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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说白小姐和郡王有奸情，而郡王又否认，我觉得是不是找个稳婆来，给白小姐检查一下。不知聂大人觉得这样可好？”
“既然太后提议了，那定是好的。”聂天抢在聂中天之前回了涵曵的话，聂中天瞪了自己的儿子一下，要知道涵曵可不是别的人，她如此提议，定不会打没把握的仗。聂中天一面气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另一方也恼涵曵的插手。
涵曵看着聂家父子二人，不由想起那句“虎父无犬子”，可是现在再看看聂家那两父子，她真是有笑死的心。
“皇儿，既然聂大人都同意，是不是让人……”
“我不同意。”就在涵曵准备让人去检查白凝语的时候，凌霄突然大喊起来。涵曵脸色一变，责问道：“既是你未曾和白家小姐有苟且之事，检查一下又何妨？”
“太后，话虽如此，可是白家小姐清白之躯，怎么能受得了如此的污蔑。这样的检查，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凌霄并不怕检查，只是无论如何，她也不想让白凝语受如此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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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凌霄的执意；整个局面就僵持在那里。聂中天似乎是看到了一丝希望；他现在所想做的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脱罪，只是想借着白凝语和凌霄有染而来胁迫皇太后不杀自己的儿子。只要聂天不死，那么凭他聂中天今时今日的地位；聂天充其量就是在牢狱里呆上一段日子而已。
皇太后也有自己的小九九；知道凌霄和白凝语没有实质性的关系；那么就算是凌霄不肯，她只要稍微施加一点压力，如果白凝语真的是喜欢凌霄；自然是会出面表清白的。
高高上座的皇帝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这次来的目的；不在聂天杀了多少人，也不在于凌霄是不是和白凝语有染；他现在想的是恢复凌霄的郡王身份，然后让她去查那个他不能插手案子。
大家各怀心思，沉默一直持续着，直到白凝语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凝语不要”凌霄怎么会不知道此刻白凝语出来的目的，“不要，不要。”
“清者自清，凌霄，也许该叫你郡王爷，没想到啊，你居然是郡王爷，是我太傻，还是你太聪明？”
“凝语，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不要什么郡王爷的封号，我不在乎。”凌霄有些绝望了，如果能预料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许，也许她该考虑其他办法的。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说过，你会告诉我一切的，虽然现在我暂时是从他人嘴里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事情过了，我也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白凝语这么一说，凌霄稍稍松了口气。
“凌霄，既然白小姐愿意，你又何苦阻拦？”皇帝开口了，怎么着凌霄也不好再说什么，拽紧的双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发白。凌霄瞪着皇帝，表示自己的不满。只是皇帝似乎对于这些并不在乎。
衙门的偏房里，白凝语在宽衣解带，几个妇人如同看戏般围着她。“窸窸窣窣”的衣裳摩擦声，在安静的房里，显得特别的清晰……
大堂上，凌霄不停来回的踱步，时而快时而慢，涵曵看着不住的摇头，“你能不能停下来啊，你走的我头都晕了。”
“是啊。凌儿，你坐一会吧，白家小姐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司马墨儿也帮腔说着，只是凌霄似乎根本没有听到。
干涩的甬道，突然被一个粗壮的东西捅入，白凝语忍不住喊出了声，却听到妇人苍老的声音道：“还是处子之身，去报告给圣上吧！”
妇人带来的这个消息，是让人欢喜让人忧。喜的是涵曵和司马墨儿，忧的是聂家父子。
“来人”凌霄一声大喊，立刻从签筒中拿出一根签，“犯人聂天，杀害少女六人，判斩立决。”
“啪”令箭应声落地。
“凌霄，你太大胆了”聂中天呵斥道，“皇帝在，你居然敢越级。”
“聂大人，你做官做糊涂了吧！在这个公堂之上，我最大，你连这些都忘记了，难怪也忘记如何教导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栋梁之才。”凌霄的话有些刻薄，连皇帝听了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咳咳”皇帝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提醒着凌霄，却无奈凌霄并不领情，“怎么？你们还不动手？是不是要我来砍了他的头啊？”
“皇上”聂中天一听到凌霄的话，立刻跪了下来，“皇上，请看在老臣一家几朝为官，恳请皇上网开一面啊！”
“哼哼”凌霄冷笑一声，“他杀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网开别人一面啊！现在要死了，他到是怕起来了。”
“谁怕了，我好汉做事好汉当，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求情。”“啪”聂天话才说话，一个响亮的巴掌落了上去，“畜生，畜生。为父从小怎么教导你的，如今，如今你做出此等丑事，居然还有脸说。”聂中天说着说着，老泪纵横，凌霄只是冷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做戏谁不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场戏太简单不过。
“聂天，我到是好奇，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聂天一脸茫然的重复着那几句话，“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天儿，是爹的错，都是爹的错。”聂中天抱住聂天，哭成一团。凌霄看了眼坐在那里的皇帝，见他面无表情，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果然是帝皇无情啊”！凌霄心中感叹了一下。
“好了，押下去吧！明日菜市口行刑。”
“凌霄，你……”聂中天恨恨看着凌霄，他没想到判决的如此之快，甚至连去托人向皇帝求情的时间都不给。
“聂大人，你应该知道，国法大于天。今天就算是天子犯法，我也一样敢判。”
“你……”聂中天想骂，却看到皇帝投来的目光，一句话才开口，活生生给憋了下去。
“既然大家都没异议，就这么着吧！朕也累了。”皇帝的一句话顶上其他人的一万句话，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凌霄急着去找白凝语，也没等皇帝再有什么话，便一溜烟的跑的。
白凝语呆坐在床前，连凌霄靠近都没有察觉。这深深刺痛了凌霄的心，千不该万不该，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自己着急，白凝语也不好白白受这种羞辱。
靠着白凝语坐下，凌霄勾住白凝语的腰，揽她入怀，却听得白凝语道：“郡王爷这又是何苦再来撩拨？您身份何等尊贵，怎得还屈尊来看我这样的阶下囚？”
“凝语，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我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我有我的苦衷，我说过会告诉你，如果现在正是说的时候，那我愿意现在就说个清楚、明白。”
“郡王爷的故事，我没兴趣听。”
“凝语，一夜间，我们竟如此隔阂了吗？”
“你觉得这事隔阂？由始至终，我坦白着我的一切，可是你呢？总说自己有苦衷，无论是对你和林慕青的关系，还有你自己的身份。凌霄，你是郡王爷，你想要什么都有，你放过我吧！让我度过我的残生，从此青灯伴一生。”
“什么？”凌霄显然被白凝语的话吓着了，“凝语，你说什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别吓我。”凌霄煞白了一张脸，紧握着白凝语的手不敢松。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木有更，感觉卡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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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完全和文章无关，只是鄙人的感叹而已
“我判聂天死刑也给他一个申诉的机会；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吗？”凌霄的话里带着绝望；如果白凝语真的剃度为尼，她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再值得她留恋的了。
白凝语听到凌霄这样的口气，心微微一疼；她不知道为什么凌霄堂堂郡王爷不做；要跑到这里来当一个被人嫌弃的仵作；其中的原由或许不是那么的简单，只是话已说出，要收回已是很难；只得说道：“那你说来听听；如果确实情有可原；那我考虑考虑。”
白凝语的话，把凌霄仿佛又拉回了十年之前。
“那年的初春；我娘死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凌霄的声音不高，低低的，难以名状的哀伤，“自从那个女人的出现，娘就一直郁郁寡欢，每每总是看到她站在窗口前发呆，只是我问她，她却从来也不说，只是强颜欢笑。后来，后来娘就死了。吐了好多血，好多好多，就像塌方的堤坝一样，怎么止也止不住，直到她没了气息，没了气息……”
白凝语看着发抖的凌霄，有些后悔，这些已经结痂的伤口被自己血淋淋的剥开，伤口/赤/裸/裸的暴露出来。白凝语从来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凌霄居然有这样的经历。
“凌霄，别说了，别说了。”
“不，我应该坦诚的。娘说过，君子坦荡荡。”
“可是……”
“我没事，都过去了。现在的我也许更加有能力保护自己了。”凌霄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连喝了好几杯，似乎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又开始说道：“娘死了，却也没看到爹。可是不多久却见他带了另外一个女人回来。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我爹让我喊他们哥哥、姐姐，我原以为是那个女人带来的孩子，只是后来却听下人们说，那两个孩子是我爹的孩子。呵呵，是不是很可笑啊！”
看着凌霄的苦笑，白凝语的心揪到了一起，“他们欺负你了？”
“何止欺负”回忆着往事，那些不堪受辱的场面仿佛历历在目，“吃不饱穿不暖，每天做不完规定工不许睡觉。”
“那你爹呢？他不管你吗？”白凝语愤怒了，居然有这样飞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居然不闻不问。
“我爹，呵呵，我也不知道，自从娘死了，我几乎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凌霄”白凝语一把抱住凌霄，“你受了多大的苦，才想起来要去死？你又有多大的勇气从悬崖上跳下去。”
“我没有跳，只是脚下一滑，我摔了下去而已。”凌霄抹干脸色的泪水，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白凝语，“谁跟你说我自杀了，我恐高，不可能站那么高跳下去的。”
“那，那，那……”
“哎哟，是以讹传讹了啦！虽然那个女人可恶，但是我还没想到要死，再怎么艰难我也要活下去，我要查明我娘的死因，我不能让我娘白白死了。”
“那你怎么会到悬崖边上的？”
“那个女人陷害我，说我偷了她的簪子，让人来打我。于是我拼命逃了出来，只是，开始我还认得路，越走越远，慢慢我开始不认识路了，我只能靠着本能往前逃，结果却没想到自投罗网，在一处山崖边上撞上了找不到我的打手。”凌霄说的轻松，白凝语却吓得抓紧胸口的衣服，满手心的汗。
凌霄看着白凝语那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掰开她抓住衣服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也许天不该绝我吧，留着一口气，让我为我娘伸冤。”
“你恨你爹吗？”
“以前我觉得恨，特别是我被关在冰冷小房子里的时候。只是现在，我似乎，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似乎忘记了他的模样，他所有的一切，我只是想查清楚我娘的死因。”
“那林姑娘的呢？”白凝语的问题有点突兀，但是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得不到一个答案，她总觉得心里不安。林慕青对于凌霄的好，好的那么直白；凌霄对于林慕青也是有求必应。对于这些，白凝语虽知凌霄有苦衷，却不能不介怀。
说道林慕青，凌霄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对于那些年的记忆，我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林家被满门抄斩。等我偷偷跟着我爹去的时候，只看到满屋子的尸体，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后来我在书房外面偷偷听到爹和别人的谈话，才知道最后查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两个人，一个是慕青，还有一个就是她的奶娘。”
“那，那她怎么会……”凌霄知道白凝语想问的是林慕青怎么会去翠红楼，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碰到慕青是个巧合，她和小时候简直就是一个模样。如果不是柴老头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