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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夕还没醒,怕吵到她。”
“真好。”夏蝉嘴角偷偷勾起了弧度,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所以就连心窝窝里都有了一些痒嗖嗖的感觉。可是夏川却显得比较茫然。
被夏川问起什么事情“真好”,夏蝉莫名地颤了一下嗓子,似乎是觉得自己那本来就无意隐瞒的秘密将要暴露了一样。她说她觉得夏川很好,并不是指作为姐姐的夏川,而是作为叶小夕的伴侣的夏川。
夏川一句玩笑,说她是思春了,所以会在看见别人美好生活的时候对自己的生活有所幻想。夏蝉的心中却因为这一句玩笑话而起了一层迷雾。或许是吧,在夏川和叶小夕的影响下,夏蝉开始觉得一个人有些孤单寂寞了。
“其实你也这么大了,是时候找个男朋友相处一下,若是合适,家里应该给你考虑更为深远的事情了。”
夏蝉听得有些窘,她以为就算自己并未对夏川说明过什么,可夏川多少能感觉到一些东西,毕竟她们是两姐妹,更加重要的是,她们是同类。可是夏川不明白,真是如此吗?而此刻,夏蝉竟然想起了一句话,于是原封不动地讲给了夏川:“男朋友?那是种多么神奇的生物呢?”
夏川双眼微睁,明显是有些惊讶自己的妹妹说出这样的话,却又并不是因为话语本身的意义而觉得惊讶。“怎么你也说这话?”
“还有谁说过?”
夏川只笑了笑,因为在当事人不在的情况下,不好去谈起什么有的没的。
因为之前并未与顾荏约定好什么,所以看着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了,而顾荏并没有从楼上下来,在等到不能再等下去的时候,夏蝉终于是发了短信告诉她,亦或是硬让她从楼上下来了。
她告诉她想要一起去许愿树那里,她告诉她那个地方或许会有许多人,人虽然多,却也蛮有意思。她还告诉她,听说那棵树很灵,一年中来许愿还愿的人都不少。
顾荏还是想了想,不过别人并不知道她到底想了些什么,只知道她最后答应了夏蝉一起过去,就在她上楼拿点东西之后。
夏川告诉她们要早些回来,说是车子午后就到,回来迟了怕是会错过的。等到她们走了,夏川才开始想某些事情,某些关于顾荏,某些关于夏蝉。可能回去之后,她要和夏蝉好好谈谈,关于那些她平日里会猜测,并且想要确认的事情。
去许愿树的路上并无太多话,夏蝉仅仅将昨天的所见所闻告诉了顾荏,特别说了那个地方很是热闹。可是到了之后,她发现那里几乎没有几个人,有且仅有的几个人都没有聚在一起,而是散开在一些角落做自己的事情。这让她开始好奇了,难道昨天那些人都人间蒸发了?
“都说了是赶集了,怎么会天天都有?像这些村庄都有固定的赶集日,或是日逢一四七,又或是二五八的时候村民才会挑着东西出来,就像你昨天看到的那样。”
原来赶集还有这种规矩,难怪今天这里这么冷清。不过这也不错,反正她们不是来赶集,而是来许愿的。若是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许愿,夏蝉或许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许愿,夏蝉凭什么觉得顾荏会有许愿需要实现?她都没问过,若是顾荏并没有那样的打算,那她岂不是失策了?又包括她自己,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是有愿望想要许下。
想到这个的时候,夏蝉已经都将红丝带领了回来,并且分了一条给顾荏。
顾荏接过丝带的动作有点迟疑,就连之后的动作和表情也都齐了变化。不过不明显,反正夏蝉什么都没发现。
两个人大概是各自陷入了不同的尴尬中,而手中正好有条丝带,不如就用它作为自己的重点,缠绕于上手十指之间,闭上眼去寻找存在于心的愿望。那些愿望,或许是埋藏在心里很久,早就清楚明了,或许是从来没想过,到此时就像在大海之中捞针一般,始终寻不到重点。
最后夏蝉许了一堆愿望,事业、金钱、爱情、亲情之类,能想到的她都许愿了。睁眼之后便揪着红丝带一头,借了红沙包的重量将它扔出。
她的“愿望”是挂在了树上,虽然挂得有些危险,才只是刚刚好勾住一片叶子而已,却也都是挂上去了。如果挂上树枝的“愿望”都能实现,那她的愿望就算不能完全实现,好歹也能实现一部分。就比如买了一张彩票,就算中不到一千万,好歹也能有个几百几千。
就在她如此幻想着的时候,顾荏将整个丝带都丢了出去。或许是因为力度和角度没有控制好,那红沙包引着整条丝带歪斜着飞了出去,却是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夏蝉的那条,又正好一起了掉在了地上。
看着自己的许多“愿望”被撞下来,夏蝉止不住地是又闹心又郁闷。她是很想跟顾荏理论一番,可是她看过去,只看见顾荏脸上那几分看难受的表情。
顾荏虽是尽量让自己不表露什么,可是眉头已经锁紧,人是站在原地,心却已然向着丝带掉落的地方狂奔而去。难道这算是注定,想要实现的愿望始终都不得实现?可她还是不甘心,她还是执着着自己的执着,所以不经意间就连拳头都攥紧,可是这样也不能代表什么,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夏蝉的那点气愤早就在看见顾荏这表情的时候消散不见了,她心中竟然在想要如何去让她将锁紧的眉头舒展开来。可能顾荏是许了什么很重要的愿望,所以那掉落的丝带是牵动顾荏所有难过情绪的头子。
夏蝉是好动,对于她想做的事情也算是行动派的人,所以她没有先说什么,而是几步跑上前去,跳上村民为许愿树修的一个防护台,将地上的两条丝带捡起来。她也分不清手中的丝带到底哪一条是谁的,所以干脆两条合在一起,爬上树去把它们给系在了树枝上。
“这样就算吹大风也掉不下来了。”夏蝉跳下来,拍拍手上的灰,立马就笑了。
顾荏的皱眉起先是为了那掉落的丝带,后来看着夏蝉的一系列动作,皱眉的程度就增加了。“你就不怕遭报应?”
“我可是诚心许愿的,怎么会遭报应?”夏蝉摇手,心里却在想,她可是一边爬树一边都在求神树原谅她的行为。
“你许了什么愿?”夏蝉问。
顾荏却说:“你许了什么?”
“什么都许了一份,你呢?”
“说了就不灵了。”
夏蝉撅起一张嘴,满是不高兴地回了一句:“小气!”
“小气吗?”顾荏脸上泛起一丝苦笑。那时候禾言也这样说过,因为顾荏说跟刚才那句一样的话“说了就不灵了”。可是不说又如何,不说也不能保证愿望就能实现啊。顾荏本就没期待什么,许愿不过只是换了一时的欲望宣泄罢了。
回去的时候,夏蝉带着顾荏走了河对面,就为了带她去看那些四叶草。只是顾荏看见的时候并没有夏蝉所想象的那种欣喜,她带着些许平静,甚至是过于平静。
或许人家不稀罕这东西,什么“遇见四叶草的人就会幸福”之类的话,不过是就是少数人编造出来哄骗大多数人的谎言罢了。可是,话是这么说,夏蝉却失落得很,就像考试的时候,以为问题的答案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偏偏最后只得到了一把大红叉一样。
不喜欢也就算了,不喜欢的话,回去之后夏蝉大概也不用做出顾荏的那一份标本了。她可以自己留着,反正别人信不信四叶草的传说是别人的事情,夏蝉自己相信就可以了。
回到农家乐后没过太久,老板把他们在这里的最后一顿饭菜端上了桌。因为要离开了,所以这一顿饭比起先前的要丰盛很多,大家吃得也很开心。
巴士到达这边的时候快两点了,说是遇上了道路维修,来的时候堵了一段,回去的时候还要再堵一次。
在巴士摇摇晃晃地把所有人平安地送回了西城,夏川和学生家长都联系过了,跟他们确认了学生的平安之后就让学生们各自回家去了。剩下了顾荏和夏氏姐妹还有叶小夕在一起,因为夏川说难得大家在这个时间段都凑在一起,所以提议在一起吃个饭再各自回去。
饭前歇脚的地方自然是在画室,等到夏川把要用来做范画的几张水粉画找了适当的地方放下,夏蝉也把东西收拾好的时候,天也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西城有很繁华的商业圈,特别是轻轨沿线。她们步行到了一家蛮有名的火锅店,可是因为没有提前预定餐位,必须要等上一会儿才能进去。
外面挺热的,加上空调外机吹来的热风就更让人受不了了。夏蝉去与老板交涉了一下,问他是不是可以尽快安排她们进去。老板进去扫了一圈出来,指给她看某一桌已经在结账,让她把同行的人带过去。所以回过头来,夏蝉就领着另外三个人要过去。
架设在步行街中间的轻轨轨道上每隔几分钟都会有轻轨通过,就在她们起身的时候便又过去一列车。
顾荏时常会在步行街游走,因为她想试试那传说中的缘分或是运气。如果有缘,如果运气很好,她终会在某天的某个时候遇见禾言。就为了一个未知的时间点,顾荏有空有机会就在重复着这样的事情。直到天晚了,她不得不回去的时候,才会走进轻轨站离开这个地方。
步行街总是人声鼎沸,就算是许多很独特的声音落入这大环境之中都会被吞噬得根本分辨不清楚原本的存在是什么样子。
有时候的幻听是因为记忆之中那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可如果经过许久时间之后,心中一直期盼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耳边,那时候能有几个人能立刻分辨出来?
顾荏没能够做到立刻,却能在几个转念的时间里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什么,于是猛然起身在人潮中寻找,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存在着她所熟悉的那个身影。
一个举着电话的女人,带着一个几岁大的孩子。女人似乎是顾着打电话而走得太快,孩子走路速度跟不上,才总是用小跑的步伐前进。
顾荏看见她的那一瞬,只觉得血液开始逆流,全部冲上了大脑,使得她考虑不了其它的事情。难道她在许愿树前许下的愿望真的可能实现?这样兴奋的猜测,顾荏还来不及去想事情的可能性有多少,只立刻拉住夏川,与她说了一句自己有事就先回去了。
夏川被顾荏的突然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可是顾荏走得匆忙,看起来是留不住的,所以她连叫都没叫她一声。
“我现在去蛋糕店给可可买些吃的,他今天都玩疯了,到现在都没吃饭。”女人说着,忽然又停下来蹲下去,好让自己和孩子一样高。“可可想吃什么?妈妈给你买。”
小孩儿看着蛋糕屋,觉得妈妈可能是要让他呆在外面,而不让他进去,于是说:“可可还没看见里面有什么,要进去看了才可以告诉妈妈。”
“鬼灵精。”女人笑了,笑容让人看了都觉得幸福。她起身来,还是拉着自己的孩子,与孩子说:“只能买一样,一会儿还要去外婆家吃饭。”
“不可以买两样吗?”小孩儿似乎有些不依。
顾荏一直跟在那两个人身后,在不能靠近也不会远离的地方。她看清楚了,在女人蹲下来的时候,她认清楚了,那真的就是禾言。
“原来你真的过得很好。”顾荏站在面包店门口,隔着那透明的玻璃窗看着禾言带着孩子在里面的一举一动。
这样不是挺好吗,禾言过得好,她很快乐。这应该是顾荏想看到的吧,看到这样的禾言总好过看见一个悲伤的禾言,不是吗?可是就这样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窗,看着里面快乐的人,顾荏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消极情绪涌上心头。
从意识到是禾言的那一刻开始,顾荏便激动得浑身发抖,甚至是连眼眶都开始发热。她大概是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的,她只是激动,只是兴奋,只是这期盼了太久的相见来得太迟却是那么那么的突然!而此刻的禾言,她并不知道顾荏的存在,顾荏真的就只能在一种不能靠近也不愿远离的地方站着。
顾荏不敢进去,她不敢去面对禾言和禾言的孩子。顾荏不想离开,她希望某个瞬间禾言会回头,然后发现她。若是自己处于被动,便不需要自己迈步向前的勇气,因为她鼓不起那样的勇气。
禾言抱着孩子在各种小餐台前面,偶尔指指某一个蛋糕,偶尔又问孩子要不要这个饼干。她大概逛了有一段时间,而顾荏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站了多久了。直到她看见禾言到了收银台前,服务员已经帮她把选好的蛋糕包装好,交到她手上。
明明期待的相见马上就能实现了,可越是这般想着,顾荏便越是心慌意乱,心脏狂跳如有锤在猛击,不知要如何制止,眼看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