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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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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第一步,你不会啊?张|开腿啊。”
  ……
  司燃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刚开始还清明的光线,到后来就越发迷乱,她张开嘴巴,一声声的叫着,按照柏南筝的要求,她还得叫柏南筝的名字,南筝,南筝……直到柏南筝压上来,扯开她的睡裙时,司燃才觉得自己是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会不会和我一样,在有些时刻,出现这种情绪,摔掉手机,扔掉包,扔掉高跟鞋,扯开文明外衣下那个被各式各样的压力挤得变形的心和身体,声嘶力竭的和一个完全不懂你在想什么的人争吵,争吵,无意义但是无法停止的争吵!【我受不了】是我这几年,时不时会碰到的情绪,比如……我受不了有些女人和男人可以把人流看成是那样一件轻易而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受不了有些人以寂寞为借口来推卸自身的家庭责任,我更受不了很多女孩那么的想要获得别人的爱而失去自我,没什么比自我更重要的东西,我们唯一,不能失去的,就是自己。嗨哎,说多了。嗯,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当我们受不了,但继续承受,时光会给我勋章,默默隐忍的人,晴天就在前方。


☆、昼沌沌

  今天是我生日。
  这句话不是说给柏南筝听得,这是司燃说给自己的听得。
  十八岁,转眼间,就已经成年了。就像大哥司承业上次打电话来说得,柏南筝只对未成年女孩感兴趣,你都成年了,要懂事,再忍忍,忍忍就过去了,女人和女人又不会生小孩,更加不会影响以后,我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好好伺候着,大哥我不会亏待你的。
  也像是大嫂姜培培说得那样,柏南筝是个风流命,乱花渐欲迷人眼,日子一长,她也就不会再找你,说不定还会给你一笔分手费,你们设计学院的那个学费真是贵啊,我和你大哥守着公司,也赚不了几个钱,还有你奶奶要养着,你两个侄子眼看就大了,你都十八岁了,要懂事,我们司家不比以前了,你要知道给家里减轻负担。对于柏南筝这种变态,你能捞一笔就是一笔,再者说了,女人和女人又不会生小孩,不影响你的将来。
  再忍忍,再看看,再等等,再捞捞……两年了,大哥大嫂的脚本都不换台词的,司燃都听乏了,他们两个倒是每回见着面就唠叨一遍,今时不同往日,家族利害,个个分析的头头是道。
  司燃常在心里腹诽——女人和女人是不会生小孩,但是柏南筝这种人,床上的人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不会生小孩,也会生艾滋吧?设计学院的学费,那也是我自己给人家做A货赚得钱给垫上了,和司家说到底关系不大……林林总总的说到底,不过是司承业有求于柏南筝,顺手把她这个不起眼的妹妹送到人家床上,无条件的接受□罢了。
  弱国无外交是也。
  她睁开眼睛,柏南筝还和平时一样,从背后紧紧的抱着她,鼻端的热气一波一波的洒在她的后颈上,双手勒住她的腰,腿也架在她身上,这么一夜睡过来,司燃不断气也是万幸。
  有时候司燃脑袋里会冒出一个很好的想法,比如自己变成了一个充|气|娃|娃,玩具抱枕之类的东西,她的灵魂可以神游天外,只是肉体接受着鞭笞。
  司燃转过去,柏南筝眉头微皱,手上还套着指套呢,司燃看向她裹在指套里的食指和中指,缓慢的将指套脱下来,扔在一旁的地毯上,两人睡在地上,一床棉被垫在身下。司燃眯着眼睛,看向大吊灯,灯还亮着,室内的灯都亮着,柏南筝最后大约是玩累了,就地躺下来便睡着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全都是那股再熟悉不过的液体味道,有她自己的,也有柏南筝的,司燃低下头去,两个人皆是光秃秃。柏南筝“嗯”了两声,嘟囔了几句,又翻过去,沉沉的睡着了。
  司燃站起来,走到昨晚被打碎的红酒瓶旁,拿出了一个碎片,她走到柏南筝面前蹲下来,盯着这张小圆脸看了一会儿。
  柏南筝有一张亲和力十足的小圆脸,眼睛也是圆的,真睫毛很短,假睫毛很长,手大,胸小,净身高一米七五,穿鞋身高一米八,小腿粗,大腿内侧有疤,脚丫子层次不齐,相当难看,脚也不是一般女孩子的秀气,透着一股莽夫劲儿,只要你不和她调情上床,你大概永远看不到她的真面目。
  想当初,司燃就是被这张和蔼可亲的脸,和她大大咧咧的“好性格”给唬住了,只要一想到自己曾不顾生死的把这种人从火海里救出来,司燃就恨不得拿木槌和木钉,自己把自己钉死在十字架上。
  捏着那片尖利的碎片,司燃在柏南筝脸上扬了扬,要是在这张脸上刻上【我是禽兽】,那大概是她司燃这辈子最痛快的一件事之一。
  “嗯……”柏南筝又翻了个身,司燃把手上的碎片扔进了垃圾桶,昨晚是借酒装疯,柏老板还肯买账,今天呢,恐怕得夹着尾巴小心伺候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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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在国外的酒店,只是在柏家早年最繁盛的时候,柏家的一位姨太太从柏家的金碗底下扒拉出来的一个私产,现在这酒店不姓柏了,但是柏南筝有这个酒店的VIP卡,消费不超过了六万是不要钱的,可是每回来这个酒店,一住都是小半个月,花费怎么可能不超过六万?有VIP卡等于没有,唯一来这家酒店的好处就是,不用预约。
  隐约可见的日光透进来,如今这过年越来越没有年味,司燃已经好几年没瞧见过年的时候下雪了,她系着围裙,正在煮乌鸡汤,厨房里香气四溢。
  “汤好了没有,饿死我了?”柏南筝敲了一下厨房的门,“燃燃?”
  “哦,快好了,再等一会儿。”
  “你们艺术家真是怪癖多,煮个饭,烧个菜,这厨房的门还锁着?”
  “怕油烟太多,飘到客厅里。”
  “就你事儿多。我饿了,快点快点,饿死了,大过年的,饿死人了!”柏南筝一边在外头喊着,一边往嘴里塞薯片,她打开电视,从财经台跳到电视剧频道,最后定格在动物世界上,想了想,还是跳到一个正在重播春节晚会的频道。
  大约二十分钟后,司燃端着一盅沉着红枣的乌鸡汤,走到饭桌前,轻声道:“南筝,别看电视了,吃饭吧。”脱下手套,司燃布好筷子,两人面对面坐着,柏南筝笑嘻嘻的凑过来,香了一口,说:“真是贤惠啊。”
  “先给我盛一碗汤。”柏南筝吃了一口红烧肉,“我就喜欢吃你这个红烧肉,够味儿。”
  “呐,汤。”司燃给她盛了一碗,自己也盛了一碗,问:“是今天退房吗?”
  “是啊,下午四点退房。怎么,还想多住几天?”柏南筝喝了几口乌鸡汤,“汤也够味儿。”她斜了一眼穿着长袖T恤和棉质长裤的司燃,“包得那么严实做什么?……”见司燃低头小口喝汤不理会她,又用提意见的口气说:“给你买得那些衣服啊,披肩啊,就是让你穿给我看的,你还穿你这套,那我买那么多干什么?去,换套……露一点的过来,红色的,过年呀。去!”
  “汤喝完,行吗?”司燃抬眼,软软的看了柏南筝一眼,柏南筝立刻就有点心猿意马,你说女人吧,是这个世界上最经不住老的动物。但是这个司燃,没有浓妆艳抹,也没有名牌加身,每次见到都是清清淡淡的,怎么看都觉得……十八岁也和十六岁那年,头一眼瞧见是一模一样的,还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摸样。
  “行。”柏南筝咂咂嘴,狼吞虎咽的席卷了桌子上的十盘菜,饭后又喝了一碗汤,说:“我看电视,省得回去我妈她们说春晚的节目,我一个都答不上来。你说,这晚会有脱衣舞好看吗?”
  像是忘了刚才要司燃去换衣服的要求了,柏南筝坐在沙发上,端着果盘,认真的看起春晚。司燃看着她的背影,就收拾完桌子,碗是不用洗的,司燃自己去换了一件红色的软呢子大衣,直筒靴也套好了,省得一会儿四点钟退房忙得人仰马翻。
  柏南筝眼前一亮,那直筒靴是她在巴黎的一个小店里买的,她一边嗑瓜子,一边盯着司燃那双长腿,她这双腿笔直纤细,怎么看怎么招人,打底裤也选得喜庆,这不长不短的红大衣穿着也好看,她又看了一眼司燃那一张无甚表情的脸,说:“过来,我仔细看看。”
  柏南筝自己穿得是一件灰黑色的菱形格子毛衣,腿上的那件裤子也是灰色,司燃低眉顺眼的走过来,柏南筝年前还是一头长发,前天她又剪了一头短发。
  “来,坐我腿上。”柏南筝拨开一个花生,咯吱咯吱的嚼了两口。
  司燃坐到她腿上,嗔怪道:“再剪下去,你就剃平头吧?”
  “我正想剃平头呢,你猜怎么着,喝酒的时候碰见我一个小学同学,他们家栽了,蹲号子刚出来,也是一平头。我当时就对平头这发型犯怵了。”
  “这头也好看,挺漂亮的。”司燃顺着她的脾气说着,双手轻轻抚了两下柏南筝的刘海和耳际的碎发,“剪得真好,回头,我也剪去?”
  “哎?你敢?我告诉你,你这头长发,只准长,不准短。”
  “那我烫卷了,行吗?”
  “那多难看呀,跟老大妈似的。就这样,好看。”柏南筝伸长脖子,亲了一下司燃的嘴,又笑着问:“大年在我这过,小年,你回老家,还是留在城里?”
  “听家里安排,怕是要和我奶奶回一趟老家的。”
  “你奶奶都六十多了,瞎折腾什么。回头我和你大哥说一声,小年……在城里过,我带你出去玩。”
  “我哪儿敢呀,碰到熟人,终归不好。”司燃的设计学院里,也有一些和某些大款走得很近的姑娘,外出都是豪车接送,可人家傍上的大款是男的,她“傍上”的这个,终究是个女的。倒不是司燃对女同性恋有歧视,可现在这个年头,这种事情根本不敢放不到台面上去说。
  “这话说得真委屈。……也行,碰上熟人了,我老脸老皮的,倒是看不出来什么,你这张薄脸,露馅了可不好。”
  “……那,等一会儿退房了,是你送我回去,还是我自己打车回去?”
  “当然我送你,那么多衣服鞋子,还有个大美人儿,万一让不法分子给逮去?我还不哭死。”
  司燃轻轻扣了一下柏南筝的胸口,低低的埋怨道:“就知道哄我,大半年没见,你身边的美人儿多了去了。”做情人是要懂得适时吃醋的,不吃醋,这柏老板可不乐意啊。
  “没你漂亮。小丫头片子多得是,可惜啊,对着那些大老爷们能骚起来,对着我,呵呵,骚不起来。”柏南筝把司燃抱在怀里,说:“你再等等,我准备,在你们设计学院附近买个小公寓,以后你呀,也别和五个人挤一个宿舍了。”
  “那得花不少钱吧?”
  “我有的是钱。我告诉你啊,这次言氏有大动作,我能从中间赚一笔的。前两天去香港,我还拜见了言忱本人呢,我看这笔生意能成的,最起码有一杯羹。”
  生意上的事情,司燃不太懂,她只会写写画画,听柏南筝这么一说,她又问:“那你要很忙了?四月三号,泰坦尼克号在国内上映,你不是说,要陪我一起看?”
  “看,当然看,去年我在香港已经看过一次了,里面那个女主角,脱光了真好看啊。”
  “你能弄到票吗?”
  “能!包在我身上。我告诉你,你身子比那个女主角还白。”柏南筝捏了捏司燃的鼻子,又说:“你在学校要乖乖的,每天要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我见不得你那个邋遢样!只要我不忙,都会去找你的。”
  “嗯。”司燃乖乖的应着,从电视机里传出了春晚里的一首歌,是那英和王菲唱得《相约一九九八》。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是我个人概念和印象里的1998年,和真实的1998年或有出入,请谅解。节奏轻缓,该快的时候也会快,这小说大概双人镜头很多。日更哎吆喂!半步猜求花花慰藉我脆弱的小心灵,打个分吧,留给我一朵花吧,可不可以嘛?PS:愿京城一切安好。


☆、做个低调知足的路人甲

  柏南筝嘴上说着,只要不忙,就来设计学院找人,司燃知道,她大抵是从开年就要忙碌起来,时间过得挺快,一月份没来,二月份去宾馆开过房,三月份眼看着到了尾巴上,柏南筝一个电话也没打过来,司燃心就定了下来。
  宿舍里静悄悄的,都去上体育课了,司燃的月事来了,和体育老师请了假,正一口一口的灌着红糖水,她睡在上铺,精心布置了一番之后,倒是别有洞天的。
  墙上贴得是水墨画,床头放着一个小台灯,被套和被单是和这水墨画一样的色彩,看上去异常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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