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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gl)-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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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小玉眉心舒开,笑得无惧,“将军只要敢,小玉就敢接招。”
  云晚箫咽了一口津液,目光落在了小玉的朱唇上,她知道什么是最直接的进攻,可是,她也明白,自己是女子,岂能对女子做这样的事?
  霍小玉猜到了云晚箫的意图,却也明白云晚箫若是女子,是决计不会吻她的唇,既然已笃定了云晚箫的身份,自然拿准了她云晚箫不敢做这轻薄之事!
  霍小玉一瞬不瞬地瞧着云晚箫月光下的脸,笑容挑衅,梨涡浅浅,好似一株诱人的雪中红梅妖,怎不令人中魔失魂?
  灯笼从云晚箫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倾倒的蜡烛烧烬了灯笼,也烧热了云晚箫的心。
  霍小玉惊诧于云晚箫骤然捏住自己下巴举动,心不由得慌乱地跳动起来。
  莫非自己猜错了,这云晚箫并不是女子!
  这个念想才闪入脑海,云晚箫温暖而颤抖的唇已印在了她的唇角,浅尝几下,辗转落在了霍小玉的唇上。
  这样轻柔的吻,比起梦中李益霸道的吻实在是绵软太多,即使是云晚箫胡渣刮得干净,也不该有这样滑腻的肌肤。
  她……确实不该是男儿……不该……
  霍小玉身子一紧,原本紧勾云晚箫颈上的双手下意识地移下,落在了云晚箫胸口,轻轻地推了推,却发现根本用不了力。
  究竟是不想用力,还是这一瞬迷失在了云晚箫生涩的亲吻中?
  怎能……她怎能这样亲一个女子?
  我又怎会……怎会这样由着她胡来?
  云晚箫觉察到了霍小玉心跳的狂乱,本来该是万般歉意,可是为何竟会有一丝得意在心底缠绕。
  究竟是因为赢了你霍小玉而欣喜,还是因为当真喜欢上了你霍小玉?
  这一次,终于不止在云晚箫脸颊上瞧见了红晕,也在霍小玉脸上浮现了霞色。
  “公……”
  栖霞欲言又止的声音传来,让云晚箫慌忙松开了霍小玉,局促地侧脸望向那个惊立在地的提灯栖霞。
  “我……”
  “啪!”
  云晚箫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被刮了一个响亮的耳光,定神看着此时双颊火红的霍小玉,想说的话全部都压在了喉间。
  霍小玉还想再打,可是却不忍再下手,玉手在空中悬了许久,颓然放掉,红着眼瞪着云晚箫,“你……怎能……怎能这样……”
  云晚箫自知失礼,瞧见她这样伤心,心却莫名地觉得不安,可是这戏既然做了,就不容她回头。
  于是,云晚箫冷冷一笑,反问道:“方才不是霍姑娘说的,只要我敢,你就敢接招?”
  霍小玉第一次在云晚箫面前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得连连倒吸了好几口气,“将军果然好胆识!小玉输得心服口服!”
  云晚箫不敢再接霍小玉的话,只是故作淡定地朝栖霞招了招手,“栖霞,送霍姑娘回禅房休息。”
  栖霞还没从方才那一幕回过神来,迟疑了一下,“公子?”
  云晚箫冷声道:“今日我也倦了,先回去休息,你好生伺候霍姑娘。”说完,云晚箫不敢再多留一刻,快步走过栖霞的身侧,匆匆拐了个弯,消失在了小院尽头。
  栖霞蹙眉看了一眼霍小玉,她没有想过云晚箫竟然敢这样亲一个女子,明知道是公子欺负了她,这时也不知道该对霍小玉说些什么,让她宽心。
  霍小玉狠狠地瞪了栖霞一眼,“你家主子平时这样欺负过其他姑娘么?”
  栖霞摇头,“公子的事,我们这些奴婢岂能多言?”
  霍小玉不甘心地发出一声冷笑,“云晚箫,你以为欺负了我,便能从此罢休?”
  栖霞以为她想借机嫁入将军府,不由得问道:“霍姑娘,你想做什么?”
  霍小玉眨了下眼,咬牙道:“来日方长!”
  云晚箫,今日你竟敢对我轻薄,他日我必要十倍轻薄回来!
  想到这里,霍小玉蓦地觉得脸烧得厉害,想到方才报复之念,若是十倍轻薄回来,那她霍小玉不就成了当年的陈阿娇,云晚箫就是那楚服,不管怎么算,皆是荒唐。
  他日……再见云晚箫,她霍小玉该如何以对?
  饶了她,心有不甘,不饶她,这荒唐的纠葛将从此越缠越紧……
  霍小玉觉得一颗心彻底乱了,乱得好似一池春水被乱鸦掠池飞过,凌乱得再难看清楚水中自己的倒影。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继续~当然,这次小玉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度娘回答:
  在西汉武帝时期,以巫蛊陷害卫子夫的女巫。后事情败漏,被枭首而死。野史有载,陈后宠衰后,二人“为女而男淫”,大搞对食之事。(武帝时,陈皇后宠衰,使女巫着男子衣冠巾帻,与后寝居,相爱若夫妇。上闻穷治,为女而男淫,废后处长门宫——明沈德符《野获编内监対食》)


☆、28第二十七章.宿怨狭路相逢

  自打云晚箫与霍小玉出了那桩唐突之事;云晚箫似是开始避忌霍小玉,一早便离开了拂影庵;回了将军府。
  郑净持知道云晚箫离开后,心底的担忧也缓了几分;只心心念念地想着李益可会想到法子接她们母女回返长安?
  栖霞本想找机会问一问那夜的荒唐事,可是白日瞧见云晚箫冷着脸离开庵堂,也不好问,只能继续在庵中帮忘心师太打点霍小玉一行的衣食住行。
  日出日暮,拂影庵宁静如昔,时光匆匆而逝,了无痕迹,一转眼,已是三日之后。
  霍小玉携絮儿在庵堂中闲步一圈,老远便在庵堂门口瞧见了提着食盒送粥归来的栖霞,本想上前问一问栖霞,为何云晚箫不敢来庵堂了,可是转念一想,当夜的那一幕,这小丫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若是这样冒昧一问,反倒会显得她霍小玉思郎情切,好不害羞!
  那个荒唐女子,凭什么要思念她?
  霍小玉心中憋闷得慌,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栖霞走远,手指下意识地将袖角绞了又绞。
  “姑娘?”絮儿没有见过这样神色的霍小玉,忍不住唤了一声,“可是身子不舒服?”
  霍小玉摇摇头,心中的不甘又不能随便告诉絮儿,只能一个人哑忍着。
  “云晚箫,你怎能轻薄了我,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真以为我拿你没法子么?”霍小玉满腹怨愤,脸上的愠色更深。
  絮儿瞧见霍小玉脸色更加铁青,伸出小手,贴了霍小玉的额头一下,“姑娘,你这也没烧啊,怎得脸色这般不好?”
  霍小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絮儿,只能随手指了指禅房的方向,“只是有些乏了,想回去先歇着。”
  “那奴婢先送姑娘回房,再请师太来给姑娘把把脉。”絮儿点点头,顺从地扶住了霍小玉的身子,跟着霍小玉往禅房的方向走了几步,门外便想起了一阵突兀的马蹄声。
  霍小玉微蹙的眉头一舒,挑了挑眉角,眸光一闪,回过了头来,瞧向了敞开的庵堂门扉,“这一次,一并跟你算个清楚,瞧你还敢躲!”说着,霍小玉提起裙角,快步朝着庵堂们走去。
  “姑娘!”絮儿不明白霍小玉为何突然来了精神,只得急急地追着霍小玉来到了庵堂门前。
  “是你?!”霍小玉脸色瞬间煞白,一动不动地瞧着门外刚刚跳下马来的锦衣少年——李益。
  李益整了整衣冠,笑然瞧着霍小玉,心跳不由得快了起来,“霍姑娘莫急,在下今日定能带姑娘回返长安。”说着,李益吩咐身后的着甲将士将马车赶过来,停在了拂影庵门前。
  霍小玉冷着脸一一扫过李益与一干将士随从,不禁冷笑了一声,“李公子,我何曾说过要回长安?”
  絮儿瞧见势头不对,慌忙扯了扯霍小玉的衣袖,细声道:“姑娘,怎么办?”
  霍小玉侧脸沉声说道:“你去将军府告诉云晚箫一句,若是再做缩头乌龟,我被带回长安之日,便将她的恶事全部抖出来,来一个不死不休!”
  絮儿身子一颤,点点头,刚想听霍小玉的话离开拂影庵,去通知云晚箫,可是这才跑了几步,便被郑净持给狠狠叫了住。
  “絮儿,你若敢去,我今儿就打断你的腿!”郑净持的话丝毫不留情面,只见她从庵中走了出来,感激地对着李益福身一拜,“李公子大恩,我与小玉没齿难忘。”
  “夫人……”絮儿实在是难办,犹豫地看了看霍小玉。
  霍小玉不敢相信地看着郑净持,从母亲的反应看,今日李益出现在此,定然与母亲脱不了干系。
  时至今日,她还是要将她霍小玉与李益牵扯一处!
  “娘……”霍小玉哑声轻唤了一声,眼圈微微红润了起来,“是你把他叫来的?”
  郑净持正色点头,不怒自威,“娘不想你将下半生困在这庵堂之中!云晚箫不是善类,你若跟了他,难见白头一日!”
  霍小玉涩然笑了笑,“跟了李益,便能白头?”
  郑净持没有直接回答霍小玉,只是转眸瞧向了李益,“李公子若是惜花之人,自会待你如珍宝。”
  李益听出了郑净持话中之意,笑然抱拳道:“若能得小玉姑娘青睐,小生折寿十年又何妨?”
  霍小玉嘴角一扯,笑得苍凉,眸光宛若寒刺,狠狠地刺了李益一眼,“十年?这十年阳寿,折的是你的,还是我的?”
  “小玉!”郑净持怒喝了一句,“你究竟是怎的了?李公子处处为我们母女着想,你怎的处处与他为难?”
  “娘,你这又是怎的了?”霍小玉寒心反问,“难道还想要我命殒一回?”
  郑净持惊愕地看了看霍小玉,“好端端的为何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霍小玉摇头苦笑,“我若告诉娘,其实我是死过一回之人,娘你可信?”
  霍小玉的话不单让郑净持觉得吃惊,也让李益与絮儿觉得吃惊,这完全是胡言乱语,霍小玉分明是大活人一个,又怎会是死过一次之人?
  李益颇有几分尴尬,寒脸看着郑净持,从怀中摸出了郑净持寄给他的信,“霍夫人,莫非此信并非夫人所写?”
  郑净持连忙摇头道:“此信确实是我所写,小玉定是中了魇,所以才会胡言乱语。”说完,郑净持倒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拂影庵,“这庵堂邪气太重,若是再让小玉住下去,迟早要出事!”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地,岂有邪气?”忘心师太念了一句佛号,端然走了出来,平静地看了一眼郑净持,当即吩咐身边的栖霞,“速速去知会将军,就说这里有些不太平。”
  “嗯!”栖霞点头欲走,郑净持急忙拦住了栖霞。
  “栖霞姑娘,难道你家将军真要困我们母女一世?”郑净持冷冷质问,“他云晚箫究竟是多大的官,难道天底下当真没有王法了么?”
  栖霞抬眼蔑然瞧了她一眼,“公子官不大,但是足以拱卫商州百姓太平,也不差多护你们几条性命。”
  “栖霞姑娘,论户籍,我们母女是长安人士,并不是商州户籍,他云晚箫按理按法都不该强留我们母女在此,不是么?”郑净持不依不饶,似是今日一定要拼个鱼死网破。
  栖霞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家公子真想留你们在商州?”
  霍小玉心头一闷,抬眼瞄了一眼栖霞,若是她无心留她,为何还敢对她做那等孟浪之举!
  “既然如此,为何不放我们母女离开?”郑净持继续反问。
  栖霞淡笑道:“我不过是一介下人,放与不放,还得问一问公子,在公子未来之前,你们一个人也不许走!”说完,栖霞扬声大呼,“云扬,出来,守住拂影庵,若是霍姑娘被强行带走了,看公子要不要你的脑袋!”
  栖霞话音一落,便听见拂影庵后响起一声响亮的“诺”,云扬气势汹汹地带着十名家将冲了出来,拦在了霍小玉与李益之间。
  “栖霞,你只管放心去,我保证,他们分毫都近不了霍姑娘!”云扬扯着嗓子大叫,气势好似要上沙场拼杀一场。
  原来她竟然在这里派了人!
  霍小玉暗暗心惊,虽然云晚箫不再出现,但是她终究是担心她们的安危,还是派了人守卫在外,若说她对她不上心,那是半点不可能。
  云晚箫,你可真像一个看不透的漩涡!
  李益冷冷地笑了一声,将手中信放入怀中,顺势摸出一方金印来,“栖霞,你不必去知会你家将军了,这商州从此不由他一人说的算,从今日开始,本官便是这商州的刺史。”
  栖霞震惊无比,疑惑地看了看李益手中的官印,“刺史?”
  李益得意地道:“朝廷已经给我派了官,赐的就是商州刺史一职,你若不信,我这里还有圣旨一道。”
  有当今天子十三弟定王给他举荐,这商州刺史一职不过是他青云路的第一步,从今往后,云晚箫是从三品,他李益也是从三品,只是李益是商州刺史,总揽商州军政大权,云晚箫终究是要顾及礼法行事,总归要依他一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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