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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高潮过后,两人已是耗尽所有精力,酣畅淋漓,痛快之至。相拥着很快睡了过去。毕竟苏朗赶了早班机,夏小蝉这些日子也没睡好,ML又是很耗费体力的事。如今心扉敞开,芥蒂不再,放下一颗心,安然入睡。
等到醒来时,已是下午一点多,夏小蝉睡得心满意足,刚要去弄苏朗,却看见苏朗已穿好衣服,正微笑着看着她赤裸的身体。
“不许看,快把眼睛闭上。”夏小蝉抓起自己的睡衣丢到苏朗的脸上,遮住她的眼睛。
“哦,不看不看。你衣服好香啊。”苏朗蒙在睡衣里说道。
“有吗?我怎么没闻到?”夏小蝉边穿衣服边问,待穿戴整齐,把睡衣从苏朗头上拿下来,闻闻,果真淡淡的香,是沐浴露混合了身体乳以及她身体的味道。“果真是香的,平时我都没注意。”
“我要把这味道带走。”苏朗伸出手,揽着夏小蝉的腰,一用力,夏小蝉又跌进她怀里。
“起来,起来啦,饿死了。带我去吃饭。”夏小蝉在苏朗唇上轻轻一啄。
“你扶我起来。”苏朗耍赖。
“好。”夏小蝉温柔的应着,跪在床上两只手托着苏朗的肩膀,用力推她起来。
可是刚起来一点苏朗就顺势往下躺,边躺边哼哼:“你快用点力气啊,白把你喂饱了。”
夏小蝉哎哎呀呀的叫着,几次努力都白费了,索性来了狠的,伸手揪住苏朗的头发,轻轻一提:“起来吧你!”
苏朗利索的就坐了起来,抓着夏小蝉的两只手,狠狠吻下去:“恨心的小娘儿们。”
夏小蝉咯咯笑,又为苏朗整理好头发,拖着苏朗的手走出房间。刚下楼梯,竟然碰见了蒋胖子。
〃苏医生;你怎么回来啦?〃蒋胖子看见苏朗;先是惊愕;又堆一脸笑。就是夏小蝉最不待见的八卦猥琐笑。可是;此时的蒋胖子;想不八卦能行吗?他就是再粗枝大叶也记得苏朗离别前一晚的失态;何况这才走多久?回来干嘛呢?
〃恩;陪爷爷过来看看老朋友。〃苏朗反应快;客客气气回答。
〃噢;我还以为想我们了;回来看看。〃蒋胖子瞄了一眼夏小蝉。
夏小蝉的火〃蹭〃的一下就冒出来了;有时她真是个急脾气。半点不顺耳的话都听不得。还好脾气急;嘴巴不算笨。〃当然也是想我了;要不怎么跑来看我呢?至于你嘛;哼!〃夏小蝉说着牵着苏朗就走。又回头冲着蒋胖子做了个得意洋洋的表情。
蒋胖子笑笑;自我解嘲:〃哎;我还以为是想我了呢。〃
〃SB;〃夏小蝉嘴里嘟囔着。
〃你说脏话。〃苏朗提醒夏小蝉。
〃我没说;我客观评价;怎么啦?本来就是。关他屁事;问个屁问。〃夏小蝉气呼呼的。
〃好了;好了;人家又没说什么;你气什么呢?〃苏朗宽慰她。
〃我也没气;我就是看他不顺;是男人吗?天天跟个大妈似的;猥琐的一米。我为民除害;行不?〃夏小蝉有时还真是爱管闲事;小时候的偶像是侠女十三妹。
〃行了哦;乖啦。〃苏朗捏捏夏小蝉鼻子。笑眯眯的看着她。不管这是缺点也好;优点也罢;夏小蝉就是这样快意恩仇。苏朗不想改变她;只想自己有能力保护她的独一无二;让她永远这么自由自在。
〃嘿嘿。〃夏小蝉笑;笑完了又说:〃我是不是挺烦人啊?其实人家也没怎么地嘛。而且凭心而论;蒋老师人也不坏;虽然有点那个;我是不是很过份啊?〃
苏朗看着她;笑而不语;这个夏小蝉怎么就长不大呢?
〃说嘛;说嘛。是不是?要是;我就改。〃夏小蝉晃苏朗胳膊。
〃还好吧;有一点点;不过你也不用改;人家都不和你计较。〃苏朗深知夏小蝉的急脾气和热心肠。
〃呸!谁不和谁计较;明明是我宽宏大量。他摆明就是想看我热闹的;看不到罢了。你走那天喝多了;趴我身上;你没看他是怎么看我的。反正;我也无所谓;最多是个转业;我求之不得。到时我就去你那;天天侍候你;如何?〃夏小蝉真心希望能去苏朗身边;日日相伴;耳鬓厮磨。可是;这一切;别人尚可以放弃工作而获得;夏小蝉却不可以。她深知自己的不自由。
〃你当真愿意放弃工作和前途去我那?〃苏朗认真的问。
〃呵呵;说的严重的;什么前途嘛;你知道我是个胸无大志的;只求自由自在。现在有你了;我先求在你身边 ;再求自由自在。〃夏小蝉说的是实话;她对诸如前途之类的字眼一点不敏感。上大学时;因为她在开学典礼上代表新生发言的突出表现。队干部一心想让她当区队长。夏小蝉就不想当;几次三番去队里找教导员表明她的态度;才算是把这个区队长辞掉了。那时陈宇涵是队里的通信员;每次夏小蝉去找教导员;她都在场。她就是这样对夏小蝉有了深刻印象的;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呢?怎么如此〃不上进。〃?至于后来;夏小蝉成了团支部副书记;那是因为团里那些写写画画;唱唱跳跳的活动是她兴趣所在。何况副的;要轻松的多。有什么需要拿负责的;担当的;不是有陈宇涵这个书记嘛。
〃那我们就朝这个方向努力好不好?〃苏朗问夏小蝉。
〃当然好了;傻瓜;只要和你在一起;怎样都好。只是你别嫌我让你等太久哦。〃夏小蝉笑的灿若星辰;和苏朗在一起;这才是她的理想。
〃怎么会?你值得。而且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苏朗想给夏小蝉一个家。
短暂的相逢很快就是离别。夏小蝉拉着苏朗依依不舍,内心却生出几份力量。她是看童话长大的小孩,从小她就相信真爱能战胜一切,如今依然如此。那些新伤旧痛,并不能影响她的恋爱关。唯有相信,方可幸福。不是吗?这次苏朗仅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将来如何,如何努力,朝着哪个方向努力。夏小蝉甚至于没有多问,便给自己下了蛊——一定的,一定会在一起。不管这个过程多么漫长,曲折,结果看似多么遥不可及。社会的,父母的。。。一切的压力,多么近在咫尺。。。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她爱苏朗,苏朗也爱她。那么,别的她没有,坚持的勇气她是有的。人生苦短,她相信最终父母即使不能完全理解,也不会舍得看她孤独终老的。她的拗劲,她的可怕的,不通情理的,不怕伤害的拗劲。并且,她相信,苏朗一定也如此。爱,让她相信这个世界。
苏朗呢,当她确认夏小蝉依然是那个死心塌地跟着她的姑娘,那个她深爱的,又气恼又思念的姑娘,她便不再纠结。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在一起,为和小蝉长相厮守而努力。而且她知道,她是有这个能力的。确切说,她的家庭是有这个能力的。爷爷一定会帮她,对于爷爷来说,夏小蝉以及她的转业或者调动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是,如何做通爷爷的工作。当然,这个也简单,苏朗并没想过和家人出柜,不管他们如何猜测过。但是只要她不承认,那就是没有。她只要说小蝉是她的同学,如何如何,以老爷子的古道热肠,他不会袖手旁观的。她是爷爷最疼爱的唯一的孙女。
“你还会不会和我吵架了呀?”夏小蝉看着苏朗,似乎有些不放心的问。
“你不惹我,我怎么会和你吵。”苏朗嘴硬,但是内心柔软。看着眼前的小蝉,对自己说:“要好好疼爱她,温柔的待她。”
“哼!”夏小蝉嘴角轻翘,脸上挂着笑。她相信苏朗,小小的一场风雨,并不会改变她爱她的心。爱,总是这样,在误解,在波折中悄然成长。 苏朗下了飞机,直接就奔到爷爷那。她一分钟都不想多等了,恨不能小蝉这一刻已是和她手牵手,看后海落日。当然她也知道,决不能吓着爷爷,让爷爷有所疑问。但是铺垫工作那是一定要的,探探爷爷的口风那也是要的。谁让她是有“前科”的人呢?
爷爷一人独住,奶奶前些年已经去世。爷爷是真正的老革命,铁骨铮铮而内心博爱。助人及育人,在退休后的爷爷身上体现的尤其明显,甚至有时让人难以接受。本来嘛,一辈子说一不二的爷爷,对自己的那些人生观价值观,深信不疑,对于任何浮夸和轻佻的作风,嗤之以鼻。所以,爷爷每次小酒喝高了,多喜欢拉着人,尤其是年轻人,说教一番。说辞苏朗都可以依葫芦画瓢了。很多年轻人受不了这个,觉得爷爷絮叨,老了,靠着回忆过活,讲些老套的道理。但碍于情面,就哼哼哈哈的听着。苏朗从不敷衍,每次都听得认真,在她眼里爷爷就是个可爱的老头,虽然也会翻来覆去的讲,但如果你肯静下心来听。你会懂得那些人生的大道理都在这爷爷轻微打着可爱管腔的话语里。人老了,需要的是有人陪,有人听他说话。而苏朗就是他最忠实的听众。
爷爷膝下一子一女,苏朗的爸爸是老大。当初苏爸爸违抗爷爷意愿下海经商,如今在上海早已风声水起。这和爷爷庞大的关系网不无关联,虽然爷爷一生对儿女严格要求,但是关系这回事,如果你有,即使你不说,它依然明晃晃的在那摆着,依然会有人投你门下,跟随你左右,不用你开口,已为你打点一切,虽然到头来利用的依然是你的关系。不过话说回来,善的关系用用也没什么,躲是躲不掉的,清高也是没有用的。何不当成利器助一臂之力?爷爷还有一个女儿,也就是苏朗的小姨,在部队医院工作,勤勉安分,很像奶奶的当年。小姨膝下一子,早些年就送到美国读书去了。当初苏朗的父母也想把她送到国外就读,苏朗为了一个女孩执意不肯,为此和父母闹翻,也不随父母去上海。坚持留在爷爷身边,爷爷也舍不得苏朗。于是老爷子一发话,苏朗就留了下来。当然,那女孩也在北京。最后,苏朗没走,女孩隔一年却去了英国。当年的苏朗,十分不理解,对女孩的行为恨之入骨。发誓老死不相往来。现在想想,是有些过的,十几岁的孩子,能决定什么呢?可是苏朗就坚持认为,是可以决定的,她的爱是纯粹的,纤尘不染的。
后来苏朗再无感情牵绊安心读书,一路读到博士。突然就想走走爷爷奶奶当年走过的路。和爷爷一说,爷爷自是高兴,对于他们那一代人来说,从军从政才是正路。就这样苏朗来到了部队,遇到了夏小蝉。如今虽然小姨住在北京,但是也很少回来看望爷爷。每日陪在爷爷身边的,除了司机和公务员,就是每个礼拜至少回来住个两天的苏朗。
苏朗赶到爷爷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半。爷爷还在院子里侍弄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名贵的没有几盆,爷爷本不是讲究的人。在他眼里这些花草都一样,是另一种老来伴。
人的一生,匆匆而过,所求为何?辉煌或者平淡最终都殊途同归。少时是无论如何不懂得少年夫妻老来伴的。我们总是想着,错过了还能再遇见更好的,下一个才是真命天子。总是想着,是我的终归是我的,不会因为我恼了,急迫了,感情它就在这打盹的一瞬间悄悄溜走了。当真吗?要用多少心思,要有多好运气,恰好老去时,你心心念念的另一半她就陪伴在你的身边。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此吧?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终于终于经受种种意外或意料之中或是可能被错失的考验,一起走到暮年,而恰好那时你我还身体康健,可以斗嘴,可以散步,可以碎碎念。
爷爷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年轻时,都是奶奶在照顾爷爷,爷爷总想着退下来了,好好的补偿奶奶这些年的辛劳,她却早早撒手人寰。奶奶走的那些日子,爷爷几乎不说话,大家都很是担心,苏朗曾听人说过,若是两个人感情很好,一个没了,另一个也将不久于人世。爷爷当年是离婚再娶的奶奶,前妻是家里安排的,爷爷参军以后遇见奶奶,把所有的柔情和霸道都给了奶奶。又历经数年,赶上解放后第一波离婚潮,与前妻离婚,把奶奶迎娶进门。爷爷总说苏朗是最像他的小孩,也许就像她如今对夏小蝉这样?一腔的柔情有时显得那么不合时宜又凌厉锋芒,却真正的在乎到骨子里。奶奶刚离开的那些日子苏朗没日没夜的陪着爷爷,从小就跟着爷爷长大的苏朗,对爷爷的感情也许比父母还要深厚。终于,终于等到爷爷肯开口说话了。
“爷爷。”苏朗走到爷爷身边。
“回来啦。”爷爷抬头看看苏朗,继续侍弄那盆君子兰。“这么晚就别回来了。白天加班了?”
“和朋友去吃饭了,所以才回来。”苏朗不想拿加班当什么借口,又觉得不好说周末飞到别的地方去看朋友了。
“你看我这盆花怎么样?”爷爷九十多岁,精神矍铄。他的那些部下尚没有退休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不错,精神着呢。爷爷,我那朋友也是部队的,回来一趟匆匆又走了。她家就是北京的,父母年龄都大了,想照顾又不在身边。”苏朗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悄悄观察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