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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们的韦兄武艺高强,又有凤门白少侠相助,我钱多有今日拚了性命也要与这恶贼死战一场!"
言下之意,就是由单打独斗正式改为群殴了。
四派人马一拥而上,将白芷同宋知秋分开来。韦不韦与白常山挡住宋知秋。钱多有跟李无尘瞄准看似柔弱的白芷。
白芷有所顾忌,不想将月影祭出,只能用裹着布的月影挡招,以暗器取人性命。暗器比不得长剑这一点就在此刻最为明显,你一收一发之间总有空隙让人乘虚而入,不似剑招你来我往一气呵成。
宋知秋这边软铁舞的风声四起,这铁片看似软弱无力,却沾衣即伤,一干布衣弟子也不管哪门哪派,只管奋力宰杀。软铁如蛇,弯弯曲曲地左摇右摆,在一具具躯体之上穿出一个个血窟窿。
韦不韦与白常山左右夹击,一个攻上盘一个扫下盘,剑影舞的密不透风,整个昭住了宋知秋。
两人使得具是杀招,又使了十成功力,若被刺中恐怕整个人都要被刺成个血筛子。
宋知秋突然软了身子,向后折去,手中软铁恍若绸缎一般的缠上白常山的剑身用力一带,往韦不韦的方向甩去。这一套动作速度极快,韦不韦瞧见白常山迎面摔过来,只能硬将剑道改了方向,人却闪避不及与白常山撞了个结实。
空气里异香渐浓。
白芷这边刚刚挡开钱多有的算盘珠子,后面李无尘那短了半截的拂尘就扫了过来。凌空一个翻身,踩着李无尘的冠顶又是一翻,两指从空中夹住钱多有掷来的算盘珠子向后一弹,那金灿灿的算盘珠子噗地一声钉入李无尘眉心。
白芷刚一落地,突觉得脚下不稳,四肢的力道如同被抽离了一般。
这香气有毒!白芷恍然之后赶紧转头看向宋知秋。
宋知秋虽未见异样,白芷却看得出她的速度慢了许多。那韦不韦的毒剑堪堪扫过她的眼前,很是惊险。宋知秋的软铁还没来得及抽回来,白常山又是一剑刺了过来。
白芷想都没想的拔出月影,拼力冲了过去挡住白常山的一剑,扶住宋知秋时明显感到她晃了一晃。
"这香气有毒!"白芷执剑立于宋知秋的身前,急道:"快屏气凝神!"
宋知秋趁着这丁点儿的空袭摸出一枚银针往虎口处按了进去,立时灵台清明了许多。
"月影!"白常山一眼认出了月影失声叫了出来。
韦不韦不管月影还是日影,他只知道宋知秋已着了他毒香的道儿,此时正是杀了他的好时机。
宋知秋的力气还未恢复,白芷抬剑挽出一朵漂亮的剑花,那动作美轮美奂,看似如少女曼舞,轻柔无比。
韦不韦讥讽地一笑,内力灌注到剑身,横着朝白芷劈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花了一花,明明看着白芷在舞剑却只一瞬的功夫,那玉剑门的韦不韦就被削去了脑袋。白芷使这一招看似轻而易举,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为求一击即中。
一招尽,却是半分力气也没了。
"回风…舞柳剑!"白常山痴痴地看着白芷,果然…果然他没有猜错,这人与白风果然有关联。
白常山才要与白芷说些什么,只见一道金光破空而来击向白芷的背后,他刚说了一句小心,那金光已到了白芷身后,宋知秋奋力拉了她一把,却还是没能避开。
白芷闷哼了一声,那暗器穿透了她的肩背带着血珠滚到地上,是钱多有的算盘珠子。
"白芷!!"宋知秋惊呼一声,按住白芷的伤口,血流的极快,从宋知秋的指缝里渗了出来。温热的血液好似灼伤了她的手,灼疼了她的眼。
"我没事!"白芷抓住宋知秋显出青筋的手,道:"就是咱们要办的事儿得缓上几日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那十二护卫是摆设么?"
"是我不对。"宋知秋脸色铁青,点了白芷的几处穴道为她止血。然后缓缓地转身看向藏匿在众弟子中放暗器的钱多有,冷冷地笑道:"好极了!你让我真的生气了。"
宋知秋指着白常山道:"除了那个,一个不留!"话音未落,十二条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杀了进来。一时间,整条巷子血肉横飞,宋知秋冷着一张脸,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罗刹,每走一步,手里的软铁就带出血浆一片。热血迸溅进眼睛里,她眨也不眨,一双眼被血染的通红。杀到钱多有的面前,她才停了下来,在被吓的滩成肉泥的钱多有身上来回地擦拭着软铁上的血。
看着钱多有满脑门上溢出的油腻汗珠子,宋知秋咧嘴一笑:"你不是要取我性命以慰天下苍生来着?"
钱多有吞了吞口水,汗珠子滴进了眼睛里沙出了眼泪。
"这样吧,我给你个机会,拿起你的算盘珠子,我不还手。你若真能杀了我,也算是扬名立万了。"说罢,宋知秋转过身去,背起手来。
钱多有眼里精光一闪,往后退了几步,确定离开了宋知秋的攻击范围才一咬牙,将所剩的算盘金珠全部射了出去。
宋知秋连闪都未闪,那十几粒的算盘珠子却在她身后一尺的位置被定住了。宋知秋袖子一扫,将珠子悉数拢了起来。
钱多有的脸色刷地白成一张纸,颤抖着退了几步拔腿就要逃。
宋知秋弹了四颗出去,击中了钱多有的四肢。
钱多有立刻扑地,一身金灿灿地衣裳被他自己的血染透了。
宋知秋走过去,转着手里剩下的珠子,弹了一颗到他伤了白芷的位置。钱多有疼的惨呼一声,宋知秋蹲了下来将手里的珠子一个一个的塞进钱多有肩背上的伤口里。
钱多有大口的抽着气,却是连喊都喊不出的疼。
塞到最后一颗,宋知秋才了结了钱多有。
四派的弟子一个不剩,被斩于十二护卫的剑下。
白常山看着踏血而来的宋知秋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初映九,你实在残忍。"
宋知秋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白芷身边,小心地查看她的伤口。
瞧见她血红地一双眼,白芷叹了口气:"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你别说话。"宋知秋跟萧阳要了金疮药,小心地洒在白芷的伤口上。
白芷疼的皱眉,看见宋知秋一脸愧疚,便道:"那日害你受伤,今日倒也算是偿还了。"
"都说了别说了,你怎么还说呢!"宋知秋急了,白芷一张嘴,就牵扯着伤口往外冒血。
白芷瞧了一眼伤口,突然想起:"你那速效的止血散呢?"
宋知秋洒药的手一顿,淡淡道:"那药…你用不得。"
白芷奇道:"如何用不得?"
宋知秋叹了口气:"那药粉有毒性,不到万不得已你真是用不得。"
白芷心头一跳,紧紧抓着宋知秋地衣裳盯着她,突然泄了气,无力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么勤劳的我是不是可以多给几朵小红花啊!
话说,那个白常山我总是打成长白山,很苦逼有没有!
话说,我的两个主角互动会不会太少啊!少就少吧,摊手~~
话说,我就是大半夜的有点儿撒比西话痨了……
☆、时间是这世间里最惹人伤心的东西
大概是见惯了腥风血雨的场面,一场杀戮结束都没有好事的人出来看一眼。客栈其他房里甚至连灯都没有人点上一盏,只有月亮从云层里露出一角,照的地上的惨白里片片猩红。
白芷的血费了半瓶子金疮药才止住,钱多有的算盘珠在她肩上开了个洞,一时半刻的是好不了。
宋知秋把手浸在铜盆里,看着水被慢慢染红。
一声轻叹,飘荡在安静的房间里。
白芷白着一张脸,坐的极不舒服想调整姿势,一动扯了肩伤,轻轻抽了口气。
"血才止住别乱动,你要什么唤我拿给你。"宋知秋着急转身,打翻了铜盆,水洒了一地。
白芷一怔,笑道:"我只是想躺下。"
宋知秋神色绷的紧紧的,走过去,小心的扶着白芷躺下,确定伤口没再渗血才稍放心些。
两个人,一个躺着面朝墙愣神,一个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鞋子发呆。直到萧阳敲门,才从各自的思绪里出来。
"进来吧。"宋知秋对着门外的萧阳道,抬手给白芷把棉被拉至颈下。
萧阳推开门,对宋知秋道:"宫主,那名凤门的弟子要如何处置?"人是宋知秋点名留下的,自然得问问宋知秋的意思。
宋知秋看着白芷:"你看该怎么处置?"
白芷垂了眼没作声,内心有些复杂。原因有二,一是自己被暗算的时候他曾出声提醒过自己,若杀了他灭口自己心里过不去。二则是如若放了这人,那么师傅的消息必然会被凤门知晓,到时白云谷有所防备那于她却是大大的不便。
思来想去,抬眼看着宋知秋道:"人是你擒住的,你要如何处置我都没有异议。"
"我留他一命只因他的那句小心,却也不能放了他。"宋知秋有些伤神:"万不能让他把你的消息带回凤门,暂且送去初映宫,你看可好?"
白芷点头道:"只好先这样了。"
萧阳得了主意,就退了出去,临走将房门仔细地关好。
看着白芷,宋知秋忽道:"你可知,我为何总不愿十二护卫出手?"说完浅浅地一笑又道:"当年我宋氏一门惨遭灭门,那些成日里同我胡闹的,管束的人一个不剩死的干干净净。我整夜整夜的不敢合眼,一闭上眼睛,他们的死状就在我眼前浮现出来。我原本死里逃生,又有这么个毛病,生死之事早已看淡。却是再见不得身边的人有个什么损伤,他们凭地什么为我去赴死呢?只是今次我确实大意了,累你受伤,我心里很不好过。"
宋知秋说的艰难,白芷听的凄凉。握了宋知秋的手,缓缓道:"你这幅模样却是让我心里不好过。"
幼年时留下的阴影,令宋知秋不大在乎自己的性命,却对身边的人着紧的很。是以她在初映宫这些年,连婢女也不曾有过,凡事都只亲力亲为。
这一夜折腾了半宿,又受了伤,白芷的精神有些不济。宋知秋在床边躺下,轻揽着白芷的腰间:"你睡吧,我守着你。"
白芷想往里些好让她躺的舒服,宋知秋按住她:"别动,我这样靠着你就好。"
夜里大雨,把巷子的路面冲刷了干净,只空气里还留着意思浮动的血腥气。
既然行踪暴露,且白芷又受了伤。望月山庄这一边势必是要缓上一缓的,原本,宋知秋只身前去也不是不能杀了程锦言,只是白芷不肯。四边城又不是个适合养伤的地方,权衡之下,宋知秋决定先回初映宫。一来,有柳无眉的医术。二来,白芷能够好生将养。三来…她的窝里招了耗子,也该好好的翻上一翻了。
马车还是来时的那辆,只不过驾马车的人换成了萧阳。因白芷有伤在身,宋知秋命十二护卫直接换装扮成家丁随在马车左右。而她自己也换回女装,来避人耳目。
白芷接过宋知秋递过来的药汤,憋着一口气喝完。宋知秋跟着奉上梅子干让她压压苦味,又把炭火弄得旺一些,免的她着凉。
自打上路以来,宋知秋对着她就是各种无微不至。白芷想她大概是因自己受伤还自责着,加之肩膀受伤一只手活动不便,就十分地享受她的伺候了。只让她受不了的一点,就是宋知秋换上女装本来还挺令人赏心悦目,可偏偏她在自个儿脸上下足了功夫,把半张脸弄得跟火烧过一样。饶是白芷看了好几日,也能在不经意的时候被她吓着。
"那么些易容的法子你不用,非要把自己弄成这么个鬼样子。"梅子干吃的口干,白芷又拿了个梨子润嘴。
宋知秋撩开挡了半边脸的头发:"世人多爱以貌取人,我这副尊容,十人见了九人避讳,剩下一人大抵是盲的。如此一来不省去很多麻烦?"又苦恼地:"我这般天生丽质,寻常的易容术实在没得太大效用。"
白芷一口梨汁险些呛着:"你这般自恋,委实没有什么道理。"
初映宫当年一战而恶名昭著,几年里也曾有名门正派讨伐之,几次都未能摸着初映宫的具体位置而作罢。左使顾言清在山门处布的阵法除了初映宫的人,任何人进去如同遇着鬼打墙般怎么转也都是原地转圈。
白芷看着窗外的密林,虽说初映宫所在的这座雁鸣山地势奇特,林丛茂密,却也不能让人迷失了方向。她好奇的问道:"我瞧你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走法,怎么就没人能入的了山呢?"
一入雁鸣山,宋知秋就扯了半边脸上的累赘,露出素净的一张脸。从腰上解下个坠子给了白芷,这坠子的样式极为普通,看不出半点儿不同之处。
白芷上下左右的把坠子翻了个遍也没能看出其中的奥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