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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双方人马倒是都挤在了客栈这不算宽敞的后院里。
五道派跟萧山派的六十名弟子几乎都折在了十二护卫的手里,燕灵遥恨的双眼泛红,却也只是握紧了手里的双剑死死的瞪着温良。方才,若不是孙子君相助,只怕她早就死在温良的剑下。
程帛稍作调息,默默看了眼己方的人马,折损了一半还要多,不由的心焦。无心阁的人只来匆匆报了信儿,到现在一个都不见,更谬说那无心阁的阁主。眼下川山四杰已经重伤了一人,五道萧山两派的人所剩无几,若是硬拼,且不论那实力深不可测的初映九,就是初映宫的手下也已是十分难对付。可要说就此撤退,那川山四杰剩下的必然是不肯的,再看孙子君跟燕灵遥二人也具是杀红了眼。而他作为望月山庄的人,断断然不能后退。
宋知秋瞧了房檐上的晏阿九一眼,又瞅了瞅她的十二护卫,皆是些轻伤,并无大碍。温良跟白芷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后,一个神情淡漠,另一个嘛…白芷眼底暗藏的怒气让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心里抖了一把。可这会儿不是说话的时候,转过脸来朝着程帛抬了抬手,笑道:"程老爷子可还是要接着打么?还是……"她轻笑了一声,拿着袖子拭了拭软铁剑,接着道:"还是诸位就此打道回府,再不塌我雁鸣山一步?"
"无耻恶贼!我要你为五道派的弟子们偿命!"燕灵遥终究是年轻了些,加上她少年得志,甚少受挫,宋知秋这番话实在是令她心火骤燃。没等程帛说话人已经窜了出去,在一旁的双剑灵动如燕子翩翻,朝着宋知秋袭来。在她一旁的孙子君没能拦住,只好跟她一起冲了出去,一手快剑连着刺出七八招。
宋知秋还未等扬剑,领子咻地一紧,被白芷拖着拉了回来,只听得她说了句:"呆着!回去再跟你清算!"眼前飞过她白色身影,接住燕灵遥的双剑。
温良几乎与白芷同时而动,拦住孙子君的剑招。
燕灵遥的招式灵巧飘忽,与白芷的回风舞柳剑有着相似之处,两厢剑法都讲究的是个巧字。只是回风舞柳剑法更为变换无方,燕灵遥几招之后便落了下风,只是胜在江湖阅历高于白芷一筹,才勉强应付着。但也难过百招,必然落败。可这不是擂台比武,同仁切磋,若是输上一招半式,性命难保。白芷心里因着宋知秋骗她一事原就有些怒气,此刻打起来丝毫不手软,一招一式更比以往要认真上三分,未出三十招已摸清了这五道派门路,燕灵遥已是越打越吃力,堪堪接住白芷一剑之后急退数步,未等站稳,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口中了白芷一掌,胸口气血翻腾吐出一口血来。
白芷收了剑,看了宋知秋一眼,她不想造太多杀孽。宋知秋眨了眨眼,对着已经将剑抵在孙子君脖子上的温良道:"留他一命。"
温良闻言收了剑,回到宋知秋的身后。
孙子君也上前扶起燕灵遥,退了回去给她疗伤。
"姑娘与白家有何渊源?若老朽没看错,方才你使得乃是凤门白家的回风舞柳剑法,据老朽所知,这剑法只有白家人才能习得。"程帛捋着胡子问道,之前无心阁的人说凤门与初映宫的人有牵扯,他还觉得荒谬,可这回风舞柳剑法是骗不得人的,何况,这白衣女子举止气度与白家人如出一辙,要他如何不做他想。
白芷一滞,她只着紧着宋知秋的安危却忘了自己这一手功夫皆出自凤门,眼下被人认出,一时间心头大震,勉强定住一口气,道:"山野村妇,如何能与凤门白家扯上干系。什么回风舞柳剑法,只怕是老先生认错了。"只要她一口咬定与凤门毫无瓜葛,这些人也无奈何。
宋知秋听她这么说当即想之前白风也曾这样搪塞过自己,倒真是一对儿师傅徒弟!忍不住笑了出来,惹来白芷一记冷眼,遂正经了颜色,对程帛言道:"诸位若肯就此回去,我亦不会为难各位,如何?"
孙子君二话不说,扶起不省人事的燕灵遥扭头就走。他原本就是奉了师命而来,如今毫无胜算,何必多做纠缠?萧山、五道两派这一走,南山五侠也对着程帛抱了抱拳,先行一步。程帛沉吟了一番,也领着门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独独川山四杰这三人梗着脖子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宋知秋打了个哈欠,朝温良一摆手。拉着白芷往客栈的后门去,含糊道:"哎呀,昨夜里没睡安稳。"
白芷冷笑一声:"宋宫主这几日怕是都没怎么睡安稳吧?让你这般处心积虑来瞒我,白芷委实过意不去。不如我离开初映宫,也省得宋宫主次次这样劳神费心。"说完,把手从宋知秋的手里抽出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白姑娘?!"宋知秋急了,跟在白芷身后不停的唤她:"白姑娘?白芷?我知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还不算真的开打,真的开打就是完结了。但是真的开打。。。。恐怕。。。一时半会儿是打不上的。
☆、听说卖个萌就不会被打了是么?
一波暂时平息,卸去担忧的白芷怒气开始反弹,任由宋知秋在身后怎么说怎么求也绝不回头的往雁鸣山相反的方向走着。
“白姑娘?白姑娘!你听我解释啊白姑娘!”
“有话好好说嘛!你这是要去那儿啊?”
“你去哪儿我都跟着你,反正我说了这辈子是赖上你了!”
“白芷?白芷?你停一停嘛!这样走了十几里地了休息一下再走啊?”
宋知秋又是告饶又是哀叹,恨不得将这一身的本事都化了哄人的能为,偏偏白芷就这样径直走着,完全充耳不闻无动于衷。实在急了喊道:“今日换成你是我,也必将这样做,这般生气好没道理,是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了么!”
白芷闻言倒真是停了下来,宋知秋心头一喜,赶忙凑上前去,却瞅见白芷愠着一张脸,言道:“你可还记得你说过什么?你说若他日有什么极危险的的事,无论我许不许诺也是不准我去的。你对我是个什么心意就该知道我对你亦然,你此次煞费苦心的瞒我骗我,可知我这接连几日担忧的寝食难安?莫说今日我换成是你,就算来日比这凶险百倍的事情我也断然不会瞒你骗你!”
宋知秋心里一窒,动容道:“我已是知错,况且我若是没有十成的把握也不会轻易涉险,你既知我心意,也是明白我此番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我曾亲眼见你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无论如何就算要我宋知秋的命来换,也不想你有丝毫损伤。今日之事错在我不该瞒你,害你担忧,日后我决不会再瞒你任何,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白芷忆起那次凤门一战被白云谷惯胸一剑后醒来时宋知秋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又疼又软,叹道:“白芷此生只看重两个人,师傅她。。。。我是不能再侍奉左右,而你。。。。唉。。。。你只说你不想我受任何损伤,可你这不能见血的毛病也是时时刻刻让我提心吊胆。你今日说了日后再不会瞒我任何,我信你。只是他们虽说暂时离去,可这事情不会平息。你要答应我,就算之后再凶险的状况,都不许你拿自己的性命去博,我也一样。”
“好,我答应你就是。”宋知秋牵了白芷的手,道:“折腾了这大半夜,又跑了这么远,回去只怕是天都要亮了。不如我们先去酒夫人那里借宿,明日睡醒了在回去?”
白芷点头,笑道:“也好,只怕是酒夫人见到我们又要闹头疼了。”
酒夫人热闹看也看完了,后怕怕也怕过了,自觉这辈子活到现在也是大风大浪的都见识过了,可再见到这两个瘟神出现在自家店里还是免不了的心颤,直在心里捶胸,前半生孽造的太多,现在想过过太平日子都不得安生。愁归愁,头疼归头疼,哀叹了一声:“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俩的!”起身去收拾房间给她们住。
宋知秋闷着笑对酒夫人遥遥一拱手:“夫人辛苦!”
白芷支着下巴突然想到:“你刚才说,无心阁的人是这次围剿初映宫的牵头,怎么方才不见他们的人?”
宋知秋握着茶杯抿了一口凉茶,沉吟道:“这群人是一贯地狡猾,他们躲在暗处不动我倒是不稀奇,只是我已让酒夫人在饭菜里加了料,而无心阁的那个喽啰也控制在我手中,他们是怎么能事先知晓我的计划这才是蹊跷。且温良告诉我说那个喽啰也死在了客栈的房里,直接捏断了脖子。”
“你是说初映宫里还有内鬼?”白芷面色凝重,有些沉不住气的想要立刻动身回去,被宋知秋按住搭在桌子上的手安抚下来。
“别急,内鬼倒还不至于。”宋知秋望着杯中浅褐色的凉茶细想了一番,道:“无心阁此番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跟我初映宫作对,他们的那位主子一向行事隐秘诡诈,应是暗处都布有他们的人,也是我太过大意了,不曾细查。”
白芷想到程帛走前说的那番话,心内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安稳日子过,这江湖真是如师傅说的那样,险恶又无趣。”
“哈哈哈,你师父倒是惯能看的通透。”宋知秋握紧白芷的手,往前凑道:“只是俗话说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凡事有始必然有终结的那一天。到时你我归隐于山野之间,再不理俗事,你可莫要嫌我整日里缠着你。”
白芷抽手瞪了她一眼:“没正经。”
三日后,江湖宋知秋如约收到程家为首的武林正道人士递来的战帖,那战帖以旗子的形式插在了雁鸣山下,上面署名的除了程家白家慕容家等几户名门望派,依附其等的诸多小门小派,和游侠好汉都列在其中。
宋知秋看着被扛回来的旗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门派之间除魔卫道四个凛然的大字,背着手围着转了一圈,叹道:“还真是一个都不少,看来我初映宫真是十恶不赦罪该万死,顾言清,你来看看,连那些九流小派都来凑热闹了。”
顾言清在一旁闲闲饮茶,眼皮都不抬一下,道:“再多人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各有各的算盘和心思,不足惧。”
宋知秋笑笑转头问央歌:“可有白风的消息了?”
央歌回道:“白家人嘴是出了名的紧,眼下还没有确实的消息传出,只是这些日子出面主事的都是白耀山。”
宋知秋眉头紧了紧,心中暗忖到底要不要将白风失踪的消息讲与白芷听。
“说起来,白风确实是被人救走了,搞得这些日子传什么的都有。”央歌翻着他的情报本子又道:“而且程家现在主事的是程素馨,宫主你昔日与她有过交情,这一次是否要先。。。。?”
宋知秋摆摆手道:“不必,她虽说与我有恩,但这情已还。你还是要紧盯白家那边,我始终是不希望跟白风起了冲突,有白画在,说她死了我是不信的。但若是她能在这桩事了解了之后再出现,那是最好不过的。”这样一想,又觉得还是不要跟白芷明说了才好。
围剿初映宫的日子定在一个月之后,江湖各势力之间也停止昔日里的明争暗斗,除魔卫道的口号喊得热火朝天,俨然一副要铲平了雁鸣山的架势。
各个酒楼茶馆,向来是武林豪杰们的聚集之地,这几日更甚,来往的不是拎刀就是拿剑的,不然也是拎着流星锤双钩判官笔这类的小众兵器。认识不认识的打个照面也都相互拱个手示意,问句打哪儿来往哪儿去可也是要参加此次的除魔大会?
小二们忙的是脚不沾地,就算是夜里三更,也背不住有那赶路的侠客投栈,打着哈欠抱怨:“整日里的除魔教,除魔教,也没见着把人家魔教的人怎么着啊。。。。。。”
老板一白巾甩过去,骂道:“废话什么,干活!”
“得嘞!客官里边儿请,您这儿坐,吃茶还是用膳?”小二接过白巾嚷嚷着迎了两个穿了白衣的女人进来,还周到的擦干净了桌上的一点油渍殷勤着问道。
“既吃茶也用膳。”
来的两人正是江湖上除了围剿初映宫第二热闹的话题人物白风和白画,取下带着的斗笠,白风跟店小二要了两碗面,又叫了壶茉莉花茶。白画等到那小二走开了,才道:“明日到了四白城,你要如何解释这些日子里的传言?”
白风道:“不解释。”
她面色还有些许苍白,这一剑伤在了心上,饶是白画用尽心血救回她一命,也始终是伤了元气。此番除魔大会的动静闹得太大,尽管白画明言禁止,但思及初映宫里的白芷,还是坚持要回去凤门主持大局,就算没办法将这局面扭转,也要保住自己的徒弟。
“你该知道你现在这副身子不得动用内力,这次我允你回来的条件可记得?”白画清清冷冷的一张脸上还带着一路以来的微薄怨气。
白风展颜一笑,道:“自然,自然,不许用内力这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