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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新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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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实话,江姗这爱到处乱跑的性子,江虞管不住,她替江虞管。有自己在江姗身边,凡遇事也有个帮手。
  江姗笑吟吟地从黑色长靴内抽出一个寒光闪闪的东西来。那东西不知从何物所制,一侧锐利如剑刃,另一侧带有倒钩锯齿,柄处用浸过油的牛皮绑住。江姗正握着柄部,扭动着白烨在她眼前晃。这东西又薄又韧,晃动的时候不但银光闪闪,且带着刺破风爆裂的声响。
  白烨问,“这小东西你何处得来的,倒是精巧得很。”
  江姗得意道,“算你好眼光,这乃是本小姐亲自设计的十八样兵刃之一,名为‘吓破鬼差胆儿’的。”
  白烨笑道,“是你现在起的名儿吧,依我看还是叫‘蔓藤割不开’。”
  这时候江姗已上到近前,低头扯了扯白烨身的蔓藤,纤眉细拧,拿着‘吓破鬼差胆’凌空在白烨上方比划了几回,白烨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刃锯齿,眼皮儿直跳。
  “别动——”江姗道,“我这东西甚是锐利,若不小心割了你你可别叫疼,更不可向姐姐告状!”
  白烨暗忖我替你瞒着江大小姐还来不及,怎会向她告状?于是道,“我不动,江二小姐,你若无十成把握还是不要轻易下手,我另想办法即是。”
  江姗道,“等你想出办法来人都带着酒肆跑了,我还找谁去?”
  “话说回来你还没说要带我去何处找何人。”
  “等割开了这该死的蔓藤再与你细说。”江姗一咬牙一定神准备对着一根较为细的蔓藤下手试锯。
  白烨盯着江姗的手道,“稳一点,深呼吸。”
  江姗深深吸入一口新鲜空气,再慢慢地吐了出来。握着锯刀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开始拉锯。白烨见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知道她还是紧张。尽管她找来了这样精致小巧的锯刀,但还是难免会伤害到白烨,这不才两三下来回,锯刀的顶端已伤到了白烨的脖子,在那儿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江姗愧然问,“疼么?”
  白烨摇头,“不疼,二小姐继续。”她能够看见那蔓藤被稍稍锯开了一些,看来江姗的法子还是颇有用处的。
  “姐姐一早出门了,去了江鹤楼。”江姗突然说,头还低着,“父亲回来之后一定会查账,姐姐为了减少孙策的猜疑前段日子关了不少的店铺,若是其余的生意没有盈利,只怕父亲会因为这件事情责怪姐姐。”
  “树大招风,江大小姐关了铺子也是为保全江家,江伯父不会不明白。”
  江姗叹气摇了摇头,抬袖抹去额间的汗水,望着白烨道,“你不清楚江家的情况,父亲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姐姐。”
  放过?
  白烨皱眉。江大小姐和江老不是父女么,父女之间哪用得上“放过”一词?这个江老爷一直在四处游玩,江家的产业他何时亲自经营过?江虞为了江家步步经营,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实属不易,江老爷子又有什么立场来责备江虞经营不善?
  “二小姐,那个曹仓舒……”白烨迟疑着问,“和你姐姐是什么关系?”
  她本以为江姗会考虑斟酌一番再告诉自己,但江姗却一脸迷茫地想了想,明澈的眸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再缓缓道,“那时候我还很小,有些事情如今已记不得了。只依稀知道他是姐姐年少时一个很好很好的玩伴,他对姐姐很好,姐姐也对他很好。”
  她手上一顿,突然喊道,“虽然我不记得他了,但是他有一个故事非常有名,你听过吗?”
  “什么故事?”
  “就是称象的故事。”江姗一边锯着另外一条蔓藤一边娓娓道,“南蛮王送了曹操一头大象,有人突发奇想问这大象有多重,曹操遍问群臣不得,最后还是曹仓舒想出了妙计。他用石头与大象等重交换,活象不可切割但石头可以分开,人们只需要称石头就知道大象的重量了。”
  “如此说来,曹仓舒就是曹操的小儿子?”
  “嗯。”
  但听“噼啪”清脆一声,白烨身上的蔓藤终于断了,江姗帮她扯开了余下的,白烨松了松筋骨。经过一夜功夫她脸上和身上的割伤竟然都已痊愈,不知道是江虞紫金软膏的效力果如江姗所言的那般神奇,还是她自身的自愈能力已经恢复。
  白烨扭了扭手腕站了起来,走向铜镜看了一眼脖子上的伤痕,窥着江姗问,“现在你能跟我说要带我去何处见什么人了吧?”
  江姗走到她的背后,捏了捏自己的鼻子道,“白烨,你好臭,几日不曾换洗了?”
  白烨尴尬道,“好像颇有数日了,我做无常不必梳洗,来到阳间也常忘了的。”
  江姗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道,“你哪里也别去,我先叫人打水为你沐浴。”
  “这——”
  “你若不沐浴,只怕我会先被你熏死。”江姗再不给白烨机会,几步退了出门,白烨听见关门的声音,对着铜镜摇头苦笑。
  江虞的朱钗放在铜镜前,白烨捡了起来,朱钗样式简单,看似朴实无华,实际华贵非常,单是朱钗上的一粒珠子已经价格不菲。
  她一清早出去做了什么呢?
  须臾,白烨被一群鱼贯而入的丫头带走领去另外一间房间。巨大的鱼鸟屏风后放着一大大的浴桶。白烨不习惯别人服侍便推辞了婢女的好意,自己一个人褪下衣衫坐在了浴桶之中。
  雾气氤氲,她仰头靠在浴桶边上,闭上眼睛让脑袋暂时放松一刻。
  有人推开了门,脚步轻盈地走了进来。
  白烨道,“我真的不用服侍。”
  那人似乎听不见她说的话,绕过了屏风,站在了浴桶的边上望着她。
  白烨的脸被热气蒸地粉红,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便忍不住睁开眼睛面向她道,“我真的不用……”话音戛然而止,只因进来的人是——江虞。
  江虞的嘴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目光稳稳地望着白烨,身杆儿笔直地站着,浑身都透着不可侵犯的贵雅气势。
  “我听姗儿说你身的蔓藤解了便过来瞧瞧。”她说。
  白烨的脸烧得发烫,往水里面藏了藏道,“是二小姐锯开的。”
  “姗儿此刻倒是有了好主意,”江虞目光一扫,打量着白烨问,“你身上的伤是否也都好全了?”
  “嗯,都好全了。”白烨此刻只是有一句答一句,她的心像是跃出水面的鱼儿一般活蹦乱跳,只怕说多错多,她大脑一下子恍然,更不知在此情此景下该说些什么。人在衣不蔽体的情况下仿佛更容易被旁人看穿。
  江虞凝眉,沉吟道,“若是你有一日后悔了,想回去了,你就如实告诉我。我不会怪你,我会帮你。”
  白烨一怔,疑惑地望向江虞。
  她帮我?
  她如何帮我?
  江虞亦在此时回望白烨,嫣然一笑道,“姗儿要带你去的地方我也知道,我会和你们一同去。白烨,请你帮我们看看那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管是敌是友,我们都要一探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一回

  屋子里弥漫着沁人花香。
  白烨偷偷瞄了一眼江大小姐,她还留在屋内,亭亭的背影在雾气中朦胧着、飘渺着。
  白烨从水中抬起手,指端已经被水泡得发白发皱,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白烨幽幽叹气,暗忖江大小姐若再不走,自己便可能晕死在这浴桶中了。到时候若寸缕不挂地被送出去,那可真是无颜见人。
  江虞在此时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突然道,“我们在外面等你。”她说完便轻飘飘地走了,脚步声很轻,很轻,轻得仿佛不存在。
  白烨听着她开门,再听见她关门,这才敢从浴桶中出来。当双足踏在结实的地面之时,她觉得全身都在发软,房间内的景物都在天旋地转。
  江姗留了一套白色衣裙给白烨,白烨换上了它,映着铜镜白烨稍稍一怔,在刹那之间她似乎看见自己的胸前位置有一滩血迹在慢慢地蔓延,直到染红了这一身的白。
  白烨大惊,再低头看自己的时候却仍旧是那一身素净的白衣,这才松了一口气。
  胸前的那滩血迹……似乎是前生所留?
  白烨揉了揉眼睛再看铜镜,此番铜镜内再也没有没有那滩血,但连白烨的身形也渐渐地变得模糊。铜镜中她的脸仿佛一块破裂的珠子一般零碎。
  白烨往后倒退一步。
  为何会这样?
  难道是我徘徊在阳间所致?
  白烨怔怔站在那铜镜前许久,她望着自己在镜中的身形,一种无助、恐惧之感油然而生。
  “白烨,你好了么?”是江姗的声音,她在门外喊,“你若再不磨蹭我便冲进去了。”
  白烨望向投在门上的那道影子,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走到门前哗啦一声拉开了门。
  江姗站在门边,凑过去闻了一闻满意道,“马车已在外侯着,我们走吧。”
  白烨瞥着她的衣着奇怪道,“你怎换了男装?”
  江姗展开手在白烨面前原地转了一圈,下巴一抬得意道,“如何?”
  白烨笑嘻嘻道,“俊俏得很。”
  江姗更加得意,“姐姐也着了男装,白烨,你现在可以多眨几下眼睛。”
  “为何?”
  “因为你见了姐姐便会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了。”她说完伸出手在白烨鼻梁上一夹,再飒然转身沿着白石子小道往府外走。
  白烨打量着自己的衣着问,“你们都换上了男装,为何要我穿女装?都换上男装不是更方便一些么?”
  “你姿色平平,不会有人打你的主意。”江姗噗嗤一笑。
  到了江府门前,有一驾马车和一匹马停在那儿。
  白烨认出那马是江姗的坐骑,便回头问江姗,“你不同我们一起坐马车么?”
  江姗翻身上马,睨了一眼马车,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道,“里面坐不下,白烨,我不介意你我同骑一匹马,怎样,你要不要来试试?”她说着便冲着白烨伸出手,似乎真的要拉她上去。
  坐不下?
  白烨又多看了一眼那马车,江府的东西一向气派奢华,这样的马车怎会容不下三个人?
  “江二小姐是不喜欢曹某在场,是曹某的错,”里面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马车里钻出一个人来,他站在马车上拱手作揖道,“我自小体弱多病也不擅骑马,虞儿体谅我便让我一同坐马车,白姑娘应当不会介意与我一起坐一辆马车吧?”
  白烨见他心中一顿,暗忖他怎么也来了?面上却欣然答道,“我不介意。”说什么也不可让江大小姐和他独处。
  见白烨上了马车,江姗的鼻子重重一哼,收手甩鞭走人。
  白烨上了马车掀帘往内一瞧,一张清俊无比的面孔便清清楚楚地展现在面前。江姗说的不错,在见到江虞的时候,白烨真的连眼也舍不得眨。
  江虞抬眼望着白烨,道,“坐在我身边。”
  白烨依言坐了过去。
  后进来的曹仓舒则盘膝坐在对面,一双眼睛若有似无地打量着白烨。白烨知道这边有一道视线在注视自己,但她心不在焉,她只专心用余光小心地打量江虞。
  一身剪裁得当、做工精致的暗纹云底叠襟长衫,恰到好处的裁剪,衬得江虞儒雅华贵。为了更好地乔装成男子,江虞也在脸上动了工夫,原本纤秀的远山眉被黛笔画浓了一些,稍添棱角,更显得英气勃勃。
  江虞定性再好,也终于忍不住扭过头奇怪地看着白烨。
  白烨冲着她微微一笑。
  江虞心中一动,但面不改色。白烨的手偷偷溜了过去,盖住了江虞的手背。江虞没有推开,反而转手反握住了白烨的。白烨脸上的笑更加灿烂,曲起指头在她的手心点着,再缓缓地画着圈。
  两个人亲昵的动作被藏在缝隙之间,曹仓舒没有看见。
  “仓舒,等到了那间酒肆,我需要你为我们在外头守着。”江虞道。
  曹仓舒沉思片刻后点头道,“好,虞儿,你们要小心。”
  “嗯。”江虞颔首。
  白烨凝注江虞,百思不得其解。若江虞顾忌曹冲安危不让他入酒肆,又为何带他去酒肆?难道是这曹仓舒死活求着要来的?
  马车轮骨碌碌在转,路渐渐变得颠簸起来。
  江姗突然在外叫道,“姐姐,你快出来看一看!”
  马车停了下来,白烨先钻了出去,江虞在后面跟着。白烨茫然地望着前面空地道,“二小姐,你说的那间酒肆呢?”
  江虞神情严肃。
  曹仓舒脸上表情变化不定。
  江姗手里还拿着马鞭,走上几步指着那块空地道,“那酒肆原本就在那儿,但现在凭空消失了!”
  江虞沉吟道,“你记清楚就在此处?”
  “就在此处,我清清楚楚记得的,那日那酒楼的小厮告诉我说……”
  江虞目色一变,立即转身道,“上车,我们去找那个酒楼小厮。”
  一匹马,一辆马车如电飞驰。
  江姗一人一马先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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