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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公主的声音细如蚊鸣,脑袋垂得低低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连尔升好笑地起身,走到她近前,伸出双手捧住她滚烫的双颊,盯着她迷蒙的大眼睛道:
“要是头疼难受,就早点睡吧,我先去洗个澡再来陪你。”
看着连尔升走进浴室的背影,谭语蓉微微张了张红唇,眼中羞涩的情绪淡化,除了有些莫名的失落之外,也有了一点茫然。
连尔升洗澡就比谭语蓉要快很多了,二十分钟便结束了所有事情,同样裹着浴袍出来,擦着一头乱发,便看到公主正窝在床上看电视。连尔升笑了笑,然后举着吹风机把自己的头发吹干,便爬上床坐到了谭语蓉身旁,谭语蓉很自然地就把脑袋靠了过来,倚在了她身上。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新闻节目,谭语蓉没看多久就开始犯困了,连尔升便关了电视,安顿谭语蓉躺下,自己也卧在她身边,盖好了被子。
“你的手。”谭语蓉忽然说了这三个字。
连尔升笑着把手臂送了出去,谭语蓉便窝进了她的臂弯。
“你不觉得硌得慌吗?”
“没有啊,很舒服呢。”
好吧,是我想多了。连尔升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不由得扑哧一笑,谭语蓉拍了她肚子一下,问道:
“你笑什么?”
“呵呵,没,想起了一个笑话。其实也不能算是笑话,只能说是笑谈吧。问:妻子对丈夫在床上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答:你压着我头发了。”
谭语蓉被莫名戳中了笑穴,顿时银铃般笑出声来。蒙在连尔升怀里,身子一抖一抖的,弄得连尔升也笑得难以停下来。
“唉,我说真的,我有没有压着你头发啊?”连尔升问道,她和谭语蓉同床共枕也有好几次了,确实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好像有好像没有,我没印象了。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是我压着你吧。”谭语蓉笑道。
“怎么会,明明是我压着你。”
“不是啊,你看我现在就压着你手臂呢。”公主反驳道。
“嗯,那确实,不过还是我压着你。”连尔升嘴角一弯,坏笑道。
公主顿了顿,总算回过味来,顿时羞赧地打了她一拳:
“色狼,不理你了。”
天,我还色狼,我要是色狼,这世上就没有正经人了。连尔升心中叫屈,自己可是地道的正人女君子,脑子里很少会去想那些男盗女娼的事情,要不是今日确实被勾起了一些旖念,才会开一个无伤大雅的有色玩笑,她平日里哪里会说这些混言混语。但是不论怎么说,老婆大人生气了,那便是她的错。这谁上谁下的问题,确实有的时候会引起小情侣的争吵呢。
“头还晕吗?”连尔升附手而上,盖住了公主的额头,柔声问道。
“哼。”回答她的是一声娇哼。
连尔升轻叹了一口气道:
“睡吧。”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了谭语蓉幽幽地声音: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要我?”
“……我哪有不要你。”连尔升顿了顿,回答道。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公主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小盆友,婚前那啥行为是不正当的,违背了我连尔升的道德准则。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一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连尔升打哈哈地说道。
没想到这句话却没有得到公主的回应,过了好半晌,她才轻声道:
“我们会结婚吗?”
“…恐怕在国内是相当困难的。”连尔升实话实说。
“那,我们去丹麦,荷兰?”
“嗯,未来有可能的话,会去的。”连尔升并未许下承诺,因为她知道,永远不要轻易许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你是否能做得到。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连尔升的意识开始远离自己,她明白自己就要睡着了。怀中人的呼吸很悠长,她该是睡了吧。临睡着之前,连尔升问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
“你是怕了吗?想留后路了吗?”
“或许吧。”
她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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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一对情侣好梦,然而闻琳却失眠了。
毫无预兆的失眠,让向来睡眠质量不错的她觉得莫名其妙。起床,来到厨房,就着温水灌下两片安眠药,闻琳拉开客厅的窗帘,看向外面寂静的金陵夜都。
有点想女儿了呢,不知道那丫头在学校过得好不好。虽然昨天才通了电话,女儿一贯淡定,语气波澜不惊,看样子应当是没有什么困难。但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没有不想孩子的母亲的。
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啊。
自从闻妍欣八月中旬离开之后,已经快两个月了。其实从前闻琳也有过女儿远离自己,独自一人居住的状况,但不知为何,可能是现在上了年纪了,从前感觉没有那么强烈,可是现在却分外孤单思念。
叹了口气,闻琳刚想拉起窗帘,却不经意间瞧见自家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仔细一看,惊得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住,那家伙怎么会大晚上的在自家楼下?她不是消失了好几个月了吗?
楼下之人,正是杨川。
小区里微黄的路灯照耀下,那人裹着外套,背着一个硕大无朋的旅行背包,站在10月深夜的凉风中。老远的看不大清她此刻是什么表情,只是感觉身形消瘦了。她丝毫没有要来找她的意思,只是莫名其妙地在闻琳楼下散步,来来回回踱着圈子,但就是不打电话不按门铃。
闻琳深吸一口气,只觉这一刻心脏的跳动越来越猛烈,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这个混蛋,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照顾自己吗?还当自己是小年轻,可以玩这种戏码吗?猛然间消失了四个月的时间,没有和自己再联系一次。今晚这是什么意思?
闻琳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非得发泄出来不可,于是披了一件外套,换了鞋,连睡衣都没换便出门下楼了。
踏出楼栋大门,隔着大概十来米的距离,她看清了杨川的模样。秀气的面颊瘪了下去,小麦色的皮肤好像更黑了,头发长长了不少,简单绑在了脑后,似乎好几个月没打理了。身形瘦削,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但是,她的双眼依旧明亮温暖,当她瞧见闻琳走下来的时候,双眼中爆发出的欣喜与眷恋,简直藏也藏不住。
看到这个模样的杨川,闻琳觉得自己好像漏了气的皮球,原本一肚子的气愤就这样消失无踪了,什么火也发不出来,只是无言地站在了五步之外,心中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我想你了。”她超级直白地开场白把闻琳说得脸颊绯红,随即她觉得眼前一晃,自己便落入了杨川的怀抱。
她的外套上还带着丝丝寒气,但是没过多久,温暖便裹满全身。她身上带了点汗味和油哈味,风尘仆仆,看样子这么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怎么注意个人卫生。
闻琳推开她,用手臂支住她的双肩以保持距离,然后低头问道:
“你大晚上的怎么会跑到这来?四个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你到哪里去了?”
“我就知道你会想我的。”杨川答非所问地笑道,语气平和而喜悦。
“别岔开话题,回答我的问题。”闻琳皱着眉,试图把自己的女王范给端出来,不过可惜好像对杨川不起作用。
“我今晚十点半的飞机,成都双流国际机场起飞,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了。不过时间太晚了,我怕你睡了,就想等到早上再说,没想到你下来了。”
“成都?你去四川了?”闻琳心中一惊,颤声说道。
“准确的说,我五月中旬就去四川了,地震灾后四个月,我一直在那里。”杨川笑着回答,好像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对于闻琳来说,却非常的震惊。她真的没想到杨川会去灾区,她以为她又去了什么地方玩极限去了。而且玩到了忘乎所以,不理尘世的地步。想想灾后的危险与艰苦,闻琳抿着唇,良久才对着杨川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第九十章
电梯中;气氛显得有些沉默。闻琳抱着双臂;脸色微沉,一旁的杨川面带微笑;表情平和,目光时不时落在身侧前的闻琳身上;笑意越来越浓。
闻琳就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虽然对杨川嘴上没一句好话,但却还是心软地把杨川领回了家。毕竟这大半夜的,人家千里迢迢赶来看她,她不好就这样把人赶走。
开门进屋;闻琳寻了一双新拖鞋放在她面前,淡淡道:
“穿这个。”
杨川从善如流地穿上拖鞋,进了屋。闻琳已经闪身进了自己的卧室,杨川站在客厅里,目光略有些新奇地打量着闻琳的家。跟想象中的差不多,装潢风格简约大气,时尚又有女人味。电视机柜边的装饰台上,摆放着闻琳母女的合照。这大约是很多年前,闻琳带着闻妍欣出门旅游时照下的照片,看样子应当是在山上。那个时候的闻妍欣还是个小不点,闻琳从后面扶着女儿的双肩,两人的笑容并不灿烂,但却有着淡淡的喜悦,反而显得极美。杨川看着照片中表情神同步的母女俩,内心暮地升起一股子温馨之情。
这个时候闻琳迈着略显急促的步伐从卧室里出来了,手里抱着一堆衣物,塞进杨川怀里,说道:
“去洗澡,换上这个,脏衣服扔洗衣机里,不许到处乱丢。”
说罢,纤手一指,杨川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浴室的大门。
好吧,都说客人最大,在闻琳家里却不同,主人才是最大的。虽然闻琳的待客之道实在有些粗鲁,但杨川却一点也不恼怒,相反她很喜欢这样子的闻琳。她一点也不希望闻琳把她当客人,像闻琳这种女人,客客气气什么的,比对你凶对你恶要糟糕很多。
杨川去洗澡了,闻琳坐在客厅沙发上,哗哗的水声让她有些心神不宁。她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让杨川到家里来,感觉现在这种情况与引狼入室没什么区别。但是,她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丝隐藏不住的欣喜,闻琳叹口气,看样子自己根本就没有忘记对她的感觉,虽然那个人消失了四个月,但是这么长的时间,感情却生根发芽了。
这很危险,就像在走钢丝,一个不小心落下去便是万丈深渊。她和杨川都不年轻了,很多东西不如年轻人那般可以说放下就放下,一点也没有顾忌。若是…她有些不敢想。可是,她又想,既然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又何必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或者她们根本不需要让别人知道自家的情况,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孤孤单单这么多年,这个年纪有了伴,其实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但闻琳唯一担忧的,是女儿对这件事的态度。她不希望自己的感情,给女儿做出一个不好的示范。
不好的示范…为什么是不好的?闻琳并不歧视同性之爱,这不是嘴上说说,她是真的内心深处这么认为的。这些人的感情与异性恋没有任何分别,更不是心理变态或不正常。那么,女儿将来究竟是选择和男人在一起还是选择和女人在一起,其实都不重要,她之所以有些反对她和女人在一起,只是因为她觉得两个女人在一起需要承担的东西比正常男女要多很多,养儿防老这一方面也是非常的无奈。
深深叹了口气,闻琳倒在了沙发上,闭上了眼。不知为何心里面觉得好累,她真的不想再考虑那么多了。但是事与愿违,成年人,总是需要对很多很多东西负责。
可能是安眠药起作用了,闻琳的眼皮开始打架,困意潮水般席卷而来,她一时没撑住,垂下浓密的睫毛,意识开始远离。哗哗的水声还在响着,就像是一首温柔的安眠曲。闻琳真的睡着了,她可能从来没想过,在半夜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的情况下,自己居然也会睡着,而且睡得这么快。
忽然感觉身体一轻,她恍惚间闻到了家中极冰薄荷沐浴乳的味道,一个热乎乎的怀抱,柔软富有弹性,不像男人的身躯那般硬邦邦硌得慌。略显消瘦的手臂却异常有力地支撑着自己的体重。她觉得极为倦怠,不想动,不想挣扎,不想反抗,就这样吧,顺其自然吧。
感受到身下的柔软,熟悉的枕头的弧度,她知道自己回到自己的床上了,随即身上一暖,被子裹上了身。他忽然想幸福地叹口气,有人照顾宠爱的感觉真好。
真的很困了,在最后进入梦乡前,她模模糊糊地感觉身旁的床垫凹了下去,好像有人躺在了身边,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一觉黑甜黑甜,直睡到日上三竿,温暖的阳光洒进卧室,闻琳才慵懒地睁开眼。入眼是一个穿着她运动衫的人,她的目光正好落在那人的□出的锁骨处,那人的运动衫因为睡觉拉扯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