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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奇娅愣了下,她很少看见父亲如此生气,不过她只是笑了笑,起身走到父亲旁边:“亲爱的爸爸,我也没做什麽啊。”维奇娅从小就被父亲溺爱惯了,因此对父亲的怒容一点都不当回事。也正是因为从小被过份地宠爱,才使得维奇娅的性格自私而又霸道。
“没做什麽?全校的师生都听见了你的播音,你还在对我说没做什麽?”
维奇娅翘起薄薄的嘴唇,极不高兴的道:“播音是我的工作。”
“你为什麽要播存贝去什麽pub领舞这样的消息?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消息播出去後,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校长的声音高了几十个分贝:“你真是一点也不懂事!”
“我说的都是事实,她确实是个舞女,我只是在维护明邦高中的声誉,不能它被存贝这样的女生给侮辱罢了,我这样做分明是在为您排忧解难,你怎麽反而说我不懂事。”维奇娅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有什麽错,倒认为父亲有点大题小做了。
校长长吸了几口气,沈声道:“维奇娅啊,你知不知道,别人在这广播里播出什麽东西,都不是要紧的,可是你却不能乱说话,因为在老师和同学眼中,你的话就是我的意思,明白麽?”
“那……”维奇娅刚要说什麽,校长开口拦下了她要说的话。“你在广播里怎麽说的?你说,她的这种行径,让明邦中学蒙羞,更让在明邦就读的我们抬不起头来。什麽身份,地位,都让存贝这一个学生败坏殆尽,试问,有这样的学生存在著,明邦和其它高中还有区别吗?维奇娅,你说这话的时候怎麽不用用脑子,现在有多少学生在pub玩?美国是个开放的国家,去pub跟本就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既然可以去pub玩,那为什麽不能去跳个舞?难道去pub跳舞,就真的做不了明邦高中的学生麽?我有这麽说过?”
校长的连续几个问句,把维奇娅问懵了,她双手搅在一起,无言回答父亲的问话。
校长叹了口气,道:“女儿,你真是给我出了道大难题,现在楼下一定乱成一团,可我都不知道应该怎麽样处理。”
“你直接将存贝开除就好了啊,有什麽难的,她一个穷学生,你也不用怕什麽,没人会来给她讲情的。”
爱上校园女老大(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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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知道不会有人来给她讲情?上次存贝和妮娜等几个女同学打架,按理说我只会处罚存贝一个人,而不会处罚妮娜她们,毕竟我和妮娜的父亲有过交情。”
维奇娅眼睛睁得大大的等著父亲的下文。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第二天,森江幽竟然亲自来给存贝说情,并且让我务必要处罚妮娜她们,以示警告。”
“森江幽?她是佑赫的朋友。”维奇娅的心里只有佑赫。“那您是怎麽做的呢?真的按照森江幽说的做了?您干吗要听她的,她也不是校长。”
校长苦笑了下,道:“她确实不是校长,但却比我要厉害得多。我是可以不理会她,毕竟她还算是个孩子,但你可能不知道,在她的背後,是曰本最强大的山口组。我敢得罪她麽?”
“山口组……”维奇娅没想到原来森江幽的後台那麽硬,难怪可以所向披靡。“那她为什麽要给存贝那个穷学生说情?真是没有道理。”
“有些事就是没有道理的,我只是按照森江幽说的办了,并没有探究她和存贝是什麽关系。”校长又叹气道:“现在,不管存贝在pub跳舞的事情是真是假,也不论这种行为是对是错,既然话已经由我的女儿说出口,我也没有其它办法,不管会不会有人来为她出头,我都必需把这出戏唱下去。”
“爸爸的意思是?”维奇娅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我只能将她从明邦开除。”
维奇娅笑得可爱。“这就对了啊,您尽管将她开除好了,这是个英明的决定,全校的人都不会不同意的。”
“是麽?”校长道:“如果森江幽真的和存贝有什麽特殊的关系的话,那我恐怕就要有麻烦了。”校长口中的关系,只是亲情或友情,他还没有那麽前卫的思想,能想到森江幽和存贝之间的感情,是爱情。
“爸爸!”维奇娅上前搂住了父亲的胳膊,“你多虑了,森江幽既然有那麽雄厚的家势,怎麽会瞧得起存贝这个穷学生呢,她上次给她讲情,只不过是偶然罢了,或许是森江幽没事闲的也不一定,您只要坚持您的决定,将她开除,那就万事OK。”
维奇娅说的轻松,但校长却不轻松,他隐约地觉得自己的决定会给他带来麻烦,有可能还是个大麻烦。“但愿这次森江幽不会插手管这件事。”校长小声自言自语。
“我要下去处理这件事了,维奇娅,我命令你好好的反省自己,你这件事做的愚蠢至极。”说完,校长开门离去,剩下因父亲的训斥而猛跺著脚的维奇娅。
校长铁著脸出现在存贝班级门口时,她班级已经乱成了一团,无数的学生在班级门口向里张望,起哄声、谩骂声不断。班级里的女同学将存贝团团围住,想重演那次群殴的戏码。
“你们在做什麽!”校长的一声怒吼,顿时班级里外都变得肃静了。校长拨开人群,进了班级,一眼便看见坐在地上,满身都是鸡蛋液的存贝。“这是怎麽回事?”校长怒视著四周的同学。
几个女生低下了头,班级里安静异常。
存贝看到了些许希望,她希望校长能为她做主,这一切并不是她的错,她希望有个说公道话的人。
“存贝。”校长开口道:“广播里播的事是不是真的?从入明邦以来,你有没有在pub里做过领舞的工作?”
“我──”存贝语塞了,她应该怎样回答?
“有,还是没有?”校长的语气严厉,就像审问一个罪犯。
想了又想,存贝缓缓的摇了摇头。是的,她屈服了,她没有办法不屈服,因此她说了谎。这是个充满邪恶的地方,存贝害怕如果她再坚持做自己,将会尸骨无存。
校长看了看存贝,把脸扭向一旁,片刻,校长沈声开口。但他本是应该显得公正威严的话语,传到存贝的耳中却是那麽的令人绝望。
“经过校方的再三取证,证实了存贝确实在狂乱pub领舞,也是在校方的同意的情况下,维奇娅才在广播里播出的。我刚才是在给你最後的机会,可你却跟我扯谎,连校长都想欺骗。你不但作风不正、而且善於撒谎,这些都是明邦所不能容忍的。”
存贝绝望地听著校长的话,这是一个校长应该说的话麽?或许吧。她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但她还是很明白,校长亲自将她送上了断头台。不用再听下去了,存贝知道校长将要做出什麽决定。
“因此,我在这宣布,将存贝从明邦高中开除!”
校长说此番话的时候,没有看存贝一眼。他自知这个决定做得太不公平,没有颜面去看蹲坐在地上,被大家残忍欺凌的少女。
校长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女人的欢呼声。存贝所在班级的女生们都用最热情的方法来欢迎校长的这个决定。
不过,这所有女生并不包括小胖。小胖虽不能接受存贝在pub领舞的事实,但却不希望这麽优秀的学生就这样离开学校,那样的决定对於存贝来说是不公平的。
妮娜和茱丽娅笑的就差没背过气去,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一切真的可以这样的顺利麽。她们俩个本只想惩罚一下存贝罢了,没想到游戏玩得如此超人意料,校长竟会因此将一个免费生开除。
“真是太棒了!“妮娜和茱丽娅拍手称快。
爱上校园女老大(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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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贝抬起手,擦了擦眼泪。她干吗要哭?她不哭。
存贝扶著墙,缓缓的站起身。在她手扶过的墙面上,残留著湿漉漉的手印。
班级在不知道什麽时候,变得安静了,什麽声音都没有,静得似乎掉一支针都可以听得到。
存贝轻笑,怎麽了?看笑话看到话都不会说了麽?
存贝不理会四周射来的目光,径直向门口走去。其实校长来得正是时候,能让存贝还算安全的离开这。被开除又怎麽样,只不过不用再上学罢了,存贝就是存贝,或许离开学校,她可以活得更好。
小胖目送存贝离开,有著太多不忍与不舍。如此好强又坚强无比的女人,却因为穷而被同学欺负得必需退学。
存贝深吸了口气,之後把头抬得高高的,虽然她现在异常狼狈,但她也要昂首挺胸地离开。
存贝在心里默念:虽然明邦负了她,但她还有森江幽。她要振作,她要等森江幽回来。等她最爱的人回来。
森江幽、狄龙和佑赫下了飞机,马上有人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小姐。您回来了。”此人低头恭敬的道。
“是啊,发哥。”森江幽满面春风地应道。她已经有三年没回家来过了,当踏上家里的这片土块,心情异常的好。
“几年不见,小姐变得成熟、漂亮了好多。”
“是麽?”森江幽跟著大发走到前来接机的一台深蓝色的BMW前。
“上车吧,帅哥们。”森江幽转头对狄龙和佑赫道。
他们笑了笑,钻进了车里。紧接著,森江幽也钻了进去。
“我爸爸回来了麽?我听说他已经有一阵子不在曰本了。”森江幽摘了墨镜,很认真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檀爷刚打过电话回来,说是还要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才能回国,让小姐先好好玩,等著他回来。”大发道:“檀爷很想你,几次说要去美国看你,只是没有倒出时间。”
“恩,”森江幽揉了揉太阳穴,“爸爸一直都是这样忙的,我都习惯了。”
“小姐,我们现在是回家麽?”大发问道。
森江幽看了两位帅哥一眼,点了点头。“刚下飞机,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明天再去处理及昆那小子吧。”她现在也不是特别想把及昆怎麽样了,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想算了,只不过当时是气急,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大发踩了脚油门,车子飞一样的朝著郊区驶去,森江家的别墅在郊区,檀爷是个喜欢幽静的人。
在车子飞速驶出的刹那,森江幽突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她的脑海里不断出现存贝泪流满面的模样,她仿佛听到存贝在喊著她的名字,问她什麽时候回来。森江幽叹了口气,“怎麽突然想起这个。”她轻声自言自语。
坐在森江幽旁边的佑赫听到後,开口问道:“幽,怎麽了。”
森江幽笑笑,然後摇摇头。“没什麽。不知道怎麽搞的,特别放心不下她。”由於大发在场,她不能说得太明白,否则以大发对爸爸的衷心,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知会檀爷知道的。
“放心不下?别太紧张了。她好好的上学,能有什麽事呢。”佑赫拍了拍森江幽的肩膀。
森江幽轻笑了下点点头,“但愿吧。”她虽这麽说,可是那种担心却一点也没有减少,因为脑海里存贝的那张脸是如此的清晰,流出的泪会让森江幽心疼。
存贝强撑著自己的身体,从明邦中学的大门走出来。她站在大门前,只向後面看了一眼,眼泪就簌簌的掉下来。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直到什麽都看不清了。她没有擦,任凭泪水和鸡蛋液混在一起,弄花了她美丽的脸庞──这个唯一还算在战争中保留下来的,比较干净的地方。
存贝缓缓的蹲下身,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站著了,没有什麽意志力可以再挥霍。
“幽……”存贝小声的叫著森江幽的名字,痛苦无力的呼喊著,虽然她明白幽是听不到的,可这个名字是她唯一的支柱了,唯一的。她只有叫著这个名字,想著幽宠著她的笑容,才能感到一点温暖,才会不至於在这深秋被冰冻。
深秋的阳光,遥远而缺少温度。它的光芒射在存贝身上,显得她更单薄了,她穿得很少。路过的行人都会驻足,诧异的看著校门口蹲著的少女,猜测她究竟怎麽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