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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道:"小心一些总是不错的。"他能在这乡野之中打劫来往商贩这么些年不被人抓到把柄,全仰仗他素来比别人小心三分的缘故。
"那小的我先去打探一下虚实!"小二从靴子里抽出雪亮的匕首,猫者腰摸到宋知秋的门前。从门缝中一顶,只听啪嗒一声,门拴从里面被撬开了。
那小二等了一等,确定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放大了胆子推门进去。
宋知秋还是入睡时的姿势,抱着被子团在床上。
那小二恐防有诈,又从怀里掏出一把迷香粉就要往宋知秋脸上扬。岂料手还没张开床上看似熟睡的宋知秋连眼睛都没睁就制住了他。那动作太快,他觉得甚至连眨一个眼的功夫都没有,宋知秋的扇子就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看上去寻常不过的纸扇,眼下里却比自己手里的匕首还要锋利上几分。带着薄薄的杀气,简直是要把自己的血给冷透了。小二张嘴就想喊女侠饶命,可一看宋知秋的眼睛就噤声了。
自上次被四派围攻不小心着了那剑上迷香的道儿,宋知秋身上就不离柳无眉制的解百毒的药丸。那壶梨花醇里头的寻常迷香,就算是倒上十包也是丁点儿效用也无。
掌柜的已行至门外,轻声问道:"如何?"
宋知秋看着店小二,眼睛弯了弯。店小二即刻会意过来,喊了声:"成了!"
掌柜的说了声好,对着身后的几个人一挥手,让他们去解决对面的温良,自己推开虚掩的房门进了来。
进门一看小二被宋知秋擒住,叫了声不好就要往外退。不想,对门去结果温良的几人连带着被撞飞的门直直的掉进了宋知秋的房里。客栈太小,稍一动腿脚就有点儿像是拆房子的架势。
温良提剑立在门前,将那掌柜的后路封了个严实。
掌柜的也是经历过一些风浪的人了,见逃跑无门反倒是镇静了下来。对着宋知秋一抱拳:"久闻白衣女侠盛名,今日一见也算是三生有幸!"
白衣女侠?宋知秋歪了歪脑袋,敢情是认错了人了。这女侠的称呼于她而言很是新鲜,也不辩解,将错就错道:"原来掌柜的三生有幸是这么个幸法?"她脚尖挑起店小二掉在地上的匕首,直直的钉在了门上。
掌柜的脸上白了白,道:"今日,栽在女侠手里,某也不算是冤枉。但求白衣女侠给个痛快!"
宋知秋奇道:"你不求我饶了你吗?"
那掌柜的一张白脸又涨的通红,白衣女侠虽说这一路惩了不少恶除了不少奸,可没真要了几个人性命。他之所以让她给自己一个痛快,为的是她能下手的时候轻些,跟往常一样只废自己一双手。却没想到她这样目中无人,忍着怒气道:"某自知罪恶多端,不敢妄求!"
宋知秋浅浅一笑,点了点头:"那好,我成全你便是。"她换扇为手,捏着店小二的后颈,一用力只听见那小二全身上下的骨头都碎成一段段,疼的连叫都叫不出。
摔在地上,抽搐着如同一块烂肉。
掌柜的没想到这白衣女侠竟跟传言里不一样,不仅取人性命。竟然……如此残忍。若真就这么束手就擒,岂不是死的如同店小二一般凄惨!!大惊过后,他抽出腰上弯刀要跟宋知秋拼一场,拼个生机出来从好过让人捏碎了骨头!
宋知秋最恨店小二背主求生的行径,所以下手时狠了些。可一看那掌柜的抽出兵器来了,冷道:"我原先还以为你是条汉子,真是想给你个痛快点儿的死法。既然你迫不及待的想试试分筋断骨的滋味儿……"她话说了一半儿,那掌柜的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令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她那张开为爪的手里过去。
这要是被她抓住那还了得?掌柜的拼上一身力气想将自己定住,可房内被宋知秋内力带起的阴风卷着桌椅家具全都朝着她的方向去。掌柜的一张脸憋的通红,奋力将弯刀插'''入地板中。
宋知秋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往地板上一跺。那掌柜的手里的弯刀带着他一起割开了地板被吸到宋知秋面前。她看着掌柜的轻笑:"穿白衣的不一定是女侠,有可能…是女鬼。下辈子投胎把招子放亮点儿。"
宋知秋提着掌柜的后领子一甩,依次捉住他的脚踝、膝盖、后腰、手肘、肩头等处。五指似利爪,捏断这几处的筋骨,掌柜的落地之时,全身的骨头,比店小二还要碎的还要多上几分。
分筋断骨的手法极为狠毒,活生生的将人骨肉分离,骨头碎成数段可整个人从外表看上去完好无损。宋知秋的手法更为精妙一些,就算是捏断了筋骨,却还能苟延残喘的再活上几日。只是,这种疼的折磨直让人想速死。
温良看着地上抽搐着的两人,不由得皱眉。他很久没见过宋知秋用这么毒辣的招式了,上一次是屠藏术一门,那时她的分筋断骨的手法远不如现在精妙,骨头虽然捏碎了可皮肉也被捏碎了。当时她嫌脏手,杀山穹一派时便没再用。
"好像…过火了些?"宋知秋看了看自己的手,把屋里的蜡烛点上。看着满屋的狼藉嫌恶推开窗户,看着满天星晖问温良:"他们以为我是那什么白衣女侠…你说,会不会是白芷?"
温良道:"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属下不敢妄言。"
宋知秋想像白芷行侠仗义的模样,心情突然大好,低头一笑道:"她心地软,受不得人求她,倒极有可能。"
温良没说话,他不在乎白芷到底是不是那个掌柜的口中说的什么女侠,只要主人不再郁郁寡欢便比什么都强。
宋知秋想起那壶梨花醇,带着温良找到客栈的酒窖,里面摆放了十几坛都是没下过药的梨花醇。她命温良让十二护卫小心的把这十几坛酒运到四白城,直觉白芷会喜欢这梨花醇的味道。
又搜刮了这掌柜的多年掳劫的财物,心满意足的准备离去接着赶路。
一出客栈门,对面的酒肆灯火通明。一貌美妇人穿的清凉,丰腴雪白的胸脯露了半个在外面。看见宋知秋跟温良出来,娇声一笑:"两位深更半夜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宋知秋所见过的女人里面,大概只有柳无眉不太要什么颜面,瞅见漂亮姑娘就乱放骚。可跟眼前这个妇人一比,却又矜持的多了。至少,柳无眉的裙子不至衣不遮体。
摸了摸鼻子,宋知秋朝那妇人拱手道:"不知夫人怎么称呼?有何指教?"
那妇人咯咯的笑了几声,胸前两坨白肉跟着她颤,笑完她看着宋知秋道:"指教可不敢当,你既然叫我一声夫人,我是个卖酒的,那…便称我酒夫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唉……你们国庆八天乐开心么?玩的嗨不嗨?
我就只今天休息了一天,还各种头昏脑胀。
我来更文了,顺便撒点儿不能休息的怨气……唉……
☆、坏人不一定做坏事
酒夫人脚底下踩了个漆黑的酒坛子,一双眼睛算计的在宋知秋跟温良的脸上转来转去,一脚把酒坛子踢了上来抱在怀里,扭着腰肢往两人面前来:“想是这如来客栈的酒掺了水,要不怎么两位大半夜的赶路呢。我这里倒有一坛好酒,不知有没有幸留住两位呢?”说完走到温良面前,似是酒坛子太沉的往他怀里一倒。
温良闪的快,酒夫人这一倒直接落在了地上,娇嗔道:“哎呀,小哥好狠的心呢!竟连扶一把都不肯吗?”见温良无动于衷,也不起来,咯咯地笑着从胸间抽出方丝帕,掩唇道:"还好,酒没摔破。这可是酒夫人店里的珍品,统共不过那么几坛子,专门招待有缘人的呢!"说着把酒坛子一抛。
宋知秋一只手截住迎面而来的酒坛子,那酒坛子上蓄了内力碰到她的手飞快的打着旋。宋知秋右手贴着酒坛轻轻一拍,酒坛顺着她的胳膊转着圈的渡到了左手。跟街头那些个杂耍艺人似的,将那酒坛飞来转去,直到酒坛上积蓄的内力殆尽,才轻轻将酒坛子置于指尖。一用力,酒坛上被她戳了几个洞,酒液哗啦一下子流了出来,香气四溢,倒确实是坛好酒。
"酒夫人实在是客气,不过我们赶路不宜饮酒。"宋知秋又将酒坛子丢了回去。
"听闻白衣女侠剑法出神入化,不想还有这一手移转乾坤,咯咯咯…唔!"酒夫人接酒坛子时被宋知秋注入的内力震伤了心脉,咬了咬牙还是从嘴角溢出血来。 她拿帕子揩去血丝,咳了一声,继续笑道:"酒夫人不是女侠的对手呢。"
"那白衣女侠是个什么人?竟与我这般相像吗?"宋知秋捏着衣袖看着酒夫人,月光投影在她脸上,照出她眼底里对一人的思念。
酒夫人仰脸坐靠着门上,道:"你的意思是我认错人了?也是,那传闻里头,你除了一身白衣与她没其他相似的地方了。倒是我糊涂了……"
宋知秋问道:"所以,你当我是她?所以,你是要给这如来客栈的人报仇吗?"
酒夫人冷笑道:"报仇?呸!就他笑如来也配?!我不过是唇亡齿寒罢了,以为你是那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劳什子女侠!你杀了他焉有放过我的道理?早知道不过一场误会,老娘我放着好好的觉不睡,找你什么麻烦!"
宋知秋摸着鼻子笑道:"哦?误会一场?酒夫人其实大可以刚才一走了之,又何必在此处等着我呢?"
"我总想着,若能侥幸杀了白衣女侠,也算是在黑道儿上扬了名儿了!谁知道,我的醉生梦死竟对你一点儿效用也无。"酒夫人说的坦白,低头一笑又道:"这玩意儿我多是拿来对付男人的,难道…它对女人无用?"她在酒坛子上涂了一层醉生梦死,这玩意儿只要沾上就会四肢酸软全身无力,可她却不知道之前宋知秋吃过的那粒丹药,足以使得她的醉生梦死失效。
宋知秋摇头一笑,翻身上马。
酒夫人看她要走,奇道:"你们就这么走了?"
宋知秋道:"怎么?酒夫人还舍不得我们吗?"
酒夫人朝温良眨了眨眼:"我倒真是舍不得这位小哥。"
宋知秋看了眼温良没表情的一张脸,哈哈一笑一甩马鞭:"若酒夫人真遇见那白衣女侠,烦请多多帮衬一把。"
酒夫人被他们马蹄扬起来的尘土呛的咳嗽了一下,喊道:"好说!若以后姑娘有用得上咱们的地方尽管开口。"心道:若真碰上那劳什子女侠,只怕不是帮衬她,反倒是自己性命不保。
等他们真的走远,她才慢慢扶着门站了起来,一口血猛地咳了出来。
"这小丫头片子,好生厉害!"拿出火折子点了盏蜡烛扶着墙上了如来客栈的二楼,看见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那脚踢了踢,道:"看这伤口应当是那使剑的小哥。"
往里在一走,看见还在抽搐的店小二跟那掌柜的笑如来。酒夫人忍不住抽了口冷气,上前看了眼他们的伤势,心直接掉进了冰窟窿里。初夏的夜里激起了一身冷汗,想着方才那一番不算交手的交手,只觉得后怕的紧。明白那女子已经对自己手下留情了,她抽出把匕首给了笑如来跟店小二一个痛快。
"笑如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别来找老娘!"酒夫人把如来客栈这十几具尸体拖到后院险些要了自己剩下的半条命,那油浇在尸体上一把火点燃。一边喝着自己家搬来的酒一边自言自语:"这如来客栈该改改招牌了。"
宋知秋走出镇子没多远,停了下来打了个呼哨,十二护卫齐刷刷的落在她面前。
宋知秋看着萧阳道:"你带两个人留下,看看那白衣女侠是不是白芷。倘若是便小心护她周全,倘若不是就来四白城复命。"
"是,宫主!"萧阳领着两人返回了镇子上。
宋知秋看了眼镇子上升起的一阵浓烟,笑了笑:"温良,我猜那白衣女侠就是白芷无误了。"
温良低头:"有萧阳他们护着白姑娘,主人可以安心。"
宋知秋看着一望无尽的官道,她要如何不担心呢?白芷那不会拐弯的肠子,要如何应付这险恶的江湖?不过,她现在既然走到了她前头,那便替她将那些险恶都趟过一遭,如此一来白芷去往四白城的这一路也可太平不少。
酒夫人这边将烧成灰的尸体扫了埋在院子里的柳树下,天将亮,她一坛酒也喝的见了底。靠在柳树上笑道:"听说柳树阴气重,我将你们…嗝…埋在这儿,只是为了好认。你们…嗝…可别真变成厉鬼来找我,不然,不然我再烧你们一次!"
打了个呵欠,她现在需要狠狠睡上一觉,把伤治好。在如来客栈随便找了间房,连鞋也懒得脱,直接躺下。
酒夫人这一躺下,本是打算睡上一天一夜,可天还没黑就被人给拍门拍醒了。愤愤道:"哪个眼睛长到屁股上的龟孙?赶着让老娘送你投胎啊!"
一开门,看见那身白衣,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