着云天梦的一举一动,意外地发现怜儿眉宇间竟隐现着前所未有的忧愁,忍不住担心,便现身询问。
“白大哥,是你呀,你怎会在这里呢?”怜儿低声问。
白秋伤皱下眉,掩藏不了满心的关怀:“怜儿,你是不是有心事?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对劲儿,全不似从前的你?”
黯然地摇摇头,怜儿答非所问:“白大哥,以后你要多照顾老爷、少爷和表小姐他们。还有你,若需要什么药材可以到后山小金住的地方去拿,还有……”
没等她说完,白秋伤就已打断她的话:“你说这些是为什么?你知道吗,你的话显示着你要离开这里!告诉我、云霄是不是要带你走?”他实在没想到,这个云霄行
事竞如此迅速,他还没准备好怎样去对付他,若云霄此时一走,岂非前功尽弃。
但怜儿却轻轻摇头:“白大哥,你怎会这样想呢!云哥哥并没说带我走,是我自己……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我自己愿意的。白大哥……你会记得怜儿吗?”她的小脸上有着企盼。
她的话让白秋伤紧张莫名。他自然听出怜儿的话里有诀别之意,只是不明白是为什么。他再也顾不得许多,紧抓住怜儿的手,急急地问:“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怜儿,别让白大哥担心,嗯?”
怜儿看着白秋伤担忧的双眼,想起这几年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就像是亲哥将一样,可是又想到以后……再也忍不住伤心,怜儿趴到他怀中哭了起来。
白秋伤又是着急,又是怜惜,轻拍者她的背,口中哄劝着:“不哭了,不哭了!怜儿听话,嗯?”
怜儿边哭边悲伤地轻喊:“怜儿真的不想离开白大哥,不想离开……”
后边的“云哥哥”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声暴喝打断:“那么你是想离开我了!是吗?想不到我等了三天的答案竟是这个!”云天梦不知何时已来到他们身前,铁青着
脸厉声质问。
白秋伤一皱眉却不愿说话,他不想惹人误会,更不愿多作解释,尤其是对云天梦。可以说,对于云天梦的狂傲和霸道他是敬谢不敏的。
怜儿有些怔忡,因为她不知道云哥哥什么时候来的,又为什么发这么大火?她抹了抹挂在脸颊上的泪,走上前去,拉起云天梦的衣袖,叫了声:“云哥哥!”
正在盛怒中的云天梦本想甩掉她的手,但一见怜儿红红的眼睛却又有点不舍,他‘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看向白秋伤,唇角又习惯地一撇:“姓白的,看来你还没死心!不过,我会教你怎样去做一个聪明人!”
白秋伤在情敌面前当然不会示弱,于是,他亦反唇相讥:“姓云的,看来你也不够聪明!否则,怜儿又怎会总是眼泪汪汪的?以前她可不这样!”
怜儿着急地喊:“云哥哥,白大哥,你们别吵了,好不好?”
云天梦脸色一变,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晦如海,看着白秋伤,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白秋伤,你、该、死!”
一接触他的目光,一向无惧无畏的白秋伤忽然感到一阵心寒。那是一双冷厉,残酷的眼睛,可是却不协调地生在一张俊绝尘寰的面孔上。蓦然间,白秋伤心中一动,因为他竟泛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如此清冷的眸子,在哪儿看到过呢?
云天梦认为既然已决定了白秋伤的命运,就不用再和他废话,双手抱起怜儿飞掠而去。留在原地的白秋伤恨恨地将身后的一块儿大石头击得粉碎。
来到一片阴暗的树林中,云天梦把怜儿放下,怜儿奇怪地问:“云哥哥,你带我到这里干什么?”
云天梦神色深沉,不答反问:“你不舍得那白秋伤,可是?”
怜儿一怔,瞬即明白,她再单纯,但有过几次教训,多少也懂得了一些。于是,她轻轻地说:“可是我更舍不得云哥哥呀!”将身子轻倚在云天梦身边,她的头也理入了
他的怀中。
一阵欣喜,但云天梦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用双手环住了怜儿的腰,下巴磨蹭着她的头发,轻吁一口气:
“这才对!”
怯怯地,怜儿抬起头来:“云哥哥,以后你和白大哥做朋友好个好?不要再吵架了!”
不满地皱皱眉,云天梦将怜儿搂紧一些,低声斥道:“不许你关心他!”顺便亲了她面颊一下。
“可是……”不知为什么,怜儿眼眶一红,紧紧地抱住他,“云哥哥……”
云天梦也回拥住她娇软的身子,疼惜地拍着她的背:“怎么又哭了?不哭了,嗯?”
怜儿却似很伤心,仍然嘤嘤地哭泣。云天梦无奈,抬起她的头:“不许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伤心?”
“我……我……”怜儿嘟嚷着,却说不出什么
“或是你想要什么?”
怜儿却摇摇头:“怜儿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和云哥哥在一起,但我怕……”
“怕什么?”云天梦问:“无论什么事,有我在,你便不用怕了,嗯?”
“云哥哥,你会为了怜儿放弃你其他想要的东西吗?”怜儿怯怯地问。
“当然!”云天梦毫不犹豫,“什么宝贝能比得了我的怜儿?是吗?”云天梦忍不住又亲了她樱唇一下。
“云哥哥,怜儿……怜儿……好高兴!”怜儿愉悦地说,“那我就放心了。我真的希望永远和云哥哥在一起!”
“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云天梦向她保证。
怜儿抿抿嘴,欣慰地笑了,后面的话却出人预料:“云哥哥,我带你去找寒池玉莲!”
云天梦精神一震,大喜道:“你终于肯告诉我了,嗯!这才乖。”又迅速在怜儿额头上亲了一下,以示奖励。
怜儿不依了,撒娇地说:“云哥哥,你总这样!”
“怎样呀?”揽紧怜儿,云天梦似笑非笑.
“没什么!大坏人!”怜儿向他扮个鬼脸,就跑了出去,云天梦随后跟上.
两人来到前院,是叶秋枫居住的地方。怜儿带云天梦走过书房,穿过湖上走廊,来到湖心亭。湖心亭只有一桌,一椅,桌上有一架瑶琴,正是叶秋枫最心爱的焦尾琴,叶秋枫常常一个人坐在这里弹琴品茗以自娱。
“寒斥玉莲会在这里?”云天梦见怜儿停下来,疑惑地问。
怜儿摇摇头:“不在这里,但这下面有一个通道。”
“可这下面明明是湖水呀!莫非……”云天梦猜测。“莫非真正的通道在湖水之下?”
怜儿佩服地说:“云哥哥,你真聪明,我若不是亲眼看到,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的!”
云天梦奇怪了:“怜儿,这湖心亭一向是叶秋枫独处之地,平常的仆妇、丫头都不准进入;况且以叶秋枫的小心,怎会被你发现,而叶家兄弟却毫无所知?”
“我……”怜儿支吾一阵,想不出理由,就低下头将瑶琴搬开,下面的石桌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只不过桌面上有细致的纹痕,想必是天然的。
怜儿用手按在桌面的一个圆圆的图纹上,同样的图纹桌面上还有许多,但怜儿似是极为熟悉,看也不看便按住了机关所在。只见桌子迅速向前移动,而原来摆石桌的地方却现出一个洞口,有石阶向内延伸。
“云哥哥,就在下面,你进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云天梦抓住怜儿的手,才发觉她的手冰凉。于是,他轻轻搓揉几下,才说:“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
“我……云哥哥,我不去了!”怜儿抽回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云天梦:“云哥哥,你在采莲以前,先看一看怜儿的信好不好?然后,就随便你了!”
云天梦一皱眉,正要打开信,却被怜儿阻止了:“云哥哥,待会儿再看,好吗?我在这等你!”说完,踮起脚来,在云天梦脸上轻轻一吻。
云天梦无奈地拧了拧怜儿的鼻头,不在意地笑了笑:“依你,行了吧?”转过身刚要走,却又回过头,在怜儿
的唇上吻了一记才跳下洞上。
怜儿抚着唇,痴痴地念:“云哥哥,你快些回来呀!”
第十章
叶秋枫的书房内
屋里本来是一片静寂,这时一道有如金铁铿锵的声音响起:“妹夫,你的行事太鲁莽了,那一纸请柬几乎掀起江湖大波,你怎么不细加考虑便擅作主张?”说话的人紫玉冠束发,雍容有威,是南宫飞虹。
叶秋枫一脸沉痛:“我们做错了。”
南宫飞虹摇头说:“不是做错,是时候未到。你与白贤侄的请柬一出,天龙会也随之行动,或阻杀,或利诱,或威逼。总之,这次武林大会除了我,不会再有人来了。”
白秋伤恨恨地一握拳:“他们人呢?”
叹了口气,南宫飞虹的话让人惊心动魄:“风尘五侠死;金陵人少没;江湖四公子受了威胁不敢来;至于钓叟花郎根本已无意于江湖事。九大门派至今还在为武林大会一事争论不休,各派都有天龙会中人,所以牵制甚大。而七大世家,唐门、巴山已公开言明效命天龙会;云门谷主性情淡泊,不愿挑起无谓的纷争;金陵世家起了内乱,分身乏术;至于黄山……”南宫飞虹顿了一下,才说:“万兄言词闪烁,只说由万世豪相机行事。如今武林中能助万剑山庄的只有我南宫世家,即便我南宫一氏,现在也是内忧重重,风雨欲来。哎!天龙会气候已成,若想连根拔除,谈何容易?况且当今,黑道同尊天龙,白道却人心涣散,各顾各家。如此时刻,兴灭龙之兵,岂非是以卵击石!”
白秋伤只觉不可思议:“是谁走漏了消息,以至于天龙会闻风而动大举阻袭,枉死厂多少无辜?”突然,他似想起了什么,心中一寒,“云霄!”
南宫飞虹眉头一纵:“云霄是什么来历?”
叶秋枫于是将云霄的身世和东儒金冲天的嘱托全盘托出。
南宫飞虹饶有意味地问:“东儒?枫桥四友?”
他的语气让叶秋枫感到奇怪:“有什么不对吗?”
南宫飞虹沉默了一会儿,才深深吸了口气:“东儒,南剑,西绝,北痴,代天龙会主巡视各地的天龙四巡使!”
叶秋枫面色巨变,不可置信地问:“怎么可能?!”
南宫飞虹的话却置地有声:“这是丐帮帮主白帆伦、秋伤的父亲亲口所讲。当日南剑、北痴陷身白莲教,东儒、西绝为救义兄、义弟奋不顾身,三闯白莲教,仍无功而返,却受创甚深。幸而被白帆伦所搭救才保住性命。”
“那后来呢?”白秋伤想不到这件事竟和自己的父亲扯上了关系。
“后来天龙会崛起江湖。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天龙会主卧塌之前岂能容他人酣睡?没用几年,白莲教被攻破,天地十魔被俘,至今生死不明。由于天龙会主云天梦正在网罗人才,就释放了南剑和北痴以收买其心。后来竟连东儒、西绝也为其所用。
他们游走江湖,闯下偌大声名,也为天龙会立大功无数,所以被封为天龙四巡。因为东儒、西绝曾受你父亲救命之恩才对丐帮多加照顾。否则,这几年白道大乱,丐帮却无灾无事你道为何?白帆伦因念几人成名不易又对丐帮有顾念之情,不便揭露几人身份,只对我言明事情的真相,就连秋伤也没告诉!”
白秋伤无限懊恼:“爹真是的,若早告诉我东儒是天龙会的人,我也不会耽误至今而任云霄得意妄为!”
南宫飞虹反而奇怪他的话:“莫非,你早已……”
“南宫前辈,您来得工好。再晚来一步,真要铸成大错了。”
南宫飞虹摇头:“我还是来晚了!否则也不会枉死了那许多无辜之人!”
“亡羊补牢,犹未晚也,现在我就让他付出代价!”白秋伤一脸愤恨。
叶秋枫却若有所思:“可是他们费尽心机来山庄是为了什么呢?云霄来之前并没有武林大会一事,那是日后白贤侄回来后才提议的,也许是另有所图,那么……”叶秋枫忽然想起什么,大惊失色,“不好,我的寒……”
话没说完,就转身飞奔而去,方向正是他所居住的东院。南宫飞虹和白秋伤莫名所以,但赶忙跟了去。
云天梦走在暗道中,每隔几尺便看见一个燃着的油灯、所以虽然光线不强,对于他来说却是足够的。走了差不多有二十米远,便来到一扇门前,云天梦毫不犹豫地推开门——
因为怜儿没有告诉他小心机关,所以他也就放心地直行。乍一开门,云天梦只觉得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