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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肃遮暮的语气昨晚应该是已经办了事,而且有驸马断臂为证,昨晚肯定是□的美妙,皇太后也就一点都不想追究她的暮儿说话带刺了。
“没错,的确很管用。”肃遮暮一句话之后,见皇太后面色大悦,似乎得到了很喜欢的答案。反正说这种谎话不疼不痒,让皇太后开心,自己也省心了。只是——她又回头看一眼半瘫痪状态的迟将离——只是可怜了这孩子。
“原来是你娘干的好事!”
皇太后一走迟将离就蹦了起来,怒视肃遮暮。
“你不是伤了,还能如此轻巧。”
“我伤的是手臂,我腿没事!”
“那刚才是谁躺在那要死不活。”
“……”本来迟将离是想要装死看看皇太后会不会看她半条命的份上打道回府,结果人皇太后开心都还来不及,哪里会管她是不是断臂,只让随行御医给她好好接骨。那御医也忒讨厌了,和肃遮暮说一样的话,说手臂断的漂亮,使之断臂之人武功甚好。驸马爷年轻力壮很快就能康复。
迟将离心里那叫一个恨。你说你一医生来看病就看病,还顺便拍公主马屁!拍公主马屁就算了还在这里幸灾乐祸说什么年轻力壮马上就好……你才年轻力壮谁要力壮谁力壮去啊!
可恶……迟将离躲回被子里,一点都不想看见肃遮暮那张讨厌的脸。独自安抚那只断臂,含泪睡去。
☆、第 18 章
到了晌午时分肃遮暮来叫迟将离起床。
“手臂好些没?”肃遮暮问道。
“怎样,你是希望我说还痛的要死你就开心了吗?”迟将离把被子掀开露出一双眼睛怒视她。
“哎哟真是好心没好报,本宫是来关心你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谢谢您的关心,您断臂手法清脆利落,谢谢您给我手臂迅速长好的机会。”迟将离懒得再理她,打算盖被子继续睡觉。肃遮暮拉住被角,往迟将离的被窝里望。迟将离习惯了裸睡,肃遮暮都不与她同睡,所以她也就没有那么多忌讳直接脱光了。谁知道这人现在又来扒她被子——这混蛋公主可是有暧昧前科的,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哭什么。”肃遮暮未等她躲开,指尖就点在她红肿的眼眶上了,“年纪不小了,竟然还哭,不知羞。”
迟将离没想到她并不是想看她身体,看的是她眼睛,还能发现这点细节?心中准备好了与她硬碰硬的台词了,没想到战争片突然换成了两小无猜的青春剧,一时间缓不过来。但却受到青春剧柔软台词的感染,红了脸颊,别别扭扭地应道:“你管我哭什么。”
肃遮暮:“也不能怪本宫出手太狠,都是那香薰作用让你看上去很欠揍。本宫也是在防卫而已。”
“倒是我的错了!”
“哎。”肃遮暮抚摸迟将离的脑袋,“别撒娇了,母后的错就是本宫的错,本宫给你赔不是,好了吗?”
“……谁要你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啊,还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你快走开,我要睡觉了。”
“日晒三竿你还睡什么,马上就要入竹上城了,有应酬,你需快些梳妆打扮才是。”
“应酬?”
肃遮暮说:“竹上乃我北卫最繁华的城镇之一,地处离江之南,是江南交道要道,每年通过这里的船舶成千上万,掌控着我朝海上运输贸易的关键。今年离江之水泛滥,先前要修建的防洪堤坝的款项都被那贪官收入自家囊中。空了国库,可竹上百姓依然饱受水涝之苦。之前皇上哥哥南下就是为了查看竹上城以及周边各城镇的受灾情况,但因为母后回宫时间提早,皇上哥哥不得不提前回宫,离江的防洪之事才进行到一半。这次本宫巡国有项重要任务就是要完成皇上哥哥只完成一半的防洪之事,竹上城非去不可。而竹上的城守官员已经准备好了午膳,半个时辰之内我们就会抵达了。”
迟将离本以为这巡国真的就像是度蜜月那样,皇亲国戚们风风光光地坐着华丽马车一路吃喝,让百姓一睹皇家风采。没想到就算新婚出游这公主还得惦记着国事。
难怪南雍诸国都必须依附于北卫,北卫的皇族如此尽心竭力地为百姓着想,实属难得。
不过……
“你与我说这些,难道不怕我向南雍通风报信吗?”迟将离问道。
“怕?”肃遮暮冷笑,“既然招你为驸马,都入本宫闺房了,本宫还有什么好怕的吗?”
闺房……
迟将离还在琢磨这两个字多让人害羞,肃遮暮突然摸她下巴道:“况且……驸马爷舍得出卖奴家吗?”
迟将离狠狠推了她一把,钻进被窝里喊道:“出去啦!我要穿衣服。”
肃遮暮微笑道:“我让逢画进来为你梳妆。”
“不用!我自己会穿!”
望着那鼓起的被包,肃遮暮含笑走出了马车。
迟将离第一次来到北卫别的城市,和皇城相比竹下的确秀丽不少。只是这份秀丽都被洪涝灾害所造成的颓靡之相所掩盖。街道上虽然依然有积水,但许多百姓和官兵多在积极铲水,一些妇女儿童亦会送来水和食物慰劳劳动者。
一声召唤皇太后公主驸马嫁到,全城百姓都放下手头的事情站到街道两旁,恭恭敬敬地迎接马车入城。
肃遮暮和迟将离装作正统坐在先头的马车之上。马车拉着两个并排高椅,精致的遮阳帘随着马车的颠簸轻盈地晃动。百姓们不敢瞻仰公主的容貌,纷纷低着头。而皇太后则坐在之后垂帘的车内。
“为什么他们都低着头不敢看过来?”迟将离悄悄问。
“因为北卫的规矩就是但凡是皇族女性,一般百姓都不容直视。若是看了就是杀头大罪。”肃遮暮回应。
“还有这等规矩?太没人性了吧!”
“没人性?难道你愿意别人盯着你的妻子看?”
“……”这种问题,迟将离到底要肯定还是否定呢?摆出好像两种态度都不太适合啊……
“况且这些平民有什么资格目睹皇室尊颜?难道本宫的脸这么不值钱谁都能来看一眼么?”
迟将离心道:一个胖子的脸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长得还算不错的胖子而已,难道就因为投胎技术好点投到了帝王之家就能如此轻视别人的吗?之前还对她有点好感以为她看中民生,没想到她依旧是让人讨厌的娇气公主一只。
一个是在现代社会主义熏陶的学子,一个是封建帝制中成长的公主。想要走入彼此的生活了解对方的想法……这真是可以比肩穿越的难事。
只是她们现在都没有发觉,只是一味地觉得对方很难搞而已。
人群中有个小孩突然蹿了出来,指着肃遮暮嘻嘻哈哈地笑道:“这是公主!是公主!还没我姐姐漂亮呐!”
本是极安静沉默的场合,突然冒出一个尖锐的童音,包括公主驸马皇太后在内所有人都向她望去。
“不可胡说!”一个男孩从那小孩身后冲出来把她脑袋摁进自己怀中死命把她往人群中拖去。
“公主殿下请息怒!小孩子不懂事您千万别放在心上!”那小男孩急得满脸通红,额头青筋显露,恨不得有个地洞直接拖那孩子掉入就好。
就在男孩要带人消失之前,肃遮暮突然道:“站住。”
迟将离浑身一颤,眼睛瞪圆转头看肃遮暮,见她已然站了起来,波澜不惊的脸上隐隐透着杀气!
“喂……小孩子胡乱说话……你别……喂!喂!”迟将离没能拉住她,她从马车上落地,小婢们托起她的裙摆,免得被泥地弄脏。
迟将离见她像只饿虎一般正向瑟瑟发抖的小白兔走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慢慢往两边退去,给可怕的公主让出一条杀戮之路……
☆、第 19 章
迟将离见肃遮暮向那两个孩子走去,她到底要做什么?
想到肃遮暮诛了逆臣九族的事迟将离就浑身发寒!这等心狠手辣整天喊打喊杀的女人说不定真的会对小孩下手!
迟将离蹬蹬蹬从马车上下来,跟在肃遮暮身后,想说如果她真的要下狠手的话迟将离豁出去也要一脚踹在这白痴公主的后脑勺上,抢了小孩就跑。就算是被万箭射死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恶人为非作歹。
“你,叫什么名字。”肃遮暮端得是母仪天下的姿态,高高地扬着下巴,语气尽她所能不能再温和。可惜她似乎天生就带着傲慢来到世间,语气能装腔作势,但眼神却依旧尖锐。
“我,我叫王小明……她是我妹妹叫王小橘……”
“大胆!”肃遮暮身边的婢女呵斥道,“对公主殿下要尊称!称呼你自己要说草民、贱民!”
这一喝把小孩们吓得一哆嗦,小女孩在哥哥的怀里直接放声大哭。
朗朗乾坤,被小女孩的哭声所填满,迟将离听得耳根刺痛。
王小明脸色青白,也并不是想到了什么礼节才跪,实在是太过害怕双腿无力,“噗通”一声带着妹妹就跪下了。
“草民知罪……请公主殿下责罚我……责罚草民一人就好……”王小明哆嗦着,舌头已经不能利索了。
“你们父母呢?”肃遮暮问道。
“已经死了……”王小明回道。
“如何死的?”
“一个月前离江水再次泛滥,那时草民一家正在睡觉,那水冲来一下子把我家房屋给冲垮了。父母、姐姐都死了……”
肃遮暮说:“难怪没人教你们。这样,你们带本宫去河堤。”
王小明眨了眨眼,不知道公主要做什么,以为要把他们兄妹两捆起来丢到河里去喂鱼,心中的恐惧并没有减少半分。亦不敢逃跑,只能带着公主和公主的随从们到达河堤边。
百姓见公主徒步前往河堤,全都带着看好奇的心理兴致勃勃跟随着。迟将离自然也跟在其身后。肃遮暮令人把她的裙摆放下,故意让裙摆拖过泥泞之路,沾满稀烂泥土。
迟将离知道肃遮暮这身长裙耗费黄金千两,由北卫第一裁缝素百衣亲手打造。光是那被弄脏的裙摆就是用西繁进贡来的最名贵的蟒缎缝制而成,而她竟如此糟蹋。
一路跟随着两个小孩来到河堤,迟将离在百步之外被一阵轻风送来的奇臭呛得眼泪鼻涕一齐喷。
这是什么味道?为什么能如此臭气熏天!
接过逢画递来的手巾擦抹干净,捂着口鼻的迟将离见肃遮暮面无表情地回头看她。
“驸马爷,您上前来瞧。”
迟将离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等着她,但她一是好奇二又不敢违背现下如此严肃的公主之旨意,小心翼翼地上前,如同看恐怖片时的亦步亦趋。
走到肃遮暮身边,她的视野便能穿越河堤往下望去。这一望望见的却是一片**尸体,嗅觉和视觉同时发作,惊得她腿下一软,差点摔下去和尸体们作伴。
幸好肃遮暮身手敏捷将她搂入怀里,迟将离依在肃遮暮臂弯中禁不住发抖:“怎么,怎么会这样!”
肃遮暮道:“这些堆在河堤边被泡烂的尸体,就算是亲生父母也未必能认出自己的至亲。若当初赈灾款项悉数到账,或许不会有这等惨烈之事。就算防洪堤坝未能赶忙筑起抵御洪灾,最少也能安顿百姓让这些亡魂有安生之所,而不会任凭他们的尸体还滞留在这污泥之中。”肃遮暮一字一句说得抑扬顿挫,迟将离抬起头,她精致的面孔近在咫尺。
“我北卫,不能有这等惨状发生,不然何以慰我父皇在天之灵?驸马爷,您说那两朝元老,私自贪污的老混账,诛他九族本宫有什么理由可以心软!本宫应将之祖坟都连根拔起!”
那贪官是该死,但他家人和亲人却是无辜的。当初迟将离亲眼见肃遮暮下令抄斩元相一家,其铁石心肠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模样算是在迟将离的心里扎根了。
但此时肃遮暮说的这些话却让她迷惘。一个人、十个人、一个家族的生命和成百上千的百姓比起来,哪一方比较重要?这样的答案显而易见。
只是让迟将离疑惑的是,肃遮暮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这么直面、坦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好像……在解释什么。
驸马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公主怀里滞留时间太长,迟将离听完肃遮暮的话后,什么也未说,把她轻轻推开,羞红了脸。
至于脸红的原因实在让迟将离自己都很费解,但让她更费解的是肃遮暮这个人。
再偷偷看她一眼,她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那些迟将离在脑海中都不敢回想的尸体上。
公主有心事,而公主的心事不是儿女情长那些小家子气,她的心怀广阔,容得下整个江山。
肃遮暮令迟将离和母后先去竹上城守的府邸用膳,她还有些事情处理完便去。
“你还要做什么?我等你与你同去。”迟将离在看过尸体之后哪里还有胃口吃什么东西。
“城守已经等候多时,本宫还不知何时能去。驸马爷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