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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沉思片刻,方才笑道:“这可说不准,秦皇的势力也不弱,况且他还占着正统的名义。不过你若是写封信给她,或许她的小宇宙一爆发,明日就到了呢。”
封慕云见她现在还在开玩笑,横她一眼,这送信明日都送不到呢。
“若秦皇死了,他的势力自然就瓦解了吧?”封慕云眼珠子一转。
顾一瞅她一眼,笑道:“以前为何没发现你心思这么狠呢,果然有我的风范。”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上过战场的人,心再软也软不到哪里去。
封慕云重新拾起地上的匕首就欲往秦皇戳去,匕首刚挨着这秦皇的衣襟,她又停止了动作,将匕首扔在一旁,摇头道:“我就这样将他杀了,良钧会不会怪我?”
顾一好笑的看着她,道:“刚还在你夸你呢,这就下不去手啦?你家良钧都已经为你造反了,还怕怪你杀了皇帝?”
“不过。”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倒是接下来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得躲避这秦皇的死忠势力。”
封慕云闻言也皱紧眉头,想来想去,却是头大如麻。抬眼望见顾一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立即眼睛一亮,道:“你有好办法?”
顾一耸了耸肩,无辜的说道:“我哪有什么办法,这事情来得太突然,我只来得及弄晕他,还来不及布置其他的呢。”
封慕云深深看她一眼,郑重的说道:“谢谢。”
顾一摆摆手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咱们只能拖到明日早上,过了今晚,别人就会发现了。”
封慕云做了几次深呼吸,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头脑也灵活几分,道:“先把秦皇的死讯传出去,到时候对秦皇的势力定然是个大的打击,良钧肯定也能快上几分到达长安,只要良钧到了,咱们就安全了。”
顾一在心中推演了一番,点头道:“不错,我原本估计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她得三个月才能到达长安。如今若是秦皇身死,应该两个月以内就能到达。”
封慕云望了望天,吐出一口浊气道:“也就是说,我们得撑两个月。”
顾一的脸上也难得的泛起了一丝苦笑,应和道:“对,是生是死,就看能否撑过去了。”
章节目录 第63章 我美第吗
“我得先走了,趁今晚安排一下,明日开始,咱们就得大逃亡了。”顾一从地上跃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低声说道。
封慕云欲言又止,顾一笑骂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封慕云眨了眨眼睛,道:“你今晚只是拜见了秦皇,而明日秦皇才会出事,对吗?”
顾一脸色一变,忍不住哼了一声:“你当那些人是傻子吗?你一女子如何能将正值壮年的皇帝制服?再说,我既然做了,就不怕承担后果,你也太小看我顾一了。”
封慕云见她是真生气了,忙赔个笑脸,拉了拉她的袖子说道:“我还不是不想你跟着我一起受罪,刚才咱们分析了那么多都没想到一个完美的方案,这二十天还不知能不能撑过去。”
顾一却是神情坚定,道:“一定能撑过去的,我还没有亲过妙礼呢,可不能就这样死了。”
封慕云听了前半句还心中感慨,听到后面却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时竟忘了自己所处的境地。
顾一也笑了一声,似乎已经在幻想自己亲到苏妙礼的样子,良久才回过神,擦了擦嘴角的液体,对封慕云道:“我走了,四更天的时候会来接你,做好准备。”
封慕云面色也瞬间凝重起来,点了点头,目送顾一大摇大摆的出了殿门。
“陛下跟娘娘歇下了,你们小声点,别打扰到他们。”也亏得秦皇平日对顾一颇为倚重,她也经常在宫人面前发号施令,所以此番并未引起别人怀疑。
“是。”宫人们低低的回应传到封慕云耳中,让她暗暗松了口气。
见外面的光亮暗淡了些,她知道是有些宫人退下了。悄悄走到床边,将被单撕成一条条的,双手使劲扯了扯,很是皮实,于是抱着一堆布条来到了地上躺着的秦皇旁边。
咬着嘴唇,将秦皇翻来覆去的绑了个结结实实,全身上下花花绿绿的,只看得到一双紧闭的眼睛。封慕云双手用力一拉,拉出一个蝴蝶结,这才满意的拍拍手,然后狠狠的踹了昏迷不醒的木乃伊一脚,聊以泄愤。
再将目光往承恩公公那边一瞥,她却是瞬间犯了难,她对秦皇毫不留情是因为他该,对承恩公公她却有些下不了手。想着这人以前对秦良钧也诸多照顾,更下不了手。索性猫着身子将承恩公公塞到床下去,眼不见为净。
做完这些事后,封慕云突然发现自己无事可干了,没有一点睡意。再说睡到床上想着地上还躺着两个人,心里幕牛撬馊�
夜渐渐深了,封慕云觉得身上有些冷,蹑手蹑脚的想拿被子将自己裹住,却发现被单早已被自己撕成一条条的给秦皇保暖去了,床上只有层没了被单约束的木棉。
封慕云确实冷得手脚都僵硬了,于是也不管不顾,将那木棉被披在自己身上,盖得严严实实。双手抱膝坐着,眼神越过宫墙,投向苍穹,良钧,我只想你平安。也望上天垂怜,能让我活着等到你。
苏妙礼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总听见耳畔有人在呼唤她,厌烦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真的有一个人影,吓得她一下清醒过来。
“是我。”一只手将她的惊呼封在嘴里,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灼热的呼吸打在她耳朵上,痒痒的。
苏妙礼挣扎了一下,捂在嘴上的手立即松开,让她有了说话的机会:“顾一?”
黑影点了点头,让她松了口气,手轻轻在胸口拍着,怒道:“你吓死我了!”此时她已完全清醒,望了望窗外,黑沉沉的一片,小声疑道:“你来干嘛,该不会···告诉你,别乱来啊。”
趁着朦朦胧胧的月光,顾一能看清她的眼神,心中大晕,咬牙切齿道:“我可是正直的人!不喜欢霸王硬上弓!”
苏妙礼听到她后面一句话又联想到这里是自己的闺房,顿时脸羞得通红,身子往内侧缩了缩,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顾一见话题扯远了,急忙拉了回来,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有事要你帮忙。”虽然她很想跟苏妙礼打情骂俏,可现在明显不是时机,还是等她活下来再说吧,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
苏妙礼从没听到她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心中莫名一慌,撑起身子,急道:“发生了何事?”
顾一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她看着苏妙礼着急的神情一下犹豫了,她痴缠了这人两年,可到如今也不明白她对自己的心意,有时觉得很近有时又觉得很远,枉她自称情圣也实在拿不准苏妙礼的想法。
如今若是将这事告之苏妙礼,她帮自己还好,若不帮自己,那更是没有机会逃出生天,她现在身上背着两条人命,封慕云还在宫中等着她呢。
心思百转,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一句:“我可以相信你吗?”
苏妙礼等了半响却只等来这一问句,心中不禁一酸,幽幽道:“你若不信我,为何要来找我?你真当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顾一抿着唇,静默良久,缓缓侧坐在床沿,一把捉住她的手,道:“我信不信你,你心中当真不知吗?”
苏妙礼心中一颤,她当然是知道这人对她的心意的。望着月光下那人盯着自己热切的眼神,苏妙礼竟有些受不住侧过了头,颤声道:“你来找我何事?”
顾一眼眸一暗,但此时没有太多时间让她多想,只得将心中的涩意压下,严肃道:“我想你帮我。”
苏妙礼平复了些心情,柔声道:“什么事要我帮忙?”苏妙礼的身子又坐直几分,被子从身上滑下,整个上半身只着了一件轻纱,她脸色一红将拉了拉被子,将春光挡住。
若是以前,顾一定然是盯住不放,能多看一点就多一点的,可现今却是毫无反应,只低着头,闷声道:“我杀了皇帝,接下来两个月,怕是不好过了。”她虽只是弄晕了秦皇,但想着封慕云定然对秦皇深恶痛绝,她离开后秦皇估计也活不下来,索性将这责任担了。
苏妙礼小嘴微张,她也是极为聪慧之辈,一联想到今日是秦皇纳封慕云为妃之日便什么都明了了。将手从顾一手中抽出,忍不住指着她,指尖颤抖,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只一瞬间,眼泪便缓缓滚落下来。
顾一急了,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里,急道:“妙礼,你怎么了?”
苏妙礼脸色苍白,泪珠涌落,口中喃喃自语道:“你为她,竟然是性命都不要了吗?”
“妙礼···”顾一轻轻唤了一声,然后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鼻头一酸,眼中也朦胧一片,呢喃道:“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她心中不愿,我怎可置之不理?”
苏妙礼却使劲挣脱开来,情绪爆发开来,哭着叫道:“她是你朋友你就可以不管自己生死吗?那我呢,我算什么?”
顾一不是傻瓜,听到她的话,又心疼又欣喜,再次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死死抱住让她挣脱不开。
苏妙礼挣得累人,却被越抱越紧,索性不再动作,任自己被这人抱着。缓缓闭上眼睛,将头靠在这人肩上,她第一次主动靠在她的肩上,也不知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快四更天了,我得走了。”顾一暗叹一声,双手如灌铅般沉重,将苏妙礼缓缓从怀中推开。
苏妙礼伸手抹去脸上的湿意,又恢复了淡淡的神情,只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道:“皇宫内有一条密道,在皇后宫中,可通长安外。”
顾一恩了一声,凝视片刻,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
“无双···”
顾一心中一颤,转过身去,见床上的人儿已经俏生生的立在自己身后,全身只着一件轻纱,苗条的身躯若影若现,眼眸如雾,脸颊如霞。
“妙礼···”顾一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只觉口干舌燥。
“我美吗?”苏妙礼有些羞涩的笑了笑。
顾一傻傻的直点头:“美,美。”
苏妙礼往前走了一步,忽地嫣然一笑,但落在顾一眼里,却有些凄然之色:“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顾一忙不迭的点头,道:“好好好,莫说一件,就算几百件几千件我都应你。”
苏妙礼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落,轻声道:“我只要一件,就是你活着回来。不然,我的眉为谁而画,我最漂亮的衣衫穿给谁看。”
顾一看得呆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重重的一击,毫无防备。这一刻,她的眼中没有天地没有自己,只有轻轻柔柔站在面前对自己说话的这个人。
“我会回来的。”顾一消失不见,只剩下这坚定的五个字回响在苏妙礼耳边。
“你答应我的事从未食言,希望这次也不要让我空欢喜。”
章节目录 第646章 密道
“殿下,回纥三王子骨禄求见。”
秦良钧从一堆文书中抬起头来,眉头微皱,惊疑道:“他来干什么?”
进来禀报的长顺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性子沉稳了许多,老老实实的回道:“属下不知。”
“让他进来吧。”秦良钧动了动僵硬的身躯,她已经连着坐了五个时辰了,铁打的人都受不住,但她除了领兵的时候却是天天如此,要处理和谋划的事情太多了。
“小王拜见陛下。”骨禄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秦良钧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这才道:“三王子言重了,这话可不能乱说。”
骨禄微微一笑,却还是改口道:“长安王殿下如今拥兵十万,占据大秦南北交接的咽喉之地,称为陛下也只是迟早的事。”
秦良钧无声的咧嘴一笑,道:“不知三王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骨禄也顾不上客套,道:“我回纥数十万儿郎也想帮殿下一把,让殿下早日承继大统。”
秦良钧冷哼一声:“我秦良钧虽已是乱臣贼子,但生为大秦人,死为大秦魂,断然不做引狼入室之举,三王子还是请回吧。”
骨禄听到她这番毫不留情的话面色一变,恼怒道:“殿下就不再考虑一下吗?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其实世人都知是为了一个女人,殿下若是动作慢了,怕攻到长安时别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秦良钧一双如狼般的眸子紧盯着他,冰冷的话语从齿缝中挤出:“滚,我不介意让回纥少一个继承人。”
骨禄身体一哆嗦,恨恨的看了秦良钧一眼,略显狼狈的快步走出了房间。
“啊!”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