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妙礼还穿着中衣,衣服有些凌乱,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胸前大片的肌肤,见苏大娘闯进来没有丝毫惊讶,只是缓缓的穿好衣服,这才道:“让她去吧。”
再说秦良钧像是发疯般跑出了门,一路狂奔到梁平府门口才顿觉脚上一阵疼痛,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没穿鞋就跑出来了。提起刺痛的右脚,地上红色的脚印清晰可见。
她踌躇了一阵,终于还是慢慢朝府内走去,走得很慢很慢,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封慕云。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听苏妙礼说了之后越想越觉得似乎这是事实,虽细细想来就像笼罩了一层薄雾,想不通透。
可她根本就不愿细想,只想着该如何跟封慕云交代,日后又该如何对苏妙礼,越想越觉得自己混账。
她怕,怕封慕云不会原谅自己,怕她生气,怕她失望。想到这些心中恐惧之极,竟停下脚步,呆立在当场。
“良钧,你怎么了?”封慕云的声音从一侧传来,让秦良钧一下紧张起来,浑身颤抖。
封慕云只睡了一个多时辰便醒了,索性在院中开始晨练,练的是以前赵容传给她的枪法。虽说她这年纪练武已经太晚,可练了总比不练好,封慕云对于自己的小命倒是挺看重的,所以每日都会晨练,如今倒也有几分气势。
练完收功,封慕云出来唤人准备热水洗漱就见那个自己牵挂了一晚的人站在院子中央,动也不动。心中一喜凑过去才发现那人鞋也没穿,脚下红红的似是血迹,让她一下紧张起来。
秦良钧抬头看着一脸关心的封慕云,心中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痴痴的唤了一声:“慕云。”
封慕云皱眉,这人是怎么了,平日里看见自己早就摇着尾巴跑过来牵自己了,今日却是站着不动,隐隐有种疏离感。
封慕云见她脚下的血液越流越多,也不及多想,上前拉着她就走,口中还念叨着:“为何不穿鞋子,疼吗?”
将她摁在椅子上坐着,蹲下来捧起她的脚一看,鲜血和尘土混在一起,整个脚板黑红黑红的。封慕云立即起身,却被秦良钧一下抓住胳膊。
“不要走。”
封慕云拍了拍她的手,柔声道:“乖,我去取些东西给你包扎伤口。”
秦良钧闻言还是不放手,即使脚疼得他皱紧眉头。
“听话,不然不喜欢你了。”封慕云假装板起脸,却真的把秦良钧唬住了,一下放了手。
封慕云立马跑出去,只剩秦良钧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慢慢将脸埋进掌中,肩膀不住的耸动。
封慕云提着一壶烈酒,拿着绷带、剪刀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回来时就看到秦良钧埋头痛苦的样子,一下慌了神。
将东西往地上一放,就去抱着秦良钧。
“你到底怎么了?”她可从来没有见过秦良钧这个样子,从来都是她矫情的抱着秦良钧哭,今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苏妙礼?可转念想想,苏妙礼若有这么大的本事,早就俘获秦良钧的心了。
秦良钧在她怀里摇摇头,就是不答话,封慕云看着她流血不止的脚就心疼,于是狠心将她推开了些,拿起一旁的烈酒。
“待会儿可能有点疼。”封慕云柔声说道。
秦良钧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任眼泪一滴滴流下,也顾不上擦。
封慕云决定先为她将脚包扎好再仔细询问,于是用烈酒开始为她清洗伤口。等那些尘土洗净了,才发现脚底的伤口有十厘米左右长,让她又心疼起来,没好气的瞪了那人一眼,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你会离开我吗?”秦良钧突然开口,让封慕云正在上药的手顿住了,不过马上又继续抹药,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等秦良钧回话又接着说道:“我当然不会离开你啊,我走了谁来照顾你?”
秦良钧听得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差点又掉下里,想到自己所做的事就心中一痛,忍不住问道:“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吗?”
封慕云此时已经熟练的将她的伤口用绷带缠好,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手艺还是当初在南诏时候练出来的。
听到秦良钧回话,她慢慢站了起来,蹲了一会儿腿都酸了。坐在一旁,笑道:“只要你不背叛我,不离开我,只喜欢我一人,我自然不会离开你。”
秦良钧心底漏了一拍,自己做出那种事,算背叛吧?想到封慕云会离开,心中一痛,右手不由自主的拽紧心口的衣服。
封慕云本来还笑着,以为这人是情绪泛滥了,可见她这副姿态,便察觉不对,收敛了笑意。
“你,做了什么?”
秦良钧低着头,眼中满是泪珠看世界都是模糊的,几个字在唇齿之间徘徊了很久,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对不起。”
“乓。”装着伤药的陶瓷瓶子从封慕云手中跌落,碎成几片,白色粉末撒了一地。
“对不起”这三个字可谓是天底下最伤人的字眼了,特别是从恋人口中说出来的时候。
封慕云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却不愿意相信,直直的看着秦良钧。
秦良钧眼中满满的愧疚与心疼,但却不说出其他话来,只一遍遍的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章节目录 第47章 心伤
封慕云仰头闭上眼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轻声道:“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秦良钧痛苦的抓着衣领,道:“昨晚,我我”
“够了。”封慕云大喝一声,只听了个开头,她便再也没有勇气听下去。似是在压抑着什么,半晌才开口道:“那你还不去皇宫请旨,来我这里作甚?”
秦良钧没听懂,也不想懂,只是不住的摇头,嘴巴一张一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封慕云盯着她,眼中全是凌厉,道:“怎么,要了人家身子就不想负责了?还不去请你皇兄下旨赐婚。”
“不,可是,可是今生今世,我只想娶你一个人。”秦良钧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眼中带有迷茫之色,可说到后半句语气还算坚定。
封慕云却轻蔑的一笑,道:“怎么的?还想享受齐人之福?”
秦良钧急忙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慕云,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情急之下伸出一只手抓住封慕云的胳膊。
封慕云不回答,却是直视着她的眼睛,然后挨着一根根手指将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扳开。看着秦良钧的眸子慢慢暗淡下去,封慕云的睫毛也是一颤,随即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地方,淡淡的说道:“去吧,苏姑娘对你一往情深,你们俩又是青梅竹马,一个王爷一个丞相,果然是绝配。”
听着封慕云风轻云淡的口气,秦良钧却是越听心越凉,等她说完时只觉全身冰冷。
封慕云见她不动,又继续说道:“去吧,别站在这儿,只可惜我从小没学过什么三从四德,不能让你享齐人之福了。”
“不要,不要”秦良钧摇头喃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像只哀鸣的小兽。
“自己做事之前就该知道后果,人总是得有点责任心的。”封慕云说完之后转身便走,她怕再待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秦良钧却是一下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任凭封慕云怎样挣脱都不放手,将整张脸埋在她的后颈窝处,闷声道:“不要走,我错了,不要走。”
封慕云挣脱不掉,也不再挣脱,只是冷冷道:“放开。”
冰冷的两个字让秦良钧不敢放肆,手上也松了力道。
封慕云上前几步逃离秦良钧的怀抱,这才转过身来看她,一字一句的道:“秦良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你。”说罢快步跑开,似乎有一些透明的东西撒到地上,溅出水花。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刺进秦良钧的心脏,还嫌不够的转动几下,将这颗心伤得稀烂。痛,无与伦比的痛,痛得秦良钧直不起腰,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封慕云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房间,一进去就将自己扔到床上,埋头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脑海中忍不住想着秦良钧跟别人欢好的情景,心中更是郁结。
自己果然是头猪,竟然放心上人跟着情敌单独相处,不过若是那人立场坚定的话,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师父说得果然没错,自己算是看走眼了。
不知哭了多久,封慕云只觉得自己无力再哭了,身下的棉被已经被打湿了大半。勉强支起身子来,却又跌落回去,索性就这么躺着。许是太累了,也许是潜意识中不想清醒着,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三日,封慕云呆在房间内三日未出,连朝会都没去,还是老管家去赵容家让赵百遥帮忙,才给皇帝陛下请了病假,不至于治她的罪。
秋月每日按时给她送饭,却是怎样送进去就怎样端出来,怎样劝说都没有用。
秦良钧当日就被长顺领走了,走时也是失魂落魄需要长顺扶着。
第四日,封慕云终于自己踏出了房门,太久没出门,一出房间就被阳光晃得眯上眼好一阵才缓过劲。
“不知道主子跟殿下闹了什么大矛盾,今日已经是第四天啦,听秋月姐说主子还是不吃不喝的。”
“可不是吗?我看那殿下也不是什么好人,才跟主子闹矛盾就马上找到新欢了,听说这几日都住在苏府呢。”
封慕云出了房间没走几步,就听见角落里两个下人在窃窃私语,听得清晰的她立马想转身回到房间里躲着。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那只是一厢情愿,一听到那人的消息就马上溃不成军,真感情哪有那么容易放下?
既然自己放不下,那就借助其他东西让自己放下吧。离得远远的,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封慕云打定主意,心中仿佛轻松了一些,转身走出后院。
“主子,您出来啦!”秋月惊喜的声音响起,这些天她实在是担心坏了,可封慕云又听进去她说的话,如今见封慕云自己出来了,自然欣喜异常。
“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您那么久没进食,还是吃点流食吧,我叫厨子给您熬个粥?”一席话像连珠炮似的快速说出口。
封慕云心中一暖,还是有人关心自己的,何必非要为那个人伤神。点点头,她再不吃东西怕是撑不住了。
秋月见她答应,立马欢喜的跑开,去吩咐厨子去了。
一个时辰后,封慕云缓缓擦了擦嘴,这才站起身来,对一旁守着的秋月道:“我出去一趟。”
秋月点点头,似乎还有点不放心,叮嘱道:“主子万事小心。”
秦良钧在苏府呆了很多日,却也整日将自己锁在房内,一次都没有见过苏妙礼。她不愿回宫惹人担心,封慕云又赶她走,长顺便自作主张将她带来苏府。等她回过神已经在苏府的厢房之类了,不过现在的她在哪里也不所谓了,把门一关,便自成了一个世界。
任何人,包括长顺都进不了那房间,却只有一个人例外,只因那人与封慕云有关。
这人就是顾一。
顾一也在苏府呆了很久,她手底下的人时刻盯着苏府,一有关于苏妙礼的风吹草动就会向她汇报。当然,苏妙礼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她手下的人竭尽全力也只知道秦良钧在苏府住了一晚,至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就不甚清楚了。
不过就算只有这个消息也够她第二日心急火燎的跑去梁平府,却只听到秋月说封慕云闭门不出,她的心一下就落了几丈。
从梁平府出来之后,打听到秦良钧的行踪,便直奔苏府,借着看望秦良钧的借口在苏府住了下来。
苏妙礼虽然无奈,但谁叫秦良钧只见她呢,于是便默许了。但却想不到这人每日去探望秦良钧不足半个时辰就回一直往自己身边凑,让她实在无语。
顾一从秦良钧的房间走出来,刚才她才从秦良钧口中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着那人双眼无神,脸颊消瘦的样子摇了摇头,抬眼就望见一个红色的身影。
“回去吧,她不会见你的。”顾一皱眉道。
苏妙礼稍稍一怔,这人平时面对自己都是插科打诨的,第一次正经点说的却是她很不愿听的。
既然秦良钧还是不愿意见面,苏妙礼也不是非要死皮赖脸凑过去,反正此事已成定局,只要自己跟皇后姑姑说一声,秦良钧是非娶她不可的。
顾一看着苏妙礼干脆离开的背影,歪着头想了想,片刻之后眼中恢复了清明,追了上去。
“你为何要这么做?”
苏妙礼是个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是很轻松的,你永远不用去解释,她就会明白你的意思。苏妙礼也明白顾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