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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他怎么能不惊讶!
先别说谢审言成为少楼主只是前天晚上的事,身份还没有公开,单是这个少女能把自己的名讳叫出来就足够让他震惊!
因自从十年前,薛狂刃便销声匿迹乔装打扮,受故人所托照顾谢审言,这几年来没有一个人认得出他来!
但要认出他们两个的身份,对李墨染而言却是不难。
她自小博览群书,又有过目不忘之能,加上集思善辩,喜好收集情报,只要将此人的状况一推敲,就能大体得知身份。
比如说谢审言。
赫青芳死后留下了青云剑派和商会四海楼,必要有人掌管。最近他的两个儿子为了谁接任掌门而大打出手,到现在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算是丢尽了他一代大侠的脸。
可是陇东最大的商会,日进斗金的四海楼,却没人敢抢。
因为从很早以前开始,赫青芳的妹妹谢漱玉就已经将爪牙伸向四海楼,并暗地里培养了自己的部下。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四海楼也该是名正言顺的易主了。
谢漱玉本没有成亲,可就在前几天,突然蹦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养子,传闻说他又高又瘦,一副病秧子的样子。而这个人名字叫谢审言。
李墨染瞥了一眼灰衣男子衣服边缘暗绣的花纹,大部分人不识货也看不清,但她却看的出来这是“四海楼”的标志性图案。
这个花纹,她曾在借住青云剑派时,和只有一面之缘的赫青芳衣服上见过。
最让她确定自己怀疑的是,刚才灰衣男子腰间露出来的玉佩上,写了一个“谢”字。
季云愁又看了一眼谢审言,才一脸“我终于想起来”的表情。
只不过比起这位故人的尴尬,季云愁倒显得几分洒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说着并完全挡住了李墨染,她当然看的出来刚才薛狂刃突然爆发出来的杀气。
但是这让谢审言更加不愈。
季云愁和谢审言的关系,确实是挺让人窘迫的。
毕竟哪个男人能对拒绝自己提亲的女人笑容满面?
更何况这个女人的拒绝理由是“我只喜欢我的梦娘”。第十九章 所谓……野战
薛狂刃虽然名字里有个“刃”字,但他的武器却不是任何一种兵器,而是他的手。
他的掌法出神入化,他的每根手指都是神兵利刃。
只是转瞬,他已经将手掐上了李墨染的脖子。
“是谁告诉你的?”指的自然是他的身份。
他当然没有想到过,就这样一个看样顶多十五六岁的小孩,居然可以只看几眼就推断出自己的身份。
李墨染却只是浅笑。
然后她听得季云愁悦耳的声音响起:“这位前辈,虽然不知道您是何方神圣,但我还是劝您不要贸然出手才好。”
老者污浊的眼睛看向她,早在她进门起,薛狂刃已经发现这两个人完全不是习过武的身手,要杀死她们,对自己来说轻而易举。
“‘千里香’能使人半柱香之内武功尽失,并且动弹不得,现在大爷你应该已经无法将手握起来了吧?”李墨染笑的就像季云愁一样清清朗朗,吐着乖巧的孩童声音。
然后就看到季云愁惊喜的望向自己,一副寻得知己的夸张模样。
殊不知就是两人这样的面容,才会分外让周围的人觉得……欠揍。
尤其是现在李墨染已经脱离了完全僵硬的薛狂刃钳制,在一边伸胳膊伸腿活动的好不快活。
“你是……什么时候下的药?”谢审言一脸震惊。
季云愁向不死不休习医毒乃是一个大秘密,所以外人包括他在内都一直以为这个无忧谷少谷主是习武的。
“抱歉,无可奉告。”季云愁耸耸肩,刚才她进门之前察觉到危险便撒上了毒,所以才会有那股若有似无的桃花香味。
怪就只能怪这些人警觉性太低。某少谷主的表情毫不掩饰的表达这点。
李墨染低着头悄悄做鬼脸。
还不是因为你太漂亮的缘故,又一副阳光好青年的德行,谁能对你有防备啊!
话是那么说,但她还是顺着季云愁的搂抱向外走去。
至于像谢审言这样招来暗杀的人,如果半小时不能活动,会有什么后果——
她并不打算多管。
因为她知道,季云愁下的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药,而这也自然困不到薛狂刃多久。
她们现在只是需要一点可以足够摆脱他们的时间而已。
再说自己也不是多么善良的人啊!
但就在她们准备出门的时候,那个一直和掌柜安静呆在一旁当空气的店小二却突然“砰”地一声摔在地上!
李墨染眼睛没来由的狠狠一跳。
明清楚不应该,她还是转了身。
只见那小二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牙关紧咬,身体像中了风似的抽搐着。
“不应该。”季云愁眯起漂亮的双眼,拉着李墨染示意她走。
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不应该。
季云愁的毒术即使比不过不死不休,那也是出神入化般的本领,更何况这千里香只是一种非常非常普通的毒。
没道理会出现那种症状。
恐防有诈。
季云愁的眼里传达出这种信息。
如果李墨染是真真切切完完全全被林露教导出来的李墨染,那么此时她一定会撒手不管,甚至会以绝后患的补上一刀。
可她毕竟不是。
就算她几乎是自我暗示性的说自己多么多么没有人性,她依旧有人性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
此时小二的嘴角已经渗出了鲜血。
李墨染迟疑了,甚至是恐惧。
她仿佛看见了几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一个人倒在雪地,浑身抽搐,口吐鲜血,却没有人来帮她。
甚至是小师父,都没有。
抬起双眼,李墨染的眼神充满哀求。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办,所以只能求助于别人。
这无疑是个很卑鄙的做法。
她这么想着。
季云愁看着她的眼睛,想说什么,却最终沉默,然后走过去扛起那个店小二,拉着李墨染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她永远无法拒绝那个少女。
马蹄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得得作响。
前行的是两匹毛色铮亮的好马,季云愁身前护着那个比李墨染体型还要小巧的店小二,而李墨染本人则夹紧马腿跟在后面。
只要抽着空,季云愁就要用担心的眼神看一眼后面的人,因为她的身体根本不适合这种急行。
季云愁自己也没想到,会在那里遇见谢审言。
从她有记忆以来,就和那个面相俊美的男人纠缠不清。
虽然用她本人的话来讲,谢审言就是个肚量小心眼小的小人。
她的性格过于豪爽又直率,所以对这种凡事都要斤斤计较的人非常看不惯。
如不是他母亲谢漱玉——哦,那时候他还叫她“阿姨”——和自己的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季云愁根本连正眼都不愿意瞧那谢审言一眼。
后来开始做和梦娘有关的梦境,更是把这个心思比针眼还小的男人忘到一边去了。
当初自己实话实说拒绝了谢审言的提亲,若不是母亲为自己挡着,恐怕谢漱玉早就带着人马杀了上来。
他们一家都是小鼻子小眼睛的家伙。
又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但是这一看却把季云愁吓了一大跳——只见李墨染面色苍白的伏在马背上,持着缰绳的手都已经勒紧肉里。
“吁——!”一边勒停了自己的马,季云愁眼疾手快,一手抓住要从身边疾驰而过的坐骑缰绳,包着李墨染的手,她脚一登便上了李墨染的马背。
即使她武功不好,但十几年在山沟里跑来跑去也不是白练的,加上她本来天生神力,不一会儿就停住了有点受惊的马匹。
心疼的环抱住李墨染的身体,轻手轻脚的将她手上的缰绳松开,这才发现她的手上已经被勒出了血。
“你怎么不叫我!”心疼的不能自己,季云愁跳下地,将她抱了下来,却看见她大腿内侧的斑斑血迹。
原来李墨染向来细皮嫩肉,又一直被人宠着,有生之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策马急行,两腿之间的嫩肉早就被磨破了皮。
“嘶……”呻吟一声,李墨染将头埋在季云愁的肩膀上。
她该怎么说?刚才从酒家出来后,凭着她的内力,竟然发现有高手潜伏在四周。
本以为目标不是她们,却在骑马前行时发现那几人的气息始终萦绕左右!
李墨染越过季云愁的肩膀打量四周,现在那几缕气息反倒消失了,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就在她还思索间,只见天地一个翻转,自己就已经躺在了地上。
季云愁力大无穷,一只手抱着李墨染,另一只手已经将包裹里的衣物扑在了草地上,并且把人放了上去。
“云……云愁?”李墨染有些磕巴。
也不怪她这样大惊失色,因为季云愁正在一脸很认真很严肃的扒她的亵裤。
“你受伤了,要抹药才行。”身为医者的医德,现在终于闪光。
“可……可是……”李墨染满脸通红,推着身上的女人。
但她季云愁是什么人?三下五除二就将少女的下身给扒光,只见李墨染两条光洁白腻的大腿内侧满是红肿青紫的擦痕,还往外冒着血珠。
季云愁看着一阵心疼,当时的她也的确没想太多,只是认为附近没有水源,而伤口又不能放着不管。
然后,她做了一个直到很久以后李墨染都会念叨她的一件事:季云愁分开李墨染的两只长腿,然后低头就冲伤口——舔了下去!
这下把李墨染吓得不轻,想推开她却反而牵动了刚才骑马受伤的腰部,身子一软反而又跌在了草地上。
“嗯啊……”用受伤的手撑地更是雪上加霜,李墨染惨白着小脸嘤咛一声,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声音无意中有多么甜腻。
只是出口后,两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眼见季云愁的脸越来越红,李墨染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殊不知在外人眼里,她们俩的动作有多么暧昧和……火爆。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出一双眼睛来。
“那个,打扰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啊,只是能不能告诉我一下现在是在哪里?”第二十章 再见故人来
李墨染难得突发怪力,一脚就将季云愁给踹开老远。红着脸把被掀起的裙子遮下,只留下一截如脂似玉的小腿。
“十六!!”颇为埋怨的叫一声,眼前蹲在眼前和她大眼瞪小眼的不是苏十六苏零落还有谁?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十六师妹就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居然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别说你是我们嫣然剑派的人!”苏零落鼓起了带点婴儿肥的包子脸。
阮鸣琴常笑话李墨染是大包子,苏零落是小包子。
包子一家亲。
李墨染瞪她一眼:“我们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了?查看伤口算有伤风化?”
“搞得这么暧昧就算。”苏零落扬下巴。
懒得理她,李墨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一眼还躺在地上的店小二,她就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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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把最后一口山楂糕含在嘴里转了几个圈才终于舍得咽下,一抬眼就看见苏零落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冲着自己看。
心道我眼睛比你还小不成?于是某人也正襟危坐地同十六师妹对看起来。
“别闹!”苏零落举起手来“啪”地敲了这个大师姐一下,手法之娴熟,丝毫没有“大不敬”之感。
李墨染双手捂着头,委委屈屈地撇嘴,还不是你先看我的嘛!
现在她们所在的是楚州城内的一处客栈内,今天她们就在这里投宿,那个小二现在正躺在房间里的床上,据季云愁说这孩子纯属倒霉,他可能一直在服用一种清解里热的药物,谁知道偏偏和那“千里香”的一味药引相冲,成为一种急性的毒药,这才浑身抽搐口吐鲜血。
只是所幸虽然发作恐怖,但是毒性并不大,所以修养一阵还是能恢复回来的。
“云愁怎么那么久还不回来?”嘟着嘴,用手撑着脸,李墨染朝门口望去。
苏零落瞥她一眼,又将目光收回来:“兴许是迷路了吧。”
嘴角挂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苦涩。
以前一直有师父挡在前面,只是没想到,现在还有一个季云愁啊。
啊,云愁怎么还不回来啊,好饿……刚才那点东西连塞牙缝都不够呢……
就在两个人自顾自的瞎想时,楼下却突然嘈杂起来,不时还发出兵器相接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苏零落惊讶道。
真是一刻不得消停,李墨染咬着下唇对她说道:“你在这儿留着,我下去看看。”
“别!”苏零落一把捉住少女的手腕,她总觉得这种时候还是老实呆着比较好。
李墨染摇摇头,还是执意打开房门。她只是不好意思说其实自己是担心一直没回来的季云愁而已。
不过刚走到楼梯口,她就被楼下大堂的情形给惊住了:只见起码有几十名府衙的官兵静待在大堂左右,双手握着兵器对着门口,一副备战的架势。
这是怎么回事?
第一眼看见这样的状况时,李墨染便后退在了拐角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