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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婚前性关系抱有犯罪感
“开始的一两年时间我一直很疼,可能因为我们一开始是偷偷地做,觉得是犯罪,觉得是干坏事,空气很紧张,害怕被别人发现。这样有一两年,后来好些了,但还是没有幸福感。每次做都害怕有人闯进来。我的幻觉里老有这样的情景:有人发现了我们,把我们抓到公安局去。”
“我的第一次是到外地探望男朋友的时候。那时我已经23岁了。感觉挺神秘的。记得那是个冬天,我夏天时攒了几天假去看他。在他们招待所里,当时又紧张又快,跟作贼似的。当时我还正倒霉。他一碰到我就流出来了。只记得当时特别害怕,觉得是不正当的。我那时思想还比较正统。”
“那天晚上他说:你今晚住这儿别走了。我说话都带了哭声,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嘛!后来我还是走了,心里很别扭,既觉得扫了他的兴,又觉得他那样提出是不应该的,不结婚就同居不好。他说,这样也好,我们就拥拥抱,接接吻,搞精神恋爱。可后来我们还是觉得精神恋爱是空的。有一次我们去外地旅游,那里情调特别好,我们只租了一个房间。第一天我们各睡各的,第二天他酒喝多了,回来后就向我提出了要求,当时我也喝了酒,我就答应了。当晚没做成功。第二天早上醒来听到鸟叫声,我就说,鸟叫真好听。他突然说,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我以为他是说再来这里玩一次,就说‘好哇’。他就和我做了。这次我流血了,很紧张,脸色苍白,把我们俩都吓坏了。他说了一句让我有点生气的话,他说,没想到你把自己保护得这么好。“
“第一次时我傻乎乎的,感觉不好。那个男孩非做不可。我疼得很厉害,心想,以后要总是这样就不再做了。当时还有点负罪感,因为没结婚。”
有的女性在发生了婚前性关系之后,主要的感觉不是负罪感,而是一种吃了亏的感觉。一个很小年纪与异性发生过两性关系的女孩承认:“做完之后特别后悔,使劲哭了很久。”
一位有过婚前性关系的女性说:“第一次以后有很短的一段时间,我只想过要结婚,没想过以后还会交别的男朋友。想到人家会觉得我不好,我觉得有点吃亏。”
对婚前性关系毫无犯罪感“我认为婚前性关系应当允许,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感情到了那一步就行。就连婚后(婚外性行为)我都认为可以,更何况是婚前,还是个自由人。
我觉得这件事不必看得很重,这只是形式,应看重内容。对我来说,更深层次的美感更重要。“
“上大学时,婚前性关系很普遍。宿舍楼上公开贴着‘不准同居’的标语,证明这不是少数人的问题了。那年在宿舍楼里查暴徒,没查出暴徒倒查出很多同居的男女。有的就在床上拉个帘。同学关系好的宿舍,一个人的朋友来了,别的人就自觉地走了,这边干完了,到楼道里喊一声‘回来吧’,大家再回来。我估计大约有80一90%的同学有婚前性关系。我觉得没必要压抑、做作,我追求自然。工作时要本份,业余就追求本色,力所能及地放松一点。”
“我是25岁结的婚,21岁有性经验。那是我第一个男朋友,当时有很舒服的感觉。”
一位女性这样谈到她的婚前性关系:“我自己当时没有什么犯罪感。在没有这种事(性关系)之前,我对他至少有好感;有了这种事后就没有好感了。我觉得自己对人该高标准严要求了。我感到感情和性应当是统一的。”
“初次性茭经验是在19岁,当时就那么做了,很自然,到了那火候就做了。那是我的男朋友(未婚)。第一次特别疼,感觉不好。父母到现在都觉得我是Chu女,我也没特别小心地瞒他们,躲着藏着。那时他们要是知道了会很伤心,但他们从没直接问过我。现在要是知道了就不会太大惊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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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在酒店当服务员的女性说:“在我周围的人里,有一半人(拿婚前性关系)不当回事,另一半人是没机会。我周围认识的人里没有virgin(Chu女)。”
有的人因为是同即将结婚的男友发生性关系,所以没有负罪感:“我们是婚前就做过那事的。在婚前大约半年时,他父母不在北京,我们就有了机会。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害怕,只是不想让人知道。”
一位四十多岁还是Chu女的女性说:“在我这个年龄再保持贞节已是可笑的,不是什么值得骄做的事情了。我曾经试着和一个人做这件事,但他怕负责任,怕做了以后,我要求见面的次数增多,他又做不到。”
婚前性行为规范是一个反映社会性观念变化的敏感指标。
在美国,这个变化十分明显。青少年婚前性行为发生率在本世纪有极大提高。
几十年前,有婚前性行为的人比例较低,而且婚前性行为往往会导致婚姻。金赛调查发现,在婚前90%的男性曾与女友或娼妓性茭;已婚妇女中有50%有婚前性行为。关于婚前性行为与教育程度的关系,在女性中是正相关关系,在男性中是负相关关系,这一点与女性的婚龄有关:由于文化程度越低的女性结婚越早,所以初中文化程度的女性有过婚前性茭合的只占30%;高中文化者占47%;研究生程度者却高达60%以上。(金赛,第104一109页)在金赛调查之后的几十年间,美国人的婚前性行为比例有大幅度增加:15岁的青年有性行为者已占六分之一;到20岁时达到70%;男女两性都有四分之三的人有婚前性行为。根据1974年美国全国成年人调查发现,到25岁为止,已有97%的男性和81%的女性有过婚前性行为。法国1972年调查表明,到29岁,有75%的男性和55%的女性有性行为。前西德1973年的统计数据表明,到21岁,未婚大学生中男性44%、女性33%有婚前性行为;
未婚工人中81%男性和83%女性有婚前性行为。在瑞典,99%的妇女和男人一样,在建立永久的结合之前,已经有过性经验。(哈斯等,第145、220页;拉里亚等,第3435页)生活在中国的人们都能感觉到,近十几年来,婚前性行为的规范宽松了许多,自己经历过或亲朋好友里有过婚前性行为的人所占比例明显增加,这在五十年代、六十年代、尤其是“文革”时期是不能想象的。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女性对这种行为有负罪感,或坚决不肯“越轨”。可以说,在婚前性行为规范上,我们的社会正日益形成多元的价值——人们按照自己认为可以的方式行事。
如果某人认为不可以做这件事,那也是她将传统文化或她生长环境的行为规范内化的结果。换言之,与过去几年相比,这种约束较多来自内心的约束,较少来自外部的约束。
第九章 初次性茭
女性对初次性茭的感觉有的是正面的,有的是负面的,这一点同双方感情有着密切的关系。也就是说,尽管第一次大多数女性都会流血,都会有不同程度的疼痛感,但由于性茭双方感情较好,女性会视这种经历为义务,并因此产生归属感;而如果双方感情不好,就会因此加重厌恶感。
首次经验以正面感觉为主——义务感与归属感
“第一次性生活很痛苦,特别疼。我真的完全是为了爱才接受,因为爱就要忍着,就要付出。他都不忍心了,说,看你那痛苦的样子就算了。第一次做完后,觉得世界上的人都变了。在街上见到一个人就会想,他晚上会做那件事,好像看到了人的另外一面。”
“我们结婚后性生活一直不成功,好几天之后才成功,没什么快感,只感到心理上的满足。”
“我们登记后就有了性关系,那时还没举行婚礼。第一次除了疼没什么感觉。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从此是大人了。”
“我们的第一次没什么感觉,心里觉得有点紧张,不很疼,稀里糊涂地就过来了。”
“我初次性茭是21岁,是在婚前。没觉得特别疼。”
“我和他婚前没有性生活。婚前他就担心自己不好,觉得自己岁数太大(30多岁了),神经衰弱,多愁善感。结婚那天他心理压力很大。当夜没放进去就射了。他当时就说:我不行,咱们俩得离婚。婚后一个月左右才真正做成。我有点疼,流了一点血。他荫茎偏小,生理上不强,所以心理压力大。”
“第一次特别疼,后来也有时候会疼。”
“第一次他也不会我也不会。我爱人道德品质方面无可挑剔。他们家是革命家庭,除了正统的教育别的什么都不讲,所以我们一点都不懂,连要过性生活都不知道,那时候什么书也找不到,妈妈也不跟我们说。第一次他都找不着地方。我当时特别疼,最后总算是搞成了。开开灯,看了有血,他说:你还是个Chu女嘛。(当时厂里有人说我不正经,名声不好。)”我第一次性茭当然是在婚后,好像没觉得疼。一开始他不熟练,Chu女膜好像是后来才破的。“
“记得头一次我不让他做这事,其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因为我不想要孩子。他说,像我这样是很罕见的。后来吃了避孕药才敢做了。我对这个第一次没什么印象了。好像不痛,也不知道有高潮这回事。他也不知道。”
一位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位有妇之夫的女性这样描述了她的感觉:“那天他来到我的宿舍,那是我第一次性茭。他把我按在床上,进入以后有一点痛。在这之前我只知道男人要进入女人的身体,可不知道要进哪儿去。他进入以后,我有一种两人融为一体的感觉。我认为,这就是说,我们要一起生活了,有一种‘我是他的人了’的感觉。”
首次经验以负面感觉为主——厌恶感那些在回忆第一次性茭经历时有厌恶痛苦感觉的女性,大多不是已经离婚,就是和丈夫关系不好。由此看来,性生活与夫妻感情关系密切,但是,很难断言二者究竟孰因孰果;极有可能是互为因果的——因为感情不好才对性茭感到厌恶;又因为对性茭印象很坏加重了夫妻感情的恶化。
一位离婚女性这样回忆自己的第一次性生活:“第一次性经验感觉太坏了。我和他结婚以前没谈过恋爱。我一开始就不太喜欢他,觉得挺别扭的。他第一次性生活就尿了我一下子(北京俚语:一身)的尿,给我印象坏极了。我后来一直不喜欢性生活。我一直没受过人的爱抚,没得到过爱,只有受辱的感觉。”
“头一次很疼,流了血,不是很成功。他那一晚上没怎么让我睡觉,做了四次。最后那次我哭了,坐起来对他说,你干什么呀!随后几天一直都很疼,一个月以后才不疼了。”
“第一次不觉得疼,他是早泄。我挺厌恶的,虽然我没说,但他能感觉到。到这次为止,我没见过男性生殖器,只见过小孩的,觉得挺受刺激的。”
“头一次我很害怕,觉得疼,也觉得震惊,不喜欢,不高兴,心里也不舒服。我喜欢男人的最多就是抱一抱,爱抚一下,就行了。”
有的女性对首次经验的感觉不好,并不是由于对事情本身的反感,而是因为第一次性关系的对象不是丈夫而是情人,心理压力太大:“我的第一次不是跟丈夫。那时我已经不小了。记得我们接吻时我很恐惧,很恨人家,觉得是他害了我。
我觉得那是一种出自本能的恐惧,无形之中和我从小所受的中国式教育有关。对这件事我一开始是排斥的,他求我,我一直拒绝,最后实在推辞不了才做的。其实他的传统道德观念也很强。我们只是一般的男女朋友,他有妻子。我对第一次看得还是很重的。“
尽管女性对首次性茭经验的感觉很不同,但她们大都对它看得很重,因为它毕竟是她们人生经历中的“第一次”。人的一生中有许多“第一次”,记得有位母亲说过她如何怀着欣喜的心情观察孩子的“第一次”: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识字等等。然而,在很多女人的心目中,第一次性茭同其他的“第一次”有不同的意义——丧失童贞,成为“大人”,成为和以前不同的一种人;这种感觉应当被看作主要是源于心理的,而不是生理的。也就是说,这个“第一次”
与其他“第一次”的不同点主要来自社会的规范,来自社会为性行为赋予的特殊意义(如童贞的观念等等)。
第十一章 性茭频率
与性茭频率有关的因素很多,最明显的是年龄——频率随年龄的增长而下降;此外还有夫妻感情的因素,身体状况因素,以及居住地点和条件的因素等等。调查发现,人们的性茭频率差距极大,有的夫妻的频率是以月为单位的,可有的频率是以天为单位的。虽然本次访谈样本很小,但是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