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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19。
之后过了两天,我去找大梅子,这货跟我玩三顾茅庐。不过我还是用一顿火锅把她骗了出来。
她一边指使我放肉放青菜,一边向嘴里填着食物。真不知道她怎么喜欢吃这种热气腾腾的东西,还是在这么闷热的天气。
“我知道你为什么走了。”一直闷头吃东西的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我一愣。不可能吧,我喜欢温锦余的事情只有瑞裕知道,瑞裕是不会说出去的。
“因为温锦余吧。”她夹着青菜放进自己碗里,“我都看见了,她一来你就慌慌张张地走了。”
“嗯。”她都看到了,我没有理由反驳。
“你俩闹矛盾了?”她始终没停止进食,“我记得高二那时候你俩那么好,后来突然就不说话了,谁也不理谁。考口语那天你们还一起聊天,我以为你们和好了。难道还是因为于慧珊?”
这个名字如果有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想再提起。如果不是她,锦余不会对我反感,如果没有她,也许我和锦余已经在一起了。
高考那年,正是考口语那天,我们都排着长长的队伍在教室外面等着考试。
温锦余就在我后面不远的地方。那个时候光听见她的声音就想远远的避开。我一直想把注意力转移到前面同学的后脑勺上,直到教我的名字进去考试。
出来以后我正要走,锦余喊住了我。
“林端,等我一下好么?”
这是我们冷战以来她第一次跟我说话,骄傲如她,之前不管怎么吵架不管是不是她的错都从来不会道歉的人,如今却先开了口。
“好”我木然的答应。
然后便是如坐针毡的等待。
她考完试拍着我的肩膀,“一起走吧。”
我们并排走在校园里的小路上,绿草茵茵。
走了好久,我们都没有说话。
“林端”她先开口,“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的。”
“是么”我连头都没有抬一下“那就谈谈吧,你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好好说清楚。”她还是那么温柔,说话都是文文弱弱的。
但是现在我听来却是如此刺耳,上次她用那么恶毒的语言攻击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好好谈一谈。我只是笑笑,然后说:“你定好了告诉我。”
突然后面有人叫我的名字。
大梅子跑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脖子,跟锦余打了个招呼就跟我说着
刚才考试抽到的题目有多么变态。
她张牙舞爪比比划划,我笑的合不拢嘴。当我想起来的时候,锦余已经不在我的身边。
一阵空虚像潮水般袭来,以前不管什么时候锦余离开,我都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我发信息给她。“怎么走了?”她回家应该跟我顺路的。
“我去趟朋友那里,看你说的开心,就没叫你。”
“那注意安全,定好时间告诉我”
“不必了,想想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见吧”
直到那个时候我还是一直觉得,其实锦余也是喜欢我的,只是因为被人迷惑了,所以她不敢承认。
看着那条信息,我久久说不出话来。
“林端?”大梅子拿着筷子在我眼前晃着。“想什么呢,问你话呢啊”
“没事儿”我继续往锅里下着食材。“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大梅子冲我撇撇嘴。
还好她简单地认为我们只是闹了别扭。
这次聚会的时候没见到于慧珊,听说她们两个都在烟台上大学。现在她们的关系应该比之前更好了吧。
想到这儿,我不禁无奈地苦笑。
“你看你看,你总是这死出儿,不会好好笑啊?”大梅子拿筷子装模作样地要戳我。
同样的话也有人对我说过。
“林端,其实你发自内心笑的时候特别好看,单纯可爱的。”
最了解你的人永远都是你的敌人,这话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呢。
不知不觉在家已经待了将近一个月。
陈延最近几天不知怎么了,天天打电话的时候都要问我一句,林端,你什么时候回来。
开始的几天我还算着日子告诉她,还有28天,还有27天。后来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我觉得陈延情绪不稳定,旁敲侧击却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好笑笑说“快了,很快就回去了,我也很想念你。”
想念她干净纯粹的笑容,想念她无微不至的关心。想念她厚实舒心的拥抱,还有她缠绵炽热的吻。
我想我真的是很想念陈延。
想念跟她一起待过的哈尔滨。
一个像蒸笼一样的下午,我正在抱着遥控器看着电视正在热播的古装偶像剧。高女士在厨房隔着客厅跟我喊:“姥姥打电话过来,要你去取包子,快点儿啊。”
我望着外面能把人晒成干儿的太阳,哀怨的嚎叫。套上短裤顺便带上耳机,希望能让音乐转移一下我对夏天愤恨的注意力。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比出门那时候凉快了一些。我快乐的拎着一大堆包子跟着音乐哼着。
一个电话打进来,是瑞裕。
终于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看来她和袁博的二人世界过得不错。
“你个死人,才想起来我啊?”我不放过挖苦她的机会。
“你认识钱霏么?”她直接蹦出这么一句,让我猝不及防。
“你说什么?”我似乎听到了钱霏的名字。
“我问你认不认识钱霏。”瑞裕似乎有些激动。
“认识啊”我对这样的瑞裕有点害怕,“我们学校话剧社大一的,怎么了?”
“呵呵”她这一笑却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却给我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啊?”隐隐约约中我心里有个想法,但是没有办法确认。
“林端,你能不能来趟哈尔滨。”
☆、第 20 章
20。
瑞裕的求助正好让我有了正当的理由回去。
母亲是知道我和瑞裕关系的。所以当我提出回哈尔滨拯救瑞裕的时候她二话没说给了我一个白眼,去吧去吧,朋友比你妈都重要。以后你俩要是都没嫁出去就凑合一起过吧。
你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我默默地说。
第二天我就去了火车站,买了两天之后到哈尔滨的车票。
我没有告诉陈延我要回去,每每想到她看到我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心里都是喜滋滋的。
在这两天中我打过电话给瑞裕,她坚持要我到了才说,我也就再没有多问。
我又打电话告诉了薛嘉文,她笑得欠揍,这么思念你老公啊?我扔给她一句去死。她问我几点到站好去接我,我说不用你上夜班好好休息。
她笑嘻嘻地说林端你真贴心,回来给你接风。我答应着,吃肉就行,别的少恶心我。
我背着回来时的书包,又上了火车。
走之前的两天母亲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使唤挖苦我,但是我明显感觉到她是不想我走的。其实每次开学她都是这样茫然无措的,只是没想到这次会这么早吧。
我跟她说,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还回来的。
她却口是心非的说,回来还得花车费,又要给你做饭,你还是别回来了。
我嘻嘻一笑,好吧那我不回来了。
我跟母亲虽然每天吵吵闹闹,但是绝对不影响我们和谐的母女关系。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冲她发脾气,因为我知道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母亲都不会抛弃我。母亲也知道,不管她怎么骂我,我都不舍得离开她。
陈延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火车上坐了一个多小时。车上乱哄哄一片。
她问我在哪,为什么这么吵?
我说在广场看演出啊,人多就吵一些,我们发信息吧。
我真的是怕自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告诉她我正在回哈尔滨的路上。白费了我忍了两三天的苦心。
直到她说困了想睡觉,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窗外漆黑一片,脚下传来火车与铁轨有规律的摩擦声。
我不知道我是更想陪瑞裕一些,还是更想见陈延一些。想着那温柔的笑脸明天一早就能看到,我不禁心情大好。
出了车站又倒了两班公交已经将近9点。我不知道陈延这个时候还在不在公寓。
其实我是知道陈延的寿司店在什么地方的,虽然陈延从来没让我进去过。
我打电话给陈延问她在哪,她应该还没有起床,迷迷糊糊地说在家啊怎么了?我说没事啊就是问问。今天怎么没去店里。解释几句才不会显得刚才那句很突兀。
服务员去上货啦,等他回来我再去店里。
我说那你接着睡吧,一会儿再打给你,然后赶紧挂断。
我正了正背包,然后上楼。
我没有用陈延留给我的钥匙,选择了敲门这种故意地做法。
“谁啊?”里面传来声音,透着深深地不耐烦。
也对,要是我睡觉被人吵醒紧接着又有人敲门,我也会心情不好。
我没有说话,跟着又敲了两下。
过了好一阵才打开了门。陈延穿着睡衣,明显是刚刚套上的。
她保持着一手抓着门把手一手扒着门框的姿势好久,眼睛瞪得老大。然后她揉了揉眼睛。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的表情好像再说,我是做梦了还是看错了?
她似乎确认了门外站着的人真的是我,然后用压抑着但依旧很激动的声音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问她,怎么,不想看到我呀?
她把我拉进屋里,笑得眼睛弯弯的。我把背包放下,就被陈延轻轻地拥住。
林端是你么,真的是你么?她这样问。
是我是我,我也拥住她。
林端,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我没有跟你说过。因为说了你也体会不到。我就想啊,我每天多干点活,就不会有太多的时间想你了。但是我发现,不管我把自己弄得多忙,都会抽出空闲来想你。想你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就这么想啊想啊,就把你想回我身边了。
她就这么抱着我,没有紧紧相拥,没有热泪盈眶。就这么轻轻地地温柔地环住我,没有一点儿要放手的意思。仿佛对于陈延来说,这个怀抱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陈延接了电话后去了店里,叫我在家好好休息。
我心里惦念瑞裕就打电话约她出来,中午在一个咖啡厅碰面。一个月不见她瘦了许多,打工很辛苦,我点了份黑森林给她。
“林端,我被黑了。”瑞裕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黑她地人是我一样。但是语气却平静的很。跟打电话的那天判若两人。
“谁黑你了?”我问道“钱霏?”
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从容地说“我现在才明白当电视剧里地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是多么地狗血和可笑。”
☆、第 21 章
21。
在瑞裕的叙述中我了解到,自从瑞裕发现袁博不对劲时,她就开始更加留意袁博的一举一动。甚至暑假都没回家,但是袁博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总是把陌生的来电和短信处理的很好,就好像从来没有过问题一样。
但是再好的伪装也有暴露的一天。
袁博下班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那天她跟往常一样刚进浴室,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瑞裕当时就坐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上看电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号码。
没有姓名。
瑞裕浑身一激灵,刚要去拿手机时,袁博慌慌张张的从浴室出来。
瑞裕不紧不慢的坐下。说,正好我不用给你拿进去了。然后继续看电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佩服瑞裕的演技,如果发生在我身上,说不定就直接质问打来电话的人是谁了,哪还会那么冷静的坐下来。
瑞裕苦笑着说,我哪是演技好,只是没有对策不知道怎么办好,但是冷静总是没有错的。
之后袁博接了电话,没说几句就挂断了。
瑞裕佯装很关心地问,谁呀?
袁博说是打错了,然后放下手机继续洗澡。
瑞裕拿起手机翻了通话记录,第一个号码是下午瑞裕问袁博什么时候回来时打的。
一阵凉意从瑞裕身体流过。
“当时我基本可以确认那个号码主人就是我要找的人。”瑞裕拿起叉子扎了一块黑森林。
“确认有什么用,都被袁博删掉了。”我失望的说,真的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我把那个号码背下来了。”瑞裕把蛋糕放进嘴里。
我一口咖啡没喷出来。“你背下来了?就看了一眼?”我难以置信。
“前三位跟我的一样。中间又是最常用的号段,扫了一眼需要我记住的只有最后四位。”她放下叉子,“那么短的时间背下一个手机号是不容易,不过记住一个四位数轻而易举。”
她喝着咖啡,高傲的就像一个女王。
这才是瑞裕,一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