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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越盛唐-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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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猜疑。”沈凌的目光终于离开了画作,与叶良行对视,在那坦荡的眼神中,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念……“我可能有些太过患得患失了。”
  “嗯。”叶良行也不继续这个话题,自责,就够了,“你好不容易才有今天,自然该加倍珍惜,可你我都知道,当今的天子是怎样的人,做多一手打算的好。”
  “不知道高林找我有什么事。”沈凌沉思片刻,把与高林之间的纠葛大概说了一遍。
  叶良行嘴角轻笑,伸手在她肩头拍了拍,“想得太多也没用,三天以后我与你一同去就知道了。”
  三天后,沐枫从新军营中归来,沈凌的喜酒他也没喝到,因为那一营自沈凌以后,在沐枫手中,连训练的时间都没曾变过。
  可是沈凌却有事在身,她与高林的约定——不能不去,于是,叶良行便跟沐枫一道,留在驸马府中等她。
  “他很用功。”叶良行从暗格中取出沈凌的图纸,“不过似乎有的东西她也不确定,总是修修改改多次。”
  “嗯?”沐枫低下头,看着那图纸,似乎有的地方还未完成,却在一角看到仿似当日他们他们所用的火药,马首山的一幕顿上心头,急忙深吸一口气,偏转了头,“他本就是极好的将才。”
  “他若不好,又何苦我们千辛万苦地寻他。”叶良行把那图纸卷好,小心翼翼地放回暗格,“难道你与他作战太久,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么?”
  “我没有。”沐枫转过身,有吗?若是没有,又为何把他所教授的一切都在军中保留,“那高林,是怎么回事?”
  “他?”叶良行看着沐枫,你没有变,那我呢?是听你讲他的事太多,以至于连自己的判断都影响了吧,应该是,一定是……面上又恢复平日了玩意的笑,“应该跟你一样吧。”
  高林瞪大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他这一生,或许是在李世民身边呆得太久了,以至于觉得那面具才是他的人生,他本来的人生。
  可他现在什么都不用再担心了……
  他的眼神在渐渐地涣散,本来留在那里的一个清晰的人影也模糊起来。胸口斜插着一柄横刀,刀光一如既往地清冷,离开了主人,依旧在收割着人命。
  很好,或许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活着离开长安。
  沈凌坐在高林让人接应她的那不起眼的马车中,往城南行去,不管是为了什么,今天都应该同他做个了结,可除了那身份,两人还有交集吗?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总是隐约不安,似乎有什么事就要发生。
  她终于还是等了三天,终于,永远不可得知高林要对她说什么。
  高芷琪皱着眉头,目光所及,正是躺在血泊中是高林——而她手里的横刀尚在滴血——这便是沈凌见到的一幕。
  咬紧了牙,穿过高芷琪的身边,看也不看她一眼,面前的高林胸口正汩汩地留着血,染尽了身前的衣衫,一手往颈动脉一搭,附耳在他嘴边,双眼平视着他的胸廓——死了,了无生气。
  “你跟踪我?”为什么?等了三天终是没有答案,她需要一个答案来缓解她的情绪,这看似最容易得到的答案却变得最遥不可及。
  “是。”高芷琪苦笑,若是三天前,她或许会解释,可是今天,她不能了。
  她在局中,看不穿的局……
  真正的凶手想必还没有走运,或许就在某处,偷偷窥视这这一切,不仅自己,连沈凌的性命也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她想起叶良行的话,若真是他,她又怎么可能保她周全?
  这三天,她想了很多,她似乎抓到了一些头绪,一切的谜底,都在沈凌身上。
  可如今?
  她依然可以解释,她看到高林的时候,这横刀已经在他胸口,她只是没有马上去追那黑影,因为她发现,这横刀,是沈凌送她的那一把——本应妥当收藏在郡主府中,昨夜还取出来擦拭过。
  “你为什么要杀他?”沈凌伸手合上高林的双眼,都到了这刻,你再不情愿,也该安息了。因为压制不住的激动,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是你杀他?
  “不为什么。”拭干横刀上的血迹,把头偏向窗外,想要不经意中能发现一些线索,可她依旧是不冷不淡的语气。
  “不为什么?”高芷琪漠然的动作刺激着沈凌,她救过自己的命,自己也把她当做朋友,可为什么,到了今天,还要做这些事,难道自己的承诺都不能让她安心吗?
  沉默……是因为无法回答她的愤怒,无法面对自己的心在她的眼神中破碎。
  时光流逝,嗟叹一声。。
  高芷琪俯身拾起了高林身旁的刀鞘,挽花,收刀,入鞘,一如那夜地流利。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因,我当日把这刀送给你,却不是要你用它来杀人。”顿了顿,或许这短暂的沉默让沈凌的情绪平静了些,又似乎是想给她找个借口,“不管再大奸大恶的人,也自然有官府定夺,还是,你知道了什么?”
  潜意识里,她似乎宁愿相信高芷琪无意中得知自己伪造身份,为了替自己掩饰,才杀了高林灭口。
  “我说过了,没有原因。”高芷琪面不改色,一字一顿,转身欲走。心里却是阵阵抽痛,早知道要面对今日,她宁愿依旧在酒楼中买醉。
  有时候,一个飘渺的希望,总好过清晰的绝望。
  她早该想到今日,却因为担心被扰了心神。
  “站住!”自己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为何这个女子总是一副把一切都看穿不顾的样子?
  “驸马爷,还有何事?”高芷琪放肆的笑,“是要将本郡主送官还是如何?”
  驸马爷。。。。。夹杂着嘲笑,不甘,或者还有其他,这三字终是从她口中吐了出来。
  别人不懂的,我以为你会懂。。。。。。
  沈凌进了几步,咬紧了牙站在高芷琪身后,她想知道原因,却因为太过用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而出不了声。
  “没事的话,本郡主就不奉陪了。”快点离开这里吧,回去你的驸马府,在大唐之上,我无力保你周全。
  “我说了不许走!”
  手臂被大力地抓住,又猛然松开,转身之际,刚好能接住被击晕的沈凌。
  尹熙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看着高芷琪轻轻把沈凌放在地上:“郡主,现在怎么办?”
  “你怎么会来?”话音刚落,又自嘲一笑,“你当然是来收拾残局的,这么精密,怎么会少了一环。”
  “沈凌怎么处置?”
  “能怎么处置?”声线中却带着难掩的凄苦,一直以来,她在她面前都是那么无力,不是吗?伸手抚平她的眉,目光流连在她脸庞,只有这时,她才会安静地陪在自己身边。
  “很快,自然就会有人来接她,我们只需要把这里,清理干净就好了。”话音未落,她已经落在小屋之外。
  这几日的天,就似乎是为了沈凌与晋阳的吉日而造就,连绵的晴日,混合着空气
  里的清新,让人欣喜。在深宫中的晋阳,却同沈凌一样,期盼着这三天快些结束。
  她以后不再只是父皇的女儿,不再只是太子哥哥的妹妹,更多的时候,她与她有自己的家,想到这些,想到那个人,她便经常莫名的笑,惹得在一旁与她对弈的李世民也吃味起来。
  李世民清咳一声,示意她是不是走神得太久了?
  羞赧地一笑,才离开了三天,就那么想念她吗?以至于在父皇面前都出了糗,试图拉回心思般定睛在棋盘上看了看,正要伸手落子,忽然心口猛地一疼,手指间的棋子跌在棋盘上,撞出一连串的声响。
70
70、第七十章 。。。 
  几个呼吸之间,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故作镇定看向窗外——天色已经不早了。
  宫中的亭台楼阁、雕栏水榭为何如此的多?走走停停,这要多久才能出宫啊,沈凌很无奈,她的思绪如今不在这里,却又要强自镇定。
  “你们说,如何才能把这池中的鱼儿捉尽呢?”李世民手里牵着晋阳,他要多与女儿处一分片刻,便只能同他们一道往外走。
  差点就走神到没有听到李世民的问题……沈凌在心中叹了口气,把高芷琪的事压在一旁,走到池边看了看池中物,抬眼间,便见晋阳的目光轻轻示意,行礼道:“回父皇,儿臣认为,这样已经最好。鱼儿在水中游,是自然天理。”
  李世民摇了摇头,随手捡起一个石子,“扑通”一声,激得水中的鱼儿四散奔逃:“鱼儿在水中游,是因为它们上不了岸,不然再大的鱼池,也满足不了。”
  “就算是到了岸上,它也终究是要回去水中的,池中不够,便有大海,无边无际。”沈凌依旧躬着身子,看不到表情。
  “就跟第一次与朕在殿上争锋相对时一样。”李世民笑着拍了拍晋阳的手,又指着沈凌,“不要看驸马外表瘦弱不禁,却敢跟朕争了两回。”
  “那还不是父皇不跟她一般见识,不然哪少得了她的苦吃。”晋阳把头靠在李世民肩上,甜甜地笑,以前听人赞沈凌赞得多了,不知道为何今天从父皇空中听到的赞美,特别受用。
  一切都是自己多心了吧?
  “朕是惜才,他也是给了朕大惊喜,不过他这老想往外跑的心思,什么时候才能收得回来?”
  言语轻飘,却直击沈凌的心底。
  “她是儿臣的驸马,自然是儿臣在何处她就在何处。”简单的一句,仿似替她解了围。
  “父皇年纪大了,不够你说了。”伸手摸过晋阳的发髻,“你虽是公主,以后也是不能干预朝政的,驸马有事,多让他去跟你哥哥商量。”
  眼见着近了宫门,父女翁婿三人已经不得不要分开,李世民忽地停住脚步,看着沈凌,有些严肃道:“那个高句丽的长郡主,驸马还是少见些,毕竟与公主大婚不过几日,还是要提防些宵小的闲言碎语。毕竟之前你与她相处过那么多的时日……”
  一股冷意从沈凌的脊骨升起,她没有抬头,只是皱眉,是警告?是暗示?竟然听不出来。是发现自己今天见过高芷琪了吗?
  她回想起下午醒来的时候,那屋子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连高林的尸体血迹也全然不见,不多时,便有驸马府的人来接自己——应该是高芷琪去通知的,可李世民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那他知道高林死了吗?
  一连串的问号考验着沈凌的神经,却发现没了下文。
  李世民的脚步渐行渐远,晋阳也是冷哼一身,丢下沈凌站在原地,自顾回了轿。
  李世民啊,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吵架吗?伸手想紧一下裘袍,却抓了个空,才想起那本是柔情蜜意的裘袍跟她生气的主人一起回了轿。
  苦笑一声,罢了,回去再说吧。
  “郡主,今天是怎么回事?”尹熙看了看窗外,谨慎地关上门。
  “尹熙,我不是让你回去替我照顾王上吗?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高芷琪用一支手指支着太阳穴,从下午开始,那里就痛得快要裂开一般。
  “属下…。。”尹熙有些艰难地看了一眼坐在面前的高芷琪,愁眉深锁,面色阴暗,踌躇道,“那天姓叶的来找郡主,属下有些担心……”
  “如果连你都要违背我的命令,在这大唐,我还可以指望谁?”闭上眼睛,却是下午那人绝望而伤痛的面容,你吗?我还可以指望你吗?
  “属下……愿意受罚。”单膝跪地,尹熙不敢再去看高芷琪的脸,他的手移向腰间的刀柄,颤抖着,寻找那冰冷的支撑。
  “……”高芷琪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或许她根本没有听见尹熙的话,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眼前寒光闪过,她才猛然一惊,尹熙伏地叩首:“请郡主先把属下的命留在这里,待他日回到高句丽,再取去。”
  刀尖是四溅的血迹,直指地面。
  高芷琪无力地看着尹熙的脸,目光再回到那一截断指:“为什么?我没有想过要罚你。”
  尹熙惨然一笑,收刀入鞘,扯了衣襟把断指与伤口都包了,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不为什么,属下只是给郡主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属下现在回到王上身边,以后希望郡主……好好照顾自己,尹熙……不能再守护在郡主身边了。”
  把手中缰绳往一旁的家仆手中一交,沈凌整了整袍脚,没有那温暖的裘袍,这一路回来果然是冻得厉害。
  双手互相搓着取暖,一边问一旁宫中派来的管家:“公主呢?”
  张许跟在身旁:“回驸马爷,公主回房去了。”吱吱唔唔,却不敢再说,这皇族的事儿,大事小事,都是天家的事,轮不到他说话。
  沈凌笑了笑:“以后日子久了,你就知道公主是很平易近人的。”
  “是,是……”张许想了想,公主是平易近人不错,可刚才公主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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