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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宣梨的美,则带着一些不近人情的冷,女子凤眼一扫便不怒自威,似乎只是靠近她便会被冰冻三尺,于是也只能如美人图一般远远欣赏,无法接近。
但不怕死如李墨染,居然敢对这样的女子,吐出如此一句话来:“你能别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吗?”
话甫说出口,少女其实就后悔了。
她一向奉行见风转舵,明哲保身,只是面对这个女子,不知为何心里话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扑了出来。
宣梨款款走来,李墨染似乎能看见她别于身后的铁鞭在阳光下反着明晃晃的光。
少女紧闭双眼,她还是怕死的。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更加敏锐,她能感觉到宣梨身上的淡香越来越近。
然后,宣梨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阴阳怪气?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说的。”宣梨走到屋子窗边的椅子坐下,翻着手中新拿出来的书。
李墨染简直不能理解这个人的脾气到底是如何。
盯着她看了很久,却见那人似乎依旧陷入书中,完全不搭理自己,这让李墨染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走来走去了一阵,她才终于又开口找话说。
“你干嘛在我屋里看书?”
宣梨没理她。
李墨染无奈,她宁愿这人干干脆脆的给自己一刀子,也比这样如凌迟一般让人七上八下的好。
又过了一会儿,那女人终于舍得从书中抬起头来,道:“你说的不正确,这里是我的房间。”
看到李墨染一脸费解,宣梨才难得多吐出几个字来告诉她,这其实原本是自己的屋子,只是因为把她带了回来,所以才让人暂时住这里。
“我……我不明白。”少女不解的抬眼看她,怪不得自己觉得这房间对待一个俘虏来说,实在豪华的过了头,可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要安排自己住在这里?别的房间不是也一样?
天旨教那么大,不可能连个人空房间都没有吧。
“一,你在别的地方,不安全。”这里毕竟是她宣梨的屋子,敢来动她东西的人,必须先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分量。
“其二,”女子张口的同时却又突然伸手去擒李墨染,少女吃了一惊,反射性的避开,却还是躲不过宣梨的动作,被她狠狠扣住腰身。
“这样我练功也比较方便。”女子的脸与少女的脸贴的极近,嘴唇与嘴唇的距离不过一指,感觉和亲吻似乎并无差别。
“练功?”李墨染推着她,偏过头去不想和她有过近的接触。
“你刚才对我的擒拿有反应。”宣梨不答,却说了另一件事。
李墨染听罢一惊。
她这才发现,刚才宣梨动手的时候,自己好像回到了以前还有内力的样子,不止提前发现了女子的意图还作出了反应,可还是不够快。
宣梨改将手扣住少女的脉门,道:“你的内力正在复苏。”
“这怎么可能?”寰神剑已经不在体内,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内力,更没有可以驾驭这些内力的资质。
宣梨眉眼似笑非笑,表情十分细微,但李墨染居然还是分辨出了其中的差别。
女子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喑哑,让人心痒,她低声道:“这也是我抓你回来的原因。”
叛不叛徒,其实对宣梨来说都无关紧要。
她所图的,另有他物。
突然宣梨将少女双手反剪,把她压到了墙上。脸颊不小心碰到了窗棂,这让少女哀叫了一声。
宣梨却并不关心,而是用一只手便轻松的握住了少女的双腕,另一只手则伸到少女的身下,直探私密部位。
“你做什么?!”吃了一惊,李墨染挣扎的厉害,却不能撼动宣梨分毫。
少女羞得双颊通红,使劲夹紧两腿禁止来人的继续侵犯。
女子与她贴的很近,嘴唇堪堪擦过少女的耳朵,说话间的热气引得李墨染浑身止不住的清颤。
宣梨声音漠然,仿佛没做什么大不了一般的事情,有些质问道:“你未尽过人事吧?”
李墨染足足愣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当即羞愤的更加厉害,尤其女子的语调还颇有些“如果敢回答是,就要你好看”的样子。
“关你屁事!”李墨染气的连脏话都带了出来,可却仍然只有被压在墙上任人宰割的份。
宣梨在少女身后勾起嘴角,这如果让李墨染看见了一定会压抑她居然还会做别的表情,尽管这个表情太过冷漠与邪气。
“我忙了三天,现在……”女人的语气带着惯有的嘲讽,她用三天暂时交代了一些事情,所以李墨染才会一直未见她人影,也没见她回来就寝过。
只是如今……
“我们有的是时间。”第五十三章 一步深渊
与此同时,苏州。
祁落英轻吟浅笑,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擦拭着手里的流云剑。
血水迅速将素白的手帕浸染鲜红。
女子松手,任由手中的帕子飘落在那一地血色中。
屋外有人轻叩房门。
“师父,已经全部准备妥当。”阮鸣琴的声音显得过于恭敬,反倒不大像师徒间的关系了。
“知道了。”祁落英依旧温温和和的,只是此时她的面容大半都被掩在了阴影里,倒显得颇为诡异。
这里是飞藿剑派的主房,
而地上倒在血泊里的尸体,正是飞藿剑派的掌门,时无极。
时夫人恐惧的缩在角落里,惊慌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瞪大眼睛冲女子哀求道:“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祁落英缓缓踱步到她面前,在离女子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渐渐没有了笑意,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子,祁落英将剑尖抬起她的下巴,绝美的面容此时却仿若从地狱深渊而来的冤魂,满是恨意。
“当时,我母亲也是这般卑微的求你的,对吧?”祁落英轻声问道:“姨娘?”
“虹落,我也是被逼的……都是你姨夫!对,都是他!是他不肯啊!”时夫人跪在女子脚边,抱着她的腿,希望此人能放自己一马。
“所以他死了呀。”祁落英此时的表情很难说清楚,看着时夫人的表情充满悲哀:“为什么呢?母亲一直很照顾你,你们也曾是很好的姐妹。可自从知道了我们家有那该死的寰神剑,就变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萧家灭门惨案前,或许因为那阵子受到的骚扰确实太多,也可能是身为女子的直觉,祁落英的母亲曾找到自己的妹妹,也就是现在的时夫人,求她帮忙。
她的请求并不多,只是希望时夫人能暂时收留当时的萧虹落和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儿,就算把她们当下人使唤也没关系,萧母只祈求姐妹俩不要出事。
萧母不过一个普通妇道人家,认识的人并不多,能放心的也只有这个妹妹。
可时夫人却不管萧母跪在地上的苦苦哀求,愣是让下人将她们都撵了出去。
而那时,时谦楠正和赫青芳、葛南翔他们一起商讨如何能从萧家分一杯羹,只有漓山剑派掌门、萧虹落的师父没有参与其中。
“娘!起来,何必呢!我们不用求她!”少女怀里抱着自己的女婴,想上前将母亲拉起来。
“什么绝世神兵……我倒宁愿做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萧母跌坐在飞藿剑派门前的地上,发丝散乱,泪眼婆娑。
萧虹落于是也咬着牙跪坐在她身边。
萧母从少女怀里接过自己的小女儿,女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肉手从包裹里伸出来上下挥动,咿咿呀呀的连连叫唤。
似乎是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母亲,大眼睛的小婴孩握着小拳头,“咯咯”地笑起来。
看她这副可爱的模样,萧母破涕为笑,连本来愤恨的萧虹落也情不自禁勾起嘴角。
她这个小妹,真的是懂事极了,平时也甚少哭闹。不止如此,还十分爱笑,除了吃便是吹着鼻涕泡睡觉。
直到现在,祁落英仍然可以梦到妹妹的小脸笑醒,却已经不会再哭泣。
“你还记得福福吗?”祁落英紧闭双眼,她已经痛到麻木:“在那场大火里,连她小小的尸体都找不到。”
福福,她的小妹妹,一直没有等到父母给她取个大名,就消逝在了火海。
祁落英有时候想,当初明知道李墨染是仇人的孩子,自己还会那么疼爱,恐怕也是因为她笑起来太像福福了,那个再也没有机会长大的小女孩。
“午夜梦回,害了自己至亲的你,难道就不心虚吗?就不会作恶梦吗?就不怕冤魂来索命吗!”祁落英一直隐含的情绪终于迸发,眼眶也开始发酸。最可恶的还是这个女人和母亲还有七分形似三分神似,更让女子觉得疼痛难忍,无法下手。
时夫人一惊,颤抖的低下了头。
其实这么多年,偶尔她也想起自己的姐姐,也会后悔。
但也只是偶尔。
“我不会杀你,这是我对母亲的承诺。”萧母不让祁落英恨,但她怎么可能会不恨?祁落英本来就是那种刚烈如火的性子,尽管事到如今时光已经磨平了大部分棱角,可仍然有不会改变的地方。
时夫人见死不救已是大恶,可这么多年的调查,祁落英却发现当初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侩子手,四大剑派有三个都脱不了关系!他们表面是名门正派,暗地里却不知道帮着天旨教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我不会再让你好过。”
祁落英转身离开了房间,屋外阳光明媚,和屋内的阴暗血腥成为正比。
她抬手遮住眼前的阳光,而阮鸣琴则侧身进了房间。
不到一会儿,她就出来了。
“一辈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是不是太残忍了?”祁落英有些茫然道。
“小姐,想想她和时无极是怎么对待夫人老爷的吧!”阮鸣琴有些激动地抬起头来道。
“你又叫错了。”祁落英微笑着看她一眼。
阮鸣琴抿着嘴不再说话。
几乎没有人知道,其实阮鸣琴本来是萧海六亲信的女儿。
在出事当天,萧海六趁乱先将阮父和阮鸣琴救了出去,再回去已是来不及。
阮鸣琴抬眼看她,满是不忍:“师父,不高兴可以不要笑,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过。”
时夫人再怎样过分,毕竟也是这世上她仅存的唯一的亲人。
祁落英转头看女子,笑意不减,只是此时却多了些凄惨的意味:“鸣琴,我早就没有心了。”
从她不得不开始被叫做祁落英开始,自己就只不过是个靠恨意活下去的厉鬼而已。
就连那个曾经带给过她温暖,让她觉得自己其实还活着的人,也被自己狠狠伤害,再无弥补余地。
知道她是想起了李墨染,阮鸣琴苦涩道:“如果我们当初……”
“说这个做什么?”祁落英垂眸,道:“这世上最最让人没有希望的,本来就当属‘如果’二字。遗憾、后悔,不都是因为这两个字而起?”
女子惨笑,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带着悲怆:“鸣琴,作为一个人,欺骗别人感情的人可恶,可利用他人感情的人却最可恨。”
“我曾经发誓,要让那样待我的林露不得好死。”
“可如今,我偏偏就成为了这种可恨可恶的人,只是不知道墨染会不会也恨我恨得要死?”
祁落英鼻尖一酸,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睁眼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空隙多想。
阮鸣琴看着女子瘦弱的背影,终于压下到口的话。
可是小姐,在我眼里,你不止可恨可恶,更是那可悲可叹的可怜人。第五十四章 魂
李墨染衣衫大敞,露出雪白的肩膀与秀丽的锁骨,下身的长裙盖不住她赤裸的双腿,在黑色地砖的映衬下,更显得她皮肤幼嫩白皙,似乎连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少女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
老天保佑,就在刚才宣梨的手下前来敲门,说有事相商,这才不得不阻止了女子的动作。
李墨染从没想到过,自己居然会遇到这种事。
虽然在林露的强迫下学习过媚术,但是那都是基于取悦异性的基础上,就算后来明白自己喜欢女生,也从未想到会与她们发生这样的关系。
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少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这样就能看见那些藏于自身的内力。
是为了这身功力,所以那女人才会对自己做这种事。
有了这种认知,少女几乎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么久以来,寰神剑给她带来的厄运从来不止如此,只是没想到脱离了关系却依然逃脱不了这层诅咒。
不过她不大明白,自己这身功力到底有什么好?更何况现在她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李墨染并不记得自己昏迷前,所引起的那一场混乱的浩劫。虽然有点记忆,但也不全面,即使清醒后她也很奇怪三春殿那些人一时之间都去了哪里,却又没有可以询问的人。
少女揽了揽衣服,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下手真重。”李墨染有些抱怨的看着自己露出来的手腕,上面一圈污黑青紫,却完全没有想到是她自己的皮肉太过细嫩的缘故。
由于身上的衣服在宣梨的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