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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所以在大家眼里自己和司雨晨是一对?
陈宁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做梦。
梦里的安静在和刘泽菡接吻,自己打开家门,安静却旁若无人的开始脱刘泽菡的衣服,陈宁殊气得夺门而出,走出小区没多久就碰到了司雨晨,司雨晨问自己,“需要帮忙吗?”
陈宁殊不搭理司雨晨,径直走到了马路对面,司雨晨追上来,锲而不舍的说:“不就是被甩了吗,有什么了不起啊,我也被甩了啊!”
陈宁殊依旧不理司雨晨的劝告,脚步已经快到就要跑起来。
手腕被抓得生疼,被迫停下脚步,司雨晨的嘴唇覆了上来。
陈宁殊推开司雨晨,“你干嘛啊!”
“反正我们都失恋了,不如谈恋爱?”
“有病。”
“我喜欢你。”司雨晨凝视着陈宁殊的眼。
但是只一秒,那张深情望着自己的脸就成了安静。
安静说,“我喜欢你,陈宁殊,给我一个机会。如果我对你不好,你再离开我好吗?”
陈宁殊惊醒,额头上的汗把一撮头发打湿了,拿出纸巾,擦了擦。
抬头对上了岑颖的目光,“你没事吧?做噩梦了?”
“嗯,没事,已经醒了。”
“为了之前那姑娘?”
“是啊。不过好在已经分手了。”陈宁殊的目光一下暗了下去。
“如果……她找你和好?你会同意吗?”
“不会。”陈宁殊摇摇头。
“我不想再和女人恋爱了,我不是同性恋。”
“哦?你确定?”
陈宁殊很想说一句“我确定”,但是那三个字像是黏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半晌,她看向司雨晨,司雨晨盖着一件牛仔衣,已经睡着了。
“我来开吧,你也开了一阵了。”
岑颖笑笑,“不用了,我经常开车到处玩,经验肯定比你丰富,开几个小时还累不到我,你再睡会吧。”
“睡不着了,”陈宁殊迟疑了一会儿,“冒昧问一句,你有女朋友吗?”
“要给我介绍?”后视镜里岑颖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额,不是,就……随便问问。”
“我喜欢一个人,那个人跟你前女友还挺像的,也是个花心鬼,有女朋友还鬼混,不过我不是她的女朋友,我是那个陪她鬼混的人。”
岑颖说完自嘲的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陈宁殊诧异的看着岑颖,一时语塞。
岑颖的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喜欢一个人,哪能说放手就放手呢?”
“所以……你是小三?”陈宁殊有些迟疑,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她。
“嗯,不过我们已经没有联系。自从她抛弃我之后。”
“对不起,无意打探你的伤心事的。”
“没事,反正我也看开了,是我的,总会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强求不来。”
陈宁殊听了岑颖的话,又想想自己和安静,果然没有岑颖的那份豁达啊,对于这段错误的感情,似乎是自己的强求吧。
安静说喜欢自己,又没说只喜欢自己。
好像是有个解释不通的道理,不过在爱情里本来也就没什么道理可言。
毕竟,安静的世界里,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不像自己,陷进爱情里,就很难全身而退。
所以才会这么狼狈。
陈宁殊望着窗外反方向迎来的飞驰而过的车和路边的一望无际的田野,如果人生是一场旅途,那么安静究竟是自己的过客还是自己的终点呢?
这段爱情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自己之所以败得这么狼狈,不是因为安静的始乱终弃三心二意,而是自己错把爱情当成了生活的全部,丧失了自我尊严的爱情,无论结局如何,对于当事人来说都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上一次这么难过是什么时候呢?
高中时候发现自己的闺蜜和男朋友背着自己偷情?
只记得那时候难过到觉得全世界都背弃了自己,好不容易又喜欢上了一个人,又是这样被背叛的结局。
幸福的人各有各的幸福,不幸的人总有自己的不幸。
是不是应该自我检讨一下,检讨一下自己的爱情为什么总是这么失败。
陈宁殊捏捏鼻梁,换了一首老到已经忘了年月的歌曲,歌手已经离世,这首歌却一直留在陈宁殊的歌单里。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单曲循环播放着,陈宁殊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也许,自己怀念的不光是逝去的感情,还有那追不回的时光。
想起安静第一次对自己说着王家卫的经典台词,想起安静抱着自己对自己说“我喜欢你”,也想起安静哭着求自己不要离开。
那么自己究竟是爱上了安静,还是爱上了这段感情中的自己呢?
这几天来总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安静,总是提醒自己忘记那些事情,可是当感情到达崩溃的至高点,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那句被用烂了的话是这么说的:很多我们以为念念不忘的事,就在我们的念念不忘中被忘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练到这个境界。
当想念一个人变成一种习惯,到底要多久才能彻底恢复受伤的心。
眼泪越来越止不住,一滴滴掉到嘴角,苦涩的味道像在嘲笑自己是一个傻到可以的白痴。
终于陈宁殊双手捂住嘴巴,失声痛哭了起来。
耳塞里的女声却还在继续,一句一句刺痛着自己的心。
歌曲已到结尾,唱出的是陈宁殊最怕听到的一句真理。
“原来缘分是用来说明,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可是安静,你其实,根本不曾爱过我吧?
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做有安静存在的噩梦,也许什么时候就能重新出发这场人生的旅途。
岑颖在一个转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后视镜,陈宁殊的样子尽收眼底。
岑颖的嘴角泛出一个自嘲的笑,只有年轻人才会为爱情这么奋不顾身吧,自己早已过了相信爱情的年纪。
她没有打扰陈宁殊,甚至没有递出一张纸巾,继续专心开车。
因为她想,这还是要靠陈宁殊自己走出来,没有任何人可以陪她走出失恋的痛苦。
当陈宁殊的眼泪渐渐停止,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看着手机屏幕里泛红的双眼。
真是没有出息的陈宁殊。
也许到真应了刘雪莹那句“宁可殊途同归”。
无论和安静经历过什么,最终都还是会走向分手这个结局吧。
生活不是《罗拉快跑》,不能让你尝试七次不同的经历。
也没有《多啦A梦》的时光机,回到过去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走投无路,就是迎来希望之光的时候,向前看,前方的风景一定比这里更美丽。
机场。
安静打印出登机牌,刘泽菡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直飞比较久,飞机上的餐也很难吃,我们先吃点吧。”刘泽菡拿过安静手里的登机牌,替安静理了理耳畔散落的头发。
“好。”安静点点头,任刘泽菡牵住了自己的手,一前一后走到餐厅。
刘泽菡凝视着安静,“静,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诚实回答我。”
“问吧。”
“这一次我们和好,你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
她愣住了,这个问题提得太过突然,尤其是在即将开始旅程的机场。
“这个问题,你觉得现在问合适吗?”安静顿了顿,还是摆出一个很标准的微笑。
“我以为,如果你爱我,那么应该在任何时候都坚定的告诉我:我会一如既往的爱你。”刘泽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摸上了安静放在桌上的右手,“所以,你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你是想要我的回答,还是想要你想听的回答?”
“难道这有什么区别吗?”刘泽菡望着安静的眼睛,不足一米宽的桌子却像一条十二车道的马路,刘泽菡似乎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安静。
无法再感知到安静的心意。
有些陌生,有些熟悉,有些猜不透。
这感觉糟透了。
第二十五章
安静被压住的右手一抽,盖上了刘泽菡的左手,反复抚摸着她的手背,像是在把玩一件艺术品。
刘泽菡死死的盯着安静的眼睛,安静却像没有看到对方炙热的目光,依旧望着刘泽菡细腻白皙的左手,刘泽菡的手部保养一点不比脸差,尽管已经30岁,那一双手却还是像一个20出头的女孩。
“喜欢我的手吗?”刘泽菡嘴角一扬,充满诱惑的嗓音从嘴里散出来。
安静的目光依旧没有从这只漂亮的右手上移开,“我在想,这一年来,她到底被滋润过多少次。嗯?”安静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刘泽菡那张笑容逐渐变得有些僵硬的脸。
“你是在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刘泽菡眉一挑,语速却丝毫没有变化,眸子里的深情流露像是在做一次深情告白。
安静回望着她,“我只是觉得,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原则。”语气平淡,没有一点感情。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再在意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重点是,从我回来的那天起,我们的命运就又被紧紧地连在了一起。我没有出轨,一次也没有,”岑颖抬起头坚定的看着她,“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安静笑得很开心,像个第一次恋爱的小女孩,“一句玩笑,不要这么当真。”
这顿饭令刘泽菡有些食不知味。
安静的变化太大,似乎自己,已经猜不透她。
比起对方不再爱自己,猜不透,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陈宁殊没有再睡觉,换了首轻快的歌曲,手指不知觉的打起了节拍,王力宏年轻时的声音比现在更有磁性,那时候还没有网络盗版音乐,卖唱片还是歌手主要的赚钱方式。
那年代,自己大概是……小学?
好遥远的名词。
司雨晨看着陈宁殊的右手打着节拍,看着窗外的风景,好奇的凑近陈宁殊的耳朵。
“你干嘛?”陈宁殊就警惕的看着她。
“几点?”司雨晨避而不答。
陈宁殊打开手机,12点。
吃饭的时间啊,似乎有点饿了。
“岑姐?这么叫你行吗?”陈宁殊的头绕到岑颖斜后方。
“行啊,随便叫,跟司雨晨叫我姐也可以。饿了吧,咱快到了。”
“他们呢?”司雨晨挠挠头发。
陈宁殊猛地把她的手打下来,“别动头发,早上好不容易给你编好。”
司雨晨郁闷的嘟着嘴,“我的头发我还不能动了……”
“哦,你的头发,那我还是不动了,以后别找我编辫子。”陈宁殊冷着脸把头又转向左侧。
司雨晨忍着笑意说,“多大了,占有欲还这么强。”
“占有你的辫子?呵呵,我的比你的长。”陈宁殊冷笑一声,让司雨晨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陈宁殊都这么高冷,能被她爱上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岑颖瞄了一眼后面的两人,现在年轻人的爱情就是这么充满活力啊!打情骂俏都这么激情四射,自己当年好像也是这样吧。
“今晚怎么睡?”岑颖这句话冒出来以后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是啊,怎么睡?
一人一个房间吗……
那岂不是很奇怪……
“我和刘雪莹,你俩,然后小E和梁乐天。”岑颖已经做了分配。
“不行!”
“不行!”
两人说完,对视一眼,又各自转过头,朝相反的方向看去。
“又不是没睡过。别扭个什么劲啊。”
“谁和她睡过!”
这次司雨晨更激动,首先脱口而出。
“小受,不要激动,乖。”
岑颖温柔的劝着司雨晨,安抚着她。
“……”
司雨晨无语之际,那边却传来朗朗笑声,“哈哈哈哈哈……”
“姐,你怎么知道她是受?”陈宁殊笑得有点喘不过来气,捂着岔气的肚子问岑颖。
“自从昨晚你上了她。”
“额……”
陈宁殊实在佩服岑颖的想象力,扭头一看司雨晨,红的发紫的脸蛋像是告诉岑颖,我昨晚就是受!
司雨晨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才——没——有!”
“别咬牙切齿的,下车,到了,买票。”
六人进了德夯的寨子,找了一家当地人开的宾馆,条件是不太好,不过拍纪录片是主要任务,又不是来旅游,司雨晨这些年去过不少地方拍片子,条件更不好的农家乐也住过。
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去西藏那次,和朋友骑行,从成都到西藏,一路上都是睡十块钱的大通铺,很少有机会洗澡,防晒霜根本抵挡不了强烈的紫外线,开始那几天司雨晨的大腿内侧都会被磨出血来,后来有经验的男生告诉她,可以贴卫生棉防止受伤。司雨晨用了这种方法才慢慢好受一些,一路从成都骑到拉萨,自行车都修了不知多少次,进入尼泊尔境内的时候,司雨晨觉得这一趟旅行简直是太值了,无论之前受过怎样的苦难,对于到达最终的目的地来说,都显得太过无关紧要。认识了那么多朋友,看过那么多美景,享受着大自然神奇的魅力,与这些相比,身体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虽然回到学校以后,张言第一眼都没有认出来已经晒得像个非洲人的她,在宿舍捂了半年多皮肤才慢慢恢复,但是司雨晨还是觉得,这是此生最难忘的一次旅行。
分了房间,放下行李,就在楼下开饭了。
叫老板娘随便上点特色菜,陈宁殊才发现,南方的饭菜果然吃不惯啊。
腊肉炒三鲜,芥蓝炒腊肉,酸汤鱼,桃花虫,蕨菜炒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