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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俊不禁,说:“你这是干嘛呢?”东方炙炎笑着,笑着却禁不住眼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也说不出话来,垂头挨在了蓝湄肩上,低声饮泣,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蓝湄吃力的抬起一只扎着管子的手,拍拍她的后背,说:“你看你,怎么还是这样呢?”蓝湄说着,又看着一直望着自己和东方炙炎的薛妈,不禁顽皮的冲她吐吐舌头。
护士来给蓝湄做了全面的检查,取了数据。蓝湄眼下的情况不错,完全有望恢复。之后蓝湄还得再重症监护室里观察两天,看她精神头好的时候,护士容许东方炙炎和薛妈进去看看她,和她说说话,闲聊的时候,蓝湄这才从薛妈嘴里知道,是东方炙炎坚持转院,才把她送到北京来治,如果当时就在大连的医院进行保守治疗,蓝湄残废无疑。
说起这个,蓝湄便不由的动动自己的腿,虽然腿还完全没有力气,但是起码可以动,蓝湄不禁为自己叹口气,这次真是死里逃生,倘若是真残废了,那她还不如从此就醒不过来了,想着便忍不住探头过去在东方炙炎脸上亲了一下。
东方炙炎看着坐在一边的薛妈,马上尴尬的脸涨得通红,低着头也不敢说什么。薛妈倒也什么也没说,蓝湄的手指却触到她衣服口袋里似乎有个瓶子,于是直接伸手把瓶子掏了出来,却是东方炙炎常备的药。蓝湄说:“你又吃药了?”
东方炙炎看着药瓶有两份心虚,说:“我怕耽误事。”蓝湄笑了起来,举手把药瓶扔了出去,那药瓶不偏不斜正好掉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东方炙炎不禁疑惑,望着她说:“你这是干什么?”蓝湄说:“我就是你的药,现在我醒了,还留着那些药干什么?”
说闲话的时候,蓝湄手不妨就摸到了自己脸颊上抱着的纱布,马上皱了眉说:“我是不是毁容了”东方炙炎急忙摇头,蓝湄说:”那镜子给我看。“薛妈不禁插嘴,说:“包着纱布呢,你看也看不到。”
蓝湄不禁郁闷,说:“说到底还是毁容了。”东方炙炎说:“大夫说不会留疤的,等拆了纱布你看,给你做手术的这个老大夫很用心的。”蓝湄狐疑的撅着嘴,望着她,说:“真的?”东方炙炎急忙点头。
蓝湄还是狐疑,关于这点,她还是怀疑东方炙炎哄她,伸手推着她,说:“你出去吧。”东方炙炎意外的说:“干嘛赶我?“蓝湄说:“我想解手,你出去。”东方炙炎急忙起身扶她,说:“我帮你。”蓝湄大皱齐眉,说:“我让你出去!”
东方炙炎疑惑松了手,看着她,蓝湄把喊妈妈过来,扶着她想要起身,东方炙炎来搭把手,蓝湄索性恼火起来,说:“我叫你出去,我让妈妈帮我就可以了。”东方炙炎怏怏的缩手,说:“你妈妈都可以帮你,我帮你怎么了?”
蓝湄看她不走,伸手去拧她,恼火的说:“那是我妈!你是谁啊?你在这我解不出来!”东方炙炎吃痛,躲在一边偷笑,说:“这有什么?”蓝湄更恼火了,拍着床说:“你到底走不走?”东方炙炎便闪远一点,站在门边,还是不出去,说:“我这次不帮你,看着你就好,让你适应一下,下次让我帮你。”
蓝湄气的无话可说,想打又打不到她,气的拍床,说:“妈,你看她。。。你赶她出去!”薛妈嗔怪的轻轻拍她一下,扶她下了床说:“看你矫情的,这些天你昏着的时候好多事都是她帮着做的,你现在动都动不了,谁帮不是帮?这会有什么可矫情的?”
蓝湄更加恼火,看着东方炙炎郁闷的说:“我解不出来。”东方炙炎居然笑着说:“那是没憋急了。”蓝湄真是被气得欲哭无泪,东方炙炎却又说:”你妈妈说的对哦,你矫情。“
《那一场鸡飞狗跳的情事(gl)》无人领取 ˇ一百一十九ˇ 最新更新:2011…05…18 23:17:30
蓝湄矫情不矫情真不好说,不过东方炙炎现在真是学会照顾人了,把蓝湄照顾的很好,时不时还跟蓝湄说:“你要做什么就喊我哦,你知道我最不会的就是照顾人,要做什么你的告诉我才行。“
蓝湄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加护病房,身体还是很虚弱,医院里有专门的护士教她做普拉提,是伤后配合治疗的一种康复运动,以蓝湄现在的身体状态,当然只有一些极其简单的动作,比如抬手勾脚尖,然后努力抬头,这个动作其实可以活动到全身大部分的肌肉。
按嘱咐她要做到十个,但她做一半就累了,第五个放下手,就不肯做了,东方炙炎,说:“我们再做一个好不好,就做这一个,好不好?”
“你听话,我们可以慢慢做,你歇一歇再做好不好?”
“就这一个,最后一个好不好,做完这个就不做了。”
东方炙炎苦口婆心,哄了半天才又哄着蓝湄又做了一个,这个之后蓝湄又不肯做了。东方炙炎说:“最后一个好不好,再做最后一个。”蓝湄撇嘴说:“刚才不是最后一个么?”
“现在这个真的是最后一个,做完我们休息,真的不做了。”
“我好累。”
“听话,我们再做一个好不好?你就不怕一直躺着会长肥肉嘛?”
“好啊,你是怕我变肥,变肥你就该嫌我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嫌弃你?”
蓝湄“哼“一声,拧头不理她了。东方炙炎既无奈又无力,悲催的捂脸栽在蓝湄腿边的床上,嘟囔说:“你现在怎么这么能无理取闹呢?“
蓝湄柳眉倒竖,说:“居然嫌我无理取闹?你居然真敢嫌我!”
东方炙炎急忙抬头摇手说:“没有没有,我错了,是我无理取闹,我检讨,你不要生气哦。”终于陪在一边的薛妈也看不下去了,说:“不就是让你动一动吗?让你快点好起来吗,你怎么这么多事呢,让你动个胳膊都要哄着你半天,你啥时候变这么娇气了!“
蓝湄撒娇说:“我累。”薛妈不买账,说:“赶紧的,把剩下几个做完了你再喊累也不迟!”在薛妈的威逼下,蓝湄不敢再说什么,乖乖把剩下几个补完,东方炙炎在一边偷笑起来。
看着蓝湄一天好似一天,薛妈也放心不少,再看东方炙炎把蓝湄也照顾的无微不至,也挑不出什么。她们住在这边酒店,每天来医院,也不是很方便,于是留了东方炙炎照顾蓝湄,她和徐玉丽都回去了。
蓝湄脸上的纱布终于可以拆掉了,拆了之后,蓝莓就赶紧让东方炙炎拿镜子来,东方炙炎找了镜子来,蓝湄对着镜子细看,发现那处伤口现在结痂了,只有一道很细的褐色的痕迹,等痂掉了,就算留下伤痕,也只有细如发丝那样一道伤痕。
蓝湄松了口气,对着镜子左照右照,东方炙炎拿着镜子,说:“人家说这叫美容缝合法,是从皮肤下面缝合的。“她说着做到了蓝湄身边,和蓝湄一起照着镜子,镜子里面的两张面孔,蓝湄脸色还很憔悴,东方炙炎看看她,又看看自己,不自觉的轻叹了一下,蓝湄听着她叹气,转眼看了她一眼,看她神色有些失落。
蓝湄现在可以下地走动了,她刚开始情况还不太好的时候,那位尹大夫还会来看看她的情况,后来情况稳定以后,就没就见过人了,人家毕竟全国知名的外科大夫,多少人某名而来,说人家日理万机也不夸张,见面预约恐怕还得排队。
蓝湄随口说:“你说,你这伤疤他能治么?“东方炙炎摇头表示不知道,蓝湄说:”不过人家是外科大夫,不是整容大夫,也不见得能帮你。”蓝湄一边说一边思忖着什么,尹大夫是外科大夫,再说事分轻重缓急,要是连东方炙炎这样的也找他治疗他就得治,他就不用干别的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一星期七天他都得在手术台上下不来。
不过护士来查房的时候,蓝湄还是跟护士想办法问清楚了尹大夫的办公室和时间安排,她只说是想好好当面感谢一下尹大夫,不过她心里也觉得有必要跟人家当面道谢,不是每个大夫都能对病人这么用心,能考虑到这些细节问题。
问清楚了以后,蓝湄穿着病号服,拖着东方炙炎去找尹大夫了,尹大夫这会正好在办公室里,蓝湄敲门进去,一进门就给人家来个九十度鞠躬,说:“尹大夫,我是特地来谢谢你的,谢谢你没让我毁容。”尹大夫急忙示意她起身,说:“没留伤吧?没留伤就好。”
蓝湄说:“难怪你这么知名,像你这样用心的大夫现在真不多,我是运气好,遇上贵人了,真的是太感谢了您了。。。。。”东方炙炎听她一溜奉承话,不禁觉得肉麻,轻轻扯了扯她的衣服,尹大夫倒是哭笑不得,说:“你还有别的事吗?”
蓝湄急忙吧东方炙炎推到他面前,说:“尹大夫,您看看她这伤能有办法治嘛?”尹大夫看看东方炙炎说:“她这个伤,本质上就跟你的伤不一样啊。”他说着又伸手捏捏东方炙炎脸颊的肌肉,然后摇了摇头,说:“再说我是外科大夫。“
两个人都失望了,蓝湄虽然失望,还是又鞠了个躬,说:“ 还是得好好谢谢您,既然没办法,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尹大夫却又思忖着说:“她这个伤要治好,失望多半是要失望的,不过也不至于绝望,我给你个电话,是我一个老朋友的,他在整容方面是权威,不如你们去他那里看看,看他怎么说。”
蓝湄看到东方炙炎的眼神亮了许多,急忙连声道谢,接了电话号码,离开了办公室。东方炙炎接了蓝湄手里的电话号码,说:“你说有没有希望?”蓝湄说:”你以前的大夫怎么说的嘛?“东方炙炎叹气说:“其实我的脸经过那次火灾,半边脸都烧烂了,后来动过很多次手术,大夫说我的脸不能再动刀了,在动的话,越动越糟糕,那个时候裴正轩也没少往我身上砸钱,那个时候,怕有二三十万砸进去了吧。”
蓝湄想想,十多年前二三十万已经很值钱了,她笑说:“裴正轩从你身上赚回来起码几十倍。”东方炙炎点头,说:“他培养我可不就是为了给他赚钱嘛。”
两个人不禁唏嘘几句,蓝湄想着,因该尽快找这位大夫咨询一下。
尹大夫介绍的这个大夫也在北京,蓝湄便让东方炙炎联系了这个大夫去看一看,她现在也就是勉强走几步,也不能陪着东方炙炎去,东方炙炎自己一个人去了,早上去,下午回来,蓝湄急忙问她怎么样,东方炙炎也说不出是喜是忧,说:“这个大夫和以前那个大夫说法一样的,说我面部肌肉伤得太厉害了,不过他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现在科技比以前发展多了,不过,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
蓝湄不禁挑眉,说:“怎么又是三十?”东方炙炎有些无奈,没有说话,蓝湄说:”那失败了会怎样?“东方炙炎说:“失败的话,伤痕有可能去不掉,而且会造成面部神经瘫痪。”
蓝湄接口说:“面瘫啊?”
蓝湄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知道东方炙炎一直很为自己的容貌自卑,如果能够治好,也可以让她重拾自信。东方炙炎抬头望着她说:“雪花儿,你怎么看?”蓝湄想了想说:“你想听我的真心话?”东方炙炎点头。
蓝湄于是说:“我觉得不值得,这样说吧,我觉得就好像为了要摘一个桃子而要冒着跌落悬崖的风险一样,为了一个桃子,冒着这样的风险,你觉得值得么?相比起蜡像一样美人,我还是更喜欢会哭会笑,会板着脸也会撒娇的你,但是我知道这是你的夙愿,如果你坚持要做的话,我无条件支持,即便失败,我也会陪着你一起面对。”
东方炙炎默默的低头思考了许久,蓝湄也没再说什么,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过了好一阵,东方炙炎才抬头说:“你觉得这就是个桃子大的小问题?”蓝湄点头,东方炙炎笑了起来,说:“要是你觉得这是个小问题,那我还有什么可放不开的呢,为这么个小问题冒那么大的风险,确实不值得。”
蓝湄闻言却坏笑起来,说:“还不如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桃子问题呢,整容不如整胸。”东方炙炎皱了眉,又窘又恼,气恨恨的说:“要整你去整!”蓝湄闻言,眉头一拧,说:“你还嫌我小了?”东方炙炎急忙摇手:”没有,没有。”
东方炙炎是被蓝湄欺压定了,不过愿打愿挨,贵在千金难换我乐意。
《那一场鸡飞狗跳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