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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简麦 。。。
海子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简麦想,为什么她就差钻进海里了,而春天也过去了,依旧摸不着盛开的希望……
初夏黄昏的海岛小城,夕阳的余光洒布在浩瀚的大海之上,远远望去,动人心魄的美丽。
提着凉鞋,光着脚丫子沿着自己拓下的足迹来来回回的踩着,看似悠闲的简麦内心一片荒芜……
A大没啥了不起的,优秀毕业生算个毛,拿了一麻袋的荣誉、证书又能怎样,仅是缺乏经验这一点就让她吃了无数的闭门羹,好吧,收回了已经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的自尊自信心,退而求其次地寻了家连门面都看不着的小公司,总算是装大爷般的给了个面试的机会,拾掇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往狭小的办公室里头一站,侯了大半个中午,才慢腾腾的出来只装扮得只能用不伦不类来形容的猩猩级人物,镶金大口一张,唾沫飞了她洁白的衬衣如同细雨淋过,恶心吧唧的忍了大半天,终究在忍无可忍之下落荒而逃,猩猩还是善良的动物,可这猩模猩样的人类眼里,为什么她怎么看都觉得猥琐呢?罢了罢了,不管怎样,总之,意味着她的第N+N次求职,依旧无果……
海天美景掩不住心头不断涌起的浓烈的茫然和无助感,总是一遍一遍不停的告诉自己,只要努力,只要坚持,只要心怀希望,那么,天,总该无绝人之路,可希望像画在沙滩上的圈,一抹一踩,无影无踪……
慢慢地抹平了沙滩上不知不觉中用脚画下的半张永远衔着笑容的熟悉的脸,点滴温暖缓缓的涌入心间,张开双臂,面向幽深的天幕,咧嘴用力地露出了让云层都叹为观止的夸张笑容,“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心志尚存,筋骨未失,体肤完在,身体健康的,于是,希望是浮云,简麦才是强大的存在啊……”
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相信只有大部分经历过想死的心情的人才会明白吧,心灰意懒的简麦在一番强大的自我调节之后,又恢复了生龙活虎的姿态,她依然相信,天地很大,只要努力,就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依旧相信,希望总是在绝望到极致的时候才会出现,也偶尔白日梦般的期待,某一日,RP大爆发,会有一双伯乐的眼睛于茫茫人海之中一眼射中了她这匹千里马,给她一个绽放自己的舞台,成就属于自己的完美人生。当然了,“完美”二字基于此刻几近食不果腹的她而言,真的只能是白日做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蓄谋许久,写起来却依旧觉得费力……
沉溺游戏良久,可惜了这文。
另,求封面一张,有会做的孩子请联系我,大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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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高寒 。。。
“陈姐,快看,高寒又是榜首啊,今年第七次了。咦,你怎么下榜了呢?不是卖了好几套复式吗?”又是瑞士房产每个月业绩放榜的时候,三三两两下班的人潮都习惯性地驻足在并不宽敞的“业绩榜”前,兴高采烈者有之,无动于衷者也不在少数,心灰意懒者亦默默地藏匿在人潮当中,而更多的人则会像眼前扎着马尾巴的小前台一样,把目光投向那长年占据着业绩榜上最显眼的地儿的微微发笑的头像,或欣赏,或艳羡,而更多的,应该是嫉妒,同为女人,同种身份所招来的挥之不去的火辣辣明艳艳的妒火。
“谁还不知道靠的是什么啊!仗着和经理那点关系,好的楼盘全划到她头上了,业绩能上不去吗?”被称之为“陈姐”的“白领丽人”,鼻尖往天,一脸的不屑,“异性相斥”在她的言词间展露得特别的淋漓尽致。
“话是这么说,那也是人家的手段嘛。要不,陈姐,你也找经理去试试?”职场间,最忌讳的是“人言亦言”,可惜,前台女孩终究还是嫩了些,话根子接得特别的顺,连那嘲讽的口吻都学得惟妙惟肖。
“咱可没学那一身本事,扭臀摆胸,搔首弄姿,够人折腾的……”似乎前台小妞的话听在陈姐的耳朵里,特别的受用,趁着没人注意的当口,还跳蚤般的舞动了丰腴的身子,当下在人群中引起了片刻的骚动。
“陈姐,舞跳得不错。”只是淡淡的,带着微微笑意的一句似友善似讽刺的话语让人群陷入了瞬间的沉寂,也让原本兴致高昂的陈姐石化原地。
“啊……高寒!”前台小妞一声惊呼,下意识的捂住了小嘴,眼神中尽显慌乱。
“哦?”眼神转冷,只是那么不经意的一眼,却寒侧人心。
朝金灿灿的业绩榜上瞟了眼,挺了挺腰肢,又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被叫做高寒的女人,在一片寒霜中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得意个什么劲儿啊!”冷嗤一声,陈姐不干净的嘴里似乎还想吐露些什么,却终在众人越发鄙夷的眼神中失了劲儿,领着小前台,高跟鞋恨恨的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咯咯”如母鸡叫春般的声响离去……
“哥,她就是高寒啊?哇塞,真人比照片上的更有气质吖,她多大了?你一定有她的电话吧?”人事部门经理的亲小弟在看到高寒的刹那间惊为天人,转身追着远去的步伐,不停的追问着。
“在瑞士,谁都可以找,别惹她!”生得人高马大的人事经理回头恶狠狠地警告了句,转身又大踏步的走了。
“为什么?哥,她是什么人?”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坚持。
“……”许久,不曾再有回应。
而这高寒,到底是何许人也?
拿这话问高寒,大概,会被她嗤之一笑,姓高名寒,称呼好听点,售楼专员,不好听点,和街上卖菜售鱼的并没有两样,比他们多了副光鲜的外壳,如此而已。
把车子稳稳的停在了海滩上的停车场内,弹了弹白色衬衣上的细微的褶皱,提着小坤包,姓高名寒的清冷女人悠闲地漫步在逐渐人去清凉的海滩上,初夏的海风,带着点潮湿,如同心境,淡淡的泛着点沼泽的气息。
逐渐退去的潮水一点一点的从脚背上隐去,一步一步的跟着海水往下走去,感受着水浪摩梭脚踝的溜滑细腻,海的清新气息逐渐的消磨掉了高寒从瑞士大厦中带出的戾气,置身于大海之中,会不自觉的让人的心胸跟着无限的延展,直至,把所有郁藏于心的烦闷,随着无痕的海风而飘逝,也随着翻滚的海水而远去……
“站住!”一声暴喝闯入耳中,扰乱了高寒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境,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强大的冲力让她瞬间跌落在了奔腾不息的海浪之中,过度轻盈的身子让她甚至不由自主的在海水里翻了两番才脚触到礁石而挣扎着湿漉漉的站起。
“啊……”撒着脚丫子跑得飞快的简麦在强大的反冲力下一屁股跌坐到了沙滩上,心思压根没注意到撞上了个人,猛地的爬起又积蓄了浑身的力气向前追去,而这么一冲一跌一顿,哪里还有追的人的影子……
“要死,真的要死了!该死的!”眼瞅着抢了她包包的人遁地般的没了踪迹,简麦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两腿一软,跪坐在了沙滩上,直愣愣的发懵。
高寒刚刚站直了身子,就感受到了脚底下钻心的疼意,跛着脚走到沙滩上,伸手一摸,满手是血,疼意夹杂着恼怒让她皱紧了眉心,再抬眼搜寻,撞上她的罪魁祸首竟然还有心思若无其事的坐着看海,当下,心里头“噌”地蹿起了股小火,忍之又忍,还是禁不住的怒喊一声,“喂!”
尖锐清亮的声响炸落在大海深处都能激起朵浪花来,可偏偏,简麦已经是暂时性的灵魂出窍外加肉体迷失了,明晃晃的演绎了一回“置若罔闻”。
再好的脾气也要炸开了毛,更何况高寒本来脾性就不咋滴,接连三声一次比一次大声的怒吼被华丽丽的幻灭成风之后,愤怒让人遗忘了疼痛,高寒竟然能扯着湿透了的衣裳,旋风般的刮到了简麦的面前,刚想开口恶狠狠的质问一番,结果,话都还没说出口,就只听得跟前“哇”的一声巨响,眼前之人,竟然不管不顾地扯着她被海水浸湿的衣裳当毛巾,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大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默~以为更新了的,玩完游戏才发现没更,火速补上~
3
3、初识 。。。
高寒因恼怒而微微泛红的脸上更是布上了一层寒霜,简麦因惨淡无助而伤心到极致的哭声并没有引起她的恻隐之心,相反的,潜意识里,她觉得碰上了无法用常理来认知的人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神经病”之类的存在了。
人们在面对精神病患者的时候,所采取的态度,大都是“退避三舍”,高寒是正常得再正常不过的人了,也因此,脑子里一将面前的简麦列为高危人群,她的身体就开启了自动防御功能,立刻躲瘟神般的用力掰开被紧攥着的衬衣,连着退了N步,直到感觉到了安全的距离,才深吐了口气,而随着逐渐放松的心态,更惊觉到了从脚底穿透大脑的疼痛,矮□子,伸手一摸,低头一瞧,该死的伤口,裂得如此之快,鲜艳艳带着腥气的血流得煞是欢乐,呜呼,惨不忍睹!
简麦是完全的失魂落魄了,普天之下,最没有眼光的强盗瞄上她了,她的手提包,虽块头巨大,却是典型的“腹中空”,可再空也藏着她的全部家当啊,求职证件,身份证件,仅存的174RMB,没了包,她离街上乞丐的距离又近了一步,也许,乞丐都比她好,乞丐好歹还有个碗,她连碗都没,哀哉,惨不能想!
可简麦到底是简麦,从小逆着成长的孩子,把积蓄在身体心里的无助愤懑借着眼泪的姿态酣畅淋漓地喷泄出来之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心理自我调节,没了证件可以慢慢补,没了钱还有不算健硕的身体可以赚,乞丐有碗,她也有,只不过乞丐的碗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而她的“碗”,在于脑,识人者知其是财富,不识人者当其是粪便,她很自然也相当自信的认为自己四肢健全,头脑发达,虽身无分文,却胸怀万贯,于是,祸兮福之所依,罢了罢了,眼泪顶个屁用,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再惨的境地,也得野草般的活下去啊……
于是,简麦的魂魄,总算是找对了归家的路,顺手掬了把海水往脸上扑了扑,而摊开掌心的瞬间,一枚白色透明的纽扣落在了荡漾着的海水之间,在不知何时爬上的月色里显得分外的夺目,有瞬间的怔忡,简麦甚至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耳上的耳钉,而后,飞速的从水中捞起了纽扣,有些镜头,也在纽扣捞起的刹那,放电影般的从她的大脑里走过,影像嘎然而止的时候,简麦也意识到她闯下了大祸,把人撞进了海里,老天,即将沦为乞丐已经够悲惨了,可别让她一辈子让她待牢里出不来啊!想到此,简麦浑身所有的死去的细胞都顷刻间活了起来,心里的慌乱让她以最快的速度站起狂奔,反方向疯了般地沿着海岸线寻去,海天相接,无以伦比的美丽,可美景之下,撞到的人呢?
因处理裂开的伤口而坐在简麦身后不远处沙滩上的高寒,一抬头,不经意中瞥见了狂奔着的简麦,心里越发的不舒服起来,一会儿鬼哭狼嚎,一会儿赤足狂奔,不是疯子又是什么?皱着眉心看着简单处理过的伤口,出门忘看黄历,只能自认倒霉了,也就慢慢的压下了心里头的火气,勉强站直了身子,一拐一瘸地转身准备打道回府了。
再看简麦,气喘吁吁和心慌不安让她差点葬身到大海里头去了,一个海浪卷了过来,水花溅得满脸,伸手揩水的时候眼光又扫到了手心里紧攥着的纽扣,也刹那间幡然醒悟,晕,她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心里模模糊糊的映上了个影子,细致回想,立刻又马不停蹄的往回狂奔,果不其然,汗落眼睑之际,终于让她看见了高寒走得并不优雅的身影。
“额,你等等,等等……”放下心来的简麦原本看着逐渐离去的身影,心里甚至在暗自庆幸着没有被要求人身/人心赔偿啥的,可到底还是个纯真善良的娃子,人家不找,心里却还是惶恐难安,虽搞不明白她这风吹能倒的身板子如何能把人冲得往海里翻了又翻,可到底还是过意不去,再看人家那走路的样子,显然伤得不轻,也就顾不得算帐不算帐了,横竖她就只剩下小命一条,要钱没有,要命可以,没事人家总不能要她命吧?简麦的脑子里风车般的旋了又旋,终于还是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