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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舒童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犹豫了几秒,她上前去按了按安绰的肩膀。“不过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你男——”她本来想说你男朋友怎样怎样可惯性地转念一想,谁规定情意绵绵的故友就一定得是异性啊?且依着安绰目前的行事作风她严重怀疑此故友十之八九是个女人来的,立马改口。“你女——”
还是刹住了。心说就算有可能是女的嫩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好伐?就算嫩自己是无所谓了也要考虑一下别人的承受能力万一安小姐是个直的或者半直不弯的岂不是要被吓到?
“她是个女人。”似看出舒童的囧意,安绰笑了笑,站了起来。
“安姨安姨!”舒童才要开口,冷不丁身后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扭脸便见一个小男孩张牙舞爪地跑进了林子里。“小木的风筝掉上面了,我来帮他捡!”说着话便见另两个小男孩也喘吁吁地跟了来,其中一个抬起肉呼呼的小手直指头顶上方:“哥哥,在那里!”
率先进来的那小孩仰脸见到风筝正兜在他身侧那株竹子尖上,高兴地伸手就去摇晃竹子,人不多大点儿力气倒是不小,一时哗啦啦竹叶舞动,看得舒童眼晕,蓦地里安绰一声惊叫却突然传来——
“小森,别动!”
舒童一惊,跟着就见安绰脸色雪白地冲上前,声音带了三分的颤意,“别动!”
“啊!”那伸手摇竹子的小男孩呆住了,茫然地盯着安绰,而在他身后站着的小木蓦地惊声嚷道:“啊,蛇!哥哥,蛇!”
肉呼呼的小手直指着小森的右边肩膀,一团青绿色的物事正缓慢而有节奏的慢慢舒展开来,三角的头颅幽幽昂起,直勾勾只是盯着小森微微鼓动着的颈部脉搏,似是只等他再轻举妄动,便即闪电般咬入。
“安姨……安姨我怕……”小森吓得不轻,瑟瑟抖着,而随着他身子的颤动那绿色一团也越发警惕,慢慢弓起了身子,一双暗黄色的眼珠在阳光下熙熙生辉。
“小森听话,千万别动。”安绰一边慢慢向小森靠近,一边绷着嗓子让他千万不要乱动,俯身找了根竹枝想把蛇挑开。可就在她才探出竹枝的瞬间,那蛇却似有所警觉一般弓起身子向后一缩,跟着便一昂脑袋,作势欲攻,安绰脸色一白,“小森!”
说时迟那时快,安绰只当是小森必然是要遭蛇吻了,虽不是剧毒的蛇然而倘若咬伤在颈动脉,又是小孩子只怕当真是回天无术。正当她脑中一空差点软倒时,蓦地里一只手臂却飞快探出一把抓住了那翠色的一团,而更快的,是舒童压抑不住的一声痛呼——“啊!”瞬即甩手,翠色一团啪一声便被摔飞出去,砸在一丛软草上,舒展了身子,很快遁入草中不见了。
“舒——”安绰胸口一紧,揉身便抢上去扶住一脸苍白的舒童,“你没事吧!”
“没、没事。”舒童左手死死地掐在了右手手背上,而原本洁白无暇的手背上赫然两个小洞,正汩汩地向外渗着紫黑色的血。剧痛让她的脑袋有点晕,只觉眼前阵阵的虚浮身子也越来越沉,额上有蚂蚁爬过的麻痒感传来,冷汗涔涔而下,而紧紧攥住的右手小臂也渐有些麻木之感。嘴里虽然是说着没事,心里还真是没谱,脑子一空只是想着,完了完了被毒蛇咬了,会不会死啊?啊,宣宣,妈妈,她还不想死啊!
安绰白着脸紧声道:“先让院医紧急处理一下,然后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什么的……最惹人厌弃了……舒童欲哭无泪,头重脚轻的失重感愈发强烈,人也一阵阵泛起恶心来。她身子一歪便压在了安绰肩上,晕迷前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
“别、别告诉我妈……”
于是舒童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里躺着了,旁边坐着一脸沉默的安绰和一脸死了妈一般不痛快的老黄。见舒童醒了老黄差点没当场洒泪。“小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嗯……嗯。”舒童觉得嗓子很干燥,嗯了两声便不想说话了,只拿眼睛斜着一边静默不语的安绰。
“渴了吧?”安绰比老黄有眼力见多了,拿了纸杯去接了温水来就扶着舒童起身,“喝点水。”
大旱逢甘霖的舒同学见到水简直太亲切了,顾不得自己手脚还软着就去抢杯子把水往嘴里灌,一不留神呛到气管里了,她噗一声喷了,跟着就狂咳起来——“咳……咳咳……”
“喂,你慢点呀!”安绰被舒同学喷了一身的水也顾不得发火,忙抱着舒童啪啪地拍她后心给她顺气,“别急别急,咳出来就好了!”
“天啊,小小姐,你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可怎么跟夫人交代,怎么跟夫人交代啊!”老黄年见到活蹦乱跳的舒童今次竟然虚弱到喝点水斗咳成这样,虎躯一震虎目含泪,简直是自问愧对发他多年薪水的舒氏一族,恨不以头抢地。
“呸……”舒童狂咳之余仍有力气较真,“我……我弄成什么样子了?我又没死,你有什么不好……咳咳……不好交代的!”正要让老黄别小题大做,病房门突然砰一声被撞开,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直撞而来——
“童童!”
那个时候舒童正挂在安绰肩膀上一脸苦大仇深地抹眼泪吸鼻子清嗓子,抬眼见到柳宣竟突然出现,吓得当场石化。“宣宣?你怎么来了!”
柳宣没吭气,安绰道:“是我通知柳小姐过来的。”
舒童急了,“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既然我没死你就不要通知这个通知那个的,你不是没事找事么!”看到柳宣穿得正式无比却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样子,心一下子疼的无以复加。
安绰静静道:“你不让通知你家里,我只好通知柳小姐了。毕竟当时你晕过去而院医说那竹叶青蛇虽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却也难保一定无恙,我总不能擅自做主。”
柳宣自打接到安绰电话说舒童被蛇咬了之后整个人就差点歇了,丢下正谈得欢畅的客户撒丫子就跑,一路吃罚单无数狂飙到Z市杀进医院,直到亲眼看到舒童还活着一颗心才算是勉强归位。不过归位后又有了新的不爽,舒童好好的竟然跟安绰混在一起也就算了,现在当着她的面还搂搂抱抱是想怎样啊!不太痛快地眯了眯眼,连风度也懒得维持了直接下逐客令。
“既然童童已经醒了,就不敢再劳烦安小姐了,安小姐请回吧,至于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安绰这才松了手慢慢站起身,望着柳宣。“看来柳小姐会在Z市逗留一阵子呢。”
“啊,不用,我没什么事随时可以出院的!”舒童生怕因为自己影响了柳宣的工作,忙出声强调,被柳宣狠狠挖了一眼,特委屈地闭了嘴。
柳宣蹙了蹙眉。“少则三日,多则一周。”见舒童个不服气的小样儿,她瞪了她一眼。“你给我好好在医院待着,什么时候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你才能出!”
看着柳宣,安绰轻声笑了笑。“听说柳小姐重磅推出的D。L新装发布会这周就要举行了,这个时候柳小姐不在公司坐镇……真的可以么?”
柳宣淡淡一笑。“样样事都亲力亲为,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何况事有轻重缓急……安小姐,请。”
作者有话要说:报告大家一件很诡异的事,某洛在夜晚困顿时吃了一颗薄荷糖提神,而这块薄荷糖却成功的把某洛口腔剌出那么大一个口子导致某洛口腔大出血。。。行吧,这应该算是本年度最雷人事件了。嗯嗯,荣幸之至。
第六十四章
当柳宣开口告诉她老黄答应不把这件事汇报给她奶奶以及她妈妈时,舒童差点瞪掉了眼珠子。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啊!刚才她软硬兼施跟老黄磨了好半天丫都坚持要给她妈妈奶奶打报告理由是兹事体大万一过后复发或者留下个后遗症什么的他实在是无法向老老爷老夫人以及老爷夫人交代要他情何以堪,怎么柳宣一出马不动刀不动枪不过是跟老黄在外头叽叽咕咕谈了一会心老黄就立马从叛徒变忠犬了?啊不对,他根本还是叛徒,舒童突然醒悟,他叛变给柳宣了!看柳宣望她那不太善点儿的眼神儿舒童就知道柳宣肯定已经知道自己是怎么会进医院的了,心里不由犯怵,想着横竖是一死,与其缩头避让还不如迎头赶上,于是立刻自己捏着耳朵扮温纯无比兔子状。“我知道错了。”
那个时候柳宣正在给Z市I。L分店的经理打电话让她立刻马上给她订好离医院最近的酒店并且拿过足够她替换一周的衣服来,扭脸就见一孩子捏着耳朵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收了线她轻轻一哼,“错哪儿啦?”
“我、我我不该自作主张跟踪安绰,更不该贸贸然地就伸手去抓那条蛇……”舒童很痛苦地皱着眉头,挤牙膏似的挤出来这些话。抬头就见柳宣脸色跟浸了霜冻一般严冷逼人,她心里不由一声咯噔,怎么?
“你竟然给我跑去跟踪安绰?!你警匪片看多了没消化吗!”柳宣气得不轻,“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你就敢单人匹马去跟踪她?万一她对你不利怎么办!”
“她不会的!”舒童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与柳宣同时怔住,自己也很奇怪为何如此笃定安绰不会为难自己,又见柳宣惊疑,只好解释道:“啊,那个,我的意思是她虽然有些怪里怪气可是总算也是若臻姐的朋友,应该不会把我怎样的呀。”
“你倒是很了解她。”柳宣没什么表情地哼了哼,突然伸手揪住了舒童的耳朵,斜睨着她。“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更厉害,这才半天没见着就成了英雄了,怎么着英雄,救美的感觉很不错吧?”
“什么救美啊,我救的是那个小孩子好吧……”舒童嘀咕。柳宣下手其实一点也不重,舒童当然知道她并没有真的跟自己生气,着急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罢了。拉了柳宣的手阖在掌心,与她静静对望,彼此眸中一点缱绻穿梭过阳光里那些细小的尘埃,点滴汇聚着情爱的美好。而柳宣的手掌太温暖,柳宣的眼神太柔软,柳宣的一切都太要命地让她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幸福与快意,她便如一场无可预料的天火划落在她的生命,焚了心燃了骨,可即便是只剩下最后的一双眼她也要牢牢看着她,即便什么都再不复存在,只是柳宣这个名、这两个字于她也已是终了一生不可磨灭的烙印。
心,突然便软了,似极了夏日里一支未及吃完的雪糕在烈日下融化,融成一滩甜甜酸酸的水。
本想做个可爱点的表情撒娇打滚蹭蹭什么的,可对着柳宣望着她的温柔眼神,一个不淡定脸倒是先红了。舒童有点汗,为了转移注意力且掩饰自己刚才斗转星移的心理活动于是立马跟柳宣嘬了个牙花子,把柳宣恶心到了,一巴掌拍到她脸上,当然是轻轻的。“干吗呢,难看死了。”
“喔,你嫌我难看了!”舒童得了理了,立马上纲上线,瞪着柳宣,腮帮子鼓得犹如塞进了两只双黄蛋。
“本来也没觉得你好看。”柳宣故意气她,还拿三分之一的眼珠子飘了她全身,蓦地笑了。“哎,每回看到你,我都忍不住想起一成语。”
“哼,什么成语呀?如果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的就别说了,丢我份儿。”舒童也跟着拿乔,拿三分之一的眼珠子飘柳宣,奈何飘得不到位,怎么看怎么像在翻白眼。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柳宣说完自己就先乐了,笑得一下子跌在舒童身上顺便将她华丽压倒,一手极快地滑进薄毯里便覆在了她胸前,再开口时,嗓子哑了八度。“说说看舒大侦探今天牺牲自我都查探到什么了。”
“哼……你、你不是很厉害么,干吗还要问我。”舒童扭身子想抵制却明显力不从心(抑或心不从力?),被柳宣指下稍微一揉身子便是控制不住地一颤,想起她形容她是麻雀于是又急又羞。“喂,你把话说清楚,谁麻雀了?我怎么就麻雀了?”
“宝宝,我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柳宣不答话,却蓦地将脸埋进舒童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喃喃开口。“嗯,淡淡的奶香。唉……果然我们宝宝是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儿呢。”
“你!”舒童闻言更急了,“竟然说我乳臭未干……那、那乳臭干透的您干吗还要理我呀?”
“真聒噪。”柳宣没什么好气儿地张口咬在了舒童脖子上,只以着齿尖咬住一点点皮肉而嘴唇很快吮住,一个辗转,便是一道清楚的红痕。“怎么这么听不懂好赖话儿啊,夸你呢。”
“没听过这么夸人的。”舒童先是一疼,却更快有酥麻的感觉传来,身子微微一颤,声音更是没了底气。把手放在了柳宣腰上轻轻揉着,有点小委屈地哼哼。“你就欺负人,我不就比你矮了十公分么,至于说我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么,至于说我是奶娃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