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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终于睁大迷蒙的双眼,看清办公室外面的员工似乎都在蠢蠢欲动地向着一个方向集中精力……那就是我的办公室。
接着,这股吸收了众多目光焦距的高强磁场终于过境,就停在我办公室门外。然后是秘书敲门的声音:“黄总,迅达集团翁总裁找。”
我有一瞬间茫然,本能地说:“请进。”
于是某人就趾高气昂地进来了,把那些追随的目光甩在了门外。
“你办公室怎么这么小?”某人进来就开始挑剔。还微微皱了皱鼻子,这个小动作可爱之极。
“你、你怎么来了?”我还没有从茫然中恢复过来,以为是在做梦。
“给你送午餐啊。”她勾起唇角粲然一笑,笑得我七荤八素灵魂不得归位。我告诉自己,你醒醒吧,这似乎不是梦。
“你……你那个……”说不是受宠若惊那是假的,尤其是看见她开始从两个大袋子里掏出很多餐盒。
“你什么你啊,快来吃。有你最爱吃的麻辣烫。是我让保姆找重庆师傅学的,汤料是祖传的,据说很地道。”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看见我一副傻呆呆的样子。
“外面做的我总觉得不干净。”说完便把一个大餐盒递给我。
“你过来怎么不和我说?”我终于灵魂复位,问出我的疑惑。
“Surprise。”她说。
我却觉得是惊吓……因为这完全不是子衿的风格。
“你不会每天都来给我送午饭吧?”我实在没办法向手下人交代。那些懵懂的大眼睛啊,带着怎样的惊奇和八意。在这个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头号强敌是迅达,而黄副总的仇敌是翁子衿。
如今翁女神亲自给我送午饭?我还没吃就想喷饭。
“怎么,你还不愿意我来啊?我是今天正好空闲,保姆又学成归来,这才给你趁热送过来的。”子衿一脸“你别不知足”的表情。
我叹了口气:“这就好,这才是你的样子。”
子衿听后停止动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这不是情人间应该的样子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其实,我也是捍卫她神坛地位的崇拜者之一吧。这样的对我无微不至,总觉得那么不真实。
人就是这样,对你不好,你说她不关心你;对你好呢,又怅然若失了。
“是不是太快了?”只是内心的疑问,没想到却说出了口。
她走到我面前,柔柔地凝望我说:“这是我欠你的,作为爱人的权利。”
“权利?”我被她的柔眸诱惑了,呐呐问道。
“被宠爱的权利。现在,我就特别想对你好,不知道为什么。”她柔声说。
正午的阳光沐浴着她,肌肤如雪,温玉如光。形成天然曼妙的图景。我想我又开始发花痴了……
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难以忘怀和最感人肺腑的午餐。可以写入我黄彤的史册。谁会料到翁子衿这样的御姐,会给小黄彤快递午餐呢?谁会想到呢?但它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哈哈真是做梦也会笑醒!
于是整个下午就像打了鸡血,开始埋首工作。我甚至想,不去美国了。什么理想什么前进动力都是放屁!和子衿在一个城市里,有机会吃到她亲自送的午餐,这是多么令人美好的事情啊!
不仅工作卖力,还主动加了会儿班。因为子衿说她晚上没空陪我。后来大闲人兼感情空窗期的优洛给我打来电话叫我一起吃饭,才结束了我打鸡血的状态,恢复正常。
我俩去了簋街,现在正是小龙虾上市的黄金周期。而优洛说她个上海人,只吃得惯一种辣菜,那就是麻辣小龙虾。
等菜的时候,优洛好似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抱怨道:“你那嘴角能稍微正常点么?从我看到你开始抽动到现在……”
呃,有么?
我忙用手把嘴角抹平,憋着声音瓮声瓮气道:“这样行了么?”
优洛一副服了我的表情,招来服务生,叫了冰镇啤酒。
“我今天想喝酒,你一会儿开车送我回去。你就别喝了。”她把被子摆正。
“怎么,不高兴啊?”我也拿了个杯子,“正巧,我今天也想喝了,一会儿我们打车回去。”我是想举杯庆祝!
“吃麻辣小龙虾就要喝冰镇啤酒才够味儿。对了,我也叫了红叶。可惜她公司加班,可能晚点来。”
“那太好了。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我还叫了子衿。她说晚上要陪她爸吃饭。顺便给你俩创造机会。”优洛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我偷笑道:“不用你创造,我俩中午见过面了。”
她愣住,然后笑开了:“怎么回事?你俩复合了?”
喜欢一个人呢,就恨不得耳提面命地总提她,尤其是这幸福来得太满,再不和人分享就溢出来了。于是我便把子衿送午餐到我公司的事一五一十和优洛说了。
优洛听后呆若木鸡:“天啊。子衿会做出这种事?”
我猛点头,笑嘻嘻道:“千真万确。”
“哎呀她今天要是来,我肯定当面问她,看她会不会不好意思。我还没看过子衿不好意思的样子呢。”优洛感慨道。
说起这个,我突然想到,有次逛街也碰到子衿和她爸在一起。就顺口问道:“她现在和她爸关系回温了?”
优洛正喝酒,听我这么问,忙摇摇头:“我总觉得不是回温,是变得奇怪了。”
我一听奇怪,就更加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奇怪了?”
优洛镜片后闪动着八卦的光芒,道:“就在范晨出事的时候,翁老爷子也出了事。是出了车祸,正好送到我们医院。我当时第一时间给子衿打了电话,可子衿车就医院门口,就是不进来,只是让我不挂机,随时汇报翁老爷子的病情。整整一宿,她都没有进去过。你说奇不奇怪?”
还有这种事?怪不得范晨出事那几天,她的表情总是怪怪的,原来她爸也受伤住进了医院。
“那次之后,翁老爷子开始关心起子衿来。经常叫她回家吃饭,做什么事都会问子衿有没有时间陪他。”
“可能是翁大少结婚之后,不能抽出时间陪他,他觉得孤独了?”我分析道。这时满满一盆红光诱人的小龙虾被端上来。优洛忙伸出两爪开始奋斗。
边吃边说:“可能吧。”
我又由此联想到子衿的母亲,“你见过子衿的母亲没有?”
“嗯,以前见过,后来就没怎么见了。她母亲很漂亮,为人又很温婉,很听话的样子。”
这和我想象中的子衿母亲形象有些出入,我以为子衿一直对她母亲讳言莫深,是有多怕她母亲呢。
“我只知道子衿的外公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她小时候住在上海,家教很严格。”看来优洛还不知道,子衿的姥爷还是当今某个掌权者的恩人,成了名副其实的金贵。
所有这些,原来的子衿是不愿意和我说的,现在……也未必。
第一卷 第148章
第148章
子衿对我还是隔着一座山那么遥远,隔着一片海那么深不可测啊。我叹了口气。不过人总要学会知足,至少她现在肯和我交流,甚至表露心声了,这是个不错的“重新”开始。
饭桌上,由两个人喝酒变成了我一个人喝酒,另一个,也就是优洛,在埋头苦吃。她这个吃法不知道的还以为和小龙虾有什么深仇大恨,手到之处一片狼藉。不由得我又想,看来人真的是会改变的,可能是一瞬间把什么道理领悟透了,所谓幡然觉醒,重新作为;也可能是平常压抑着自己,偶尔释放出自己的另一面。就如平常斯斯文文,举手抬足贵气十足的何优洛,此时会有这副吃相,也是情理之中。
我笑着打趣她:“我不吃都让给你吃,吃慢点,小心消化不良。”
优洛听我这么一说,爪子缩回去,羞涩道:“不好意思,我一见到小龙虾就得意忘形。其实这道菜甜分大,我不宜多吃的。”不说我都忘记她患有糖尿病,严重时要打胰岛素才能维持血糖正常。
一时责怪自己太过粗心,没有留意朋友的身体状况:“好了,这还有几只,留给我吃好了。”说罢便把盆子移到我跟前。没有什么比身边的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更重要的了。
也许是今天太高兴,酒自然是没少喝。等红叶匆匆赶来的时候,看见我俩这副尊容,也难免开玩笑道:“一个吃得红光满面,一个喝得满面红光。看来你们俩心情不错?”
优洛笑嘻嘻地说:“不是我,是她。”一指我。我忙摇摇手,给红叶倒了杯酒:“来晚了要罚的哦。”
红叶端庄一笑,把酒杯推回去:“你们都喝了酒,一会儿谁送你们回家。”
优洛也来帮腔:“是啊,还是有个人保持清醒比较好。况且红叶沾酒必晕,我看还是算了。这杯我替她喝。”
我看看她,再看看红叶,做出一副心领神会了然于胸的模样。
红叶嗔怪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姑奶奶,我可什么也没说。”摊出双手做无辜状。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说说笑笑,把酒言欢,好不欢乐之际,子衿的电话到了。
她也在吃饭,声音却是一贯的柔和清晰,此时更是带了丝宠溺:“我在家吃饭,走不开。你好好吃,吃饱一点。”
我正就优洛的冷幽默开展生动的歪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顺口说:“人家都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越瘦越好,你倒好,总是嫌我吃不够似的。”
“你够瘦了……”停顿一下,压低声音柔柔地说:“想让我摸到一手排骨啊?”
我奔三了,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女人,听到这句话想必都会展开联想。又加上你对这个人的喜爱程度甚至超过自己,那么脸红心跳,顺便有些小反应也不为过。
挂了电话,正陶醉在自己遐想的二人世界里,就发现身边两对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你们干什么?”我茫然地回盯回去。
“看你。”优洛托着腮,开始变本加厉地仔细观察我的脸。
“我有什么好看?”我摸摸脸颊,发现有点发烫。
“看一个沉浸在爱河,浑然忘我的女人。”戏弄的语气。
“优洛你越来越不乖了!”我臊红了脸,想必子衿那通电话令我的反应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夸张了。
一边和优洛闹着,一边也会留意红叶的反应,发现她一直开心地笑着,并没有像过去那样谈子衿色变,我感觉心中对她那悠久的愧疚和歉意,立时也烟消云散了。
看来人逢喜事精神爽,结账的时候竟然还破天荒刮出了20元奖。
红叶先开车送走优洛,我本来还是清醒的,在车身不断的摇晃下,脑袋竟有些昏昏沉沉。
还保有一丝清醒的意识,就和红叶聊天。我问一句,她答一句。看得出她也累了。
我俩后来越聊越多,话题从优洛,到她爸,然后是范晨,最后是梁笑然……话题展开,很容易把谈话内容聊深刻。
“梁笑然出事那晚,其实我和子衿聊过几句。”她说。
她说的那晚,应该是梁笑然刺伤郑部长,她在我家楼下巧遇不放心跟踪我而至的子衿。我曾在阳台上看见过她俩谈话。
“我觉得她很理性,和我们是不同的人。似乎是一块冰,不,是冰山。还是座有自己强大内心世界的冰山,你很难撬动一角的那种。”
我听她的比喻不可谓不恰当,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曾经很想不通,她这样的女人虽然有着致命吸引力,但你也不是那么贪心的人,不适合自己的人,何必死守着不放呢?我一直认为是她勾引你,却又对你不好,摆明了是耍人,富人的恋爱游戏。真的,我抱定这个想法很久,所以才会一直不死心,认为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知道谁才是真心对你的人。”
见我要说话,她微微笑,示意我让她说下去:“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我自己想开了。因为我换了个角度思考这件事,发现如果她是冰山,你就是那一株可以融化它的火苗。冰山不一定就愿意做冰山的不是么?她也是女人,渴望爱与被爱。她站得那么高,恐怕比一般人更孤独更寂寞。而你的乐观豁达与人为善,甚至是你亲切的笑容,令很多人忍不住靠近你,当然也包括那些极度缺乏温暖的人。她不是勾引你,而是被你吸引。所以,不管你是不是已经把她忘记,她都舍不得离开你。”
我听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我从没想过红叶会和我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不仅看开过去,还尝试去解开心结。如今她说得云淡风轻,可当时,她要克