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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权贵对平王府恨意兹甚,任他金银满库,却无法改变与皇亲贵戚的地位悬殊,打掉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吞,不敢报复,只得作罢。
而王夫人忧劳成疾,一病不起。
宋思徽,则命人去城郊乱葬岗去查寻,她有预感,王燕怡一定还活着。可是,即使找到了,她又能如何呢,自己又该拿什么面目去对她。
满目疮痍,周遭尽是腐尸恶臭,无数冤魂缭绕于这人间炼狱,黑云压顶,更显凄冷、哀绝与亡灵作为孤魂野鬼不得为人的悲恸苍凉。
王燕怡在幽幽荒野中被一个悠远的呼声给唤醒——
“怡~~~怡~~~燕怡~~”,清冷的声音,陌生而熟悉的气息卷入了王燕怡心底。
“你是谁?”周围断壁残垣的景象映入了王燕怡的眼,虽是一片漆黑,可遍地死人、腐烂的肉体却显然易见,四周沉寂无声,静得可怕,一阵阵恐惧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燕怡~~~”,苍幽的响声再次传入了王燕怡耳中。
“你,你究竟是谁?玉儿呢?”眼睛四处搜寻着那个娇小的身影。
“不要问我是谁,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拥有同一个灵魂,我就是你心的另一面。”
声音渐进,仿佛就在王燕怡耳边。凝神向上一望,除了一个隐约的黑影,什么也看不见。
“我听不懂你说的。”
“既然我来了,我就该为我自己完成我的一生,也不能如同我的另一面甘为人妇。”
“那你想做什么?”
“你看到的,只是一个魂魄,我要进入你的体内,与你的灵魂相融,从此,我的思想,就是你的思想。明白么?”
“可是,为什么?”
“这是天命,也是你最后的宿命,我将在这个世上,继续我的一生,直到我死去,灵魂才能从身体里游离。”
“呵呵,好,反正我也生无可恋,你我的性格也是天壤之别,想必你也不会重蹈覆辙。可是我的父母,还有玉儿怎么办?”
“我说了,你我同为一体,你的父母,你的女儿,当然也是我的父母,我的女儿。”
“好,来吧!”王燕怡轻轻闭上了双眼,她真的累了,二十四年,这一生,也该到尽头了。
黑影手一挥,扶住了王燕怡倒下的身躯。魂魄,逐渐进入了她体内,慢慢,陷入了沉睡。
“娘,娘~~你在哪儿,娘,呜呜,娘~”
大脑缓缓清明,再次醒来时,四周仍是一片黑暗死寂,除了隐约传来弱小轻吟的呜咽哽噎声。摸摸身上的锦绣罗衣已是血迹斑斑,撑起僵硬的身体,循声逐步走去。
越过一具具腐臭的尸体,在朦胧幽暗的月光下,隐约看见一个娇小俏丽的小人儿在死人堆中四处张望,伴随着无助的抽泣声,万般惹人怜爱。
“玉儿?”轻唤一声。
闻声,宋玉儿惊喜地转过头,在原地顿了片刻,随后猛地飞奔过来,即使只有几步之遥,却被无数尸骨阻挡,一路是跌跌撞撞。
蹲下身,宋玉儿顺势扑倒在自己怀里。
玉儿惊魂未定,一直抽噎着。“玉儿真的好怕,好怕被你丢下,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好了,玉儿,不哭了,我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的。”轻声安慰道。
“嗯!”,良久,玉儿才稳住情绪,闷声应道。
“你是我娘么?”玉儿凭空冒出一句。
“当然是了”
“可你给我的感觉和我娘的不一样。”带着稚气的声音在空旷的荒野上显得格外清脆。
“那是什么感觉?”疑道。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同,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比娘亲更亲近一些,唉,我也说不清楚”玉儿低着头,无比纠结。
“呵呵,玉儿,咱们不想了啊,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里,我怕!”
“那我背你,上来。”
“嗯。”
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出了那令人窒息的乱葬岗。卯时,天边已浮出点点白色,到大街上,放下了玉儿,二人此时都已是衣衫褴褛,全身尽是血腥腐臭味。
牵着玉儿的手,走进一个绸缎铺子。
店老板见二人虽是狼狈不堪,却抵不住浑身散发的高贵气质,衣着也是上乘布料,赶紧迎上二人。
“姑娘,要选什么衣料,本店一切应有尽有。”
“给我拿两套上好的黑色男装,再给我女儿拿几件衣服,速度快点。”冷声说道。
“诶,是,是,小的这就去给姑娘取。”
玉儿忐忑地抬头望着娘亲,她从未见娘亲用这种口气对人说话,以前无论在什时候她都是轻声细语,语气柔和,从来不曾散发出如此慑人的气势。
两人拿着衣物找了间酒楼住下,摘掉耳坠,擦去脂粉,取下发簪,三千发丝如黑瀑般直泻而下,拿掉身上所有的首饰,脱去繁复的衣物,沐浴后,换上了一袭黑色锦衣,一绾头发用缎带束起,收拾完毕,俨然从美艳少妇脱胎换骨成翩然美少年。
玉儿浴后出来,诧异的看着从头到尾天差地别的王燕怡,她真的是娘亲么?
“娘?”犹疑地在她背后叫道。
“玉儿,我要跟你说件事。”转过身走到玉儿面前蹲下,定定看着这干净清澈透明的眼睛。
“嗯?”
“从今以后,我不叫王燕怡,我是燕叶澜,你也不能再姓宋,跟着我姓燕,燕玉儿。你也不许叫我娘,知道了么。”燕叶澜一字一句的对玉儿说道。
“可我不叫你娘,那叫什么?”玉儿偏着头,疑惑地望着她。
“嗯~~,就叫爹吧”,燕叶澜迟疑片刻,肯定到。
“啊?娘,爹不是…”玉儿惊讶道,把娘叫做爹?
“现在你先不管你那个爹,如果哪天你见到了他,没我的允许,你也不能认他,总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爹,记住,不要叫错了。”
燕叶澜再次叮嘱道。
“嗯,那为什么见了爹不能认?”
“因为我们要先保命,所以,要切记我说的话。”
“爹,玉儿记住了。”玉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撒花~~~~~~
☆、佳人错遇
“嗯,乖,玉儿,你先到床上睡会儿,我要出去一趟?”
“娘,你要去哪里,我一个人怕”,玉儿楚楚可怜地望着燕叶澜。
“诶?玉儿,你又叫错了,现在已经天亮了,不怕啊,来,我抱你到床上去。”燕叶澜躬下身把玉儿拦腰抱起,抱上床后,给她盖好被子,柔声说道:“醒了就在这儿等我,不要出去,知道么?”
“那娘,哦不,爹,你要快些回来。”
“好。”
燕叶澜走出去,关上房门,从袖口拿出一件物什,这是一块上好的蓝宝石,名为颛渡,通体透明晶莹,散发出淡淡的蓝光,若是在黑衣,定是绝美至极。
此物是跟随者燕叶澜的魂魄来到这里,燕叶澜心下犯疑,自己虚无的魂魄居然能带走一个后世的实物,难道这块石头与那个女孩有关?
握紧了手上的石头,低叹一口气,唉,紧要关头,先当了再说。
好歹后世自己也是一商界女王级人物,从不考虑吃穿用度,却不曾想如今落到这个地步。
走到当铺前,燕叶澜倏尔停下了脚步。心下沉吟,不行,这个东西不能当,说不定以后还有别的用处。
瞬息间,燕叶澜心中百转千回,思虑一定,转身返了回去。
燕叶澜走在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的大街上,看着古代闹市的繁华,却无论如何也融入不了这样的氛围中,心烦意乱地摇晃着头,后世的自己在商场里纵横驰骋,风云满载,现在若要在这个时代经商做生意,白手起家,谈何容易。怎么办,看来,今夜得做一次梁上君子了。
回到酒楼里,燕叶澜叫了几盘点心,端上了客房里。推开房门,见玉儿竟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把托盘摆放到桌上,弯下身轻轻摇晃着玉儿的身子——
“玉儿,玉儿,起来,你这样会着凉的。”
“嗯~~,嗯?爹,你回来了。”
“不是抱你到床上去了吗,怎么起来在这儿睡着了?”
“以前都是娘和我睡的,我在床上睡不着,然后我就起来等你,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玉儿粉嘟嘟的小嘴微微撅起,无辜地望着燕叶澜,模样可爱至极。
“咕~~~”玉儿肚子很合时宜的响起。
“呵呵,饿了吧,来,吃点东西。”把点心推到玉儿面前,轻声说道。
“嗯。”
看着玉儿狼吞虎咽的吃相,燕叶澜不禁莞尔。
摸着身上仅有的银两,也倍感无奈,这钱是王燕怡被逐出齐王府时带走的五十两银子,如今买了几套衣物和付住宿费,还剩下三十两。待会再到外面去找个房子,毕竟自己带着个小孩子出行不方便,留她在酒楼也不安全。但对于抢家劫舍、偷鸡摸狗的行当,她却十分没把握,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就麻烦了。
“爹,你在想什么呢?”玉儿横空打乱了她的思绪。她这‘爹’叫得也越发顺口了。
“玉儿,吃饱了是吧,那现在我们先去出去找个房子住下。”
“可我们不是回外祖母家么?”
“可是他们不收留我们怎么办,你娘现如今已是名声败坏,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反正他们古人的思想不都是如此么。
“来,玉儿,我把这块石头送给你,记住了,以后不管到哪里,都得带上它,不能将它搞丢了,知道么?”燕叶澜把颛渡戴在了玉儿脖子上,为何会给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嗯,玉儿知道了。”玉儿对着颛渡是爱不释手,坚定地对燕叶澜点点头。这是娘亲给她的东西,自己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燕叶澜在郝都城里的一幽静偏僻的地方找到了处宅子,宅子不大,但很干净,价格便宜,倒也合燕叶澜的心意。
月上中梢,燕叶澜待玉儿睡熟后,悄悄起身,穿上黑色锦衣,走出墙外,合上院门。
今天她在街上转悠时,四处踩点,那梁员外是个十足的贪官,四处收刮民脂民膏,家里的金银珠宝必定不少。
看着丈余高的围墙,找到一个支撑点,轻轻一跃,便上了房梁,蹲在房顶上,放眼一望,四下灯火已熄,唯独东院方向还隐约闪烁的光亮,弓着身子,踩着瓦片,小心翼翼地向着那边移去。
燕叶澜心底的紧张是不言而喻,脚步放得也略显缓慢。大概一炷香时间,那亮光已近了,燕叶澜栖身跃下,稳当地立在院中。绷紧的神经也慢慢放松,院内的假山、花草树木正好可做隐蔽。
“诶,小四,你说着进贡给皇上的奇珍异宝有一半被员外扣押了,京里当差的怎么没发现呢。”
声音由远而近向燕叶澜传来,赶紧躲在了假山后。
“你不想活了?小声点,咱们员外哪年不是如此,那些珍宝都是从员外爷手里过,上京的时候就给皇上少报了一半,另外一半还不就是员外大人给吞了,就算别人知道了,谁又能敢把这陛下跟前的红人怎么样。”
“唉,还要我们给看管,每日都没睡上好觉。”
“你就认命吧,我们当下人的,上面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燕叶澜啐了一口,这种人,以前在公司里见多不怪,欺上瞒下,假公谋私。脚步却紧紧跟上了二人。
果真如此,那些宝物就在那间屋的隔壁。悄声移步到二人身后,手快速地砍向两人后颈。
“唔,额~”接住倒下的身体,拖到一旁的灌木中,从其中一人身上摸出一把钥匙。
“吱呀”,燕叶澜轻轻推开房门,月光下,燕叶澜被满屋的金光晃了眼。
这姓梁的,果然贪污了不少。拿起一甸金元宝,仔细一端详,却发现底端刻着官印,心下一沉,放下手中的黄金,四处搜寻。
“啪”,燕叶澜一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心里不免一急,找了这么久,连张银票都没看到。
“来啊,里面有人。”一个粗悍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