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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欲望。
她在心里深深的忏悔,第一次直面*情的占有欲的可怕。
“那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要?”任鸽继续问,心想难道麦苗大姨妈也来了,又往麦苗两腿中间望去。
麦苗又羞又恼,打了任鸽一下:“你看哪儿啊。”
任鸽耸了耸肩,倒是没说话。
最后这两人到一家小面馆里吃了碗牛肉面才算缓和气氛。吃完饭,根据任鸽的意思,既然她下午还要去公安局给红包拿电影拷贝,那就先送麦苗回家先。
麦苗在车上,几次想问任鸽自己听到的闲言闲语,却看见任鸽兴高采烈的指着教堂说:“教堂”,指着花说:“花”,指着尼姑说“尼姑”,那副蠢样而开不了口。任鸽这么高兴仅仅是因为刚刚在麦苗嚼了口香糖之后,觉得口气清新,舍不得浪费,亲了她的嘴一下罢了,就乐得任鸽开心了二十分钟。看到任鸽这么高兴,麦苗就愿意这时间就这么下去,任鸽就这么往下开,一直开,一直在路上永无烦恼永不停下的开一辈子。上一次她有这种想法的时候才10岁,那一年她爸爸刚刚买了新车,有事没事就带着她、妈妈和姐姐兜风,她常常站在驾驶位后面,搂着她爸爸的脖子说:“爸爸,我们就这么一直一直开下去,会不会到美国。”这时候,妈妈和姐姐都会笑她是个傻姑娘。
直到一个非常久非常久的红绿灯,麦苗才举轻若重的问:“白小慢和陈巨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了?你不是对八卦一向都不感兴趣?”任鸽抓着方向盘,嘴里哼着老旧的抗日歌曲。
“因为有人说《y周刊》上面所说的不具名人士就是你,我理应问问。”麦苗摸着任鸽耳朵:“是他们胡说八道的吧。”
“不,是我找编辑写的。”在这事情上,任鸽倒是觉得没啥隐瞒的必要,也就点点头:“反正就是为了让白小慢红起来,我说什么应该没什么人在乎吧。”
麦苗把一直放在任鸽耳垂上的手收了回来,讲话的语气有些淡漠:“可是陈巨星现在也算是尸骨未寒,你这么做会不会太……”
“太怎么?在娱乐圈就要遵守娱乐圈的游戏规则,你们一个两个难道不是娱乐圈中人?真是。”任鸽趁着转弯的时候摇头,想着自己拍陈巨星遗照这事儿幸亏麦苗不知道,要真知道了用唾沫淹死都是小事儿。
麦苗听任鸽这么讲,在心底叹了口就不再多说话。从她和任鸽不再搭档,开始各自发展开始,她就觉得任鸽对白小慢的事情特别上心,总有一股为了白小慢什么事情都能做的样子。麦苗觉得有些无力,就算是任鸽的女朋友也阻止不了时间巨轮的缓缓移动,始终会碾压过他们的姻缘线,最后把任鸽推向白小慢那般。
“你会一直和白小慢一起工作吗?”麦苗在解下安全带打开门下车之前又一次问道。
任鸽疑惑的摇头:“应该会吧。”她想起白小慢那张随着环境变化而显得千变万化的脸,啧了一下,笑起来:“和白小慢一起工作就像是玩儿养明星养成游戏,看那些尔虞我诈就在身边发生,还是挺过瘾的。”
“那……”麦苗咬着指甲,盯着车前方的控制台问坐在旁边的任鸽:“如果白小慢真的红了,你越来越忙,真的就放弃导演这份工作?”
任鸽看着麦苗,隐约觉得这话似乎有另外的含义没被麦苗好好讲出,摸着她的头发到:“怎么不导,以前你说你要给我写剧本的事儿你就忘了啊。我们现在可是情侣身份,不是你说想拆伙就能拆伙的,听到没有啊,麦苗同学。”说完还略显张狂的揪着麦苗的脸,企图把麦苗心中的那点小阴郁小不爽大吃醋给连根拔掉。
不管怎么说,任鸽给的那个措手不及给的吻还是极大的安抚了麦苗的心情,抱着三天都没抱住的任鸽,麦苗第一次展开今天真正意义上的笑容,意犹未尽的拍了拍任鸽脸,低声说了句:“你真的需要乖点。”才潇洒的下车。
望着麦苗上台阶进门洞的背影,任鸽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这家伙还会吃醋,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第 56 章
当年《老男孩》刚火起来的时候,任鸽也挺喜欢那首歌。时不时的就在上司面前哼哼唧唧的唱上两句:“青春如同奔腾的江河,去不回来不及道别,只剩下麻木的我没有了当年的热血”,总惹得上司笑,问任鸽说:“你才参加工作几年,怎么就没青春了,怎么就麻木了?”
任鸽总是把拿在手上的笔哗啦一下扔在桌上说:“可是做公务员不是我的理想啊。”
“那你的理想是什么?”上司每次见着任鸽像一小孩儿那样严肃的就忍不住逗她:“当一个行侠仗义的超人?劫富济贫?还是敲诈贪官污吏啊?”。
“你说得我心理年龄只有五到八岁的样子。我就像当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电影导演。”说完,还能肉麻兮兮西施捧心状,为的仅仅只是惹得上司一阵娇笑。
而现在,任鸽坐在又小又黑的剪接室里面在追求着她的理想,也能站住阵脚大言不惭的批评用这首歌当铃声的助理了:“这歌有啥好?讲的就是LOSER实现不了自己理想,才一遍一遍傻逼似的瞎哼哼。你看看我就从来不听。”接着得意的一扬眉,再次沉浸在当初陈巨星拍的一个又一个的镜头里面。
那些回眸、纠结、人戏不分都随着陈巨星在三四十层楼高的一跃而土崩瓦解。而她则必须把这些素材汇集,粗剪成一部有开头有高*潮最后轰然结束的电影。
有时候剪到混乱时,她就想给麦苗打电话,也就扯点今天你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天台上的那几株茉莉花又有花骨朵了,最后总是“我想你”或者“你也想我。”结束对话。可麦苗似乎也忙,忙着那作家的电影改编、忙着参加任鸽听都没听过的法国XX流派作品的读书报告会、忙着。。。忙得任鸽最后都不好意思再骚扰她了。
倒是白小慢常到剪接室来找她,给任鸽带点卤味、把小糯米抱给任鸽玩。最近小糯米开始说话,她妈妈叫她“糯米”,她都说“哎。。哎。。。哎。。。哎。。麻。”的回应。任鸽一时兴起也想让小糯米叫她,可小糯米怎么喊都总把“姑姑”叫成“咕噜”。
惹得在场的人一阵哈哈大笑。
这让压力紧绷的任鸽得到放松。不过白小慢太过八卦,有事没事就问任鸽和麦苗怎么就两情相悦上了,发展到什么程度,将来以后会怎么样,去哪儿结婚,要不要小孩。
“行了行了行了。我也就是谈个恋爱,哪儿想到那么久以后的事情。你这么闲还不如帮我想想我要不要买几份商业保险,想我会不会出意外还比较实际。”这白小慢一问深入,任鸽就极为不耐烦,赶苍蝇那般的想把白小慢赶走。
白小慢不急不缓的穿着7寸高跟鞋走了两步,快出门前才转过头,见四下无人媚笑一声:“觉得谈恋爱麻烦还是生小孩儿麻烦。你不如喜欢我咯,我们不仅认识那么久。”她弯下腰,牵起小糯米的手:“而且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一举几得,不错吧?”
“得了吧。”任鸽头都没抬,找着她的咖啡杯:“我可不想不明不白死在欧阳红手里。赶紧走,赶紧走,我还有事呢,烦人劲儿。”
任鸽懒得抬头看白小慢的脸上表情,她也笃定白小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电影经过好几轮公司内部的投票最后定名为《人戏不分》,携着陈巨星最一后张纪念专辑,强势在国产片保护月出现在各家院线。。
陈巨星粉丝和他死之后变成她粉丝的观众们像潮水一般涌入各大剧院,在一阵一阵的啼哭声中,这片子全面开红。本来任鸽准备带着各主演到九大城市拜票,制造话题,结果数个院线经理打电话来讲——不用啦,现在每场都几乎爆满,只需要再送电影拷贝过来就可以啦。
这些消息让不眠不休辛苦了好几个月的任鸽终于吐出压在心底的那口浊气,觉得自己也算没辜负已经入土为安的陈巨星。
死掉的人已经没有保存期限,而人活着的证据就是有保存期限的爱情。任鸽终于能够放下手边的杂事,静静想想今晚如何和麦苗度过。比如在好的餐厅喝一点酒,然后回家扑倒她;还是在好的酒吧喝很多酒,然后回家扑倒她;或者买一大桌食材,吃一点点,然后扑到她?
在公司走廊上走得急匆匆的职员们,一定想不到,做出一副思考“中国电影路在何方”的样子的任导,其实满心满谷的只有“扑倒她”三字。
最后任鸽决定大展厨艺,以此虏获佳人芳心。先打电话确定麦苗还在家里并未出门。接着就溜出公司,在各大菜市场收集各种蔬菜肉类水果,准备搞一顿滋阴补阴活血化瘀耳聪目明的大餐接着。。。扑倒麦苗。
大概人一兴奋就失去了禁戒心,明明一有辆黑色的厢型车跟了任鸽一路,她就是能视而不见。
直到她为了一滋阴补阳的羊肉问了好些人,那些人又问了另外的好些人,才又转告她这个季节,那羊肉只有某区的乡下才有,且正宗的入口即化。任鸽私底下的那点完美主义做派,让她为了这羊肉紧赶慢的赶往H市的郊区开。终于在一个四下无人的产业道路上,一直跟在车后的厢型车猛的超车上来,让任鸽避闪不及,直愣愣的往田埂下冲。
差点就车毁人亡。
还没买到羊肉的任鸽有些气急败坏,在没看清底下有哪些人的情况下就怒气冲冲的开了门就要骂娘。可见三四个彪形大汉,情况不对,立刻想返车锁门,可是已经悔之晚矣。
“你是任鸽?”领头的男人带着很低的帽子,但看样子有点疑惑。
“不是。”任鸽立刻否认。再次拉车门,却一把被走在领头后面的壮汉抓住,打量几眼,对低帽子说:“就是她。”
“女人?”领头的男人一直纠结于任鸽的性别,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好下手。说是迟那是快,任鸽想转身就跑,可还没跑两步就被身后的人一踢了脚,跪在了地上:“跑什么跑。”接着是一阵黑暗,一个麻袋被罩在她身上,她被捆着载到了H市的某个不知名角落,先就饱尝了一顿拳打脚踢。
打了一阵,领头的才把麻袋给扯了下来,用匕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任鸽,任鸽小姐对吧?我们近日无怨远日无仇。但为了客户办事儿只能揍你一顿,一般情况下我们是不揍女人的。不过这客户给的价钱实在诱人,实在是对不住了。”然后慢吞吞的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小纸条:“我的客户有留一个留言给你,上面写的我给念一下啊,你们要告诉任鸽——你要是再想法设法的为欧阳红赚钱,破坏我客户的计划的话。你就必须和陈巨星那样,死于非命。”接着又把那张纸条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好了,具体就是这样,你可以叫人来救你了。”最后把任鸽的电话给丢给她,可丢得不太准,摔在了地上。
任鸽虽说从小就爱看香港的武打片枪战片黑社会片,可这算是第一次被人莫名其妙的扛布袋的乱揍,忍着剧痛,她几乎没哼出一声,咬着牙往前爬,准备抓住电话。可还没抓住那群人又折返过来,带着帽子那人挺不好意思的看着她道:“刚刚忘了,之后我客户又有加码,所以。。实在是对不住。”他猛的抽出一把西瓜刀,快准狠的在任鸽手肘、背上、腰部就是三刀,状似关心的说道:“你得赶紧打电话,客户要求是你得生命垂危,要是死了,我也亏啊。”说着还把电话递到任鸽手中,微笑一下才呼朋唤友离开。
按理说该打120吧。
任鸽心里只有这句话,可染血的手背颤抖到不行,血污把手机屏幕染花。终于按到那个电话,嘟嘟嘟了好几声那人才接,笑意盈盈的问:“讨厌,听说你逃班咯,现在在哪儿。”
“在,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任鸽艰难的抬头看了看四周,除了一堆着些不用的旧货家具以外,又没什么地标:“要是我知道我在哪儿就不会给你打电话了,苗苗我应该是受重伤了,你得找人来救我才行。”时间拿捏得恰恰好,说完这句,任鸽就在一阵剧痛袭来之后白眼一瞪的昏死了过去。
昏死就有这好处,就算任鸽的灵魂漂浮于空中,一次次的想找到穿越的出口回到穿越前的世界,一次次不停的、徒劳的尝试都不会感到疲惫。由此看来,昏死也算是个不错的职业选择。
只是这厢的任鸽倒是万物寂静了,那厢的麦苗却麻了爪。她从一开始和颜悦色的提醒任鸽不许开这种完全没有半点营养的玩笑,到声色俱厉的说再开这种玩笑她就立刻与之分手,见任鸽耍赖似的在那边依旧没有反应,最后连家居服都没换就跑出了门,不停的给谁打着电话,脸色惨白。
不一会儿,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