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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尽量没有说得更难听了!”
叶从伊秀眉微一挑:“她一直很称职,我不会答应让她走,雪儿也不会肯,再说突然走了,这么短时间内找个好保姆很难的。”
曹云俊从鼻孔里发出不屑的声音:“哈!找保姆难?出去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只要多给点钱,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总之我不同意!她老公一个人赚的钱养不起她那一家子,我们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就把人家给辞退了!”
曹云俊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从伊,你就是太善良了,算了,我们不说这件事了。”说着推开卧室的门。
曹幼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摆弄着她的玩具娃娃,她看着旁边坐着的一脸憨厚的保姆阿兰,咯咯的笑着:“阿姨,你没有在家的时候,小姨买的大熊和妈妈买给我的猪猪打架,就是这样的。”一手吃力的抱过一只棕色的熊,一手将一只粉红色的小猪拿过来,摆在对立面,让它们脸碰脸:“你猜,最后谁打赢了?”
阿兰想了想,笑道:“我猜肯定是大熊打赢了。”
曹幼雪歪着头,得意的说:“阿姨,你猜错了,是猪猪赢了。”
阿兰忍着笑,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啊呀?我猜错了吗?可是大熊比猪猪大这么多,怎么会打不赢呢?”
曹幼雪看着那只跟自己块头差不多大的熊,又看看块头比它小了一半的小猪,似乎也觉得这样说不过去,不禁有点不好意思,想了半天,才小小声的说:“因为猪猪是妈妈买的。”
阿兰看着她低着头,一脸难为情的样子,正觉好笑,却见曹云俊匆匆的从楼上下来,连忙站起身,有点怯然的望着他。
曹云俊走到她们面前,也不废话,劈头盖脸的说:“你今天就收拾东西离开这里,这个月的工资我按整的结给你!”
阿兰马上意识到是为什么事,转头看了看曹幼雪,低声说:“曹先生,上次的事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要不。。。要不你减我工资作为惩罚好了,叶小姐一向待我好,我。。。我也舍不得雪儿,下次我一定加倍小心。。。”
曹云俊冷笑一声,将一叠钱甩在茶几上,打断了她的话:“别在这里跟我说这些没意义的话了,我女儿的身体可娇贵得很,经不起你再一次的错误,你马上走吧。”
阿兰看着曹云俊阴沉的脸色,嘴唇动了动,终究不敢再说什么,她眼里流露出深深的不舍之色,一边迟疑的向自己的房间走,一边回头看曹幼雪。
聪明的曹幼雪听到他们的对话,似乎感觉到什么,叫道:“阿姨,你不跟我玩了吗?你要去哪里?”
阿兰不答话,却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转身加快了步子,曹幼雪尖叫一声:“阿姨!”从沙发上下来,就要去追她,曹云俊一把抱起她,哄道:“雪儿,阿姨要回家,你别去缠她玩,过几天我们找个阿姨陪你玩。”
一听到“回家”两字,曹幼雪便哇的一声哭起来,她一边在父亲怀里挣扎着,一边将手伸向保姆的方向:“阿姨,阿姨,你为什么又要回家?你骗人!我不要你回家!呜。。。”
曹云俊不防她会这样,一时手足无措,抱紧她,手不停的轻拍着她的背:“雪儿不哭,不哭哈!”阿兰停下脚步,也忍不住哭起来,她望着曹云俊两父女,又不敢上前去抱,又不愿回房收拾东西,一时僵在那里,只是不停的抹眼泪,曹云俊着急的说:“快走!快给我走!”
曹幼雪白嫩的小手在空中挥舞着,哭得声嘶力竭,只是不停的叫:“我不要阿姨走,我要阿姨!”哭闹之间早已将楼上的叶从伊惊动,她飞快下得楼来,一看到茶几上的钱和三个人的情景,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厉声问道:“云俊,这是怎么回事?”
曹云俊见女儿满脸是泪,也慌了:“我。。。我没想到她会这样。”
叶从伊十分生气:“你所谓的不提这件事了,就是自个做决定吗?”
阿兰见叶从伊下来,收起眼泪,壮起胆子请求说:“叶小姐,请你别辞退我,我。。。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也真的舍不得雪儿,拜托你。。。”
叶从伊将曹幼雪从曹云俊那里接过来,柔声说:“雪儿乖,别哭了,阿姨不会走。”又回头看着阿兰:“你不用收拾东西,带着雪儿去玩吧。”阿兰立即走上来,将曹幼雪抱进怀里,曹幼雪生怕她走了似的,双手马上圈紧了她的脖子,哭泣声渐渐低了下来,阿兰红着眼圈,将她抱进了房间。
曹云俊被曹幼雪哭得有些头痛了,也没出声再反对,叶从伊看也不看他一眼,从他的身边经过直接上了楼。
叶从伊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拿了几件衣服,然后又开始收拾一些零碎的东西,曹云俊跟进来,惊讶的问:“从伊,你在干什么?”
“我要去书房睡。”叶从伊冷声说。
曹云俊一呆,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什么?就为了一点小的事?就为了一个小小的保姆?我后来都没赶她走了,你居然跟我生气要跟我分房睡?”
叶从伊放下手里的东西,脸上浮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听听,就是这种口气,最让我受不了的就是你那种高高在上,好像把别人留下来是天大的恩赐似的。”
曹云俊张着嘴巴:“我什么口气了?她本来就是个保姆而已!”
叶从伊看了他良久,失望的说:“云俊,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曹云俊看着她湖水一样清澈的眼波,神色突然变得温柔,走上前去,轻声说:“我没变,从伊,我一直是这么爱你,有了雪儿之后,我更加爱你,爱我们的女儿。今天我态度是有点不好,但我真的是太紧张女儿了,我希望我请的人对她更上心些。别这样对我,好吗?”
“我指的不是今天的事情,是很多很多的事。”叶从伊心情烦乱,拨了下鬓边的发丝,低声说:“自从来到这座城市以后,自从在姨父那个圈子周旋认识越来越多的人之后,你就在慢慢的改变,你变得眼里只有钱权两字,你越来越热衷于名利,越来越喜欢应酬,你一心想靠着姨父的关系,挤进那个所谓的上流社会。”
曹云俊不等她说完,急急的说:“从伊,你根本不了解这里面的情况!没有强大的靠山背景,在这城市根本无法出头,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依靠姨父,我也不愿意去跟那些人陪笑周旋,可是,这是这畸形的社会决定的,我没法不这么做,没有哪个男人是不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在我来到这个城市那一刻,我就发誓要在这里稳稳的立足,深深的扎根,我要活得风光,我要站在这个城市的顶端,欣赏着脚下属于我的繁华,这不仅仅是为我,更是为了你和雪儿,我要你们永远活在别人欣羡的目光里,我要我的父母以有我这样的儿子为傲!除了爱情,家庭,我还要很多想要的,从伊,难道你不希望你嫁的是个成功的男人吗?”
“是,我是不了解,我只知道人要学会知足,我只知道人与人之间该互相尊重,我只知道我希望我嫁的人虚怀若谷,而不是肤浅自大。你把姨父当偶像,什么都学他,学他讲话,甚至走路,学他的派头,可是你知不知道,姨父有时候虽然刚愎了点,对下属和佣人也很严厉,至少懂得尊重人,就算是责骂也能让人敬服。你看你今天这样对阿兰,她还只是我们家的保姆,不是你的佣人,云俊,你对姨父和他身边的那些人的态度,跟对阿兰的态度,简直有天壤之别,仅仅是因为社会地位的高低,云俊,你怎么能势利成这样?她是带了雪儿两年,小心呵护了她两年的人啊!”
她的话针针见血,字字刺心,曹云俊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妻子,居然会这么对自己说话,又是难堪,又是气急,只觉自尊心大受损伤,虽然自己一向口才甚佳,一下却又找不到什么合适有力的话来回击,一张英俊的脸急得涨成了猪肝色。
叶从伊说完这些话,拿起东西就要往外走,曹云俊连忙张开双臂拦住她:“从伊,别这样。”
“请你让我走,我这几天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的声音很轻,很疲惫,却透着一丝少见的倔强和固执,曹云俊仍挡在她面前,双臂却软软的垂了下去,叶从伊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云俊,去照照镜子看一下吧,你的眼睛里,现在已经充满了太多的欲望。”
门被轻轻的关上,发出一声轻响,曹云俊呆在那里,就像是突然变成了一尊雕像,久久的一动也不动。
“我去我爸爸公司上班了,最近很忙很忙,很累很累,我老爸每天对我长篇大论,喋喋不休,恨不得把他脑子里的东西全部输入到我脑子里来。”
沈寒笙听着电话里郑悦颜略带抱怨的语气,一边走,一边微笑:“这是好现象。”
“其实我发现我对他说的有些我还满感兴趣的。”
“感兴趣就好,一个人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是一种幸福,反正你迟早要去帮你爸爸。”
郑悦颜坐在办公室里,转动了一下椅子,看着窗外的纯净的蓝天,笑道:“不过要不是你一席话,我可不会这么快向老头子妥协。”
“呵,别把功劳往我身上推。”
郑悦颜听着她清亮的略带磁性的声音,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张苍白秀美的面容,轻轻叹息说:“可惜最近都没什么时间找你玩了。”
“那就不要找了,反正我也忙。”
郑悦颜不爽的说:“啧啧,沈医生同学,你讲话又要讨人厌了。”
沈寒笙不知如何接话,只轻轻一笑,小片刻沉默后,郑悦颜问:“你现在在哪?”
沈寒笙走进一家餐厅,目光在宽敞的空间里四下搜索着,随口回道:“去吃饭。”
“跟谁啊?”
沈寒笙目光锁定在餐厅右边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那里早坐了两个人,一个清丽娴雅的女子,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她一边握着手机,一边淡淡的说:“一个人。好了,我要点菜了,我们再联系。”
挂了电话,将手机放进裤兜,她从容的迈着步子,微笑着向那对母女模样的人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检查,并且继续更
☆、第 19 章
叶从伊正笑着跟曹幼雪低语着什么,感觉到有人靠近,侧过头来,眼里立即充满了喜悦,笑着站起身来:“寒笙。”
沈寒笙走到她面前,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让你和。。。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我们也就来了一会儿。”
两人分别坐下,叶从伊忙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柔声道:“雪儿,叫沈阿姨。”曹幼雪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沈寒笙,忽然记起面前这人就是那天早上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穿着白大衣的阿姨,神情立时变得畏怯,小小的身子往椅子里缩了缩,嘴巴一瘪,眼看着就要哭起来:“妈妈,她是坏医生阿姨,我不要打针,妈妈,我怕。。。”
她前阵子感冒发烧,在医院里走了数转,验血,打针,输液,对那些穿白色衣服的人印象深刻,害怕之下,连声音都有些发抖,叶从伊微微一怔,连忙伸手将她抱到怀里,轻声哄道:“宝宝乖,不用怕,你病已经好了,我们不用打针了,不信你问沈阿姨,她不会给宝宝打针的。”
沈寒笙见她们母女目光都望向自己,点点头:“嗯,小朋友如果听话的话,就不用打针的。”
曹幼雪趴在妈妈怀里,仍然怯怯的望着她,显然是不太相信她的话,叶从伊不好意思的冲沈寒笙笑笑:“前阵子医院去多了,她平时见人都很礼貌的。”
沈寒笙微微一笑:“很多小孩子看到我都这样,习惯了。”
“我今天真怕你不来了。”
沈寒笙唇角微弯,一双眼睛别有意味的望着她:“我能不来吗?”
叶从伊扬起美丽的脸庞,认真的说:“如果你不来,我真的会继续在这里等着请你晚饭。”
“其实真的没必要请吃饭,我也没帮什么忙。”沈寒笙低下头去看菜单,语气里有点无奈:“不过你既然这么坚持,我也确实无法再拒绝了。”
叶从伊秀眉微蹙,双目注视着她:“我不只是为这件事才请你吃饭,寒笙,是不是我们之间吃个饭,一定要找个这么见外的理由你才肯出来?”
沈寒笙没有抬头,抿了抿唇,然后侧过头,对站立旁边的服务员报出一串菜名,叶从伊心里一动,眼里带着些诧异之色望着她,沈寒笙感觉到她的眼神,垂下眼皮,端起面前的杯子喝茶。
“这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吗?”
“嗯。”
叶从伊看了她好一会儿,神色间很有些惊喜的味道:“我一向喜欢吃酸甜口味的菜,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