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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这时也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说,“猛灌的何止她,外面还有一个,而那个已经和Fabbio开始跳起热舞。”
“甜点还没吃就跳舞了?”我有点大舌头地说,〃瞧我说什么呢?Fabbio不就是她的甜点吗?”
她俩面面相觑,表情分明是我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刻薄了?
“子杉,别喝了。”璇抽走了酒杯,“尝尝你自己的手艺。”我顺从的张开嘴,含着布丁摇摇头,吞下说,“苦的。”
“嗯?”六月应了声。
“我的心。”闭起眼说,“累了,想睡觉。〃
六月挽起我的手臂说,“多一会吃过蛋糕就行。”接着拉我出了厨房。
不过,这个蛋糕我始终没吃着。
六月拉我走到客厅时我正好看到那心碎的一幕,刚跳完舞的俩人亲密抱在一起,男人的手抚上她漂亮的脸蛋,做了四个小时前我对她做的事。
而她,也像对我般对他。
心紧紧拧在一起,胃里翻江倒海,涌起一阵恶心。
大步冲进浴室,接着传来阵阵呕吐声。
我虚弱地瘫在马桶边大口喘气,脑中回放刚才那一幕,忍不住又吐了起来。
一双温软的手抚摸我的背帮我顺气,我扯过纸巾擦嘴,转过头见是六月担忧无比的脸,无力的笑说,“我没事,别但心,想洗个澡睡了,麻烦你帮我和她们说我今晚不能陪大家去玩了,改天再约。”
六月看者我,叹口气说声好就出去了。
我挣扎起身走到花洒下,发软的四肢接连撞及许多物件,终于扭开水,冲了一会儿才发现衣服没脱。脑袋无比晕眩,或许是酒精的影响,或许是心里的疲累,我无力的背靠着墙壁,身体缓缓滑下,跌坐在浴室的瓷砖上任由热水冲刷,眼中流溢而出的温热液体也夹杂其中。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浑浑噩噩间感觉有人推门进来,那人走到身边关了水,低喊了声我的名字。
恍惚抬起头,是六月,总是守候着我的她。
或许,她,才是我的归宿?
她尝试把我从地上拉起,但我却死赖着不走,按着她的手臂说,“让我再多坐会儿。”她摇头不让,"你已经坐了半小时,皮肤都起皱了。”
见拗不过她,我只好顺从起身,但已精疲力尽没法站稳,软软的靠在她身上,她也就这样让我靠住,不管自己是否会被我弄湿。
过了一会儿,她见我真没打算动,就伸手替我解开湿漉漉的衣服,我的脸深深埋在她颈窝里,嘴唇不规矩地磨蹭着。
这里可是她的敏感点。
果不其然,她正解开我裤子纽扣的手僵住,身子微微一颤,再本能的紧环住我的腰。
我的唇顺着粉颈吻上了圆软的耳垂,尽情吸吮啃咬,鼻息呼出的热气魅惑地挑拨她每根神经,她的眼神变得迷离荡漾。当我的手不安分的探入衣衫里拂上其胸前时,她用双手捧住我的脸,额头抵住额头轻声说,“不行,我有男朋友了,子杉你爱的不是我。”
手羞愧难堪地从她的衣服里退出来,在她耳边沙哑但真挚地说了声,”对不起。”她轻刮我的鼻子,“我们之间还需要说对不起吗?”说完俯身替意识不甚清醒的我脱了剩余的衣服,温柔得像个母亲,然后再扶我到床上,替我擦干身子吹干头发,最终躺在她的怀抱中睡着了。
隔天醒来时脑袋不是很疼,微揉了太阳穴睁开眼,低头看向依偎在怀里的温香软玉,迎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醒了?”六月轻问。
“现在几点了?〃刚起床,嗓子有点哑。
〃还没到中午,你要是累就多睡会儿。”她体贴的说。
天亮了,酒也醒了,她的体贴温柔我再也无法消受,因心里带着满满的愧疚感。手掌抚上其脸颊,在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深深望进一波温婉的湖水,诚挚的说,“谢谢你。”
她凝视我良久,眼里含有打探与思量,随即了然但有点失落的打趣说,“不必谢,照顾你是为了未来着想,以后我醉了你也必须照顾我的!”
“我看那一天应该不会到来,谁不知道你特能喝?”我笑说。
“我不管,总之就是欠着。”说完钻出被窝,站在床边问,“早餐想吃什么?”
“ Cinnamon ricocheted French toast with warm maple syrup”我故意出了个难题给她。她轻拍了我的脑袋一下,“你真当我是三星大厨?”
我?无辜?的点头,拿我没辙的她叹了口气,出去弄早餐。看着她的背影我痞痞地想,我说嘛,谁让你厨艺那么好的?
但脸上的笑容很快敛去,愁云瞬间满布。
如果昨晚她没理智地拒绝我,那今早等着我的就是个没法收拾的残局。
被别人伤了,就想在她人身上寻找温暖,换作是有同样需要的陌生人还行,但我这种卑鄙绝不能加注在六月身上,因她是真心对我、我也非常心疼的人。
六月这里已一团糟,小雯那里更是无从入手的胶着,我似乎已被逼进死胡同。依我看来,当今之计,只剩下远走这个选择。
当六月推门进来让我出去吃早餐时,我正弯腰将衣服一件件塞入行李箱里,“你要去那里?”她看着我的动作,双手抱胸问。
“收拾去北部的行李。”我不敢抬头看她。
“不是说周末能陪我们,周一才出发的吗?”她的声音透着冷峻。
“我决定不搭火车了,开车到北部需要的时间蛮长的,还是趁早出发比较好。”说着我本能地背过身逃避她接下来的质询。
“你是为了昨天的事而想离开?”见我不答,她顿了顿续说,“如果是因为我们的事,你就乖乖给我留下来,我们之间不需要计较那么多。”
她深吸口气,“但若是为了她。。。那我无话可说。”
我无力垂下头,坦白地说:“都有。”
房里仅剩下凝重的沉默。
良久她再问:“去多久?”
我看着她平静的说,“As long as it takes。”
“那我打电话叫璇和小思过来一起吃饭?”我走过去按下她去取电话的手说,“没关系昨天才见过,我想和你说说话,嗯?”
她温柔点点头,拥抱了我一下。
吃过饭后我即带上行李离开。放逐,能远离给予伤害的人,逃离,可避免造成别人的伤痛。
但是,心,真的还逃的了吗?
24
24、放逐 。。。
心情纷乱无从释放时,我会选择开车远行以宣泄情绪,或许因感觉自己在做无谓的困兽之斗,所以更喜欢看着风景不断后退,听着躁动引擎声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也不断前进,奔向崭新的开始。
车子穿越Bologna时,外头正下着夏天的狂暴骤雨,看着雨刷来回冲刷挡风镜,雨水泪水双双模糊了我的视线,没法忘记她吻了我后的懊悔表情,更时时记起她与他人亲吻的画面,双手不禁抓紧方向盘,尝试抑制住无从发泄的怒火以及紧接着涌起的钻心揪痛。
我想要忘了她,但越想忘却更加忘不了,她的气息、她的容貌、她的笑容,全程充斥于我的脑海中,原以为逃到Padua能让事情淡化,甚至解决一切的感情纠葛,没想到物理距离并没让我淡忘心里的那个人,反而越加牵肠挂肚。
悠闲骑着自行车环绕这哥特城市时,忆起俩人缓缓地并排骑在Florence清晨街道上的时光,满脑子全是她当时的灿烂笑脸。当我终于见着乔托那开启了文艺复兴的壁画时,想要与人分享的那股兴奋感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她。
趁着周末开车到邻近的爱情城市Verona,在夕阳的晚霞中我抬头望着朱丽叶的阳台,多希望小雯就站在上头朝我微笑,而我终于明白为何罗密欧想要借月亮向朱丽叶起誓证明他的爱。当我在Arena最高层的阶梯上听见英国某个中学合唱团演唱Richard Clayderman的Romeo/Juliet Love theme时,再忍不住思念与心痛,不争气地任由眼泪缓缓滑下脸庞。
原来我比自己想象中还喜欢她,是一种深入骨子里的喜欢,甚至能说…爱?
真的爱上了吗?确实爱了,我摸摸左边的胸口。因为爱了才会感受到如此啃骨噬心的疼。没法相爱,更让人神伤。
细心的白老师也察觉到我这几天的情绪不高,所以他尽量给我多一些工作,让我全情投入于工作上的细枝末节好让思绪放空,这让我由衷的感谢。每天中午吃饭时,我们也只挑各种不相关的话题聊着,记得当时我们聊得最多的是风靡全欧洲的足球锦标赛,跟着泼辣毒舌的意大利媒体一起狂骂不争气的蓝军,这其实是个很好的情绪宣泄。
白老师在潜移默化中教会了我一点,当一个人的心情低落时,他其实并不一定想谈他当时的心情或事件的前因后果,而是需要个空间让情绪有个出口,而不是绕着同个让人伤心的话题打转。
Insensitivity,其实很重要。
但这不代表他完全不理会我的动向,在适当的时候他也会出口询问,譬如说那每天在午餐与晚餐时间准时响起但打死我也不接的两通电话。在工作告一段落的那天,白老师含笑看向我那搁在餐桌上不屈不挠震动着的电话,用目光探询我为何不接,原想当作不理解其眼里的深意,没想到老师却问了。
“不接吗?响了一个多星期了。”老师温暖地笑,那笑容堪比阳伞旁的高温天气。
“没想好我俩还能说些什么。”我淡淡地说,其实我还蛮惊讶小雯会如此锲而不舍地尝试联络我,至少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与她继续相处下去。璇她们一直在劝我,说小雯当挽只是喝醉而且心情不好什么的才会出那样的事,在电话里说了一大堆就是尝试帮我们讲和,但倔强如我却连两天前的生日都没回去。
他们不知道,我最在意的是那个懊悔的表情,难道我就不堪得让你吻后如此后悔?
老师见我也没有谈下去的意愿就说,“这里的工作明天结束了,你回去佩鲁贾?”
我笑笑摇头,“我在美国的好友来出差顺道看望我,我得去米兰见她。”
“Ah!有朋自远方来,我就大方点批准你个十天的假期好好玩。”老师笑,“你也别忘了替月底在罗马的拍卖会做准备,Giovanni(白哥哥)想借此机会介绍他的岳父给你认识。”
隔天下午,我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等到了半年不见的Sarah,还是印象中高佻修长的身材,性感金色直发在黑色晚装的衬托下更抢眼,五官中最夺目的湛蓝眼睛一眨一眨地放电,飞扬的神色似乎与往常又有些许不同,不同在哪里我一时说不上来,就是看起来精神特别焕发。
在晚餐时她忍不住问我她是否看起来有所不同,我说是有些不同,但诚实招供我说不上来。她假装嗔怒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不疼但我还是假装揉脚,哎被高跟鞋踹着居然不疼?
我掀起桌布弯腰朝她的脚看去,有人转性了,竟然不穿挚爱的高跟鞋?我再抬头望向她羞得通红的脸,恍然大悟的说,“你怀孕了?”
“嗯!三个月了。”她不好意思应了声,强势如她难得还有害羞的时候。
“恭喜你!”我起身走过去给了她个大大的拥抱,笑说,“Ted一定乐翻天了?”
“Yeah; he’s over the moon。”聊到她家那新好男人,Sarah的幸福溢于情表。
“出那么远的差他不担心?”我问。“是有点,但忙于工作不能来。我这次来还有另一任务,就是问问你愿不愿意当孩子的干妈?”Sarah的表情充满期待。
“Are you kidding I would love to!”我兴奋地说,干妈不就是半个妈了嘛!不需要十月怀胎带孩子就当妈了,只赚不赔的生意谁不想啊?
接下来的两天,白天Sarah忙于工作时,我就开车到米兰附近多个小镇转悠,晚上则陪她聊天逛街,我还租下了Lake o一带的某间别墅,我俩打算在她回国前好好体验意大利的悠闲风情。
生日落在双子座最后一天的六月在这两天也不消停,拼命给我打电话让我回佩鲁贾参加她的派对,疲劳轰炸却还是不得要领,最后惟有丢下一句“不回来就绝交”的狠话,一开始我也没放在心上,但后来她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