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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如水般的眸子注视着自己,叶未央神思有些恍惚,从未有过的心慌撩乱,今日的燕叶澜,像是极尽了温柔,嘴角轻挑的笑意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眼中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柔情与怜惜,整个心间都被那温润的气息紧紧包裹,可,就因如此,让她感到异常不真实。
正当她沉浸在得之不易的温存中时,一个飘忽地像是从天外传来的声音生生打断了自己的弥乱的心绪。“叶澜,公主,你们……”不远处的宋思徽愣愣地立于原地,眼神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显得凄冷伤感,燕叶澜不知为何,从她眼中看出了丝丝失望。
“宋小姐,你一个人在此逛街?”燕叶澜随意地问道。
一声“宋小姐”,彻底伤了宋思徽的心,就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泪已经在心底决堤,向一把利剑,狠狠穿插在心上,无可抑制的痛,瞬时袭遍了全身,疼地她不住的轻颤。
以前的她,几世的记忆还未觉醒,纵然心中有丝丝情愫,可不会很激烈,还能把控住自己的心,可如今,眼底那深沉透骨的情,只怕再也掩饰不住了。她此刻真的很努力的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愿让那两人看出些什么,但见着他们那般亲密的模样,还是禁不住湿了眼眶。
微微垂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淡淡地笑道“对啊,今晚闲来无事,便和我哥出来逛逛。”
“哦?那怎么不见世子爷?”燕叶澜打量着她的周围,并未发现宋思翰的身影。只是话音刚落,便听得那带有磁性的声音。
“燕怡!”宋思翰惊讶激动的一声大喊,引得不少路人侧目,兴奋之后,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抬头一望,这才发现燕叶澜身边还有一人,心中一惊,连忙走过去恭敬地行了个礼。
躬身道“思瀚见过公主。”
“在外面,世子爷不必多礼,你刚才叫她什么?”叶未央心下生疑,冷声道。
经她一提,宋思翰这才惊觉方才自己一时激动,竟喊出了那个名字,若宫主察觉,那不是暴露了燕怡的身份么,暗恨自己大意了,不过面上依旧不慌不乱地向她解释道“回公主的话,因为燕大人与思瀚已故的妻子有几分相似,故而每次见到燕大人的时候,都不小心叫错,时常让燕大人笑话。”
叶未央微微点了点头,心中也没在意,只是方才她被宋思徽眼中浓浓的忧伤隐忍给震住了,她从未见过这个从小孤高自傲、不可一世的女子露出那样的神情,还有她看着燕叶澜时尽管掩饰地丝毫没有破绽的情意,难道……不再往下想,她有些抗拒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叶澜,回去吧,我有些累了。”她落寞地转过身,脸色有些泛白。
“也好,世子爷,宋小姐,你们继续逛,我陪公主就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他们说话,拉过叶未央略微冰凉的手,便往回走去。
“诶,叶澜……”宋思翰失落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正想说些什么,宋思徽打断了他,声音冰冷刺骨“哥,如今的燕叶澜,再不是以前的王燕怡,你与她,再无可能了。”
“思徽,你凭什么这么说?”听得此言,宋思翰面上出现了一丝愠怒。
“哼,凭什么,就凭她早已不爱你了,这个理由,够了么?呵~”宋思徽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尽带讽刺。
“呵呵,我真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宋思翰恨恨笑道,后退了几步,一个转身,便甩袖而去。
出神地望着慢慢淡出视线的背影,宋思徽脸上露出苦笑,低声呢喃“她永远不会再属于你了。”
夜,微凉,月,如霜,人,已远,情,两忘……
作者有话要说: 挺想玉儿的,不过,后面她的戏份,会有很多……
夜,微凉,月,如霜,人,已远,情,两忘……
☆、奈何情深
“未央。”两人走在回府的路上,一声轻叹,打破了沉默。
“嗯?”
“若是有一天,叶澜,不再是你眼中所看到的那个叶澜,你会怎么样?”燕叶澜笑了笑,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未来的事情,我也算不准,不过,日后,无论发生什么,未央都不会去在意,只要,那不是你的欺骗。”叶未央回答得很认真,只是,她感觉自己的心,越来越空。她把她当做知己、挚友,她却觉得两人中间,总是隔阂着一道跨不过的鸿沟。
“呵呵。”
“人,为什么会觉得累呢,总以为自己可以做到与世无争,受不到外界的纷扰,但有些时候,总会有心无力。”看着她那没有温度的笑意,叶未央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她听。
“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因为心未定,世俗中人,多在活与别人眼中,争利夺名,只为他人的一个评断,若是没有做到超然物外,就会永远受到他人的影响,也会有七情六欲,所以,有些事情,勿要过于执着,顺其自然便好。”
“叶澜看得倒很透彻。”
“那又如何?能这样想,并不代表能做得到,不然如今我做的这些,是为了什么?你是公主,注定了从小不会为了柴米油盐奔波,身份决定了将来要遇到的事情,我害怕一无所有,所以,才会努力去争取。”这应该是自己的心里话了吧。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权力。”燕叶澜回答得干脆,无论后世的她还是现在的她,要的只有这一个,有了它,你才会做你想做的,护你想护的,权力是满足各种需求欲望的一个媒介,所以,它很重要。
“虽然听着过于功利,但说得坦诚,若我脱离了这个公主身份,也不会有往日的安宁平静,同样会为了生活所迫,如果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饿死街头也未可知。”
“还好公主能有这样的觉悟,人多喜浪漫幻想,不喜谈论现实,但真实的存在,你无法否认。”
所以,这就是为何你总是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游戏人间么?无论有多苦,都能保持这样的笑容,如此,才不会去苦恼世间的诸多不如意,原来,这便是你的处世态度,苦中作乐,总比无病呻吟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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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徽,你来了。”望着面前的少女,她轻言道。
“姐姐,今日我们来对弈一局如何?”宋思徽大大方方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神采飞扬地轻笑着。
过年这些天,她无所事事,整日便跑到燕府中来,但依旧没见到燕叶澜的人影。也难怪,燕叶澜如今正忙着军队操练和制造军械之类的事,好几天都没回过府了。
“好啊,很长时间我们没有好好坐在一起下过棋了,还记得以前你天天缠着我与你下棋,想要赢过我,结果哪次不是惨败而归,呵呵。”叶未央边说边收拾好棋盘,思绪像是陷入了回忆中。那时候的她,因为父皇只有自己和皇兄两个孩子,也无其他的姐姐妹妹,十岁之前尚有皇兄陪伴,之后皇兄就开始被当成储君培养,渐渐地便很少能再见到他了,父皇怕自己一个人孤单,于是就把宋思徽接进了宫,所以,从十岁起,宋思徽成了她唯一的朋友,两人间的感情,自是不言而喻。
“谁让你每次都不让着我,不过,今非昔比,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宋思徽扬了扬头,语气间充满了自信,说着就率先落下一子。
“大人,你做的这种火药,真有那么厉害么?”孙校尉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的两桶火药。
“可以先试试,对了,那些投掷战车完工了吗?”燕叶澜边说边向他做了个后退的手势,取一部分火药就近的几棵大树下,接好导火索,一切准备就绪。
“已经全部做好了,但下官不知道该怎么用。”孙校尉惭愧地说道。
“投掷战车可以远程攻击敌人,杀伤力也比较强,若再装入火药,结果是可以想象的。待会我告诉你使用方法,明日照我说的方法交给将士们。叫你退开点,待会连你一起给炸了我可管不了。”燕叶澜勾起一丝邪笑,手中的火折子已把导火索点燃,不紧不慢往后退去。
“轰!~”一声巨响,脚下也随之一颤,只见硝烟弥漫过后,周围的那几棵高大的参天大树已被炸得粉碎,可见其威力。
“咳咳咳。”孙校尉被呛地咳嗽了几声,惊叹道“天哪,太厉害了,有了这个,我大南朝可就天下无敌了。”
“快点过来,去军械库。”
“哦,是,是。”孙校尉显然还未缓过神来,看着走远的影子,连忙跟了上去。
“思徽,你差了一步。”黑子落下,胜负已分。
“呵呵,姐姐,这么多年了,依然胜不过你。”宋思徽眼神落寞,有些不甘地盯着整盘棋局,到底是,赢不了呢。
“思徽,你有心事。”纵使你掩饰地天衣无缝,可我清楚地看见了你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叶未央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怎么会呢,你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一眼就被你看穿么?”宋思徽心虚地埋下头,眼神微有闪烁,她还有顾忌,若说了,她们姐妹俩的情分,从此也就尽了。
“对啊,如今,你也有事瞒着姐姐了。”叶未央面上带着几分萧瑟感,轻叹道。
“姐姐,对不起!”不知怎么,她就说出了这句话,一行清泪,悄无声息地从眼角滑落,她不该的,不该想起,那样就不会如此痛苦,可她几生几世一直追寻的,又如何能放得下?哈哈,终是有人要伤心的。
“你,是真的喜欢上她了?”本是疑问,却用了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
“对不起!以后若有机会,我会跟你说个故事,姐姐,思徽先告辞了。”言罢,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此刻,她只想逃离这里。
身后,叶未央疲惫的阖上眼,紧握的手,无力地垂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罪孽深重
上元这天,建康城门口贴上讣告,秦岭以北,瘟疫四起,守门官兵增加了一倍,从今日起,只准出不准进,怕有逃离南下的人混入城内。
朝廷上,此刻已乱成了一片。叶崇逸冷眼看着底下议论纷纭的众臣,面色铁青,想必已是怒极,只见他拍案而起,龙案上的奏折全被他掀落在地。
“你们都给朕闭嘴!还像什么话?偌大点事就慌乱成这样,朝堂上的规矩全给忘了?”叶崇逸怒视着他们,声音变得无比压抑。
经他这一吼,群臣瞬间噤若寒蝉,连忙低头噤声。
叶崇逸缓了缓情绪,沉声道“宋思翰,把你了解的情况给朕一一道来。”
宋思翰站出队列,朗声道“启奏陛下,北方瘟疫肆虐,现已有近五万人死亡,主要集中在长安咸阳一带,如今灾情得不到控制,死亡人数正在急剧增加。”
“那些郎中呢、太医呢,都是干什么吃的?”
“回皇上,即便是最好的大夫,遇到瘟疫这种病,也是束手无策啊,而且……”说道此处,宋思翰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且什么?”叶崇逸已然是心急如焚。
“而且,还有很多地方,百姓发生暴动,甚至,有些群众,已经揭竿起义了。”
果然,听了这话,叶崇逸火冒三丈,怒不可遏道“反了他们!这种事情,怎么等到现在才禀朕?”
“皇上恕罪!此等造反之大事,怎可没确定便妄言,之所以会发生□□,是因为在瘟疫发生的时候,各地地贪官奸商便把所有药店的药物全部收购,然后以高价出卖,再有就是官匪勾结,趁乱牟取暴利。很多患者无法得到医治,传染范围也越来越广,当地官员便下令,一旦有被传染的人,立即抓起来活活烧死。百姓们被逼无奈,遂才一一号召响应起义。”
“诸位爱卿,你们对此有何良策?”
“皇上,现在最主要的便是控制传染范围,然后找出病源所在,才能彻底解决瘟疫。百姓揭竿起义倒不用担心,他们如今只是反官兵,对皇上完全没有威胁,若解除了根本威胁,他们自然不会再造反,毕竟,人只有在逼急了的情况下,才会干出此等事来,臣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