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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淑女,伊人好逑-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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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洵晏含情专注的望着田夕,田夕眼波温柔,嫣然带笑。

    “今见你一舞,宫里此后可不再见旁的舞了。”洵晏脉脉一语后,转头看向跪地贺寿的群臣,扬声道:“平身。”

    群臣再呼万岁,亦是喜滋滋的。

    风和日丽,天公犹带笑颜。东风摇曳垂杨线,游丝牵惹桃花片,难得的喜庆日子。

    田夕随洵晏入席,端坐于旁,开宴后,歌舞上台。方看过皇后倾世之舞,再看旁的都是俗物,入不了眼。田夕一舞动天下,民间女子争相学习模仿她当日所起的翾飞楚腰舞。

    歌舞怏然无趣,诸人却仍是喜笑逐颜,交首相谈。

    平定匈奴,四海升平,景宣之年已见鼎盛之兆。上至天子,下至黎民,都是举国同庆的乐事。

    洵晏与田夕相视,举樽一碰,仰首饮尽。

    正此时,一小太监上来,神情带着些急,与小德子快速耳语几句,小德子脸色微凝,挥手让他下去,自己上前到洵晏身边低声禀道:“庶人洵晋,死了。”

    洵晏带笑的神色猛地沉下,群臣亦是倏然止声,望向这边。乐师停下奏曰,沉寂许久,奕亲王先出声问:“怎么死的?”

    小德子看了洵晏一眼,小心回道:“庶人发狂,日日趁看守不备,以头抢地,长此以往,终死。”

    奕亲王轻蔑一笑,道:“既是庶人,也为皇兄子民,皇兄开恩,留他个全尸吧。”

    洵晏嗯了一声,沉缓道:“除他名姓,丢尸乱葬岗。”无名无姓,孤魂野鬼,不入轮回。小德子低垂眼睑,应诺退下。

    怡亲王似是有言,嘴唇龛动了下,一副将说未说的模样,终究暗叹了口气,由着去了。

    田夕伸手握住洵晏的手,担忧地看着她,她的手冰冷冰冷,脸色虽如常,眼底的阴霾却极为可怕。

    洵晏转头回视她,安抚一笑。乐声再起,又是一派和乐,众人心境却不如先前松泛欣悦。暖风吹过,散后余冷。

    “晏。”田夕推门进入,轻唤了声,带着焦急与担心。

    散了宴后,洵晏与她同回朝纯宫,她去换了身衣裳,洵晏独自进了寝殿。

    深处有些声响,却无人应答,田夕循声走去,穿过层层白纱帷帐,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扯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田夕稍稍受惊,却马上安下心来,倚在那人的怀中,叹息着又唤了声:“晏。”洵晏垂首在她的耳畔:“你很紧张我?”田夕直觉的点头,侧身捧起洵晏的双颊,温柔的看着她:“晏,你君临天下,无人可匹,那些事,便忘了吧。”洵晏身子僵直,那心中激起的愤怒,恨意,却被她温柔的目光抚慰,渐渐平息下来,身子亦逐渐疏软。

    “你,何时知道的?”洵晏问了一句。田夕犹豫了片刻,小心的看向她,小声道:“你别怪罪李太医,是我逼他说的。你那几日夜夜梦魇,李太医只说无碍,安神即可,我总也不安心。”

    “然后,你便威逼他了?那是还未去宋城的时候吧,你竟瞒了我这么久。”洵晏神色平静,田夕却有些不安了,觑她的神气,抿唇不语。

    洵晏亦不言语,眼中腾起回忆的氤氲。

    那并不是多愉快的记忆,堪称噩梦。宗正寺的牢狱中,洵晋洵时洵明三人,搜尽脑汁的凌虐,

    他们逼她下跪,那烧得通红的烙铁烫在她的脊背,肩头,胸口,看着她在他们的脚边痛不欲生的挣扎,洵晋亲手以木槌狠劲击打她的腹部,施以“幽闭”重刑。

    她如何咽得下这奇耻大辱!她必要一一讨回来!

    “朕,绝不放过他们,洵晋死了,洵时洵明还活着,朕要他们偿还百倍痛苦!!”洵晏的眼睛充了血般红透,神情狰狞起来,田夕见她不对,如又入了梦靥,忙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轻声说:“都过去了,他们已是阶下囚,晏,你有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忘了那些,别叫他们迷了心智。”她温软的身子紧贴着洵晏的,以她的温柔抚慰洵晏的伤痛。

    窗外夕阳斜透进殿,光影疏离,帷帐轻薄的影子一亘一亘深深浅浅的烙在地砖上,二人静淡无声的相拥,洵晏不挣扎不出声,汲取田夕的温情,治愈那些鲠在心头,挥之不去的耻辱。

    良久,洵晏方推开田夕一点,柔声道:“吓到你了?”田夕摇头,双手从她的肩上下滑到她的腰肢,松松的环着。

    洵晏笑了笑,不纠结于往事,点了点她的鼻尖,说:“你说永远不会离开我,可不许抵赖,百年后也要陪我葬在皇陵里的。”

    田夕娇嗔她一眼,却只默认。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he,就是欢欢喜喜的在一起,你们老不相信我,桑心。

    今天,作者群里说起遇到的一些很奇葩的读者什么的,我暗戳戳的偷偷高兴,

    因为我可爱的读者亲们实在是太省心,太让作者君骄傲了,来,让我挨个虎摸,真乖。      。

正文 第五十章

    

    恭定凌亲王大军十五日后抵京。

    洵昕卸甲换上朝服,上殿参拜皇上;为臣者不辱圣命。此次一同回京的还有绩弩将军季庭与都指挥佥事刘长沛。二人殿上参见之后;又到甘露殿请安。

    季庭本是肃亲王帐下;肃亲王薨后转投洵晏府上,之后尽心尽力,为洵晏效命。刘长沛本是京郊一户农家之子,食不果腹,贫困潦倒,难得是胸有大志,亦能坚韧吃苦;那日受官府逼迫赋税;颇为狼狈;叫出城游玩的洵晏与洵晨遇上了;见他前额宽阔,眉目英气,双眼亦是炯炯有神,便给他指了条明路,投军到肃亲王麾下,他也果然没让洵晏失望,在军中极有建树,更难得的是忠心耿耿。

    二人也算是王府家臣,如今洵晏登基,他们仍以家臣之礼请了安。

    天下大定,四海臣服。洵晏心情颇好,与二人说了会儿边疆之事,谈起那最西北的风土人情后,看向恭立一旁的刘长沛,打起玩笑道:“朕记着,你是家中独子,前几年在军中蹉跎了些光阴,如今可好好挑挑,看上了谁,朕给你赐婚。”这话刚说完,刘长沛那黝黑英俊的脸便稍低了些,颇为不自然,只连声道:“先谢过皇上。”他不在官场沉浮,不懂宫廷礼数,洵晏也不怪他,只是微微一笑,倒是季庭一掌拍在他头上,说道:“这可是大大的恩典,无上的荣耀,还不赶紧谢恩,求皇上请旨,晚了,这么好的姑娘可就不是你的了。”

    “哦?”洵晏起了兴头,这哪家姑娘如此风姿让他一回京便瞧上了?刘长沛虽虽有尴尬赧然,还是拱手直言道:“那姑娘是宋城乐府的孙小姐,亦是皇后娘娘的表妹,说来还是微臣高攀了。”

    宋城乐府的孙小姐如今仍在阁中未嫁的只乐淑一个,洵晏倏然一惊,那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眼中却是正经了几分,问道:“可是旧时相识?”刘长沛见皇上如此问询,便知是对此事上了心了,自然不敢有半点隐瞒,一五一十的从头说起来。

    原来,乐淑曾在京城田府长居过八年,某个春日与人结伴郊游,遇上了正被数个少年欺凌的刘长沛,长沛与之扭打,却寡不敌众,身上挂了许多彩,正是年少气盛的年岁,如何能求饶?长沛硬着骨气,到后来便只有挨打的份,亏得乐淑心善,指使家丁赶走了那几个少年。女子闺名自然是不会叫他知晓的,他只听那些家丁唤她表小姐。此次在宋城偶遇,一打听便俱都明了。细说起来,也是一桩命定的奇缘。

    “若非她腰间佩戴的秋英缨衿,许就这般错过了。”刘长沛慨然道。

    洵晏听完,思索了片刻,笑道:“你倒是常遇贵人。”刘长沛低首一笑,道:“全赖皇上福泽庇佑。”

    洵晏轻哼一声,她心中已有了番计较,若此事能成,便是两全其美的佳事。季庭想起了什么,道:“只是那乐小姐的年岁……”乐淑幼田夕一载,与洵晏同年,至今仍在闺阁,未寻夫家,极是叫人诟病,而乐府也不着急,可见是谁的心意,洵晏微露不悦。

    刘长沛忙道:“微臣也不小了,与乐小姐,全是微臣高攀,岂敢再言不足?”若是以往,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如今在边疆挣得了些功名,也是正四品的都指挥佥事了,才敢向在人前一提,哪能去挑人家姑娘的缺处?洵晏见他说得真挚,更是放心摆手:“两情若是相悦,何须在意些许无关紧要的。只一件,乐小姐可是愿意?”

    “乐小姐……”说到这里,刘长沛倒是沉吟犹豫起来,季庭看不过他这磨叽不利落的样子,替他回了话:“回皇上的话,乐小姐未有明言,但乐府长辈具是喜见乐成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是此等美事,想来不会不愿。”

    婚姻大事概不能自己做主,二人缘结年少,到了这般年龄又皆是未娶未嫁,旁人看来,果真是良缘美事。洵晏却是知道乐淑不嫁的缘由,她不语思索,刘长沛见此,以为洵晏是不愿赐婚了,心下一急,面上亦露出焦虑之色。

    须臾,洵晏盯着刘长沛,缓缓道:“朕准你一月假,此间若能叫乐小姐答应嫁给你,赐婚自不消说,若不成,此后勿再提及此事,伤人名声。”

    刘长沛当即上前跪下:“微臣遵旨。若能得小姐倾心,必定此生此世只此一人,绝不纳妾,若无此福气,也定闭口不提,不让流言四起。”

    少年时的情怀总是特别纯粹与难忘,刘长沛年少倾心,如今再遇,更是相信缘分天定,两人若能成一段姻缘,刘长沛自然是要爱她宠她的,即便做最坏打算,时日推移,人心变迁,将来无爱无宠,有皇上与皇后撑腰,谁能看低乐淑?乐府也是高门大家,府上嫡孙小姐都成了明日黄花,仍在闺中,那些不堪入耳的留言必不会少,即便田夕暗中护着乐淑,不让她在府上受委屈,却难保不在细处暗处受气,想来乐淑也是心高气傲的女子,嘴上不说,心中定是不好过的。洵晏细细想了一圈,她这般做,自然也是有她的私心在,却也算得上两全其美。

    何况,如今田夕也是她的皇后,乐淑不嫁算是什么?又是为谁守节?

    她无意去为难一个弱女子,却不能忽视心中的不悦,夕儿……

    二人已经退下,想必刘长沛定是即刻出发前去宋城了。洵晏对着几道奏折,心却一时难以安定。

    起身走至门外,两旁侍立的内监侍卫低头行礼。洵晏抬手示意肩舆仪驾不必跟着,只带了小德子,不择方位的随处走着。

    春光已到盛处,皇宫大内随处可见百花齐放的盛景,再往前便是雨季,夏日时节也便不远了。四时变换,人心是否也能如此变换?

    这几年,每到雨季,洵晏虽不说什么,却夜夜陪着田夕,为她捂热小腹那道褪不去的疤痕,朝纯宫中的每一个奴才奴婢,都是她亲自一一挑选出的忠心勤快之人,殿前那一株株海棠梧桐是她亲自吩咐从宝亲王府的梧桐居中移植过来,关乎皇后的每样事,不分巨细,她皆摆在心上。

    只因,这世上,除了田夕,再找不到一个能让她自称一个我字的人,亦找不到让她爱到心口发痛的女子。

    她珍视她至此,却不能肯定,那小腹上的闷痛起时,田夕是否会思念那个在她过往的生命中享受她的爱意她的保护的女子。在她的心中,即墨洵晏这四字的分量比之乐淑又如何?走至嘤鸣湖,湖中菡萏初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绿叶粉荷,清丽出尘,美无可拟。洵晏正看得入神,听得身后一阵西索的步伐声。

    洵晏闻身转头,但见皇太后在十步外望向这边,身后跟了几十个太监宫女,见她转头,齐齐下跪请安。洵晏上前,拱手称了句:“母后万福。”

    皇太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关心道:“怎么只一个小德子跟着?”不等洵晏开口,立即责问小德子到:“皇上不上心,你怎么也这般不懂事?皇上万金之躯,身旁怎能没三五个伺候的人?”

    小德子忙下跪请罪。

    洵晏上前搀着太后,笑道:“母后关怀,臣儿记下了,只是看了一日的奏折,心中正闷,不愿见那黑压压的大把奴才跟着。”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忧心道:“你啊,即便政务繁忙,也和该照料着自己的身子。”

    “朕晓得。”洵晏微笑,与太后在御花园里缓缓地散着步。

    “晨儿昨日来请安时说是要出京游玩,皇上准了?”

    “准了。他的心啊,早不在京城了。”洵晏答。

    “唉,你与晨儿最是谈得到一处,如今他离京去,又少了个左膀右臂。”皇太后摇了摇头,叹息道。洵晏笑了笑,玩笑着说:“等他什么时候取了王妃,有了子女,便能安定下来了。母后若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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