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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里面有人。”一个粗悍的声音响起。
“该死。”燕叶澜啐了一口,赶紧从后窗跃下,却见几个侍卫手执火把迎面而来。
“大胆贼子,竟敢行窃员外府?来人,把他给我拿下。”一兵头子对怒斥道。
“哼,想抓我,没那么容易。”燕叶澜讽刺道。
“噗噗噗。”燕叶澜一个连环踢,几个侍卫应声倒下。
燕叶澜趁势冲了出去。
“快,给我追。”
“啊”,脚踩到一低洼地,燕叶澜闷哼一声,跌倒在地。见愈来愈近的追兵,燕叶澜艰难地撑起身,一瘸一拐地向前移动着。
“你小子,身手不错,不过,发现了梁大人的秘密,你就必须得死。”
“呵呵,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么?”燕叶澜忍着腿上传来的疼痛,强制镇定道。不过心里却没底,看着身前数十名侍卫,暗自思忖,今日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
“杀。”
看着周边侍卫抽出的明晃晃的金刀,瞬息间,燕叶澜心里升出无边的恐惧。
算了,殊死一搏吧。
“啊”,躲开砍下的刀锋,一脚踢中一个侍卫的手腕,顺势接住掉下的刀柄。
“嘭嘭嘭。”兵器撞击的声响传遍了整个梁府,少顷,愈发多的侍卫聚集到燕叶澜周围,团团围住了她。燕叶澜身上已被利刃划过无数道口子,体力渐渐不支,到了最后,索性横刀乱砍,四周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燕叶澜却不得一点松懈。
双眼逐渐朦胧,耳边也听不清任何声响,隐约间看见一条小径,心里一动,用力拨开身边层层叠叠的人,找准时机,提起全身气力,身子凌空往前一扑,落到一块石板上,体内瞬间被震得一阵剧痛,口里一甜,吐出了一口鲜血。不过终于逃离了包围圈,燕叶澜半分不敢懈怠,支起身趔趔趄趄向前奔去。
“快点,决不能让他跑了。奶奶的。”兵头在后面大骂道。
燕叶澜跑到墙角,哈腰,提气,手扒住了墙顶。
“咝~”,口里深吸了一口气,全身似被撕裂一般,钻心的疼痛席卷了大脑,手却不敢松开。
倏地,一声极速的破空响从耳边闪过,顿时周身毛孔张开,手脚僵硬。
“噗~”,一支羽箭射中了燕叶澜的肩,大大地喷出了一口血,强烈的眩晕感似要侵蚀掉自己的所有意识,攀住墙沿的手指尖开始泛白。
兵头冷笑一声,慢慢向着燕叶澜走来。
不行,不能让他靠近自己,燕叶澜瞪大了双眼,脚蹬住墙壁,努力地向上爬,快接近顶端时,感到一只手正使劲地拉着自己,恐慌下,一鼓作气,用力地甩掉那只箍住自己的手。一个翻身,身体又被狠狠砸在地上。这时燕叶澜全身已经麻木,没有任何知觉,感觉到自己已经出来了,保持着此时仅有的意志,向着不知名的方向驰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后的声音逐渐远去,可是心里的恐惧却无法停歇,朦胧间,她仿佛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世外桃源中,看到一个美丽的白衣仙子在花中翩翩起舞——
袅娜的身姿,曼妙的舞步,纯净的面庞,无瑕的笑靥,她像是与自然融于一体,从不食人间烟火,在整个天地中,遗世、独立,至纯,至真,至美……
那种清高淡雅的美,使人全然忘记了外界的污浊与不堪,只想要倾尽生命去呵护这朵易堪凋零的芳蕊……
“你,是仙女临凡么?”燕叶澜迷失在了这芳华漫天的境界里,所有的意识变得模糊,沉沦在了在那最后的一颦一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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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三天已过。玉儿三天前醒来后,却没见到燕叶澜的身影,心里顿时一慌,她以为娘亲会回来,从早上到晚上,还不见她出现,立马冲出了院门,走在人群涌动的市集后,玉儿却迷了方向,一路叫着“爹,娘~”身子四处乱撞,走得累了,委屈地泪水从心底涌出,坐在地上默默叫道:“娘亲,你不要玉儿了吗,你在哪儿啊,娘——”
夜幕降临,街上只见零零碎碎的几个人影,对这个无声哭泣的小女孩,谁也是不屑一顾。夜风吹拂,玉儿把头埋在膝盖上,单薄的身躯阵阵发抖。拿出燕叶澜给她的那块石头,颛渡在玉儿手中,散发出幽幽的蓝光,玉儿却拿着它,泪流不止。
“娘,爹,你在哪儿啊,玉儿好想你,爹,玉儿好怕,爹~~”寂静的夜里,只剩下玉儿无助的抽噎、凄凉的啜泣。
“玉儿?”一声讶异的呼声从身后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祷祝
玉儿循声回头望去,眼神顿时闪出一丝欣喜,但仍牢记着燕叶澜叮咛的话,旋即收回视线,回过头来。
来者却也没理会她的表情,缓缓走到她身前,蹲下身子,语气带着些许急切:
“玉儿,我总算找着你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个地方,你娘呢?”说着眼睛四处张望起来。
“我不认识你,我没有娘,只有爹。”玉儿拉开了来者握着的手,缩着脖子,语气还带着哽噎。
“玉儿,你别闹脾气,告诉我,你娘呢?”来者问得急了,双手下意识紧紧禁锢着玉儿的双肩。
“疼~~”玉儿吃痛地叫了声,泪水再次掉落下来。
“那你就要跟我说你娘究竟在哪里。”
“我不知道,爹~”玉儿埋着头,身子颤抖着,轻声的低喃、无助的幽咽。
“你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话至此处,来者眼尖地瞥见了玉儿戴在颈上的宝石,骤然大脑里一阵惊雷乍响,彻底击溃了她心里封锁记忆的城墙。
“玉儿,你这块石头是从哪儿来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玉儿,质问道。
“我,我爹给我的。”玉儿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面色惶恐的人。
“你爹?不可能,我哥从来没有这个东西。快说,它是哪来的。”
“我没骗你,就是我爹给的。”对着宋思徽的严词逼问,玉儿心里生出一股惧意,红肿的眼睛柔弱地看着她。
“好好好,就是你爹给的,但是你要把这个东西给我。”
“不行,我凭什么要给你。”玉儿紧紧握住脖子上的宝石。
“那你不想找爹了,你先把它给我,我保证一定会找到你爹。”宋思徽狐疑地想着,她究竟是不是玉儿,她说她没有娘,那它口中说的爹,又到底是何人。
“你说真的?”玉儿犹疑不定地望着宋思徽,如果不给她,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
“那是当然。”
拿着手中散发出幽蓝色的宝石,宋思徽心里百转千回、五味陈杂,哀凉、悲戚、苦楚,几种滋味交织于心,驱之不散。
王燕怡,她究竟想干什么。
“公主,您先歇会,让奴婢来伺候这位公子吧。”
“你先下去。”
“诺,公主。”
燕叶澜睫毛微微颤动,少顷,缓缓睁开了眼,此时她眼神混沌蒙眬,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双眸才慢慢聚集焦点,恢复神采。
一入眼,便是一间清新淡雅的小竹屋,房间里尽飘散着沁人心脾的墨香,燕叶澜欲起身,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呼了一声,又复躺在榻上。
“公子,你的伤口还未愈合,须得调养几日才行,勿要下床走动。”一句清冷沉静却不失柔和的声音飘向了燕叶澜耳里。随声向门口望去,一身素衣如同嫡仙般的人物映入眼帘,燕叶澜不免心里惊艳,如此美丽孤高的女子,就如晶莹的羊脂白玉,无半点瑕疵,那凌立在阆苑的身姿,犹似风中傲立的白梅,尘绝寰中、遗世芳蕊。不禁启唇轻吐:
“阆苑仙葩,美玉无瑕。清尘芳绝,惟尔难忘。”
“公子?”
“哦,姑娘,这是哪里。”燕叶澜暗自嗤笑一声,美女她见得多了,不过,如此不谙世事的美人,只有这种时代才存在的吧。
“桃花苑。”
“我姓燕名叶澜,敢问姑娘芳名?”
“叶未央。”
“叶未央…”燕叶澜轻念道。
“楚楚星见怜,夜夜月未央,好名字。”
“若是公子无事,就在此地多休养些日子。”
“好,未央也别叫我公子,唤我叶澜便可。”结交像她一样的朋友,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未央?除了父皇,还从未有人如此这样直接叫她名讳。自己从无心世事,即使是生于帝王之家,对于那些平庸的凡夫俗子,她向来不屑一顾,她也不屑于踏入这凡尘乱世,看这些丑陋的人性,所以,这个桃花苑,一直是她神往之地,除了静谧的自然与之为伴,再无他物,也从未有过外人踏入半步,每年,自己都会在这里小住上几个月,可是,那天,居然有个身受重伤的人闯了进来,本不想理会,却不由自主、鬼使神差的把他救了。
对了,自己没回去,那玉儿怎么办。急忙地向叶未央问道:
“未央,我睡了多久?”
“已经三天了。”
三天?那玉儿一个人——
“怎么,你有急事?”叶未央见她神色慌张,开口询问道。
“我……”
“公主,奴婢把水打来了。”燕叶澜话没出口,一个侍女端着盆水进来打断了她。
“嗯,放这儿,你下去吧。”
“诺。”
“什么?你是公主?”燕叶澜讶异地盯着她。
“对。”叶未央轻声应道。
“哦?对了,方才你想说什么,为何会弄成这个样子。”
闻言,燕叶澜若有所思起来,叶未央是公主,如若与她打好关系,钱上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玉儿,等我。未央,对不住了。
抬头望向叶未央时,换上了一副哀伤落寞之色“我本欲上京赶考,结果半途遇上一帮劫匪,身上所有的银两都被抢了去,我走投无路时,看见一个商队经过,就想着去偷些吃的,没想到东西没偷着,却被他们发现了,于是我就跑,他们几十个人在后面紧追不舍,我身上的伤就是那些人用刀砍的,幸亏遇见了你,燕叶澜多谢公主救命之恩。”说道后面就欲下床向她行礼。
“诶,你别动,小心扯开伤口。”叶未央上去制止住了她。
“想不到你还是个书生,看你颇有文采,我在朝中替你谋个官职如何?”叶未央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一惊,何时自己这么好管闲事了。
“公主,无功不受禄,在下只希望凭自己的能力考取一个功名,也不枉父母多年的养育之恩。”燕叶澜心底对自己啐了一口,你的演技可真谓炉火纯青。
“既然你都如此说了,念在你孝字当头,我也必定会帮你力争一个官职。”
“叶澜永记公主大恩大德。”
“别叫我公主,你还是唤我未央吧。”叶未央心下有丝莫名的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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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转眼半月已过。平王府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妹妹,你把玉儿带回来了是不是,燕怡呢,你找到她没有?”宋思涵一改往日的意气风发,此时颓废狼狈的他眼里充满了希夷。
“哥,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她不是宋玉儿,你振作一点好不好,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不可能,她一定是玉儿,你让我见她。”宋思涵拽住宋思徽的手就往厢房里冲。
“啪!”清脆的一记耳光,宋思涵脸上立马浮起五个通红的指印,愣愣地看着宋思徽。
“思徽呀,你怎么能打自己的兄长,思涵,你没事吧?”刘戏芳走了过来,向宋思徽埋怨道,心疼地看着宋思涵红肿的脸,本以为那个贱人走后,他会把她忘了,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却不料他向朝廷告了假,整日在家中醉生梦死、要死不活的。宋思徽带回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宋玉儿,若真是她,为何她不认自己的爹呢?刘戏芳狐疑地想着。
“妹妹,让我看一眼她可以吗?”宋思涵放柔了声音,语气中带着祈求。
“你看她也没用,她不是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