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叶未央垂首低喃着,眼神中沁出一丝悲凉,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的了,当听到她已有女儿的时候,心似被砸了一个窟窿般,钻心刻骨的疼,她们,不该是朋友么?
只听那人还在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朋友,我把你当做挚友、知己,可不希望你的幸福毁在了我的手中……诶?公主,你怎么了?”还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叶未央身形有些轻微的颤抖。
“没,没事。本宫知道你不愿意,可本宫了解皇兄的性格,说一不二,说出来的话,断不会收回,若你一再拒绝,恐惹他生怒,很有可能影响了叶澜的仕途。”叶未央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在燕叶澜看来,和从前一样,只是,那“本宫”二字,听得她有些莫名。
叶未央扫了她一眼,继续道“其实,本宫也没想过要嫁人,更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本宫也不希望日后皇兄三天两头想给本宫招驸马。”
听到这里,燕叶澜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所以,公主是想你我二人假成亲,成亲之后,皇上自不会再管你的婚事了,嗯,这么说倒是可行,之前与未央一见如故,正愁深宫之中,相见不便,如此方可日日见到未央了。未央以后也好慢慢的挑选如意郎君,我向你保证,燕叶澜一日在你身侧,便护你一日清净。”
“呵呵,好。”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笑得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此刻的心会痛的那么无助,她想不通,想到最后,脑子里只有混沌一片,直到,再没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月萧笙(一)
寂静兰房簟枕凉,佳人才子意何长。
方才枕上浇红烛,忽又偷来火隔墙。
粉蝶探香花萼颤,蜻蜓戏水往来狂。
情浓乐极犹余兴,珍重翰郎莫相忘。
“玉儿,看那些将士,你感受到了什么?”燕叶澜把玉儿带到了一块高地上,手指着下面正在训练中的士兵。
“嗯~玉儿感觉到了一种好似蓄势待发的气势。还有,玉儿知道作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我们处在高地,便占了地利的优势。”
“呵呵,这些事谁告诉你的。”
“以前在平王府的时候,听爷爷说过。”
“对,作战就有一鼓作气,那些气势若一次性爆发,便可给敌人心理上造成压力,气势的作用就是令敌人心生畏惧,如此,我军便占了先机。”
“那如何未雨绸缪预先便能判定两军的胜负呢?”玉儿闪亮晶莹的眼珠子转了转,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燕叶澜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玉儿的问题问的很聪明,如何预先判定两军的胜负,便要通过具体比较双方的基本条件,一是道,君主与民众思想一致,从而做到两者同生死共患难;二是天,气候的更替规律;三是地,指远近、险易、广狭、死生;四是将,指将领们是否具有智、信、仁、勇、严五种素质;五是法,指部队的组织编制制度,军官的职责范围规定,军需物资的供应管理制度等。总的说来,就是看哪方的君主更清明有道,哪方的将领更具备军师才能,哪方更具备天时地利,哪方的军资更充足,哪方的兵力更强大,哪方的赏罚更严明。通过这些条件,便能轻易的判定孰胜孰败了。”
看着玉儿那似懂非懂的样子,语重心长的道“欲速则不达,凡事勿要操之过急,你的路还很长,慢慢来。”
“大人,平王府的世子爷来了。”那侍卫这些天都不知通报了多少次,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燕叶澜,一对上的便是那张冰冷的脸,连忙把头低下去,心中也疑惑,那世子爷也不知为什么老爱往这军队里跑。
“跟他说,燕某很忙,没空接待他。”燕叶澜此刻有些欲哭无泪,她拿这个痴情的男人,没有丝毫办法,要怪就怪,天意弄人吧,叹了口气,拉着玉儿的手便往回走。
“孙校尉,这几天本官都不会过来,将士们的训练,先交给你了。”
这些日子,整个南朝百姓议论纷纷的最重要的一个话题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妹妹景昭公主与当朝兵部尚书成亲的事,市井之中,燕叶澜与叶未央的故事被传的热火朝天,气氛之高,实在是令人汗颜。
高墙之内,可曾见那未央宫中秋千的寂寥,无处与人说,深宫锁住的,又何止是它……
凌乱毫无章法的琴声,断断续续,似呜咽,似悲切,枉了那一汪幽潭,竟可如此隐忍,徒留了这神伤黯然,自那人的一番话出口,才知道,那语言是有多么伤人,终得承认,心,乱了,情,动了。
燕府中,有一处环境深幽的林子,燕叶澜搬进来后,一眼就喜欢上了,从此把它作为燕府的禁地,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因为进去了,便会看到任何人都还不知晓的秘密。
然而宋思徽宋思翰两兄妹,不知怎的就误打误撞了。
宋思翰从自己妹妹那儿了解了来龙去脉后,几乎天天往燕叶澜的地方跑,无论吃了多少次闭门羹,照样屡败屡战,但这次,是宋思徽跟着他一起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希望他见到那人,不想他与那人单独相处。
这次燕府管家有事出去了,有一个新来的侍卫把他们带进会客厅之后便出来了,他不敢去后园的林子,只让二人在此等着燕叶澜自己出来。
燕府中没几个下人,此时更显得冷清,见燕叶澜久久没出来,宋思徽微有些焦急,但不可能在宋思翰面前表现出来“哥,我们先出去四处转转吧。”
“也好。”宋思翰神思恍惚地应了声。
这一转,便转到了后园,远远地,两人就被林子深处那隐约间正在舞剑的白衣女子吸引了,同时像是被蛊惑般,缓缓向着那抹白影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月萧笙(二)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潆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沈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原来,那白衣妖娆,衣袂翩然的女子,正是燕叶澜,不曾想她一袭女装,竟把这兄妹俩迷地神魂颠倒,眼睛直直盯着她。
“这府上的侍卫是干什么吃的,幸好是你们俩,若是别人,我可就死无葬生之地了。”在空中飞旋了一圈,身子缓缓落在地上,把剑别过身后,面对着二人,站定,若无其事的说道,眼神中无半分被人窥透秘密的慌乱。
“叶澜,你好美。”宋思徽一动不动地凝注着她,脚步缓缓向前移去。
古语所描述的美人,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柔和的轮廓线条清晰可见,阴柔中透着刚毅,唯美中不缺干练,浅笑间隐现出魅惑,她身上仿佛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令人见之忘魂,离之断肠,这般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为什么以前在一起生活了数年却没发现呢?
“承蒙夸奖,世子爷,宋小姐,你们有什么事么?”燕叶澜微低着头,额前的刘海顺势垂落下来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燕,燕怡,我,你真的不能再接受我了么?”此时的宋思翰表情十分纠结,眼底时时隐藏着看不见的忧愁与痛苦,卡在喉头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最后,只问出了如此苍白无力的问题。
“世子爷,可不要乱称呼。”燕叶澜挑眉斜了他一眼。
而宋思徽,可不像自己兄长那样欲言又止,直接上前,凝视着她的双眸“你,真的要娶公主?”
这段时间,有很多记忆的片段还脑海中不停的闪现,她感觉那些似是自己的前世,可有分不清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但她可以肯定,当皇上下旨要这人娶公主的时候,心,痛得无可抑制,瞬间产生出无数疯狂的念头,想要杀人,想要把她绑在自己身边,想要她眼中只有自己一人。她被这些想法吓到了,她不相信一见倾心,更何况还是个女子,还是哥哥的心爱之人,可这些不该有的情愫,实实在在地撼动了自己,令她不得不承认,一直以来心中痛苦记忆的来源,就是眼前这个更甚于男人的女子。所以,她便更迫切地去追逐那已被封存的混暖。
所谓一见钟情,若没有几世夙缘的沉淀,哪会如此轻易便有了这般深刻的认知,有些情缘,再怎么苦涩,也抵不过灵魂交融合一的甜蜜,有些孽债,再怎么偿还,也还不了为你受尽折磨千疮百孔却甘之如饴的执著。
“你们来就为了这个?呵,皇上赐婚,我难道还能抗旨不成?”燕叶澜嗤笑了声,如罂粟花般美丽的笑容,显得有几分讽刺。
_
如约的婚期一转眼间便到了,这日,整个燕府被装扮的喜气洋洋,每道门上都贴着显而易见的囍字,廊间挂满了红灯笼。皇上给了燕叶澜莫大的殊荣,并不是让她入赘公主府,而是公主下嫁到她燕家,其实这些,是叶未央在皇上面前千辛万苦求来的,要真让那皇上做决定,岂能让妹妹这般委屈求全。
三千如瀑的青丝被高高挽起,大红喜袍着身,腰系流云金玉带,配上那唇边勾起的丝丝笑意,看起来异常邪魅。燕叶澜显然对那足以勾魂摄魄的面容毫无知觉,自言自语的低喃“女子么,为何会感到恍如隔世,对啊,那轻盈曼妙的身体,许久没碰过了呢。”嘴边的笑容越放越大,呵呵,未央,你这可是羊入虎口啊。
这一天,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露出了真面目,别人做梦也想不到,曾经那永远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跨国集团总裁,寂寞空虚之时,有多么的颓废堕落,红灯绿酒的夜场,震耳欲聋的音乐,舞池中放纵的撩人之态,让她沉溺其中,欲罢不能,光鲜亮丽的冷傲外表下,是谁也无法想象的放浪形骸。原本以为,在这个世界,她可以用一个全新的面目重新再活一次,可当再次遇到那些令自己不甘愤怒的事情后,还是会把这种情绪转换为肆意不羁的放逐。
“吉时到~,新郎迎新娘!”宫婆子拉长了声音在燕府门前高声喊道。
越过重重叠叠的人群,燕叶澜扶住了从轿子上下来的新娘。
“未央。”唇角不经意间扫过她的耳畔,轻声唤了句。
叶未央身子触电似的一颤,盖头之下,火烧似的红晕染满了吹弹可破的肌肤。心下微恼,只是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她。
围观的群众,惊异于男子竟有如此美貌,眼中俱充满了羡慕,真心的祝福着这一对璧人,一个个地往前凑,只想要多看那驸马一眼。
“一拜天地!”时辰已到,司仪尖细的声音响起。
站在边上的宋思翰,袖中的手已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泛白,指甲陷入肉里也毫无知觉,努力的克制住自己,他生怕控制不住,在众人面前直接揭露燕叶澜的身份。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娶一个女子……两个女人,荒唐,荒唐!他想大吼一声,燕叶澜是女子!可,他还剩下仅存的理智。
“二拜皇上!”燕叶澜这时还没发现,堂上,没有了玉儿和宋思徽的身影。
“夫妻对拜!”到了此刻,盖头下的叶未央,眼神呆滞,恍如还在梦中。
“礼成!”上面正襟危坐的叶崇逸,看着二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礼成后,新娘被喜婆宫人送入了洞房,叶崇逸象征性的喝了点酒,对燕叶澜说了一句,要她好好对公主后,便起身回宫了。而燕叶澜,只得留下来招待客人。
最后,这场婚礼仪式,由她的装醉告终,晃晃悠悠地被丫鬟带进了新房。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月萧笙(三)
进了新房,便看见盖着红盖头的叶未央正襟危坐在床畔,不知不觉地,燕叶澜笑出了声。待得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后,她才缓缓开口道“公主,把盖头揭了吧。”
在燕叶澜进来开始,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在听得她那句话后,消隐得了无踪迹,此刻,唯有苦笑一声。
新婚之夜,本由新郎亲自挑开的盖头,却是她自己揭了,心中生出隐隐的委屈,却因骄傲不肯在她面前显示出半分。
“喝点醒酒茶吧。”她若无其事地移步至桌前,亲手递上了茶杯。她们,还是朋友。
“好,不过,娘子,你今晚真是美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