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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81章 我和她很难得的一次交心
81，她来到北京找我，告诉我你有一个出国的机会，我懂你
4月22日中午，蓝芳在宿舍里再次和蓝天说起去国外的事情。
“一个星期了，希望我没有白白担心，小天，你想通了吗？”
“姐姐，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实在不想去。”
听到这个结果，蓝芳难受得把蓝天拉坐到床边，一星期的愁绪把蓝芳整个人都变寡言：“是不是你有我不知道的原因？小天，我发现我说来说去说不到重点，你能不能告诉姐姐？”
“没有，不去的原因上个星期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也不想再重复，是不是教授又找你了？”蓝天手指试图抹平蓝芳皱起的眉间，她不是没有看见姐姐的难处。
蓝芳握住妹妹的手：“我都有些怕见着你教授了，就等着今天再问你。”
“姐姐，我们别再讨论这个问题了好不好？我不会去的，我已经考虑得非常清楚，我会好好地认真读完这六年大学，我们这样一起，多好？从读高中到现在，我希望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不想有改变。”
到底妹妹怎么了？这件事难道真是蓝芳一个人想严重了吗？好像她长大了，可不是该更明白这出国的意义吗？到底问题在哪里？就算是只为听从姐姐的话，也不行了吗？
愁绪直接把她的眉头连在一起，那轮月湾不知所踪：“小天……如果我今天说不动你，我只能打电话给婶让她来劝你，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千万不要，你一打电话让她过来她还以为我在这里出什么事情，我要去实验室了，”蓝天站起来，她见不得姐姐这个样子，无从安慰只想逃开，“我没有时间跟你说太多，说太多也是这个决定，你别再劝我了。”说完她拿起书本就走。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走！”
蓝天语速飞快一脸坚决：“我真的不去别再说了姐姐，我走了拜拜！”
“小天！小天！！”
追到门口声音响得传遍宿舍楼都没有用，蓝芳退坐在床上发现那么简单的事情怎么这么难的。
没过多久，叶玉捧着书回来。
蓝芳站起来神情着急：“小玉你可回来了，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我刚才问过她了可她还是坚决地说不去！看来我只能把我婶婶接来劝她，可是我又怕婶婶着急，担心小天在这里出什么事情，快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办？”
凝在心口的话，一直想说，今天还是要冒这个险，叶玉找不着自己站的位置，可她从心里想着蓝天日后不可限量的成就，没有她自己，所以也没有沙颖，没有那份听来不能再承受离别的爱情。
“芳，你说……沙沙的话对她有用吗？”眼神一直在思索，其实一刻未停过。
“沙沙？对啊我该想到她的，我马上写信给沙沙让她想办法劝她。”
“嗯，可我顾虑的是沙沙那边如果是我们去告诉她，小天会不会很生气呢？她最在意沙沙了，如果沙沙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么她可能是有意不让沙沙知道的。”
“这，怎么还能管得了这些，我这就写信，可我又怕信上说不清楚，我还是直接去一趟北京和沙沙细细地说清楚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这样小玉，我马上去火车站买票，如果小天找我，就说我……唉呀说我什么呢？她的脑子转那么快能骗过她什么？”
“芳你别去，我来去，如果你去一走几天的，搞不好小天以为你回金港把她妈妈请来，可能她会大发脾气也说不定。”
“嗯你说得对，那小玉你帮我去一趟，我现在就去买火车票。”
“不用，这个路费我自己来，也是我自己想去看看沙沙，我走几天小天不会太过起疑，你随便说一下她可能会信的。”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帮我去？”
“明天，好不好？我直接坐飞机去，后天就会回来，这样她也不会多想什么。”
“这……”
“芳，无论如何，无论她有什么理由，都不可以拿前途开玩笑，我很想尽我一份力量帮到她，何况我和你一样清楚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相信我，我会把事情跟沙沙说明白。”
1996年4月23日上午八点半，叶玉直飞北京，中午，叶玉找到正在宿舍里和室友聊天的沙颖。
“啊？玉姐姐？”
叶玉被沙颖牵着手走进宿舍，可是太意外了，这样的突然，心中十分狐疑。
“呵……看到只有我一个人，不会不欢迎吧”
“怎么可能！这里坐。”
“昨天是你的生日，补上我和芳的祝福，生日快乐！这是礼物。既然过来，就直接带给你了，省得等到五一时再给你。”
“呵……谢谢。”
她笑得……为什么这么好看……
看到这笑容，叶玉的心，好难受……
“她的礼物听她说都寄过来了，收到了吧？”
“嗯，昨天收到的。”
她的两腮这么快就泛起红晕，只为提到一个人吗？叶玉开始犹豫是否真要把话说穿……
“哦，这是买给大家的，你帮我分了吧？”
沙颖的室友看到一大袋子，开心地说：“哇沙颖，你朋友好大方，这么多吃的，哎我记得你来过一次。”
“嗯大一时我来过。”
“都是谁说的医科没有美女，原来这么多的，坚决反对。”
这话说得叶玉和沙颖一起笑出声来，只是全都下意识地看去对方，眼神里都有一分说不明白的交流，全都因为一个人。
而沙颖心中的狐疑正在急速放大，飞快跳过许多想法，不可能玉姐姐会一个人来找自己，这份担心很快掩藏不住：“玉姐姐，还没说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叶玉何尝不是心事一堆，慢慢收住笑容：“有点事情，怕信上说不清楚，必须来和你见面详细说一下。”
“什么事情？很重要吗？”看叶玉似乎神色不似以前那样轻松，直觉一定有事。
“非常重要。”
“有关于……她吗？”
“是关于她。”
“她怎么了？她出什么事情了让你今天专程一个人来找我？别让我猜你快告诉我！”沙颖抓住了叶玉的双臂……
为什么一提到那个人她的反应是毫不保留她的情绪，一提到那个人她似不再是她……
“不，沙沙你不要着急，她很好，她现在估计正大口地吃着午饭呢。”
“那是什么事？我看你不似以前开心的样子？”
叶玉的眼睛环视了一下这个宿舍里其他几个女孩，沙颖想到可能这里说话不太方便：“累不累？我带你去校园里走走。”
“嗯。”
被牵着手的叶玉，一路走得有些快，跟沙颖来到一片空旷的地方，已是迫不及待地再次问及：“玉姐姐，快跟我说是什么事情，这里很安静。”
叶玉把蓝天可以公费出国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并告诉沙颖蓝天的决定是放弃。
“她一定还没有告诉你对不对？”
沙颖陷入思考，自语那两个字：“四年……”
“沙沙，介不介意我知道你和她之间？”
沙颖摇头：“四年……”心思全在突然来临的又一个四年。
“她并不知道我来这一趟，我和芳都是瞒着她的。”
“她一点儿也没有对我说起过，她想这样让事情简简单单地过去，甚至像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她不想去，我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去……”
“沙沙，你……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站在她的立场，用她的心说话，怎么舍得走这四年。”
“沙沙？你是任由她作这个决定吗？”
“不，不会任由她。她……得去……得去……”说着“得去”两个字，更体会着蓝天不想去的心情，她都明白，看着一片蔚蓝的天空，她低头蹲下，直接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沙沙？”
“谢谢你告诉我……谢谢……”
叶玉坐到沙颖旁边：“那你……”
“我不会允许她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就是一去十年……我都愿意等她，她太糊涂了我不怕等。”
虽是这样坚决的说话，却是软弱的心情一碰就溃的样子，看着天空里那片白色浮絮。
“可是她……”
“你说的我已全部明白，她想的我也全部明白，”她抿了一下嘴唇，下这个决心是必须的，她不容自己考虑，“你放心，我会劝她去，我绝不会允许她放弃这个机会。”
“你有把握说服她吗？她跟我说现在很重要，现在可能比以后更重要，因为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她不想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总是要等来等去的，这些话把我说得非常迷茫，我不能确定她说得究竟是对还是错，我想了很久，想来想去多数时候还觉得她是对的，可是面对这次出国的事情，我又不得不从感动里跳出来。”
“是，她的想法，她的感情，她的一切一切都与别人不一样，给我买最好的，却为了省钱要给她自己买硬座票吃最便宜的方便面，她更用她的生命保护我，用她全部的积蓄和智慧为我担当，我要还能做到任由她放掉这个机会，就不配拥有她这份感情，多难我都要说服她。天……”
沙颖难过得躺下来……一声对蓝天的轻唤越来越让叶玉觉得来错。
“沙沙，如果你也觉得很难，那……随她的决定也不是不可以的。”
沙颖摇头。
两个人躺一起，两双很美的眼睛全都看着这片天空，阳光照得她们不停眨眼，长长的睫毛一起扑闪，如刚飞过的蝴蝶翅膀，只是心思全都那么彷徨，借这难得独处的机会，她们好好地交了一次心。
“本来五一我已决定要去上海的，票都让同学帮我带好了，无论她多么固执于这件事情，我都必须劝她去。对了，买了回去的票吗？”
“买了，今天晚上七点的。”
“啊？这么急？这票好买了吗？”
“是飞机票，不想让她起疑，所以看还来得及就买了今天的。”
“学校为了五一还正在排节目还没有完全排好，面临毕业有许多事情要做最近一直非常的忙，所以我只能到五一再去上海。”
“没关系还有时间的，就等你到五一，刚好五一时学校有事情安排她做她根本出不来，谁让她是学生会主席可不是一般的忙。只是你路上要小心不许有任何状况她最担心这个。”
“我会的。”
“芳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不然她……可能会把小天妈妈请去上海。”
“我明白。”
“会不会我来错了？”
“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
“沙沙，想问你，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她？”
“她对我好，太好。”
“可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
“是，就算是她很讨厌的人，她照样会关心。”
“她有很讨厌的人吗？”
“有的，记得中学时班上一个男同学成天惹事，总是破坏教室纪律，还逼着她穿裙子，她……穿了，为了我。”
“听芳说过这件事，果然是为了你。”
“后来还帮那个人和别人打架，最后和那个人一起在教室外走廊里站了一节课。后来那个人开始很努力学习，再不惹事。她就是这样还能让浪子回头来把不可能变可能，最重要的，我能考上这所大学全是因为她，骗着我哄着我做了无数无数的题，没有她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玉姐姐，她有说不完的好，这四年大学里你一定发现了的，别说她有多强的武功，别说她网球打得多好，最重要的，是她刻苦勤奋，她的满分和年年第一其实得来不易，看她双手的茧，这个世上有多少人会每天坚持做同一件事情。”
“是，是的。”
“所以我曾经好担心你会喜欢她。或者说，就算她告诉了我一些事情，我就是到现在还担心着。”
“……”
听不到叶玉的回答，也知道余光里的叶玉正侧着头正看着她。
“对不起，我忘不了，你强吻过她，是不是？”
叶玉完全不知道还能在沙颖面前说什么，只能继续看着沙颖，心头开始有十分抱歉的话。
“虽然我已经知道原因，虽然我该很理解你。”
“……对不起。”
沙颖摇头，这件事情可能真已远走不成为事情，她平静地看去叶玉：“玉姐姐，我知道是我多心了。”
“多心……是对的。”此时此刻心里很虚，当时，和现在，她很明白已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了。
沙颖深吸了一口气：“不说这些了，四年，会是她想想就会痛弱的地方，我该怎么劝她，我得好好想一想，绝不可以任由她不肯去，不可以这样对我。”
想想就阵痛的沙颖也很让叶玉怀疑，这么脆弱的她，是否真能劝动在一些事情上可能相当固执的蓝天？
“只要熬过那四年，你们一定会非常幸福，想一想，她的事业会在更高点起步，多等四年她的沙沙可以做到的，是不是？”
“必须做到。”
“所以请你比她更坚强。”
“我会的。对了，还没有问你，你吃饭了吗？一定还没有对不对？我先带你去吃饭。”
“呵……你终于想起来问我有没有吃饭了。”
从食堂回到宿舍，宿舍里其她几个女生都在，突然有别的宿舍跑来一个女生着急地找沙颖：“沙颖？听说你的朋友来了？在哪里？赶紧的！我刚买的一件外套掉那挨千刀的上面啦急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