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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冥听她问起,便回道:“我们门主,久闻洛宫主大名,三年前一见更是惊为天人。多方打探才得知碧幽宫与琉璃宫每年的三月之约。我们鬼门向来被武林人士归属邪派,你们碧幽宫又是被武林称为魔道。我们两家,若是合为一家的话,也不失为武林的一段佳话了。”
洛雨菲闻言轻勾唇角,那半面银白色的蝴蝶面具也遮不住她满面的不屑,忍不住讥讽,道:“哈~,一段佳话。”
三年前,洛雨菲前来衡阳赴约,偏巧就碰上了那时还只是个使者的鬼见愁,不料鬼见愁一见倾心,却不能得其所踪。这两年来多方打探,才探听到了洛雨菲的消息。
鬼冥见洛雨菲语带嘲讽,又道:“我们门主郎才,宫主女貌,我们两派联姻,可谓是天作之合啊。”现今只得见这半面的容貌,便已如此迷人勾魂,难怪门主是一如既往的痴心不改呢。
洛雨菲轻拂衣袖,笑的邪魅,道:“我若是不允呢?”
洛雨菲的语带笑容,虽是只有半面容貌,却是直看的鬼冥有些晃神,他许久才眉头一紧,冷声道:“那,就休怪我等得罪了。”
洛雨菲收起笑容,轻声哼道:“哼,就凭你们?”
鬼见愁,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颠覆了鬼门还嫌不够,主意都打到本宫主头上来了。
鬼冥见洛雨菲不屑,便道:“纵使洛宫主如此鄙夷不屑,我等也断然不能空手而归。”
门主可是下了命令的,这事若是办的不好,以门主的狠辣手段,我们如何能求得不死?
洛雨菲冷了脸,道:“武林中人若要动手从不罗嗦,鬼门系数阴险,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谦卑有礼了?”
鬼冥闻言不再多话,只冷哼一声,道:“哼,得罪了。”
鬼冥声落便已带人出手,洛雨菲素手扬笛,招招取命。鬼冥自知武功不敌洛雨菲,便仗着人多势众,将洛雨菲团团围住,招式也略渐阴险起来。
夜色深沉,天边有月山风清冷。月光下,真个是人影重重,刀光剑影。打斗间,鬼冥借着风势撒了蚀骨散,洛雨菲躲避不及身上还是沾上了不少。洛雨菲一中毒,顿时全身发软,身体也渐渐无力的倒地。她眉头一皱,冷眼看着步步逼近的鬼冥等人,怒道:“哼,好卑鄙的手段,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若是想我与你们门主交好,现在,便死了这心吧。”
洛雨菲无力的坐在地上,手却暗暗的握了握冷月镖。
鬼冥无耻的一笑,道:“洛宫主,你又何必如此逞强,一个柔弱的女子,任你武功再高再强,也是需要由男人来照顾的,不是吗?”
“呦,这邵阳的夜晚,可真是不太平呐。”不待洛雨菲答话,不远处便传来一道空灵的女声宛转悠扬,只听那声音的主人,又大笑一声,道:“你这厮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可入不了本姑娘的耳朵。”
言毕,那女子已然到了众人面前,扶了洛雨菲,又道:“谁说女子不如男?谁说女子一定要依靠男子?若是男子都如你们一般下流无耻,只想要持强凌弱轻薄女子,那还不如死了的干净。”
那鬼冥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子,只见她绸裳淡妆,秋水盈盈玉绝尘,松松雪白手持扇,目如秋水,眉似远山。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起来是温婉柔和,样子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说出口这言语和面对歹人毫不畏惧的气魄,却像是武林中人。那鬼冥猜不出对方身份,又不敢鲁莽出手,只得沉声问,道:“你是何人?我们的事,何需你来评论,姑娘你还是莫管闲事的好。”
那女子轻轻一笑,眉头上挑,将下巴微扬,道:“这女子的事,我今日是管定了,你又能如何?”
区区鬼门中人,也想在我面前放肆,一群大男人,卑鄙下流的欺负一个女子,我又岂能饶过你们!
“既然如此,那就废话少说。”鬼冥话音未落,神色一狠拔刀就砍,那女子拉着洛雨菲一个闪躲,将她扶至树下,便将手中的扇子甩了出去,夹杂着独门暗器的扇子,放出了淬过毒的银针,冲着众人呼啸而去,待那扇子再次飞回那女子手中时,鬼门中人能站着的,倒已是所剩无几了。
鬼冥一边后退,一边有些惶恐的失声,叫道:“梅花针。”
那女子也不多言,只扬唇浅笑,道:“是魑魅夺魄针。”
那鬼冥看了眼周围一个个倒下去的手下,又神色犹豫的打量了唐染片刻,才开口问,道:“姑娘可是,唐门中人?”
“既然知道,”唐染斜瞪一眼,又厉声斥责,道:“还不快滚!”
鬼冥犹豫间,身后一人附耳,劝道:“鬼使,唐门的人,我们可惹不起啊。”
那鬼冥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声怒道:“这还用你说,难道本使者不知道吗?”
那人低头后退一步,鬼冥无奈的看了看在那女子身后坐着的洛雨菲,微微抬手,道:“撤。”
鬼冥等人不甘心的转身离开,唐染便走至洛雨菲面前,问道:“你怎么样?”
洛雨菲微微摇头,便要运功调息,想要将毒逼出体外。唐染却一把拦了她,道:“想要用内力将蚀骨散逼出体外,任你内力深厚也须得三个时辰。”
洛雨菲不语,只是看着她,紧紧握着冷月镖的指节,有些发白。
唐染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个戴着半面银色面具的女子,虽是眉横丹凤,却见她冷脸不语,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粒药丸递了与她,道:“这是茯神丹,虽不能解百毒,但有去毒疗伤的功效。服下之后调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可解了蚀骨散之毒。”
洛雨菲没有立刻接药,稍有犹豫的看着唐染。唐染便知她不安,况且这江湖中人防心最重,又是在这受伤的情况之下,哪有轻易相信异姓陌路的道理。心下了然,便自己服了两粒与她证明这药。
洛雨菲见她并无歹意,心想最坏也不过是如此了。便接过药丸吃了,闭目运功。
唐染好奇眼前这女子,可见她不曾言语,现在又运功也不好打扰,在旁坐了一会,便想去附近找点水喝。
洛雨菲看似在运功,心里却也是想着救了自己的这女子,是有意相助,还是无心路过的。心里还未理清了今日的事情,便觉不远处有人靠近。洛雨菲暗不作声,待那人靠近叫她,才得知是初雪前来寻她。
见自家宫主正在运功疗伤,也不敢上前打扰,初雪便在一旁候着。没多久,洛雨菲解了毒,才起身便又恢复了原先让人望尘若步的本性,道:“我们走吧。”
“是。”初雪疑惑,但宫主自己没说,纵使担心,却也不敢多嘴过问。
洛雨菲临走时,刻意的看了眼周围,已然没了那女子踪影,方才以为她是在周围呆着,现在想来,恐怕她已是离去了,便带着初雪回了客栈。
唐染刚找了水回来,却见洛雨菲已不在此处,心下有些担心那伙鬼门中人去而复返。四下里找了找,见没有新的打斗痕迹,想必是那女子自行走了的。刚放下心来,心里却又有些不满,正埋怨着自己救了人,那人却一声不吭的走了,就发现了方才休息过的树下似是有东西,翻开半掩的树叶才发现是方才那女子用过的一根墨绿色的玉笛。想是方才势态紧迫,后又着急着离去,一时忘记了才落下的。自己捡了,回头还她就是了。何况,若是将笛子还了与她,倒是有理由做个朋友,总是可以的吧?如此想着,便拿了笛子,也离去了。
☆、第三章 出乎意料
洛雨菲幽幽的回忆完数月前与唐染初遇时的情景,店小二便送了酒菜进来,关门出去时墨如眼尖,看见了唐染和水云下楼。
墨如抬眼张望了一下,便低声,道:“宫主,她们走了。”
洛雨菲疑惑的抬头,眼光轻轻的扫过门口,疑问道:“走了?”
墨如回道:“是,属下看见那小丫头手上拿着包袱,应该是走了。”
洛雨菲勾唇优雅的一笑,道:“无妨,我们还是去武林大会。”
看她这一路的行程,不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吗?那就应该在这多呆些日子的。这么早就离去了,莫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洛雨菲暗自揣测着唐染此时离去的原因,唐染倒是一路急驰,片刻不敢耽搁的回唐门去了。
七日后,蜀中唐门。
唐染刚刚勒马,一个快靴短襟、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便恭敬的行了礼,上前拉住马,道:“三小姐,您回来了。”
“嗯。”唐染丢了马缰与那青年,边走边疑问,道:“咦,这个时间,你不陪大姐练功,怎么会在门口迎接我?姥姥呢?”
“三小姐,看您说的,您都出去历练这么久了,二小姐喜欢女红,四小姐又还小,唐门家大业大的日后还得是大小姐来接掌,可大小姐的爱好也不在习武和管理不是,前几日大小姐就算计着您回来的日子,专门叫我来接您呢。门主在竹园,我这可是奉大小姐之命前来接您的。”那男子又嘿嘿的笑了笑,道:“不是我自己偷懒,也不是大小姐偷懒。大小姐说三小姐若是回来了,就先去雨阁找她,她晚些与你同去见门主。”
“嗯。”这唐阔,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他可真够护主的啊,三句话都忘不了替大姐开脱。
唐染闻言微微点头,再不多说,使了个眼色,水云便拿着包袱先回云楼等候,唐染也抬步往雨阁方向去了。
将行至雨阁时,老远就听见了悠扬还夹杂着纷乱内力的琴声。唐染微微一笑,快步行至楼下,扬声便道:“大姐,这时辰你不习武,也不帮着管理外三房,小心这琴声被人听了去,告诉姥姥。到时候,可有你受的。”
唐玥停了弹奏,好笑的,回道:“我感觉有人靠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若是你不去说,谁还敢去告我的状呢?”
大姐唐玥,擅音律,通五行,武艺高强只是暗器不精。为人自信,有权威,决断力高,性格内敛、行事稳健。唐门家规以女子为门主,选辈分最高者培养,已是内定继承人。
唐染纵身一跃上了二楼,又道:“那倒也是,姥姥那辈的姑奶奶们都不在了。接下来掌门的可是姐姐了呢,谁敢惹姐姐,日后可是要不好过了。”
唐玥拉了唐染坐下,幽幽然的,说道:“这家大业大的,岂有不烦心的琐碎事情?”
唐染欲言又止的瞧着她,许久之后,才道:“嗯,大姐不愿意可来不及了。家规可是在那立着呢,自古以来,都是辈分最高者接管门主职位的。”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哪里是有愿意或者不愿意的呢?都是身不由己的责任罢了。
唐玥皱了皱眉,回道:“你呀,想乐的清闲也是不行的。别自顾着笑话我,你自己的烦恼又不是没的。”
“我有什么烦恼呀?”唐染闻言一笑,又问道:“对了,我本来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的,可是被姥姥叫了回来,大姐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唐玥稍有犹豫,道:“这事情,自然知道。只怕,”
唐染见唐玥犹豫,追问道:“只怕什么?”
唐玥又道:“只怕是,你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唐染闻言心中疑惑,又问道:“是什么事情?”是什么事情,能让向来从容决断的大姐,如此犹豫?
唐玥又似恢复了决断,正色道:“婚事。”
犹似一道惊雷劈下,唐染一愣,似有不信般的重复,问道:“婚事?”好一个晴天霹雳呀,怎么会突然就有了婚事?
唐玥微微一叹,提醒唐染,道:“不错,你可还记得,前两年,来我们唐门走动的剑门门主吗?”
唐染想了想,道:“嗯,有点印象。”前几年,剑门门主确实是来走动过的。
唐玥见唐染应了话,又接着说,道:“当时,同来了一个年轻人,听说对你是一见钟情,自此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了。所以,前些日子剑门来人提亲了。”
唐染又想了想,道:“年轻人?”
两年前,剑门门主温弘致前来作客,确实是带着一个剑眉星目,俊朗玉立的年轻人。现在想来是那人无差了,可当时也只是出于礼数见过一面罢了,没想到那俊朗的少年,便从此心神向往了。武林中人,向来不拘小节,但现如今再谈这婚嫁年龄,着实也是晚了点的。
唐玥看着唐染那郁闷的表情,便打笑道:“那就是人家自作多情喽。”果然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唐染此时也无心笑闹,只是有些心烦意乱的,回道:“哎,姥姥若是不同意的话,是不会叫我回来的吧?”想必姥姥已经打定了主意,才通知我的吧。
唐玥见唐染烦闷,收起玩笑,道:“姥姥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只是,倾向于满意吧。”不论是以世俗的眼光来看,还是以人品德行来打量,这门亲事,确实是门当户对的。
唐染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