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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占据心里的感受是万幸,万幸没能找到那和结婚证书上一模一样的签名,老公她终究还是不舍得我,虽然我那签下文件的作为伤透了她的心。
抓起文件对半撕开,再对半撕开,一直重复着这动作,直到所有纸张都成了碎片,悲伤的过往全进了垃圾桶。
一切归零,老公,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凝视那略为红肿的眼眶,想起她委屈无比的泪水,她在医院说的那番话,六月甜甜笑了,轻喃道,“老公,是我不好,逼得你太紧了,你原谅我的任性好吗?我们不离婚了嗯?”
又深情凝望了老公好一会儿,六月这才下床到购物袋里找到换洗衣物,匆匆赶过来的她没带衣服,刚才只好出去到就在附近的商场买了一些衣服与护肤品。
洗澡时,六月不得不对自己承认,她太在乎子杉了,听见她状况不好立马就慌了急了。为了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闹了一场,嘴上嚷着要分开,说到底其实根本没法放手。
就像她今早在飞机上领悟到的,放走子杉后并不会是另一段幸福的开始,而是开启这辈子永远无法治愈的情殇。
虽然在这段日子受尽了委屈,但子杉心底应该知道自己并非真心想离婚,若真想离婚的人,会给了别人分居协议书后还愿意让即将成为前任的人继续住在自己房子里吗?
若真想离婚的话,那以六月处事风格来说,她绝对不会给子杉任何能在地球上找到她的线索。
况且,就如六月所期盼的,子杉是坚定地说爱着自己,也一直在用行动证明给我看,或许她那晚会说“我不知道”因连她自己也为此感到困惑吧?
直觉告诉六月,那只是子杉无法割舍美好回忆的一抹留恋,就像每个人都常会想起初恋的甜蜜。
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六月心想,嘴角又扬起一抹自嘲苦笑,又是直觉。或许这句话听起来像自欺欺人,但爱情有时就是那么自相矛盾,它是道没有对错、没有确切答案的难题,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法给出充满底气无比肯定的回答,更多时候是千丝万缕与纠缠不清的。
即便心会为子杉的一丝不确定而隐隐作痛,但她现在愿意带着这间歇出现的不安,继续与子杉过着很多时候是无比甜蜜幸福的日子。
而且我知道你爱我,并且爱我胜于她,所以我愿意再给你些时间做到心里只剩下我一个,只希望你不会让我等太久。
吹干头发后,六月上床从身后抱住老公温软的身体,那熟悉好闻的体香让她无比安心,少了这温度这味道,这些天老公不在身边她都没睡好。
闭上眼前瞥见子杉脖子上挂了条细细的白金项链,据六月所知,除了妈妈送的手链、我们的结婚戒指和成对耳钉,子杉并没有再佩带其他首饰的习惯。
撑起身从浴袍里拉出那坠饰,六月立刻甜蜜笑了。
轻轻解开老公挂脖子上的项链,将婚戒重新戴上,六月伸出左手覆在子杉的左手上,望着那再次成双成对的爱情信物,用行动确认老公就是她今后一生唯一的爱。
在夕阳西沉时,六月又醒了过来,等了良久,见老公睡得月亮都已上班好一会儿还是不肯醒来, 百无聊赖,六月忍不住不停用吻骚扰她老公,还沉迷与周公约会的子杉挠了挠颈后的痒痒,迷迷糊糊喊道,“老婆。。。”
这些日子即使睡着也是惊扰多梦,某人此刻难得一见的睡得极其安稳,此时梦中甚至还是一片旖旎风光,六月刚脱下睡袍绽露那曲线玲珑的胴体,却又逃开了去,子杉在梦里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又嘶哑喊声,“老婆,别跑,我要你。。。”
六月笑看那发春梦的大色。狼在梦里喊着自己,别说,感觉还挺不赖的。
只见她又咽了咽口水,老公似乎“渴”了,“善良”的六月低下头将滑腻小舌探入子杉嘴里,好好地替子杉“滋润”一番。
还在梦里的子杉无比火热回应着,过了好一会儿她蓦地睁开眼,讶异瞪着身上这女人,那滚烫的体温让她确信这不是一帘春梦。
老婆不是走了吗?
六月伸手盖住她那大眼,继续缠绵吻着她的爱人,但有许多话要说的子杉,抱着她翻滚了下,艰难地让两人的唇舌分开。
“你不是走了吗?”子杉的语气有些冰冷,六月疑问地看着她,“我只是出去了下,回来你已经睡着了。”
“真的?”子杉犹疑地问,六月指了指地上摆着的购物袋,“真的,你以为我走了?”
子杉点了点头,脸上写着‘你最近一直说要离开我不是吗?’
六月见到那表情立即了然,温柔地抚摸最近变长了些的短发,“我吃醋吃过火了是吧?”
“只是吃醋吗?你连离婚都提上日程了。”子杉嘟嘴哀怨地说,趁老婆态度有所松动赶紧撒撒娇。
“嗯,是我不好,小心眼了。”六月确实抱歉,却依旧隐瞒了“吃醋”的最重要原因,半真半假地说,“谁叫你让我那么爱你的?都是你不好,害我变得没安全感。”
还是我的错?
子杉挑挑眉毛表示质疑,六月眨眨眼扮傻假装不明白,抬起左手抚摸子杉睡得有些乱的鬓发,落地窗外的月光映照出手指上一抹闪亮,子杉握住修长手指,轻轻来回抚摸那信物,老婆愿意戴回去表示我们和好了?
看着那用妩媚笑容撒娇求原谅的美人,还是让人有点气有点不甘心,凭什么这段时间只有自己受尽委屈受尽折磨?
张嘴含住佩戴戒指的手指,一直往下直到手指根部,再轻轻咬住把戒指拉了出来,子杉接着含糊不清的说,“轻易说离婚,我要惩罚你。”
六月温柔抚摸瘦削的脸颊,望着用牙齿轻咬住戒指,脸上写着冤屈的子杉,难得放下女王尊严轻声启口,“对不起。”
子杉摇摇头,“你还是得为你的任性割地赔款,现在正式进入守行期,戒指到我对你满意了才还你。”
说着子杉把戒指套在自己手上, “不过,我想我俩都有错…我只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我那么没信心?”
六月哀怨叹口气,想起老公那天在机场里对别人展露无比甜蜜幸福的笑容,她每一想到就觉得自己快无法呼吸了,难道老公和别人在一起比较快乐吗?
“那天,我很早就到了机场,你出差那么久终于回来,老实说我很想你,也很期待见到你,但你却是和她一起出现的…”
子杉张口要解释,六月用食指按住她的嘴唇,“我知道你是碰巧遇到她,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觉得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还有,你和她的缘分,太深了,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或许我就是个夺人所爱的程咬金。”
“碰巧遇见还就算了,可你这爱招蜂引蝶的混蛋,你为什么对她笑得那么幸福甜蜜?你是卖笑的吗?”老婆忽而气呼呼地说,张口就要咬子杉,反应迅速的她用手掌紧紧捂住老婆的嘴巴,“你听我解释!”
见美人不再挣扎后她才放手,“你是说我们拖着行李出来的那一段路?我在那时候的笑容?”
六月生气地别开脸去,冷哼一声算是认同,却见那该死的陈子杉居然咧开嘴笑,带着浓浓促狭意味。
“你笑什么?”六月无比气恼,粉拳用力捶打子杉的背后。
子杉终于收敛笑容,认真地说,“老婆,我要告诉你原因了你一定会很不好意思的,还有我很肯定,你这次闹的离婚乌龙必会让璇小思小姨妈妈她们笑话你的。”
六月听不下去了,就要推开伏在她身上最近体重越来越轻的老公,但子杉却不让。
“那灿烂笑容不是小雯带给我的,而是为你笑的。当时我已看到你说要来接机的短讯,想你趁我不在一定又成了夜猫子,那我就有借口在床上耍流氓了…所以我才笑的,小雯也是受不了我那样子才取笑我。”子杉笑容无比灿烂地解释着。
六月张口结舌望着子杉,惊讶地问,“真的?”
子杉又笑了,“假的。”
只见六月抱过身旁的枕头羞愧捂脸。
“别闷坏了。”子杉用力拉开那被老婆紧紧抱住的枕头,此刻美人羞得满脸通红,愧疚怯弱巴巴望着她。
心里立即涌现怜香惜玉的酥麻感,望着那看起来像个香甜红苹果的脸蛋,子杉张嘴轻轻咬住,含糊地说,“呐,咬了你就算原谅你了。”
“可我们得深入研究为什么你对我没安全感,而我无论怎么做也无法带给你安全感。”子杉又抬头认真的说。
99
99、Charmed Life 。。。
这次没法再撒娇糊弄过去,而老公一直在问她为什么非得要离婚,六月推测子杉其实不记得自己那晚说过的话。
静默思考良久,对于自己最担心的事,无辜的老公她似乎压根儿没想到过那可能性…
那我到底应不应该挑明来说呢?
不过那件事其实多想也没用,时机一到,自然会发生。
下了决定,六月迟疑地开口,说出另一个重要的原因,“问题出在我,爸妈的分分合合对我的影响应该很大吧,那深埋在脑海里的阴影一直挥之不去,从小就觉得爱情有时很折磨人,再多的海誓山盟都不靠谱,再让人艳羡的婚姻依然会遇到结束的那一天。”
无比黯然的语调,子杉亲了亲她的额头给予安慰,六月感动地眨眨眼。
婚姻生活就是这样,只要小俩口心中还爱着对方,很多时候为达致平衡和谐,总得一人退一步,各自磨去一些尖锐棱角,才能拼成完整的一对玉璧。
要做得好的话,经过一些磨难说不定感情还会进一步升华。
也惟有当俩人真觉得没法再一起过日子时,才会不顾一切,张牙舞爪步步进逼,将自己、对方逼到死角,然后搞得鸡飞狗跳,老实说,真要摊牌时根本不怕没借口。
说到这里,子杉关心地问起岳父母可能破镜重圆的进展,“妈的事怎么样了?”
六月摇摇头,“还能怎么样?他们俩一把年纪还在上演纠缠不清的戏码,爸说他后悔以前不定性伤了妈的心,妈说你的不定性是因为你无法忘怀死去的初恋情人,我只是其中一个替代而已。爸说不是这样的,他现在老了才发现最爱是妈,所以要动用所有力量把妈追回来,但那在英国的死缠烂打不成功后,他就要让我帮他。”
这还是老婆第一次和老公细说起岳父母当年离婚的真正原因,某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下才真正理解老婆恐婚的根因。
自小落下的阴影一般是最难根治的,要命的是,老婆和已离异的岳父母感情都很好的和睦样子,让她这不称职的老公忽略了真正的重点。
六月叹了口气,“我当然站在妈那里,毕竟爸爸负心在前,他外头那么多女人,我怎么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说说而已。只是没想到爸似乎真的急了,居然借着我要放弃经营夜店的借口找上了你,他明知道我一直不想让你与他沾染上边,可以看作是变相的威胁我吧!”
“是真的威胁还是虚张声势?”子杉也严肃了起来,老婆是她的人,她不许任何人伤害她,天王老子也不行!
“不清楚,爸这人很难说,执着起来会太过偏激不理智。所以我还是得小心。爸连你都找上了,我怕会影响到你,无论工作上还是家庭上。”老婆摸摸子杉忧愁的脸,手指欲解开某人的皱褶眉心,尝试让气氛轻松起来,“我俩决不能像他们那样拖拉纠缠到老哦!”
见老公还是没笑,六月惟有继续撒娇,“还有哦,我决定了,我明天就和爸妈说,你们俩的事我不管了,要嘛就复合重新在一起,不要嘛就一刀两断,多大的人了还不能自己拿主意。”
“而我呢,爸的财产千万别算我那份,我不打算替他卖命一辈子,他还有那么多个儿子能替他效劳,少了我一个没差。” 接着她咬咬嘴唇,无比羞涩的说,“还有,我想回家当少奶奶让老公宠我疼我,而且我要调养好身体,做好准备替我老公生孩子了。”
子杉闻言终于不再忧愁,倒有点傻傻地笑了,“嗯,好,你老公无比赞同并全力支持这想法,一定要把你给养得白白胖胖。”
六月捏捏子杉的鼻子,“我胖了你还会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