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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不回游戏看看？”
对于丁如水突然跳跃的话题，路澜清嗅到了些许不寻常的味道，反问：“怎么了？”
“换一面去看看，也许能看得更清楚。”
一语作罢，两人皆陷入了沉默，丁如水任由她去思索，有些事情，毕竟是当局者迷。
出了院后的日子，路澜清跟顾怀瑾之间与其说是你追我赶，倒不如说是暧昧不清，不同以往的仅是没有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罢了。
路澜清也没有因丁如水的一句话重返游戏，现实里依旧忙碌着训练，有了这一出意外之后，学校里的人对她都毕恭毕敬不少，有时候她还会受不了那些太过于狂热的视线，索性跟黄教练申请了个特例，天天躲在专属的“小黑屋”里练习。
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路澜清觉得期中才没过多久便迎来了期末，让她有些感叹时光的流逝，不过，大抵是因为她期间有段时间住院的原因吧，所以才觉得后来在学校的时间没有多少。
贾亭西因为已经保送，所以并不需要参加最后的高考，在提前办好手续后已经离校，这也给了他富裕的时间去专心投入到钢材的变动中。
成功从中获利后，贾亭西没有贪着那杯羹不放，听路澜清的话在暴涨到最多的百分比时全数甩出，让他大捞了一笔私房钱。
期末前的最后的一个星期五，路澜清因校外比赛没有出现在学校。贾亭西则在中午的时候特地召集了顾怀瑾等人，以往中午吃饭的模式再次出现。
在结束午餐时，贾亭西瞥了眼四周，不少进餐完的学生已经离开，他开口道：“我有事想跟你们说。”
“嗯。”叶怡然应了一声，静静地听着。
“我想跟路澜清表白。”
一道消息犹如鱼雷轰炸平静的湖水，采撷擦拭嘴角的动作顿下后许久不得动弹，心里霎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替他高兴？还是替她高兴？松了口气？又或许，是失落？
采撷不得而知，只是觉得一时间难以消化。
同样，叶怡然也是如此，只是心理没采撷那般复杂，她下意识地望了眼身侧挚友，没由来地一阵担忧。
这完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们俩如今的局面好不容易有了些回转，贾亭西却又来插足……不是火烧浇油又是什么……
相较她们两人，顾怀瑾面上倒是平静得许多，当然，只是表面罢了。
她一直都知道贾亭西对路澜清的感情并不那么一般，他很早以前就有跟自己提过，而现在这么正式地提出，似乎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以他的性子不说万全，百分之九十是肯定有的。
“会不会太早？她现在才高一。”
出声询问的是从前一直寡言少语的采撷，她淡淡的一句看似轻飘，实则引人深思。
“不会，等她期末考试完了我会约她出来。”贾亭西笑着摇摇头，似乎是想到了路澜清，面上一阵温和，“告白过后她高二，我大一。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勾勒未来，而且我也会用我的实力为她将路铺平，从校园走到结婚的爱情是最淳朴的，也是最值得去付诸行动的爱情长跑。”
“你既然已经做好打算了，还跟我们说什么。”采撷把餐巾纸放到一边，声音听不出悲喜，“好好努力，她是个值得去珍惜的女孩子。”
“嗯！”重重点了点头，贾亭西有些羞赧地摸着鼻尖，“因为她在学校里就跟你们的关系好，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先支会你们一声。不过你们要答应不会提前告诉她……”
“嗯。”
这一场交谈到这里算是走向了尾声，贾亭西眉宇间透着欣喜，主动收拾了桌上的全部餐盘。
未来？路澜清要走的路？一个完整的家庭？一段被祝福的爱情？
贾亭西能给路澜清的，她顾怀瑾全部都给不了。
路澜清是值得珍惜，但是却由不到她去珍惜……
这就是她所看见的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好咧，是不是很甜？
其实是怕你们蛀牙，嗯……所以糖少吃为妙，还是大晚上的吃，对牙齿不好~
☆、第七十六章
路澜清舒畅地坐在KFC的一处偏僻角落里；摇晃着双腿，显然她现在的心情很好。
“在高兴什么？”贾亭西端着餐盘坐到她对面；再轻巧地将餐盘放到她面前；“吃吧，刚进夏天就吃冰也不怕伤了肚子。”
“呵……”路澜清挖了一口冰淇淋放入口中，清凉的舒适感让她眯了眼；嘴中含糊不清道；“钱滚钱还有免费零食吃；当然高兴。”
“慢点吃；当心噎着，要不够我再给你买。”
“不要。”路澜清想也不想地摇头拒绝。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吃么？”
面上故作高深莫测的模样，她摆摆食指，“不足矣道也。”顾怀瑾给她定下的规定虽然没有人来监督；可是她依旧坚守得很彻底。
“好吧。”贾亭西无所谓地耸肩，手指压着一张银行卡推到她手边，敲击，“本钱加盈利十九万多，都在里面了。”
“谢啦。”
贾亭西眼眸宠溺地望着她，笑而不语，直到路澜清被他这般盯得不自在了才收回视线。
“你有事要说？”
“没啊，就是多看一会儿，免得离校之后你把我给忘了。”
“怎么会。”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随后路澜清调笑道，“去了大学交了女朋友，倒是你会把我给忘了吧。”
贾亭西夸张地小声惊呼道：“哪会交什么女朋友，这种费时费力还费金钱的事在你身上体验过一次之后，我可不想尝试第二次。”
“啧啧啧，小心以后自打嘴巴。”路澜清瞥了他一眼，当中的嫌弃不言而喻，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挑眉，“你不会找我要赔偿吧？”
“哈哈哈哈……”贾亭西闻言笑得全身轻颤不已，因为在公众场合又不能笑得太大声，“难不成你想以身相许？我是不介意。”
路澜清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摇摆，舌尖轻触中部上颚道：“NONONONONO！”
“噗哧。”贾亭西被她调皮的口音及表情逗得笑得更加开怀，双颊因着憋笑的动作而涨的微微泛红，“为什么NO呢，难不成我不合你胃口？”
“唔……话不是这么说。”路澜清难得认真地想了想，继续道，“我们之间还谈什么‘合不合胃口’，不然也不会相处得这么合拍，只是我有中意的人罢了。”
闻言，贾亭西脑海中恍若雷击，震得他大脑短时间内无法正常运作，连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而路澜清也正因为低头玩把着脖上的芋石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他如今的笑容带着强颜欢笑的意味，“哟，小孩情窦开得这么早。”
“这个嘛……心不由己，感觉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是不。”
“也是，”他如今不就如此么，此刻瞅见路澜清脸上绽放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情，贾亭西心底暗自伤神，牵强地保持着笑容，“是哪个小男生那么有魅力能把你吸引到的，我认识吗？”
“不是男性。”
她清淡的一句话却把贾亭西的心湖震得更为颤抖，不是……男性？
放下小勺子，路澜清脸上漾着若有似无的浅笑，眼睑微微下垂，看着几近半空的冰淇淋杯，“西西会排斥么？”
“不会。”他立马回答道，虽然一时间难以消化，但是语气是万分真挚，“只是需要时间去调整思绪。”
“呵……”路澜清拍拍手站起身，将银行卡收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高考完好好放松下自己。”
“好，我知道的。那你自己路上小心。”
“嗯。”
路澜清走后，贾亭西在位置上坐了许久，双目空洞得好似一具傀儡。
本打算的是想试探一番，看看路澜清有没有心仪之人，结果这一试果然试出了问题，他一开始便输了个彻底。他不可能铸造一个牢笼将路澜清一生都强行关押在里面，他要的是路澜清脸上发自内心最幸福的笑颜。
不过，也许这样也好，他还可以同她联系，两人的关系没有闹僵，他没有被她排出她的生活。
至于她和那个“她”，他会祝福的，在这样的社会中，这般的感情有多艰辛他是有所耳闻的，所以……他希望她能够幸福。
只要，她开心就好，其他的一切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路澜清特地去银行取了十万出来，存进另一张卡里作为生活费和学费的支出，剩余的五十八万作为储蓄以备未来所需。
回到家中，路澜清将封存已久的电脑打开，因经常打扫的缘故，电脑和其他配置都没有多少灰尘。
登入帐号，熟悉的画面展示在她面前，名字后蓝色的“（燎沉香的相公）”六个字让她不自觉得嘴角上扬。
萧溽书依旧是白绸衣裳配折扇的打扮，方要查看燎沉香的所在地图却被左下角弹出的鲜艳方框恼了神。
【世界】临天下：醉三生孬，其帮主燎沉香不过是萧溽书的玩物，玩玩就丢了，现在萧溽书都已经换了人，燎沉香要是寂寞了来找爷，爷保证能够让你爽几把。
一条消息被连刷了几十条，萧溽书点开婚戒直接传送到燎沉香身边，发起组队邀请后唤出大雕邀请共骑。
全部被接受后，她不怒反笑地飞到高空，算出了临天下所在点后全速往那飞去，忙中也不忘给疯人疯语发了条私人信息，得到回复之后眼眸的笑意更甚，不过比以往还参杂了丝丝冰冷。
在一处高峰山顶停下，萧溽书将坐骑收回，在队伍里打字道。
【队伍】萧溽书：在这等，别下来。
【队伍】燎沉香：？
对燎沉香的问号她也只是笑而不理，纵身往山崖下跳，半空中的白影周身弥漫着血丝，全身透着阴冷气息。在隐隐见到人影之后，萧溽书选中人物，一道绳索自袖中飞出，把那人挑起两米高后一把利剑穿入他的身躯。
临天下还独自沉浸在刷屏的愉悦中，导致被人偷袭也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匆匆抽出长棍时已经被一道九宫阵图击倒在地。
待调换视觉范围看清来人之后，他的瞳孔有那么一瞬地收缩，满是不屑地起身招架下萧溽书的攻势。
不过是个代练罢了，都在他手下吃了几次亏了，还敢来跟他挑衅，不自量力。
方要将手中的长棍招呼在萧溽书身上，却见她比自己更快一步用长棍把自己挑飞，如同第一次交锋的打法再次显现。临天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本就一开始偷袭被削了三分之一的血，再经萧溽书一套连招而一滴血都不剩。
黑白的画面让临天下气得眼睛布满了血丝，他竟然一下都没打到萧溽书！
气愤地在帮会频道里喊了支援，因萧溽书没有将他彻底打死的缘故，此时他还躺在地上等待剩余的蓝一点点减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一脚踩在他身上的萧溽书。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他恨不得将这狂妄之徒千刀万剐！
【队伍】萧溽书：下来。
又一道白色的身影落在临天下附近，萧溽书在他尸体周围转了一圈，随后站到燎沉香身边。
【队伍】萧溽书：杀了他，收他的人头。
闻言，燎沉香抽剑，刀起刀落，干脆而又利落。
【系统：您被玩家燎沉香击成重伤。】
临天下被眼前这一幕气得使用了原地复活，然而萧溽书仿佛是早就料到如此这般，如鬼魅般无法捕捉的打法毫不留情地招呼在他身上，然而每次都能恰到好处清空他的血条徒留下蓝让燎沉香补刀收人头。
【帮会】临天下：人呢？喊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来！
【帮会】临君城：被堵了。
临天下听闻这个消息，心中的气焰犹如被火上浇油了一般，燃得更加剧烈。继续使用原地复活，一道暗器从袖中飞出，击中了燎沉香后成功让她眩晕在原地，一个冲锋上前，长棍挑飞，正要使用打狗棒法的连招招式却被另外一个外力打断。
只见萧溽书从一旁引来许多小怪，再积攒了内力之后她的脚下出现的八卦阵困在其中，太极剑法剑剑穿心，屏幕再一次转为黑白。
不甘心地将免费的十次原地复活全部使用光，临天下在帮会里大发雷霆，直接使用了银两满血复活，可每次的结局都是一样，就算他将目标定在燎沉香身上也是讨不到好果子吃。
因为……后面萧溽书压根就没有动手，都是燎沉香在同他一对一的PK。
输给一个女人，让他觉得脸面尽失，满腔的愤怒无处可发不说，还越积越多。
【附近】临天下：【哔……】女人，不就是一个弃妇，现在勾搭上了代练以为很长本事么？
【附近】萧溽书：怎么，被我宣战了一次之后还不知收敛，想再掉三级吗？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真的不甜吗？
→_→NONONONO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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