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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解释呢?
真麻烦。
安静扶了扶额头,告诉她真相?可是好像自己也经常和那些花花草草暧昧不清,但是如果任由陈宁殊吃醋,也不是办法,更何况,明天还是自己的生日。
生日?安静像是想到了什么,在生日的前一天和陈宁殊吵架,那注定自己的生日是一个人过了。
思前想后,安静最后决定,先去上班好了。
陈宁殊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现在去教室就是往枪口上撞,还不如等下了课再进去,这么想着,她就到了图书馆。
“宁殊?”
陈宁殊回过头,张从南站在她不远的地方。
“好巧。”
“是啊,怎么没课吗?”张从南有点意外。
“已经开始上课了,等下再进去,昨晚谢谢你送我回家。”陈宁殊还是那副淡淡的口吻,好像张从南根本不是她的前男友。
“他……对你好吗?”张从南纠结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陈宁殊的头微微抬了下,眉一挑,“怎么这么问?”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你不是那么开心。”
“呵呵,怎么会,你多想了。”陈宁殊要刷卡的时候,张从南拽住了她的胳膊。
“我们还有机会吗?”张从南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陈宁殊一挣,胳膊已从张从南的手中离开。
“我已经有了新的爱人,从南,你这样子,对我们三个人都不好。”
看着陈宁殊专心劝自己的样子,张从南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昨天你让我帮忙,是为了他吗?”
“嗯,我知道可能让你不好做,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也可以找别人的。”陈宁殊突然认真了起来,看着张从南的眼睛。
“呵呵,没事。不过……我可以知道他是谁吗?”张从南泛起一丝苦笑。
陈宁殊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
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张从南接着说,“我只是好奇,如果不方面就算了。”似乎在解释他的动机。
陈宁殊叹了口气,“是个女人。”
张从南的瞳孔瞬间放大,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我走了,今晚拜托你了。”陈宁殊意外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直到六点下班,安静也没有回复陈宁殊的短信,陈宁殊也没有再和自己联系。
冷战如期而至,真是毫不意外。
安静开车到门口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在樱花广场,来接我。”
安静方向盘一打,车子已经向南开去。
嘴角微微扬起,看来陈宁殊也不是那么冷淡嘛。
晚高峰,又是从市区向郊区开,到广场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安静下了车,陈宁殊正站在松树下。
“等了很久了吧?”说着安静就把大衣脱下来给陈宁殊披上。
“回家吧,看你手都凉了。”安静拉着陈宁殊的手。
陈宁殊没有动,看着远处的山,对安静说,“你想过自己会爱上女人吗?”
空旷的广场上没有什么人,陈宁殊的话竟然让安静怀疑听到了回音。
“没有。你呢?也没有想过吧。”
“我觉得,这种事离我很遥远,没想到却发生在了自己身上。”陈宁殊苦笑着说。
“所以你想说,你后悔了?”
“嗯?”陈宁殊侧过头,看着安静。
“想分手?”安静也侧过脑袋,二人四目相对。
广场上的灯很少,光线微弱,安静根本看不清陈宁殊的表情。
不过与其说是看不清,不如说是看不懂。
两个人静默了很久,风已经悄悄刮了起来,安静拉拉陈宁殊的手,“回家吧。”
“我不后悔。”陈宁殊轻轻的说,声音很小,却足以让站在身旁的安静听清她说出的每一个字。
安静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陈宁殊,陈宁殊却抬起头,“今天的星星真漂亮,如果你每天都能陪我看夜景就好了。”
“你喜欢?那明天再来好了。”
说话间安静也随着陈宁殊的动作看向夜空。
黑色的天空中有许多银白色的星星,今天没有云,夜景格外漂亮。
郊区空旷的广场上,周围因为都是大学的缘故,没有市中心的高楼耸立,视野很开阔。
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的天空,紧接着是一朵烟花在夜空绽放。
安静诧异的看着陈宁殊,一会儿时间已经有三四朵迸出。
“昨晚他送我回来,是因为我要他帮忙陪我去买烟花,然后拜托他今晚帮我放烟火。所以你就不要闹别扭了。”
安静张了张嘴,正要开口,陈宁殊又说话了。
“我也知道你和其他人暧昧不明是不对的事情,不过想来你的性格就是这样,你应该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要你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原来陈宁殊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不说罢了。
“生日快乐,安静。”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安静感觉自己的脸被人亲了一下。
安静看了看陈宁殊,又看了看天空中还在绽放的烟花,久久没说话。
直到烟花已经放完,陈宁殊拽了拽她的手,“回家吧。”
“谢谢。我……很开心。”安静的眼眶有些湿润。
“没关系,这都是我应该……”
陈宁殊没有说完,安静已经打断她。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不过我会学着做好。谢谢你,陈宁殊。”
“回家吧。”陈宁殊轻轻的说。
“明天是我生日吗?”安静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
“是啊。”
“我的生日礼物呢?”
“真赖皮,刚才已经看过了。”
“烟花稍纵即逝,我要实质性的东西。”
“比如?”
“比如你把自己送给我。”
安静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吻上了陈宁殊的唇,陈宁殊愣了愣,很快也投入到这个吻中。
远处的张从南看到这一幕,笑了笑,如果陈宁殊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更幸福,那自己就祝福她吧。
第十七章
司雨晨的下唇首先触碰到了这抹温软,接着是上唇,一丝丝一点点的侵蚀着她的唇瓣,司雨晨只觉得这触感令她本就昏沉的脑袋越发的不想要清醒过来,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细细感受这难得的温柔。
意料之外的,22岁的司雨晨的是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悸动,这悸动显然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接吻,无论是和初恋女友还是和张言,都有着明显的区别。如果说和这两位的吻像是在看海潮,那么和身下这人的吻则像是在看日出。
海潮有涨有落,一阵阵的浪花袭来或离去都是那么的规律,不论是涨潮时的汹涌澎湃还是退潮时的低吟浅唱,都让人觉得是一种美的享受,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这美的享受是有着惊人的相似的。
那么眼下的日出呢?如果你看过日出,你就一定会知道,每一天的日出都是那么的惊艳。当你站在黄山之巅,你感受着四处吹来的寒风,山间一片静谧,天空出奇的安详,深蓝色的天空中挂着一颗浅黄色的蛋黄,仔细看这蛋黄,还有些许的凹凸不平的纹路,人们叫它“月亮”。但是当天空渐渐从深蓝变为浅蓝,月亮慢慢的暗下去,你会发现一个跳动的红点,它一点一点蹦跶着,慢慢往上蹿着,不知不觉中圆点就从半山腰爬上了山顶,它的形状开始变大,色度也在变低,穿过厚厚的云层,它也许会消失一段时间,但不久它就又出现在了你的视野范围内,这时它已经是金黄色,比刚才大了至少三倍,由它散发出来的光芒穿过云层,直射到你的面前。如果是阴天,也许你根本看不到跳动的红点,只能看到它穿过云层完全升起来的样子。那么如果是有云海的日子里呢?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晴天不过一百天而已,有云海的日子更不足三十天,它会让所有的云做它升起的见证者,它要它的光芒照耀四方,照耀整个天空和大地,无论是山巅还是云雾,此时都只是为衬托它的美丽而存在的绿叶罢了。
和身下的人接吻,就是这种日出般的惊艳。
司雨晨已经不能自已,这感觉太过奇妙,22年以来,心里的最深处头一次有了这般触动,她想要更深入一点,毕竟这感觉太令人不能自持。
身下人的梦境还在持续着,安静的脸缓缓地贴过来,陈宁殊轻轻的闭上了双眼,想要享受清晨的接吻。
四周的冷风还在狂乱的躁动着,连续几日的大雪将空气中的灰尘全部一扫而空,太阳懒懒的出现在东方,强烈的阳光也难以抵挡零下的寒冷。路旁光秃秃的枝干上落着厚重的雪,和路上白皑皑的一片搭配得很舒服,冷风吹过,枝干上积压着的雪还会掉落一些。寒冬里清晨的校园人烟稀少,图书馆前只有陈宁殊和安静两个人在接吻。
当安静已经挨到了陈宁殊的嘴唇,陈宁殊不觉得低吟着:“静……”
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要更深入一点,在有意识的状况下,这是第一次和女人接吻,女人的吻是那么的沁人心脾,令陈宁殊流连忘返,不想再错过眼前的良人。
司雨晨还沉浸在日出般的轻吻中,这次的张言给了她全新的感觉,当那声“静”传入耳中,司雨晨轰的惊醒,额头上竟然在一刹那渗出一层冷汗,她的双臂撑起身子,低头端详着身下这个女人,不是张言,不是初恋,是陈宁殊,是这个仅仅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鼻尖上的汗液似乎变得更多,能从内眼角中看出有汗水要从鼻尖滴下,她噌的一下起身,转身做到了床边,床上的陈宁殊还在睡梦中,司雨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左手撑着床,回过头看着陈宁殊,右手抬起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马上要滴下的汗,没关严的窗户吹进夜里的风,脸上一阵凉意,而这凉意也直接吹进了她的心里。
原来刚才那奇妙的吻竟是陈宁殊带来的。
只一瞬间,司雨晨的心中翻涌出万千种情绪,有失落,有失意,有庆幸,有愉悦,有不安,更多的是挣扎。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下的沱江倒映着酒吧五彩斑斓的光亮,夜晚的沱江没有白日里那种安静,而是处处透出一股骚/动,这种莫名其妙的骚/动也带动着她的思绪。
和张言相恋三年,都从没有过的感觉,在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女人的身上出现,这不能算是一种惊喜,更多的是一种嘲讽。
从前一直信誓旦旦想要守护一生的爱人竟只是人生中的过客,而以为只是一段回忆的旅途中遇到的过客是你要为其奉献一生的爱人,这感觉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司雨晨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不算纯情,但是却绝对忠贞,可是眼前这次心动,太出乎意料,对于它的到来自己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一见钟情不是自己信仰的爱情观,长久以来都是被自己嗤之以鼻的,戴着“自恋”的帽子的单相思。
和陈宁殊这次无意中的接吻让司雨晨开始怀疑自己的情感究竟是怎样的,难道仅凭一个让她悸动到无以言表的吻就能代表自己的真爱就是这个女人?这个结论得出的太早,也太冲动,若时间是检验爱情的唯一方法,那么教给时间也未尝不可,现在是午夜时分,睡觉的时间,可是眼下,她却丝毫没有了睡意,只因这个莫名其妙的瞬间的吻。
司雨晨选择洗一个舒服的热水澡。
她拿出要穿的干净衣服,蹑手蹑脚的进了卫生间。
陈宁殊的这一夜睡得异常的好,也许是昨夜一宿没睡,亦或是喝了酒的缘故,如果没有那个迷迷蒙蒙的梦境里的讨厌的吻,这次的睡眠质量可以打一个漂亮的满分。
她揉揉眼睛,环顾四周,不是自己的房间,一阵惊讶之后她猛地清醒过来,难道又发生了那种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低头看看身上,衣服完整的穿在身上,那么这又是谁的床?
她跳下床,旋门而出,自己的房间就在隔壁,原来是司雨晨。
洗漱完毕后也没看见司雨晨的影子,披了件开衫,下楼看看清晨的凤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走两步就看见司雨晨那令人过目不忘的小辫子。
“嗨?”她拍拍司雨晨的肩膀。
司雨晨回过头,“起来了?”
陈宁殊有些不好意思,“嗯,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司雨晨摇摇头,“不是我,我也醉了,应该是小E吧。昨晚睡得还好吗?”
陈宁殊想起梦里的那个吻,一时脸红了起来,吞吞吐吐道:“嗯,还,还好。昨晚……没有什么事吧?”
司雨晨仿佛没看到她的窘态,“没有啊,我把椅子并在一起,靠在椅子上睡了一宿,你霸占了我的床,我好可怜。”说完还对着陈宁殊撒了个娇。
“额……真不好意思,今天请你吃饭。”
“先不说这个,我们来看看早上的凤凰。”
陈宁殊也跟着司雨晨靠在了岸边的栏杆上,六点的凤凰没有什么游客,只有本地船夫在江上泛舟,一翁,一船桨,一叶扁舟,一蓑衣,仿佛置身仙境。
司雨晨不由得诵着,“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陈宁殊看着司雨晨的侧脸,恍惚间又想起昨晚梦中那个吻,不知为什么,再次见到司雨晨,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们来拍照吧。”说话间司雨晨已经把手机拿出来。
陈宁殊的头上一阵乌鸦飞过,“你多大了,还在自拍?”
司雨晨摇摇头,“非也,非也。我自拍不是给自己看的。”
“哦?那是谁?”
“佛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