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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看看。”
余光里沙颖容貌绝佳，声音也是那么好听，说她是一只孔雀她绝对相信，可是她怎么一点点儿都没有说起过她会跳舞的呢？或者她跳舞……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美呢？心怦怦直跳，真的很想知道，老师不会记错了吧？可是全校只有一个沙颖。
作业本被小组长收去，沙颖坐着身体往蓝天倾去，抬头近近地看着她。“你看你来了怎么一切就简单了呢？我和你的脑袋究竟有什么不同？我就不明白了，刚才老师来催作业了我好着急。”
蓝天身体稍往后仰：“呵……你没有抄写我的我很高兴。”
“你再不来我就抄了。”她又往前倾一点，头抬更高了。
“怎么真的汗都出来了？”再往后仰身体就不自然了，她掏出手帕给沙颖擦那额上的汗迹。
“嗯，老师叫你去干嘛？又是和他一起去。”她配合着蓝天的手。
“什么叫又？好啦，我有话要问你。”她扶住沙颖的肩。
“什么事？”她的手放去蓝天腿上。
“你会……跳舞？”
“你这么问，我……不像吗？”
“你真的会？”
“会一点点。”
“一点点？”蓝天怎能相信是一点点。
“嗯。”
“我怎么没有见过？”
“非要你见过吗？”
“多大的一点点？”
“什么事情？你怎么知道的？”她伸手上来拨弄蓝天衣服的拉链。
“马上五四青年节，学校举办活动，有你的表演，马上老师会跟你说的。”
“哦。”
“沙颖？你常去会议室，是不是在跳舞？”
“呵……是的。”她的手又伸去蓝天衣领，本就很整齐，还是给她整一下。
“啊？”
“哎，那么五四之前还是别来会议室找我，直接让你看正式表演的好不好？”
“这，非要这样吗？可是我想看。”
“先忍一下下，就是五四再看，这件事听我的行吗？”她的手已伸至蓝天的脖颈，拇指调皮地似在给蓝天挠痒痒……
“好吧，怪不得你会跨过那个沟，一定劈腿很厉害。”她握住脖颈里这只手，捂在自己的手心里。
“呵呵……芳姐姐好有意思。”笑的时候，头侧去了一边……
幕布被拉开时音乐也正响起，一个装束确如孔雀的女孩冉冉起舞在舞台上……
跳得掌声沸腾。
太重太重的意外……
书本外面还有这样的世界等待蓝天去看去感受，这天这支舞，如顿然开启生命另一扇窗，另一种风景把蓝天深深迷住，她一时不能接受她的同桌是一只如此美丽的孔雀。
捧着鲜花在后台等待沙颖，有全新的感觉想去了解她的同桌沙颖，还未卸妆的她在几次谢幕后来到后台，近距离看她更是让蓝天着迷得激动不已，一身孔雀的装束把沙颖衬得不食人间烟火，忍不住上前拥抱她说一些可能词不达意的话：“我怎么就没有跟踪你一下，你瞒了我们多少事情？”
她兴奋在沙颖的耳边，还是忍不住抱起她在空中转了一圈，孔雀的扇尾扬起……心情头一次这样奔放。
沙颖在蓝天的怀里无语地笑，口红沾在蓝天脖子上……
再次与沙颖坐一起上课，眼睛不由自主看着沙颖的手，手指纤长和自己一样不喜欢留长指甲，记得跳舞时沙颖应该是带了假的长指甲，她的手可以那样惟妙惟肖地把孔雀的神态表现出来……
“蓝天？”老师在叫蓝天。
她没有反应，沙颖看到她正看着自己的手……
“蓝天？”老师又叫一遍。
沙颖实难藏住浅浅的笑，看着前方，移动自己的手盖住蓝天的右手摇了一下。
“啊？”赶紧回过神来看向老师并站起来。
“怎么回事？上课时间，在想什么？”
“我……呃……考虑一个问题确实走神了，对不起。”
“考虑什么问题？”
无法回答，用小聪明随便说一个问题就是挑战老师的智慧，选择低下头去沉默，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与上课无关的问题，一定不要在课上考虑，坐下吧。”
第一次出现这样不专心的情况，还被老师看出来，心有些慌，时不时地挠额头，整个一节课，好像没有平静的时候，沙颖感觉到她不应有的情绪，直觉与她有关，更是窃喜，又觉得不可以这样。
课后，赶紧地想跟蓝天说什么，可是说什么呢？怎么说呢？
“刚才……不舒服吗？”她握着蓝天的手。
“啊？”
看到蓝天咽了一下口水。
“你……还会年年次次考第一吗？”轻轻抚摸着她手中的茧……
这是一个什么问题？她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她在提醒蓝天……
“呵……呵……”低下头去微笑，“会。”
说完抬起头来看着沙颖，这次的眼神没有躲闪，再次确定地说：“我会。”
“呵……呃……考第一，需要实力，也需要运气，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我有非常好的运气，”仍然看着沙颖，“也会让自己很有实力。”
“我相信。”沙颖看着她，还想说什么时，上课铃声又响起。
一星期以后，蓝天午休完起床去教室，路上被一个男生截住。
“你好，你是蓝天，对吗？”
“嗯，有事？”
“呃……沙颖……是你的同桌，是吧？”男生很真诚。
“对。”
男生背着的手从后面伸出来：“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沙颖，好吗？请帮我这个忙。”
“这……”蓝天知道一定是一封给沙颖的情信。
“请你帮我，只需要给她就可以。”
“好吧。”蓝天打量这个男生……
“谢谢你。呵……再见。”一路小跑去操场的方向。
手中的信让蓝天不开心，说不清楚，就是不舒服。
来到教室，远远看到沙颖和坐前面的男同学正说着话。
有女同学把蓝天拉坐下来请教功课，蓝天在那里坐了几分钟才过来，过来时低着头，刻意没有接触沙颖的目光。
“不会是差点睡过头吧？今天你来得有些晚，我已自己把功课做完了。”
“哦。”她坐下来，面无表情。
“怎么没睡醒吗？”一眼就看出她好似没有精神。
“不是。哦，”从口袋掏出一个半折了的信封，“这个……给你。”
沙颖看到是一个白色的信封，收到信是常有的事情，可是蓝天直接给她的，是第一次，脸涮地红起来：“给我的吗？”
“嗯。”蓝天逃避沙颖的眼神。
接过那信封，好似不止一页纸，看到蓝天不敢看自己，只顾她自己翻看接下来第一节课的书，更是让沙颖心跳加速，大白天给她信，还装信封里，不可能是一堆题的……
沙颖激动地打开信封……
表情立刻僵硬下来，没有全部看完就把信塞进课桌里面去，更气愤蓝天只顾着看书。
“干嘛要做这样的事？”沙颖很不高兴，坐得挺直，盯着自己眼前的书本，等待旁边的蓝天如何回答她。
“他长得……挺帅的，很真诚。”
“你！”她看向还是只顾看着书本的蓝天，神情里许多的恼怒。
“不过还是功课要紧，别分心了。”她翻了一页书。
“你在说什么？”沙颖的身体全部转向蓝天，似要彻底问一个清楚。
“马上上课了，我去一下WC。”蓝天站起来就走。
“哎！等等我！”
追上蓝天已是门外的走廊，拉住蓝天的一只手：“我只想你以后别做这样的事！”
“我知道，让他们直接给你何必我转。”说完看向远处，虽是睛天，远处的白云，竟是如此厚重。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眼神锁住蓝天的脸庞。
怎忍心不看着她说话，一次可以，可尝试后才发现很难，她反握住沙颖的手，依然关切地看着沙颖，用她温文的口气：“别分心，学好功课，我没有别的意思。”说这话的时候，她把一种心情掩藏。
“天……”
怎么不是直呼她的名字而是只叫她一个“天”字？听得整个人有些飘有些感动，听到她继续解释：
“我以为是你给我的信。”手指扣紧了蓝天的手。
看着对方，努力想看到对方更多，来来去去有许多同学，这简单的一句解释，让两个人的心都有些疼起来。
领悟了许多……
彼此都是……
“快走。”拉着沙颖的手往楼下走。
沙颖甩开蓝天的手跳到蓝天背上，蓝天愣了一下，双手往后勾住沙颖的腿往楼下去。
“呵……你好久没有背我了。”
“沙颖可以自己走，所以不用小天背了。”
“我想你背呢？”沙颖的嘴唇就在蓝天的耳朵边上。
“我……”正想回答沙颖。
那个让蓝天传信的男生正上楼来，看到沙颖被蓝天背着以为沙颖出了什么事，神情紧张起来。
“沙颖？你怎么了？”
沙颖不认识这个男生，所以连句招呼的话都说不出来。
“先下来。”蓝天松开她勾着沙颖腿的双手。
“你没事吧？”男生关心地问，又看到沙颖站得好好的。
“沙颖，我先去了。”蓝天说完看向那个男生：“哦，你的信我给她了。”
说完径自下楼去不管沙颖。
沙颖赶紧叫她：“哎！蓝天！”可是蓝天没有停下来继续下楼。
“沙颖？你真的没事吧？”男生还在追问。
沙颖觉得根本就是没有必要理会这个男生，虽然看得出来这个男生是真心在意她的，皱着眉头追去蓝天的方向。
“蓝天！”她把这个男生的目光干脆地甩在自己身后。
听到后面沙颖正追来，蓝天停下脚步却不愿转过身来，沙颖抓紧蓝天的手：“你在怪我吗？”边走边说。
“没有，怎么会怪你。或者……怪你什么？”就算领悟，终将不能逃开许多问题，这一刻到底为什么心烦，说不清楚。
“那到底为什么不开心？跟我有没有关系？”
“没有不开心，真的。”
沙颖按住她肩膀不让她再往前走：“天……”
再次听到沙颖如此叫她，看到沙颖分明如此紧张自己，实在是自己过分了，不可以这样对沙颖，拉下沙颖的手：“沙颖，呃……呵……我……真的……没有不开心。”
挠起额头……
“那里总是很痒吗？”仔细地看着这个人。
“呵……快走啦要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第 10 章 永远
10，也许是我故意，想尝你嘴里的柠檬味……
又到插秧的季节，学校里周六周日将连放两天假，老师在周四第四节自习课宣布了这个消息。三个人一起在食堂吃晚饭时，谈起各家农忙的事情。
沙颖问蓝天：“为什么你没有地的？”
“我爸爸是党员，复员后把国家户口给了我，姐姐也没有地，户口是伯父的国家户口，所以我和姐姐家里一共是四个人的地，但我们家人多，所以一般一天就搞定了。”
沙颖说：“那我家有五个人的地咧，紧赶慢赶也要三天才能忙完的。”
蓝天边吃边说：“我和阿图哥常被村里人说成插秧机，我给你们家插秧去。”
“你是插秧机？”
“呵呵……别听她吹了，”蓝芳拐了一眼蓝天，“也就一般的，哎！你才插几年的秧啊？”
蓝天笑着说：“怎么说我十岁就开始下地插秧的咧，速度至少和阿图哥一样，又快又直。”
“哈哈哈……我看你今年怎么又快又直，这方面你可不比阿图哥强的哦！”
“姐姐你小看我！我今年一定比他强！”
蓝芳向蓝天做了一个鬼脸，沙颖笑了……
周六白天，当蓝芳起床时，家里无一人在，穿穿衣服跑去自家田地，远处耕田的机器还在忙碌着发出很响的啪啪声，许多人裤腿卷高高地躬着背正在插秧，大片的水地正慢慢被一层镂空的嫩绿覆盖……她寻找着妹妹与哥哥的身影，很快看到两个穿海魂T恤的人，阿图哥稍比妹妹要快一点，但是好像妹妹正在努力地赶……
蓝芳笑着，走去不远处妈妈身边，问今天煮什么饭，要买什么菜，她已拿了钱，就准备去街上买了。
沙颖的奶奶腿上风湿严重，腰也不合适再长时间地弯，何况总有人要在家做饭收拾一些别的，所以周日一大早，沙颖就跟随爸爸妈妈一起去田里，为防水里的蚂蝗，她穿了一双高高的黑色胶靴，白色细花尖领衬衫，长发编成了两条麻花，她想着蓝天此刻是不是也在家里忙着插秧，她忘了蓝天说过的一句话。
好像弟弟在喊姐姐，弟弟怎么来了？还起得这么早，不像这个小家伙哎，沙颖笑着抬起头来，前面没有，她转身看后面，弟弟正两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喊姐姐，而他的旁边，高高的个子穿着海魂条纹T恤……沙颖笑着深一脚浅一脚尽量快地跑过来……
“别跑了！我过来！别跑！”
沙颖停下来，身后由于跑太快而溅了许多泥水……她看到蓝天脱掉了白球鞋，直接站进水地里往这边走来……
她走得很蹒跚，笑得很灿烂，她的刘海侧在一边，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