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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驸马爷在辽东是把高句丽都打怕了的,不然哪能这么容易做了属国的。”
“不对,我怎么听说……。”
沈凌在马上轻笑着,这些善良的人们,曾经跟自己一样的人们,知道事实又如何?他们今天都是来祝福自己与兕子的大婚,不是吗?
除了,在远远地一处酒楼,满桌倾倒的酒盏预示着有个人正在不开心,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明知道她们两名女子成亲,我还是这么不开心?
到驸马府的路,足足走了1个时辰,等到沈凌下马立在驸马府门前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暗下来了。十六执事手执花斗,将所盛之谷物、豆子以及果子等物望门而撒——据说是用以禳避阻挡新妇进门的煞神——称为“撒谷豆”。
晋阳要下轿了,但双脚不能履地——地与天都是神圣的境界,不得侵犯,而新娘的脚一旦与土地接触,难免会触犯地神。侍女们忙着在地上铺了毡袋,喜娘扶了晋阳自凤辇步下,一步步从毡袋上往府中走去,地上的毡袋也是辗转反复,行过的,立即又被取了铺在前路上,喜娘边行边道:“代代相传,代代相传。”晋阳听得面红耳赤,巴不得这路能短些,饶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被说得害羞起来。
先她一步到了新房的沈凌,早就在一旁等着,待到喜娘背着晋阳跨了火盆,将晋阳放在婚帐中,取了秤杆交与沈凌:“驸马爷,请。”行了一礼,便候在一旁。
沈凌持了秤杆,慢慢往前行了几步,一颗心似是越来越快,那持了秤杆的手更是不敢再往前去探晋阳的珠帘。用眼角瞟了喜娘一眼,却见对方在一旁捂着嘴笑,却没个其他意思,只得暗自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忽然就胆小起来——以前连强吻公主的事儿都是干过。
她却不知,在她内心身处,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对于成亲,是有多大的渴望,与自己心爱的女子相守终生,已经成了她潜意识里最害怕落空的希望,以至于到了此刻,这害怕担忧都不自觉地跑了出来——尽管,她与晋阳的婚事已经是铁板钉钉一般。
晋阳也在等,她的内心到没有沈凌那么多的挣扎,从她决定的那一天起,就算有迷茫,有失落,可从来不曾有害怕。于是,在眼前这人停了半天仍不见动作的时候,她又轻轻地咳了一声,她想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以后,都会有自己陪她,无论什么艰难的时刻。
沈凌被这一咳,惊得醒过神来,守着晋阳就在身边,自己却在胡思乱想。再也不敢犹疑,伸了秤杆把她珠帘挑在两旁,这样满目含笑的绝代华芳便跃进了她的眼——这是她的妻子,也是她相知,相爱,相守的人。
喜娘取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枣与栗端到两人面前:“驸马爷,公主,看这盘中是什么?”
沈凌与晋阳在心中笑了笑,异口同声道:“早(枣)、立子(栗子)”
喜娘自然是满意,将一些预先从沈凌头上取下的头发交给晋阳。
又取了桂圆、莲子等,一边往空中抛着,一边唱:
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
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女亘)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
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
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宵,月娥苦邀蟾宫客。
撒帐上,交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珠(虫宾)来入掌。
撒帐中,一双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戏云簇拥下巫峰。
撒帐下,见说黄金光照社,今宵吉梦便相随,来岁生男定声价。
撒帐前,沉沉非雾亦非烟,香里金虬相隐快,文箫金遇彩鸾仙。
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
喜娘自顾唱着,温暖的手掌悄悄地从暖帐中伸了过来,握住了沈凌的手。转眼看去,便是晋阳已经把自己的头发用五彩丝线绾在一起,耳中是眼前人温柔的声音:“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的团年高峰还没过,后天还有一次,昨天也是去团年了。。。。过了就好了,大家见谅,后天应该是除了我们家自己请客的最后一次吧…
首发。未知数244042238。群19926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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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看上一章的留言,你们。。。我写得越甜留言越少。。。。这章,这章我不说了,自己看着办。。。。哼哼,我只想看到大家留言,知道你们的想法而已啊… …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温婉的公主——这是喜娘的眼角瞟到两人时的第一印象——作为帝王家的御用喜娘,她见惯了的是洞房里公主对驸马的颐指气使,她懂的是俗话说:‘娶妇得公主,无事生官府’。
未等她惊讶完,更是要了她的命的一件事发生了,且就在她眼前。
沈凌嘴角扬起了欢心的弧线,另一只手也过来把晋阳的手包在掌中,与她对视良久,便忽地倾了半身,吻住了晋阳。
好大胆的驸马,喜娘一愣神,意料之外地没有挨一个耳光的驸马。
好大胆的沈凌,晋阳一出神,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在外人面前吻自己。
可当事人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大胆妄为,沈凌的心中满是欢喜,从今天开始,她便与晋阳生活在光明之中,任何人也再挡不了她与她的亲昵。
晋阳全身的力气都随着沈凌的动作消失了,头上的凤冠越来越沉,让她就想如此地倒在榻上。想要推开她,却只残留着些许力气抵在她的肩头。
好熟悉的馨香,好温暖的双唇,沈凌细细的吻落在晋阳的嘴角边,与她辗转流连,直到把这甜蜜都占尽了,才用舌尖轻轻挑开了早已经微张的唇齿。
两人都沉浸在这隔绝外界的桃花源中,不断或深或浅地互相追逐,挑逗,不断地缠绕着。
“太子驾到!”
谢天谢地……
喜娘拉回了想出去拜菩萨请他老人家显灵阻止面前这疯狂的驸马爷的脚步——再不请驸马爷出去,这酒筵成何体统了。
沈凌睁开了被欲火满斥的双眼,看着面前发髻凌乱满脸通红的晋阳,才惊觉——自己差点在外人面前上演的活春宫。
晋阳终于深吸了一口气,抵在沈凌肩头的手也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只能顺着衣襟理了理她的喜袍,心中纵是千般嗔怪也难出口,只得道:“快些出去了。”
沈凌看了看一旁的喜娘,又看了看面前的晋阳,却是无赖地再偷香一次,在晋阳无可奈何的目光之中笑了笑,装作一本正经,低声:“公主且莫要心急,待微臣与宾客尽欢之后,再回来——伺候。”
身轻如燕地纵下了床,已经躲过了晋阳扔来的玉枕,低头看了看在脚边打了几个滚的可怜物,大笑着离开了新房,只留下又羞又气的晋阳与满心疑惑的喜娘——这便不算是独守空房吧?
喜娘实在是受不了这大红新房里漂浮的暧昧与未散尽的□,才想起驸马在场时尚有一桩事儿没了,可如今人都跑没影了——罢了,看他们的样子,怕是不用他说也是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的——悻悻地取了那两只本该有少少戏份的雁儿,独自去放生了。
“长凌。”
新房之外,叶良行轻轻唤住了意气风发的沈凌,从怀里取出一物交给她。
“是什么?”沈凌有些好奇,为何叶良行不在厅中招待宾客,却在这里等着自己,借着宫檐下张扬着喜庆的大红灯笼的火焰,沈凌方才看清手中之物——那是一本书《显扬圣教论》。
“唔?”看清了,却是更加疑惑,沈凌不认为这会是叶良行给自己的贺礼,且不说自己早就言明无须贺礼,即便是送,何须在此时此刻此地,所以,她等着答案。
“刚才辩机小师傅来过,说是三藏法师赠与你的,让我私下交给你。”
“这……”沈凌这才一惊,再去看那书名,正是玄奘早一天进献给李世民的那二十卷经书,自己的,自然是拓本。可是,为何在这个时候,送自己这个?
想到此处,定了定神,试探一般地把书立着抖了几抖,一片四方的小签便从中落了下来。
“ 若常途言彻悟境界,虚空粉碎大地平沉,如返太初洞然无物,此断灭见耳,于现观乎何有。”(论二十)
“彻悟境界……虚空粉碎……大地平沉……如返太初……”沈凌在口中喃喃自语,大师,为何你不明示,要沈凌何去何从?
叶良行自沈凌手中取过那一叶小签,看了看,便侧身取了宫灯的外饰,一尽烧了:“长凌,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天大的事,过了今日再说。”
“你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等到那小签烧做了灰烬,沈凌才醒过神来,可是如此晦涩难懂,竟在脑中找不到残留。
“高僧说话,总是遮遮掩掩,我烧了是怕你心烦,改天我再与你一道去大慈恩寺请教法师好了。”叶良行依旧是换回平日里的笑脸。这,难道是沈凌的命理吗?是终逃不开的自己的宿命吗?
除去这个意外的小插曲,除了李治故意想要把自己灌醉,今日的大婚,终于快要落下帷幕了,剩下的工序,无须外人帮手,只在洞房一处,两人,即可。
入房,掩门。
独见佳人坐在婚床之上,不禁涌起些许愧疚,同是女子,她在外与众人嬉闹,她却在此独自守候,只因在世人面前,她是驸马,她是公主。
取了案上的酒盏,动作却有些迟疑:“你饿了一天,要不要吃点东西先?”
晋阳皱着眉头,看了她许久,直看到她心里发慌,才道:“怎么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傻的。”
沈凌见她嗔怪,估摸着必然是在婚房里藏了吃的,也不去追问,取了玉制的凤鸟双联杯倒了酒拿到床边,递了一盏给她:“喝过合卺酒,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晋阳一笑,举了玉杯与她轻碰:“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柔柔的手指轻划过沈凌的手,将两人的玉杯调转,轻轻掩唇,都尽了杯中物。
多少次生离死别,多少次误会艰险,都随着这合卺酒入了这千回百转之中。
沈凌转身把玉杯放回案上,却让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了自己。
纵有千般滋味,这一次尽力的相拥,也化做了柔情似水。
晋阳把脸伏在沈凌背上,感受着她的心跳,纵然是为了你,却尽繁华世俗又如何?
沈凌知道这一个拥抱,有多大的份量,重到她除了用一生来归还,再别无他法。高高在上的公主,下嫁给了她——同是女子的她。
“兕子……”再回首,两人、四目,皆是泪眼婆娑。
沈凌回身把她拥在怀中,一抬手,便解了她三千青丝的束缚,任由那些柔顺的发梢在两人之间沾染点缀着欲望。
把脸深埋在她的发丝之中,贪婪地呼吸着独有的馨香,平静着这两颗历经磨难的心。
晋阳的手搂得更紧了,似乎要把自己融进面前人的身体里去,谁让她数度离开自己?渐渐地,晋阳在沈凌的怀里抽噎起来,道不尽是委屈,抑或是苦尽甘来。
怀中人把自己搂得越来越紧,那温暖的体香已经满足不了沈凌的需要。
“兕子……”再次唤出这名字,却是似被满腔的欲念压抑般的低沉。在她的脖颈之中越沉越深,直到透过那些似有若无的阻隔,寻到了那霞帔之上若隐若现的雪白,沈凌轻轻地吻了上去。
她的口中喷发的热气,带着酒精的气息,让晋阳慢慢地停止了抽噎,陶醉在这缠绵的轻吻之中。她的身子越发无力起来,只能半靠在沈凌身上,才能勉强站在那里。不由自主地抬起了下巴,想把那片空地尽量留得多些给她。
沈凌了解自己的情念,尽管离与现代女友的情爱相隔了千年的俗世。
她顺着精巧的耳垂,渐渐地吻到了晋阳的唇边,口中有些许咸湿,她懂得那些泪痕的含义。低下头,深深地吻住那双娇艳欲滴的红唇,再次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纠缠之中。
退…。。已经无可退……纠缠,亦步亦趋,终把两人引向了床边。
伸手探入那层叠的霞帔之中,丝毫不缓口中的纠缠;
含羞地替她取了腰上玉带,也逃不掉窒息地追逐。
罗衫褪尽,红烛摇曳,轻踩着一地的凌乱,两人倒在床上。
沈凌看着晋阳,如此美好,如此真实,以至于不得不更加地怜惜起来,仿佛刚才那暴风骤雨的掠夺并非是她所为。自发间、额头、眼角、鼻梁一路落下细细地吻,轻描淡写地掠过已经有些红涨的双唇,在精致的锁骨上又是一番辗转。
晋阳的手指,顺着怀中人的身形缓缓地游走,那曾经想必如自己一般细腻的肌肤,如今却有些失了光泽,那一个个连续的脊骨是那么地明显——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